03可能性之門-5
本章節 1780 字
更新於: 2020-02-22
「你問這什麼奇怪的問題？」我忍不住插嘴。
謝妮語氣不帶起伏、彷彿沒有任何感情般解說。
「我之前應該有和你們簡短報告過吧，應龍的生體狀況全仰賴龍牙的能源提供，不管受了多嚴重的傷、被什麼樣的病毒感染，只要做為主體的龍牙其魂音爐正常運作，應龍就是個永恆的存在。換言之，她根本沒有進食的必要，所以我才會做詢問，這是用來檢查能源連結是否正常的問題。」
謝妮再次盯著應龍：「能回答我嗎？進食這指令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應龍……應龍……」
「說到底，模仿人類的舉動有什麼意義？」
「模仿人類……？」應龍被追問得啞口無言。
「一點效率也沒有。吃飯睡覺廁所，這對有機生命體來說是必要的、維持生命的一種循環，但對龍牙這種神體來說根本沒必要。只要魂音爐還建在，妳就是個不死之身，進行那些沒效率的舉動作什麼，模仿人類是在調查什麼、期望得到什麼數據嗎？」
「應龍……啊……那個……」
簡直像在否定應龍這個人。
瞧那咄咄逼人的樣子，應龍都已經快哭出來了，我再不講點話行嗎！一旁的吼牙也早已面露不悅的神情。
正當我想發難時，警報聲轟然作響。
鳴五秒、停三秒……這鳴音種類，是瘴氣獸入侵的警報。
「居然在這時候！」
注意力被警報吸引過去的我，這時也顧不得向謝妮提出抗議了，趕緊催促著應龍準備停機坪報到。
龍牙提醒著。
「那麼，接下來關於二小姐的身體檢查……」
「沒關係沒關係——你快點去吧修爾，正好可以測試下在實戰中龍牙的能源供給、傳輸是否有異常情形，我們也好收集資料。」
「……」
算了，先等打倒瘴氣獸再回來說吧。
利用這房間裡的電話，我撥打內線從負責監視城市周遭安危的預防部那裡得到情報，也就是這次瘴氣獸來襲的方位與數量。
.
「走囉應龍。」
「……」
「應龍？」
「……喔！對不起。」
可能還對謝妮方才的話耿耿於懷，我叫了一下應龍她才有反應。
我伸出手輕輕牽著應龍下床、待她穿好鞋子，兩人便一起跑向門口。
吼牙揮揮手：「少爺、二小姐，祝你們武運昌隆，我也會和大小姐說一聲的。」
「麻煩了。啊對順便叫凡妮也準備我的宵夜喔！」
「是，妾身會傳達的。」
吼牙行了鞠躬禮。
.
我和應龍來到門外，急忙地往電梯飛奔而去，好儘早一步前進深處樓下的機庫，從那直接搭乘龍牙趕往現場。
一路上，原本深夜沈靜的走廊整個喧鬧起來，各個工作人員都四處奔波著。
這就是我們維安局人員所做過的訓練。
不需要額外的廣播、不需要特別的提醒，每個人都依照之前訓練好的既定行程趕往他們的指定單位待命。
曾經有人這麼說：防災視同作戰。
對我們這世代的人來說，瘴氣獸是一種天災，更是該與其作戰的目標，以此前提下當然沒有人敢掉以輕心，即使是深夜也沒人因此遲到，戰戰兢兢地堅守崗位。
——當然，我和應龍也是。
只是牽著應龍還配合她的小腳步，這樣子實在很難跑步。
於是我在她面前蹲了下來，露出背部雙手向後的說著。
「上來應龍，我背妳比較快。」
「咦……嗯嗯。」
先是猶豫了一下，最後應龍還是聽話地跳上我的背。
呼呼，現在正是展現我刻苦訓練、背著三十公斤沙袋跑步的時候了！雖然應龍是沒這麼重啦。
.
「……」
「？」
一路跑進了電梯，由於這跟訓練比起來還滿輕鬆的，所以我沒打算放應龍下來，準備等電梯到達指定樓層，再一口氣奔出。
只是。
從電梯裡的鏡子我可以看到，被我背著的應龍似乎悶悶不樂的。
我不禁問。
「那個……是不是我背得不好，哪裡弄疼妳了嗎？要是這樣一定要說啊！我可是會被凡妮宰掉的喔！」
「不是啦，哥哥沒把應龍弄疼。」
應龍哭笑不得地說著，之後頓了幾秒才開口。
「哥哥……哥哥是不是也覺得應龍沒意義？」
「妳在說什麼……啊。」
再遲鈍也該注意到了，應龍果然很在意謝妮的話。
我嬉鬧的笑著。
「妳是在想剛才謝妮的問題對吧？拜託，那種話聽聽就算了，太認真就輸囉。」
「……」應龍默默不語低下頭。
.
慘，選錯對話選項。
我嘆了一口氣，趁著電梯還沒到指定樓層，緩緩開口。
「我爸曾經說過。」
「？」應龍抬頭仔細聽著。
「每個人出生在這世上，都有他的使命要完成，不管是誰都一樣。」
「就算像應龍這樣的人……也一樣嗎？」
「對，不管是誰都有專屬於自己的使命。」
「可是，應龍不知道自己的使命啊……」
「哈哈，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扯平了。」
「？」
應龍一臉狐疑地看著我（正確來說是看著鏡中我的倒影），她肯定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說吧。
謝妮語氣不帶起伏、彷彿沒有任何感情般解說。
「我之前應該有和你們簡短報告過吧，應龍的生體狀況全仰賴龍牙的能源提供，不管受了多嚴重的傷、被什麼樣的病毒感染，只要做為主體的龍牙其魂音爐正常運作，應龍就是個永恆的存在。換言之，她根本沒有進食的必要，所以我才會做詢問，這是用來檢查能源連結是否正常的問題。」
謝妮再次盯著應龍：「能回答我嗎？進食這指令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應龍……應龍……」
「說到底，模仿人類的舉動有什麼意義？」
「模仿人類……？」應龍被追問得啞口無言。
「一點效率也沒有。吃飯睡覺廁所，這對有機生命體來說是必要的、維持生命的一種循環，但對龍牙這種神體來說根本沒必要。只要魂音爐還建在，妳就是個不死之身，進行那些沒效率的舉動作什麼，模仿人類是在調查什麼、期望得到什麼數據嗎？」
「應龍……啊……那個……」
簡直像在否定應龍這個人。
瞧那咄咄逼人的樣子，應龍都已經快哭出來了，我再不講點話行嗎！一旁的吼牙也早已面露不悅的神情。
正當我想發難時，警報聲轟然作響。
鳴五秒、停三秒……這鳴音種類，是瘴氣獸入侵的警報。
「居然在這時候！」
注意力被警報吸引過去的我，這時也顧不得向謝妮提出抗議了，趕緊催促著應龍準備停機坪報到。
龍牙提醒著。
「那麼，接下來關於二小姐的身體檢查……」
「沒關係沒關係——你快點去吧修爾，正好可以測試下在實戰中龍牙的能源供給、傳輸是否有異常情形，我們也好收集資料。」
「……」
算了，先等打倒瘴氣獸再回來說吧。
利用這房間裡的電話，我撥打內線從負責監視城市周遭安危的預防部那裡得到情報，也就是這次瘴氣獸來襲的方位與數量。
.
「走囉應龍。」
「……」
「應龍？」
「……喔！對不起。」
可能還對謝妮方才的話耿耿於懷，我叫了一下應龍她才有反應。
我伸出手輕輕牽著應龍下床、待她穿好鞋子，兩人便一起跑向門口。
吼牙揮揮手：「少爺、二小姐，祝你們武運昌隆，我也會和大小姐說一聲的。」
「麻煩了。啊對順便叫凡妮也準備我的宵夜喔！」
「是，妾身會傳達的。」
吼牙行了鞠躬禮。
.
我和應龍來到門外，急忙地往電梯飛奔而去，好儘早一步前進深處樓下的機庫，從那直接搭乘龍牙趕往現場。
一路上，原本深夜沈靜的走廊整個喧鬧起來，各個工作人員都四處奔波著。
這就是我們維安局人員所做過的訓練。
不需要額外的廣播、不需要特別的提醒，每個人都依照之前訓練好的既定行程趕往他們的指定單位待命。
曾經有人這麼說：防災視同作戰。
對我們這世代的人來說，瘴氣獸是一種天災，更是該與其作戰的目標，以此前提下當然沒有人敢掉以輕心，即使是深夜也沒人因此遲到，戰戰兢兢地堅守崗位。
——當然，我和應龍也是。
只是牽著應龍還配合她的小腳步，這樣子實在很難跑步。
於是我在她面前蹲了下來，露出背部雙手向後的說著。
「上來應龍，我背妳比較快。」
「咦……嗯嗯。」
先是猶豫了一下，最後應龍還是聽話地跳上我的背。
呼呼，現在正是展現我刻苦訓練、背著三十公斤沙袋跑步的時候了！雖然應龍是沒這麼重啦。
.
「……」
「？」
一路跑進了電梯，由於這跟訓練比起來還滿輕鬆的，所以我沒打算放應龍下來，準備等電梯到達指定樓層，再一口氣奔出。
只是。
從電梯裡的鏡子我可以看到，被我背著的應龍似乎悶悶不樂的。
我不禁問。
「那個……是不是我背得不好，哪裡弄疼妳了嗎？要是這樣一定要說啊！我可是會被凡妮宰掉的喔！」
「不是啦，哥哥沒把應龍弄疼。」
應龍哭笑不得地說著，之後頓了幾秒才開口。
「哥哥……哥哥是不是也覺得應龍沒意義？」
「妳在說什麼……啊。」
再遲鈍也該注意到了，應龍果然很在意謝妮的話。
我嬉鬧的笑著。
「妳是在想剛才謝妮的問題對吧？拜託，那種話聽聽就算了，太認真就輸囉。」
「……」應龍默默不語低下頭。
.
慘，選錯對話選項。
我嘆了一口氣，趁著電梯還沒到指定樓層，緩緩開口。
「我爸曾經說過。」
「？」應龍抬頭仔細聽著。
「每個人出生在這世上，都有他的使命要完成，不管是誰都一樣。」
「就算像應龍這樣的人……也一樣嗎？」
「對，不管是誰都有專屬於自己的使命。」
「可是，應龍不知道自己的使命啊……」
「哈哈，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扯平了。」
「？」
應龍一臉狐疑地看著我（正確來說是看著鏡中我的倒影），她肯定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