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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2-21
我沒來由地問了一句:「白宴卿,你覺得前面會不會懸崖?」
他挑了眉:「怎麼說?」
我笑道:「通常被追殺都會被追到懸崖邊呢。」
「心兒,或許我們可以稍微改寫一下劇情。」
言語間皆是自信與狂妄,不過被箭翎戳成馬蜂窩的滋味我可一點都不想體驗。
「主子。」衛青喚道,主僕倆迅速換了眼神。
然後,既沒有跳涯劇情,也沒有被刺成馬蜂窩,礙於戰力問題,我們投降了,沈茯苓的表情震驚到不能再震驚,直到我們被扔進柴房裡都沒變。
白宴卿說得不錯這前面確實有個村落,村落裡都是些老弱婦孺,那群黑衣人輕輕鬆鬆搞定了幾個意圖反抗的村民,將我們關進了其中一戶人家的柴房裡,而中途救下的那位姑娘則被她的家人認出帶走了。
沈茯苓吐嘈道:「聽你的語氣我還以為你可以突破重圍呢!」
面對他的吐嘈,白宴卿既沒表現喜也不怒,只是眸光漸深,「周圍全是弓兵,怎麼全員毫髮無傷的突破重圍?何況馬車上還有一個你不能扔下的姑娘,投降也只是權宜之計罷了。」
這麼一說,沈茯苓就被噎住了,衛青站出來緩和氣氛:「那群人看著像是北域人。」
我點了點頭,「北域善戰的民族眾多,大概是其中之一。」
雖說中原裡想殺我的人也不在少數,但天山那邊的傢伙應該也不願意我就這麼被中原人弄死,畢竟這種事情想想我都覺得丟人。
「心兒,我真是越來越好奇妳一個尋常的大戶人家小姐到底得罪了什麼惡人了。」白宴卿說這話時是笑著的,戲謔玩味的語氣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
我沒有接他的話,將頭撇向發出動靜的木板門上,不一會兒,一名黑衣人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被黑布擋住大半面孔只露出一雙眼睛,用著挑豬肉的眼神掃了一圈,隨後一把將我拎了起來。
鏡花見狀忙喊:「慢著!你要對我家小姐做甚麼!」
語氣再怎麼盛氣凌人,此時也不過是一個拳頭砸在棉花上那般無力。
黑衣人冷笑一聲:「放心,要她命也不會是現在。」他說的是純正的中原口音。
我困惑道:「你是中原人?」
「小娃娃,這重要嗎?」他笑聲猖狂,隨之對我的問題有了疑問:「那麼妳呢?不是中原人,但卻說著中原話?」
我笑著說:「順應民風嘛。」死傢伙,這下我可怎麼跟他們自圓其說?
果不其然,沈茯苓立刻驚詫出聲:「妳是北域人?白宴卿你知道?」
白宴卿面色平靜如水,聲音低緩,一字一頓,「不知道。」
黑衣人見狀,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笑聲朗朗,嘲諷道:「怎麼?你們不知道你們身邊這個小娃娃是什麼人?可憐啊,若非她,你們也不必吃這種苦。」說著,還揪著我的領子晃了幾下。
「王八蛋!快放開小姐!」鏡花怒不可遏,但無奈手腳都被綁住的她,連起身都有困難。
「鏡花,他們不會對我如何的。」我遞眼神了給她,讓她稍安勿躁,她挫敗的不再開口,眼睜睜看著我被帶出柴房。
黑衣人關上柴房的門,走向不遠處被一群黑衣人圍繞著的火堆,此時我也才意識過來天已經黑了。
火堆旁,我直接被重摔在地,燃燒著火光照在我的身上,周圍人皆是緘默,只有火燒著柴發出的劈啪聲響在耳邊顯得極為清晰,卻蓋不過那些衝我而來的厭惡與憤恨,恨亦似要化作一條巨蛇將我吞沒。
「疼嗎?」黑衣人蹲下身,問話間有幾分咬牙切齒,手伸向我,準確扯走了我掛在胸前的玉珮。
他認出了玉珮上的花紋:「夜家?」似是意識到什麼,他用力攥緊了玉珮。
他用著滔天怒意瞪向我,對我說:「右護法,妳認不出來我等,但我等卻不能忘掉妳的冷血無情。」說著,他將黑不一扯,噁心的疤痕爬滿了他大半的臉,他的臉除了眼睛部分還好端端外,下面幾乎不成人樣。
我目光如炬死死盯著他手中握住的玉珮,卻又一派輕鬆地說道:「中原遭罪的人可多了去,要是天山各個都收下來,又如何收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