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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0-02-16
我深吸了一口氣,闔上雙目,全神灌注地想像著曾經的我,耳畔邊的打鬥聲,漸漸消去,眼前一道白光乍現,我猛得一陣回神,低頭發現這是正穿著教內服飾的自己,腰間還戴著逃跑時遺失的配劍。
我轉了轉手腕,活動了下許久未動過的筋骨,不過在夢裡其實我現在狀態應當是曾經的巔峰時期吧。
「心兒?」白宴卿看向我神色微愣,一旁的花魁姑娘也在此時意識過來,朝我露出了畏懼的神色,可惜了將軍夫人一張姣好的面貌,整個都扭曲了起來。
「嗯。」我對他冷冷地點了點頭,這大概是變成這副模樣後的弊端,即便我想像心兒一樣露出點表情,似乎無法出現在這張面孔上。
「上,別分神了。」我的語氣如死水般毫無起伏,冰冷如鐵刃,寒光一現,長劍出鞘,發出了興奮的低吟聲。
自白宴卿的凝重而悠遠的眼底看到了我如今的模樣,我有短暫的後悔,不該如此心急,不過當務之急是解決掉眼前的傢伙。
趁著花魁姑娘被我的模樣嚇得分神時,我借牆使力,身形一閃,來到她的面前,在我要揮砍之際,白宴卿已率先出劍突刺,攻勢被擋,也是這時,我的劍輕鬆刺削斷了花魁姑娘胸前的一縷長髮。
我與白宴卿同一時間向後退開,閃躲掉花魁姑娘的攻擊。
「看來一次只能擋一波攻擊。」白宴卿的語氣裡是藏不住的興奮,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似乎意外的很享受?
於此同時,花魁姑娘終於緩過勁來,想起自己的先天優勢,抬手一握,周圍的空間驟然一黑,又亮了起來,戰場被轉移到青樓的大廳,偌大的空間空無一人,桌椅凌亂不堪,桌面殘餘的酒菜顯示著方才這裡還有人存在。
不過,我無暇顧及那些人究竟去了哪裡,眼前一龐然巨物從天而降,外貌上是一棵巨樹,樹枝上長滿樹葉,每動一步,便會抖落一堆樹葉,底下的樹根是一條條漆黑的毒蛇。
碗盤破碎聲此起彼落地響起,我盯著巨物的動向,要說笨重的話,那些毒蛇攻擊範圍就夠我們吃一頓了,加上樹葉時不時的干擾。
「心兒,妳先攻,還是我?」
白宴卿的聲音平穩清晰地傳入耳中,我望去時,他正舉劍俐落地將葉片揮去。
思索了片刻,毫無情感的語調又一次自我口中脫出:「我。」
「好。」他給了我一個安心的微笑,在我與他擦身而過之際,聽到他的一聲低語:「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樣子。」
具體是否是這樣,我沒聽清,僅有片刻的怔神,我很快地回神,舉劍以極快的劍法應付著那些衝著我而來的蛇,身體輕盈靈活,彷彿在與那些毒蛇共舞,就在我與蛇糾纏的同時,白宴卿已經斬掉了幾個蛇腦袋,直衝樹幹,我沒有注意之際,一條蛇繞過我朝他的方向而去。
我吼出聲,「注意背後!」
白宴卿彷彿未察覺,就在蛇張開獠牙就要咬上他的背脊之際,又是一道寒光閃過,蛇頭落,雪白的身影闖進了我的視野裡,借著那條蛇的身驅使力,在空中轉換了方向來到我的身邊。
「主子!」水月喚了我一聲,眼底的詫異一覽無遺。
「你,」我話到嘴邊,卻是沒問出口。
一邊又傳來幾聲呼喚,我才發現衛青、鏡花跟笨大叔都來了,還有一名沒見過的男子.......莫非是?
男子流著淚,哽咽問道:「妳就這麼恨我嗎?」
明明聲音微小得幾不可聞,樹妖卻像有感知到,朝著男子的方向石化般,動彈不得。
「趁現在。」白宴卿道,手起劍落,挑準了一個位置就刺了下去,我亦飛快的衝上前再一次補劍,於此同時樹妖發出了強烈的嘶吼聲,撕心裂肺,震耳欲聾,似是女子悲壯的嚎哭。
不知持續了多久,黑幕落下,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
我這一覺睡了很久,較其他人還要晚上一天,剛悠悠轉醒,便能見到水月和鏡花的臉,水月直直地站著,垂著眸,睫毛輕顫,我如今也才好好重新審視他,他確實不再是過往那個被我順手救下的孤兒了,至於鏡花還是跟之前一樣動不動就大哭的性子。
見我醒了,她就跑在我身上哭,哭到直接暈了,不,正確來說是白宴卿把她敲暈的。
「吵。」白宴卿嫌棄地評了一句,然後問道:「怎麼樣?」
我眨了眨眼,迷茫了一陣子,問道:「這裡是哪裡?」
「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