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怪盜的可信度（03）
本章節 3272 字
更新於: 2019-12-21
「嗄！騷擾學妹？我？」聽了班導的問話，崇軒發出比平常高八度的驚呼、震驚得整個人差點跳起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完全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話。
「小聲一點，這裡可是導師辦公室。」班導也露出相當無奈的表情，拿著一份似乎是學務處寄給他的公文，按著額頭嘆氣道：「就像我剛剛說的，這幾天來在一年級裡出現的謠言，說是你這幾天下課的時候一直去一年級的樓層騷擾學妹來著。」
「我才沒有咧！」崇軒用力搖頭，腦袋都有點昏眩的程度。「我這幾天下課幾乎都在教室裡面做自己的事情啊，顏華佑跟其他同學都可以作證。」
班導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雖然你在班級裡的成績一向不是最頂尖的、跟班上的同學很少有來往、班上的事情也很少參與，是相當缺乏協調力的學生……」
「不好意思喔。」
「但是，你應該不是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才對。」班導沒有理會他的有點諷刺的道歉，繼續說：「可是，我最近聽班上的人說你經常跟某個一年級的女學生互動，是真的嗎？」
「是那樣沒錯，可是是她自己來找我的，我也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啊，我還記得她來找我時班上是誰叫我出去的呢。」
「這樣啊……」班導聽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知道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露出有點苦惱的表情盯著手裡的公文，崇軒這才看清楚那是學務處因為聽到謠言而請他幫忙調查事情的公文，事情已經嚴重要學校都準備要介入了嗎？
崇軒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狠狠敲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用甚麼態度面對，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惹上這種謠言，這不是應該只存在二次元裡的事情嗎？
更何況，明明開學才只有幾天而已，就出現了這種謠言，而且變成學校關注的程度，這也太快了吧？感覺一點也不正常。
再加上，謠言的內容……
難道說，誣賴的人就是──
「啊～你沒有的話那當然是最好的。」班導最後有點煩躁的抓了抓後腦勺，表情仍然有所遲疑。「但是，也有謠言指出，你在放暑假前曾經有一段時間騷擾過林珮郁、甚至暑假期間加入了一場幫派鬥毆，這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跟什麼？」驚覺那些謠言都是跟靜雯處理的案件有關的事情後，崇軒整個人的表情都皺起來了。「那些事情哪裡來的啊？」
班導聳聳肩，將公文轉向他，可以看到上面印有一張社群網站頁面的圖片。「你知道某個社群網站上有『靠北慧文』這個一直說學校壞話的社團吧？那些消息就是在開學前從那些社團裡被匿名散布出去的，上面還附有你參加那場幫派鬥毆的照片。」
他邊說邊把公文翻到另一頁，給崇軒看那所謂的「鬥毆照片」，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張相當模糊、似乎是在激烈移動的狀態下拍攝的照片，陰暗的背景看不出地點，而裡面也只有一個勉強能看出來好像是崇軒的人影。
雖然不確定，但那應該是暑輔開始的前一天，崇軒跟崎家徵信社的人在安修高中後山與幫派份子熊敏澤發生衝突的照片吧，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拍下來的。
原來如此，因為在開學前就有那些奇怪的消息出來，導致他在學校裡的評價變低，而接著又有謠言出來的時候，就會很快傳播開來了！
可惡！在這之前完全不知道啊～雖然也是我從來沒有理過那些事情的原因就是了。
「這、這張照片那麼模糊，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啊！」崇軒敲著公文紙面說到：「這裡面的人跟我又不像，更何況還只有一個人，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鬥毆之下拍下來的啊？」
「不像……嗎？」班導似乎對崇軒最沒有信心的反駁有點興趣，目光來回在照片和自己的學生之間擺動，若有所思的瞇起眼睛。
崇軒知道，如果不在這裡完全撇清關係，這種半真半假的謠言基本上就沒有解開的一天，所以相當堅持的點點頭。「至於林珮郁的事情，只是她那時候不是和男朋友分手了嗎？所以就好像有人想趁人之危，她就請我在下課的時候幫忙盯著她的位子確保沒有人去塞情書之類的、並且定時向她報告啦，畢竟我下課時也一直待在教室裡面不是嗎？」
「這……說的也是啦。」 不知道是因為崇軒連珠炮似的說法讓班導來不及好好思考還是崇軒的理由真的有道理，班導聽到最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似乎算是接受了崇軒的說法。「這麼說的話，你剛剛說自己一直待在教室裡這件事到也說得過去……」
崇軒裝出一張深有同感的表情點了點頭，不禁佩服起可以用一個理由解釋兩個問題的自己。「老實說，我還比較驚訝會有那種謠言傳出來呢，到底是誰說的？」
「不清楚，總之你最近最好注意一點，不然下次恐怕就沒這麼好運了。」班導邊說邊拿筆在公文上寫了起來。「我會跟學校說那些都只是謠言而已，你不用擔心，可以先回去了。」
「謝、謝謝老師。」一知道情況暫時解除，崇軒喜出望外的露出笑容，敬個禮做出好學生應有的樣子後，小跑步離開了教師辦公室。
然而，他緊繃的身子卻沒有因此放鬆下來。
*
「可惡，居然來這招……」快步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崇軒不禁忍不住低聲罵到，聲音充滿煩躁感，腳步也比平常還要用力。
他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莫名其妙就被說是什麼騷擾學妹的傢伙，還在網路上被散布那些半真半假又難以解釋的謠言，這些之前只會在學校的防治霸凌宣傳影片上看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已經讓人很生氣了，但真正讓崇軒發火的，是他察覺到做出這些事情的真兇。
賴祐夏！
學校裡能有那種照片的人，無疑只有賴祐夏一個！因為能拍下那張照片的機會，只有暑假期間他跟靜雯處理小秀的事情時，在崇軒不知情的情況下跟賴祐夏的同夥發生衝突的那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內！
而在那次的的事情結束後，賴祐夏因為被崇軒揭穿了她在事件中的陰謀而徹底失去崇軒對她的信任，還被崇軒拒絕繼續協助她打探崎家徵信社的消息，兩人因此決裂，雖然崇軒現在仍然不算靜雯的人馬，但她會做出這種事也不意外。
所以，她可能早就為崇軒拒絕她之後的事情做準備了，只要崇軒拒絕協助她，她就會把崇軒陷害到死。
「可惡！竟然早就已經計畫好了。」崇軒從牙縫裡噴出懊惱的低吼，握緊拳頭，拚命抑制住現在就去她的教室裡找她算帳的衝動，一來他沒那個能耐、二來那也只會讓事情更麻煩，現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欸欸欸！你聽說臺崇軒那個變態的事情了嗎？」
「有啊有啊！我昨天下午就聽說了，那傢伙也太變態了吧？居然到處打聽學妹的三圍。」
「不只是那樣！我聽說他還在打聽罩杯的大小和洗澡是從哪裡開始洗的說。」
「挖靠！太變態啦！萬一哪天那個學妹被他抓到把柄可就完了。」
「那傢伙也太心急了吧！才剛認識幾天就想把她騙上床。」
「不過，為甚麼他那種人會認識學妹啊？怎麼想都很奇怪啊。」
光是走在走廊上，他就可以聽到兩三句針對自己的咬耳朵，全是那些謠言甚至更誇張的內容，還大多伴隨著一些詭異的目光，好像他感染了什麼殭屍病毒一樣。
這是他第一次仔細去聽過學校裡其他人的聊天內容，而第一次就讓他有很不好的印象。
再這樣下去，恐怕隔天早上有關他的傳言就會傳遍整個一二年級了，這樣別說是調查靜亞，連在學校裡普通過日子也會被指指點點。
「該死！」幾乎快要咬斷牙齒的崇軒低聲咒罵。他不知道為什麼賴祐夏要選在這個時候搞這種事，但那件事無疑限制了他的行動。
或許是她因為不爽崇軒而想要趁著崇軒打算調查靜亞的時候封殺他在學校裡的空間，就像台灣媒體在做的事情一樣、或是想要趁靜亞挑戰靜雯的時候盡可能削弱敵對的力量，也不管崇軒已經先被靜雯踢出徵信社。
又或者是，靜亞早上跟崇軒說自己不會去尋求祐夏他們幫忙的事情，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謊言！
「如果是那樣的話，妳變臉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崇軒對著遠處應該在一年三單教室裡盤算著要如何打敗靜雯──有可能順便打敗自己的靜亞低聲抱怨到，腦中對於靜亞的學妹形象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染上一層淡淡的陰影。
總之，現在該怎麼辦？崇軒瞄了手機螢幕上的日期一眼，今天是九月三日，還有六天就會是靜亞第一次下手的日子，時間不多。
找靜雯要情報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從學校裡其他人打聽的方法又因為賴祐夏的關係而無法實施，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調查啊～
作為邊緣人的他在學校沒什麼朋友可以拜託、顏華祐直接考慮範圍外，勉強有點交情的人也一定不會什麼都不問就幫他打聽事情……
「試著去找……那些人好了。」崇軒喃喃說到。
「小聲一點，這裡可是導師辦公室。」班導也露出相當無奈的表情，拿著一份似乎是學務處寄給他的公文，按著額頭嘆氣道：「就像我剛剛說的，這幾天來在一年級裡出現的謠言，說是你這幾天下課的時候一直去一年級的樓層騷擾學妹來著。」
「我才沒有咧！」崇軒用力搖頭，腦袋都有點昏眩的程度。「我這幾天下課幾乎都在教室裡面做自己的事情啊，顏華佑跟其他同學都可以作證。」
班導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雖然你在班級裡的成績一向不是最頂尖的、跟班上的同學很少有來往、班上的事情也很少參與，是相當缺乏協調力的學生……」
「不好意思喔。」
「但是，你應該不是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才對。」班導沒有理會他的有點諷刺的道歉，繼續說：「可是，我最近聽班上的人說你經常跟某個一年級的女學生互動，是真的嗎？」
「是那樣沒錯，可是是她自己來找我的，我也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啊，我還記得她來找我時班上是誰叫我出去的呢。」
「這樣啊……」班導聽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知道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露出有點苦惱的表情盯著手裡的公文，崇軒這才看清楚那是學務處因為聽到謠言而請他幫忙調查事情的公文，事情已經嚴重要學校都準備要介入了嗎？
崇軒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狠狠敲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用甚麼態度面對，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惹上這種謠言，這不是應該只存在二次元裡的事情嗎？
更何況，明明開學才只有幾天而已，就出現了這種謠言，而且變成學校關注的程度，這也太快了吧？感覺一點也不正常。
再加上，謠言的內容……
難道說，誣賴的人就是──
「啊～你沒有的話那當然是最好的。」班導最後有點煩躁的抓了抓後腦勺，表情仍然有所遲疑。「但是，也有謠言指出，你在放暑假前曾經有一段時間騷擾過林珮郁、甚至暑假期間加入了一場幫派鬥毆，這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跟什麼？」驚覺那些謠言都是跟靜雯處理的案件有關的事情後，崇軒整個人的表情都皺起來了。「那些事情哪裡來的啊？」
班導聳聳肩，將公文轉向他，可以看到上面印有一張社群網站頁面的圖片。「你知道某個社群網站上有『靠北慧文』這個一直說學校壞話的社團吧？那些消息就是在開學前從那些社團裡被匿名散布出去的，上面還附有你參加那場幫派鬥毆的照片。」
他邊說邊把公文翻到另一頁，給崇軒看那所謂的「鬥毆照片」，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張相當模糊、似乎是在激烈移動的狀態下拍攝的照片，陰暗的背景看不出地點，而裡面也只有一個勉強能看出來好像是崇軒的人影。
雖然不確定，但那應該是暑輔開始的前一天，崇軒跟崎家徵信社的人在安修高中後山與幫派份子熊敏澤發生衝突的照片吧，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拍下來的。
原來如此，因為在開學前就有那些奇怪的消息出來，導致他在學校裡的評價變低，而接著又有謠言出來的時候，就會很快傳播開來了！
可惡！在這之前完全不知道啊～雖然也是我從來沒有理過那些事情的原因就是了。
「這、這張照片那麼模糊，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啊！」崇軒敲著公文紙面說到：「這裡面的人跟我又不像，更何況還只有一個人，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鬥毆之下拍下來的啊？」
「不像……嗎？」班導似乎對崇軒最沒有信心的反駁有點興趣，目光來回在照片和自己的學生之間擺動，若有所思的瞇起眼睛。
崇軒知道，如果不在這裡完全撇清關係，這種半真半假的謠言基本上就沒有解開的一天，所以相當堅持的點點頭。「至於林珮郁的事情，只是她那時候不是和男朋友分手了嗎？所以就好像有人想趁人之危，她就請我在下課的時候幫忙盯著她的位子確保沒有人去塞情書之類的、並且定時向她報告啦，畢竟我下課時也一直待在教室裡面不是嗎？」
「這……說的也是啦。」 不知道是因為崇軒連珠炮似的說法讓班導來不及好好思考還是崇軒的理由真的有道理，班導聽到最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似乎算是接受了崇軒的說法。「這麼說的話，你剛剛說自己一直待在教室裡這件事到也說得過去……」
崇軒裝出一張深有同感的表情點了點頭，不禁佩服起可以用一個理由解釋兩個問題的自己。「老實說，我還比較驚訝會有那種謠言傳出來呢，到底是誰說的？」
「不清楚，總之你最近最好注意一點，不然下次恐怕就沒這麼好運了。」班導邊說邊拿筆在公文上寫了起來。「我會跟學校說那些都只是謠言而已，你不用擔心，可以先回去了。」
「謝、謝謝老師。」一知道情況暫時解除，崇軒喜出望外的露出笑容，敬個禮做出好學生應有的樣子後，小跑步離開了教師辦公室。
然而，他緊繃的身子卻沒有因此放鬆下來。
*
「可惡，居然來這招……」快步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崇軒不禁忍不住低聲罵到，聲音充滿煩躁感，腳步也比平常還要用力。
他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莫名其妙就被說是什麼騷擾學妹的傢伙，還在網路上被散布那些半真半假又難以解釋的謠言，這些之前只會在學校的防治霸凌宣傳影片上看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已經讓人很生氣了，但真正讓崇軒發火的，是他察覺到做出這些事情的真兇。
賴祐夏！
學校裡能有那種照片的人，無疑只有賴祐夏一個！因為能拍下那張照片的機會，只有暑假期間他跟靜雯處理小秀的事情時，在崇軒不知情的情況下跟賴祐夏的同夥發生衝突的那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內！
而在那次的的事情結束後，賴祐夏因為被崇軒揭穿了她在事件中的陰謀而徹底失去崇軒對她的信任，還被崇軒拒絕繼續協助她打探崎家徵信社的消息，兩人因此決裂，雖然崇軒現在仍然不算靜雯的人馬，但她會做出這種事也不意外。
所以，她可能早就為崇軒拒絕她之後的事情做準備了，只要崇軒拒絕協助她，她就會把崇軒陷害到死。
「可惡！竟然早就已經計畫好了。」崇軒從牙縫裡噴出懊惱的低吼，握緊拳頭，拚命抑制住現在就去她的教室裡找她算帳的衝動，一來他沒那個能耐、二來那也只會讓事情更麻煩，現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欸欸欸！你聽說臺崇軒那個變態的事情了嗎？」
「有啊有啊！我昨天下午就聽說了，那傢伙也太變態了吧？居然到處打聽學妹的三圍。」
「不只是那樣！我聽說他還在打聽罩杯的大小和洗澡是從哪裡開始洗的說。」
「挖靠！太變態啦！萬一哪天那個學妹被他抓到把柄可就完了。」
「那傢伙也太心急了吧！才剛認識幾天就想把她騙上床。」
「不過，為甚麼他那種人會認識學妹啊？怎麼想都很奇怪啊。」
光是走在走廊上，他就可以聽到兩三句針對自己的咬耳朵，全是那些謠言甚至更誇張的內容，還大多伴隨著一些詭異的目光，好像他感染了什麼殭屍病毒一樣。
這是他第一次仔細去聽過學校裡其他人的聊天內容，而第一次就讓他有很不好的印象。
再這樣下去，恐怕隔天早上有關他的傳言就會傳遍整個一二年級了，這樣別說是調查靜亞，連在學校裡普通過日子也會被指指點點。
「該死！」幾乎快要咬斷牙齒的崇軒低聲咒罵。他不知道為什麼賴祐夏要選在這個時候搞這種事，但那件事無疑限制了他的行動。
或許是她因為不爽崇軒而想要趁著崇軒打算調查靜亞的時候封殺他在學校裡的空間，就像台灣媒體在做的事情一樣、或是想要趁靜亞挑戰靜雯的時候盡可能削弱敵對的力量，也不管崇軒已經先被靜雯踢出徵信社。
又或者是，靜亞早上跟崇軒說自己不會去尋求祐夏他們幫忙的事情，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謊言！
「如果是那樣的話，妳變臉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崇軒對著遠處應該在一年三單教室裡盤算著要如何打敗靜雯──有可能順便打敗自己的靜亞低聲抱怨到，腦中對於靜亞的學妹形象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染上一層淡淡的陰影。
總之，現在該怎麼辦？崇軒瞄了手機螢幕上的日期一眼，今天是九月三日，還有六天就會是靜亞第一次下手的日子，時間不多。
找靜雯要情報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從學校裡其他人打聽的方法又因為賴祐夏的關係而無法實施，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調查啊～
作為邊緣人的他在學校沒什麼朋友可以拜託、顏華祐直接考慮範圍外，勉強有點交情的人也一定不會什麼都不問就幫他打聽事情……
「試著去找……那些人好了。」崇軒喃喃說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