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戰爭不是我的戰爭
本章節 3540 字
更新於: 2019-06-27
「該死！」我從瓦礫堆中爬出，看著混濁的空氣還有遠處的爆炸聲，讓我想起現在還在戰爭中
我拍了拍耳朵嘗試把惱人的耳鳴趕走，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什麼恢復兩千年前的榮耀啊！結果就是讓我們這些平民受苦而已！」我忍不住怒吼
接下來最重要的還是趕快迴避難所...
我趕緊收拾剛才被流彈波及時散落一地的罐頭
重新確認沒有遺漏後，我立刻帶著罐頭往避難所的方向走
被流彈波及雖然沒有直接被炸到但還是被瓦礫割傷了小腿
儘管用褲管臨時包紮過，但走一段路之後還是到極限了
我只能坐下來靠著柱子休息
沒有太多時間了，避難所的家人們已經兩天沒有進食
為了快點趕回去我只能把部分的罐頭取出，藏在瓦礫堆下面
「呃......」我用手扶著柱子努力把自己身體撐起來
小腿比起剛才更疼痛了，我忍著痛站起來，用手掐住大腿想要減輕痛楚
等了一小段時間，在小腿的疼痛稍微減輕後，我一拐一拐的繼續趕路
周圍的槍炮聲依然煩人，圍城戰已經打了3個月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解圍，剩下的能買到民生用品的地方只剩黑市
有價值的東西已經幾乎換完，再不解圍，我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忍著痛走了許久終於回到避難所
我在入口附近轉了一下確定沒人之後，才打開位於一座只剩下一樓的公寓的地板暗門
「爸爸？」躺在床上的女孩虛弱的看著我
我趕緊把東西放下來，從裡面拿了一罐罐頭坐到女孩旁邊
「嗯，是爸爸帶吃的回來了」我打開罐頭把裡面的肉塊舀出來放入碗中
「是艾比最愛吃的牛肉罐頭喔」我把牛肉塊切成適合女孩吞嚥的大小
強忍顫抖的雙手想要將小肉塊送入女孩嘴中，然而卻總是無法讓手完成腦中的指令
該死你這雙手不要再抖了！我看著自己的手無聲的罵到，眼淚亦不爭氣的留出來
「我來吧...」坐在女孩另一邊的女子將手伸過來把碗和湯匙接走
「謝謝妳」我只能愧疚看著比我還憔悴的女子「都是我不好...總是讓你們受罪」
「沒有的事，要怪就怪這場戰爭吧...」
「其他孩子呢？」
「我讓他們都進去裡面的房間了，畢竟外面還是比較危險」
「艾比，爸爸等下再回來看妳喔」我用手輕輕撫摸女孩的臉頰...似乎比我出去之前更燙了
「好...爸爸...我...會等...你的」女孩艱難的發出聲音
我輕吻女孩的額頭後起身把剩下的罐頭放到儲藏櫃中
打開內房的房門，裡面的三個孩子正在玩著無聲的遊戲
無聲的遊戲當初是為了避免被外面的軍人察覺到才發明出來的，從來也沒有想到孩子們會那麼快的就玩起來，沒有排斥，沒有不滿
「爸爸你的聲音要再小一點喔」其中一個男孩用細微的氣音對我說道
「對啊對啊，太大聲會被外面的壞人發現」另一個女孩也用氣音附和
「好爸爸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我也用氣音回答
「爸爸這次帶了一些罐頭回來給你們吃喔」我從布袋裡掏出最後剩下的兩個罐頭
「先給艾比妹妹吃吧」最後一個男孩指著外面，其他兩個孩子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妹妹已經在吃了，這是你們的份」
「我們還不餓爸爸你們先吃吧」
「我會吃的，但你們也要吃啊，這樣妹妹康復了之後你們才能陪妹妹玩啊」我欣慰的看著三個懂事的孩子
孩子在聽到我說的話之後也開始拿起罐頭小心翼翼的舀出裡面的食物，細心品嚐
兩天沒吃確實太為難孩子們了
如果當初離開這座城市的話，或許一切就不會那麼糟糕...我恨當初做決定的我
「你們乖乖吃，爸爸先出去看妹妹」我起身在每個孩子的額頭上各吻一下
我坐回艾比的床邊，我的妻子還在緩緩的把食物送入女孩的口中
「爸爸...你...受...傷了？」女孩吃力的問
「爸爸沒事」
「爸...爸不...要...讓...艾比...擔心啊」女孩皺著眉頭，微微睜開眼看著我
「你先去包紮你腳上的傷口吧，如果你也倒了，我們全家的支柱就沒了」妻子也認真的看著我，眼神同時也催促著我
我輕握女兒的手掌告訴她「爸爸現在就去處理傷口，艾比不要擔心」艾比聽完後也滿意的露出微笑
我拿出僅有的一卷繃帶和消炎藥，輕輕的倒出一點藥塗上傷口，小心的剪裁繃帶生怕一點浪費
我看著自己腿嘆了口氣，真不該在這種時候受傷的
「妳也照顧孩子很久了，先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我走到妻子身旁想讓她先去休息
「你也要休息的」
「剛才在外面被炸一下睡了好一段時間，休息夠了」我忍不住自嘲
「好吧...等你累了記得把我叫醒，不要太勉強身體」妻子也只能苦笑回應
「我知道...」我擁抱站起來的妻子，過了許久才分開
我看向已經不準許久的時鐘，推斷外面大概已經天黑
新的一天即將到來，但這對我們而言到底是好還是壞？我們等的到戰爭結束的那天嗎...
而神也不打算給我多想的機會
從剛才開始出現的腳步聲，越來越大，那些人應該已經在我們的頭頂了吧…
我屏住呼吸等待他們離去，同時他們的對話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少校...我們請求的支援到現在都還沒來啊！」是一個聽起來頗為年輕的聲音...
「上層大概準備放棄這裡了」這個則略微老成
「少校那我們該怎麼辦？」年輕的聲音再度發話
「我們還有多少人？多少物資？」那被稱為少校的聲音問道
「是！我們目前可戰鬥人員尚有八百七十二名，傷員兩百一十人，物資的話...只剩兩個基數的彈藥了」第三個聲音說明道...不過基數是什麼單位呢...
「唉...連突圍都有困難啊」
「那少校...我們？」
「伊萊中尉」
「是！」
「命令你向敵人協商！只要條件許可，我們願意投降」
終於聽到關鍵字了！他們之後的對話內容我並沒有再聽下去，而他們也慢慢的走遠了
但是投降就代表戰爭結束了！這樣一切都能好轉的！
我看著女孩的臉龐...妳一定要撐到那時候啊！
我們現在急需食物藥物！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已經說了要投降了，過了這麼久依然沒有變化
「拜託給我一點藥物跟罐頭」我跪在黑市商人面前，祈求他們給予我哪怕只有一點的物資
然而他們並不領情
想到我出門前艾比再度惡化時痛苦的表情
我只能不斷的拜託
然而我卻被那些商人轟出了黑市
我知道我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了
我焦急的尋找任何可能遺落在地上的物資
然後...敵人的轟炸又來了
我趕緊躲入路旁荒廢的空房
一陣陣轟鳴聲傳入我的耳朵，儘管我努力的把耳朵捂緊，但強烈的爆炸還是讓我感覺內臟快要被震碎了
不知過了多久轟炸終於過去
我緩緩的站起來看著四周，耳鳴中嗡嗡作響，感覺一切都還在扭曲，人們倒在地上慘叫著
忽然我注意到了一個人
他倒在地上但意識還清醒著，重點是他身邊的罐頭的藥物
他注意到我的視線，努力用手護著那些本屬於他的物資
我猶豫著是否要去把那些物資搶過來
但想到艾比躺在床上的樣子，我知道我不該在猶豫下去了
「對不起」我走到那人的面前，把他的手撥開將罐頭藥品一件件的收入自己的布袋
「拜託！不要拿走！那是我們全家唯一的希望！我的家人就靠這些東西啊！我的妻子還在等我的藥回去...」那男人神情扭曲的看著我
「我知道...我明白的」我只能別過臉迴避他的眼神
「既然你明白你為什麼還那麼狠心！」
「正因為我明白啊！」我吼了回去
「我的女兒也在等我回去啊...」我搜颳了差不多之後我想了想又拿出兩罐罐頭和一代藥品放在他身邊
「這些我就不拿走了...」我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
「艾比！爸爸帶藥回來了！」這次我來不及檢查四周，直接衝入地下避難所
然而我卻看到三個孩子還有我的妻子都圍在艾比的床邊
「你們怎麼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他們並沒有說話，只是讓出一個位置讓我能站在床邊
當我看到床上艾比安詳的臉龐，我的心才終於放下
「你們幹嘛都圍著沒看到艾比在睡覺嗎？這樣會吵到妹妹睡覺的喔」我走到三個孩子旁邊要趕他們進房間
「耶利米你不要這樣」妻子忽然抓住我的手
「怎麼了？」我不解的看著妻子，看著她眼中的那份悲傷，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難過
「你要接受事實，艾比死了」
「怎麼可能，妳看她分明是睡著了啊！」我不置可否的看著妻子，我不明白這個玩笑有什麼好玩的
「艾比死了」妻子只是重複了同一句玩笑話
「你們不要這樣喔...為什麼你們要拿女兒的命來開玩笑，詛咒她很有趣嗎？」我忍著怒氣看向他們
然而他們並沒有回答我
「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艾比的呼吸明明還很平穩！」我走到床頭，將手伸到艾比的鼻子前，然而卻沒有半點氣息...我又將手放上艾比的額頭，卻是如空氣般冰冷
「怎麼可能？」心如撕裂般的痛苦...這到底算什麼啊！跌坐在地上，看到的一切都在旋轉...
外界的廣播聲開始傳入這個地下空間「始貝納爾斯守軍已經投降！城市包圍已解除！請所有市民至中央廣場有序排隊領取物資！再重複一遍！始貝納爾斯......」
我拍了拍耳朵嘗試把惱人的耳鳴趕走，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什麼恢復兩千年前的榮耀啊！結果就是讓我們這些平民受苦而已！」我忍不住怒吼
接下來最重要的還是趕快迴避難所...
我趕緊收拾剛才被流彈波及時散落一地的罐頭
重新確認沒有遺漏後，我立刻帶著罐頭往避難所的方向走
被流彈波及雖然沒有直接被炸到但還是被瓦礫割傷了小腿
儘管用褲管臨時包紮過，但走一段路之後還是到極限了
我只能坐下來靠著柱子休息
沒有太多時間了，避難所的家人們已經兩天沒有進食
為了快點趕回去我只能把部分的罐頭取出，藏在瓦礫堆下面
「呃......」我用手扶著柱子努力把自己身體撐起來
小腿比起剛才更疼痛了，我忍著痛站起來，用手掐住大腿想要減輕痛楚
等了一小段時間，在小腿的疼痛稍微減輕後，我一拐一拐的繼續趕路
周圍的槍炮聲依然煩人，圍城戰已經打了3個月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解圍，剩下的能買到民生用品的地方只剩黑市
有價值的東西已經幾乎換完，再不解圍，我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忍著痛走了許久終於回到避難所
我在入口附近轉了一下確定沒人之後，才打開位於一座只剩下一樓的公寓的地板暗門
「爸爸？」躺在床上的女孩虛弱的看著我
我趕緊把東西放下來，從裡面拿了一罐罐頭坐到女孩旁邊
「嗯，是爸爸帶吃的回來了」我打開罐頭把裡面的肉塊舀出來放入碗中
「是艾比最愛吃的牛肉罐頭喔」我把牛肉塊切成適合女孩吞嚥的大小
強忍顫抖的雙手想要將小肉塊送入女孩嘴中，然而卻總是無法讓手完成腦中的指令
該死你這雙手不要再抖了！我看著自己的手無聲的罵到，眼淚亦不爭氣的留出來
「我來吧...」坐在女孩另一邊的女子將手伸過來把碗和湯匙接走
「謝謝妳」我只能愧疚看著比我還憔悴的女子「都是我不好...總是讓你們受罪」
「沒有的事，要怪就怪這場戰爭吧...」
「其他孩子呢？」
「我讓他們都進去裡面的房間了，畢竟外面還是比較危險」
「艾比，爸爸等下再回來看妳喔」我用手輕輕撫摸女孩的臉頰...似乎比我出去之前更燙了
「好...爸爸...我...會等...你的」女孩艱難的發出聲音
我輕吻女孩的額頭後起身把剩下的罐頭放到儲藏櫃中
打開內房的房門，裡面的三個孩子正在玩著無聲的遊戲
無聲的遊戲當初是為了避免被外面的軍人察覺到才發明出來的，從來也沒有想到孩子們會那麼快的就玩起來，沒有排斥，沒有不滿
「爸爸你的聲音要再小一點喔」其中一個男孩用細微的氣音對我說道
「對啊對啊，太大聲會被外面的壞人發現」另一個女孩也用氣音附和
「好爸爸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我也用氣音回答
「爸爸這次帶了一些罐頭回來給你們吃喔」我從布袋裡掏出最後剩下的兩個罐頭
「先給艾比妹妹吃吧」最後一個男孩指著外面，其他兩個孩子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妹妹已經在吃了，這是你們的份」
「我們還不餓爸爸你們先吃吧」
「我會吃的，但你們也要吃啊，這樣妹妹康復了之後你們才能陪妹妹玩啊」我欣慰的看著三個懂事的孩子
孩子在聽到我說的話之後也開始拿起罐頭小心翼翼的舀出裡面的食物，細心品嚐
兩天沒吃確實太為難孩子們了
如果當初離開這座城市的話，或許一切就不會那麼糟糕...我恨當初做決定的我
「你們乖乖吃，爸爸先出去看妹妹」我起身在每個孩子的額頭上各吻一下
我坐回艾比的床邊，我的妻子還在緩緩的把食物送入女孩的口中
「爸爸...你...受...傷了？」女孩吃力的問
「爸爸沒事」
「爸...爸不...要...讓...艾比...擔心啊」女孩皺著眉頭，微微睜開眼看著我
「你先去包紮你腳上的傷口吧，如果你也倒了，我們全家的支柱就沒了」妻子也認真的看著我，眼神同時也催促著我
我輕握女兒的手掌告訴她「爸爸現在就去處理傷口，艾比不要擔心」艾比聽完後也滿意的露出微笑
我拿出僅有的一卷繃帶和消炎藥，輕輕的倒出一點藥塗上傷口，小心的剪裁繃帶生怕一點浪費
我看著自己腿嘆了口氣，真不該在這種時候受傷的
「妳也照顧孩子很久了，先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我走到妻子身旁想讓她先去休息
「你也要休息的」
「剛才在外面被炸一下睡了好一段時間，休息夠了」我忍不住自嘲
「好吧...等你累了記得把我叫醒，不要太勉強身體」妻子也只能苦笑回應
「我知道...」我擁抱站起來的妻子，過了許久才分開
我看向已經不準許久的時鐘，推斷外面大概已經天黑
新的一天即將到來，但這對我們而言到底是好還是壞？我們等的到戰爭結束的那天嗎...
而神也不打算給我多想的機會
從剛才開始出現的腳步聲，越來越大，那些人應該已經在我們的頭頂了吧…
我屏住呼吸等待他們離去，同時他們的對話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少校...我們請求的支援到現在都還沒來啊！」是一個聽起來頗為年輕的聲音...
「上層大概準備放棄這裡了」這個則略微老成
「少校那我們該怎麼辦？」年輕的聲音再度發話
「我們還有多少人？多少物資？」那被稱為少校的聲音問道
「是！我們目前可戰鬥人員尚有八百七十二名，傷員兩百一十人，物資的話...只剩兩個基數的彈藥了」第三個聲音說明道...不過基數是什麼單位呢...
「唉...連突圍都有困難啊」
「那少校...我們？」
「伊萊中尉」
「是！」
「命令你向敵人協商！只要條件許可，我們願意投降」
終於聽到關鍵字了！他們之後的對話內容我並沒有再聽下去，而他們也慢慢的走遠了
但是投降就代表戰爭結束了！這樣一切都能好轉的！
我看著女孩的臉龐...妳一定要撐到那時候啊！
我們現在急需食物藥物！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已經說了要投降了，過了這麼久依然沒有變化
「拜託給我一點藥物跟罐頭」我跪在黑市商人面前，祈求他們給予我哪怕只有一點的物資
然而他們並不領情
想到我出門前艾比再度惡化時痛苦的表情
我只能不斷的拜託
然而我卻被那些商人轟出了黑市
我知道我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了
我焦急的尋找任何可能遺落在地上的物資
然後...敵人的轟炸又來了
我趕緊躲入路旁荒廢的空房
一陣陣轟鳴聲傳入我的耳朵，儘管我努力的把耳朵捂緊，但強烈的爆炸還是讓我感覺內臟快要被震碎了
不知過了多久轟炸終於過去
我緩緩的站起來看著四周，耳鳴中嗡嗡作響，感覺一切都還在扭曲，人們倒在地上慘叫著
忽然我注意到了一個人
他倒在地上但意識還清醒著，重點是他身邊的罐頭的藥物
他注意到我的視線，努力用手護著那些本屬於他的物資
我猶豫著是否要去把那些物資搶過來
但想到艾比躺在床上的樣子，我知道我不該在猶豫下去了
「對不起」我走到那人的面前，把他的手撥開將罐頭藥品一件件的收入自己的布袋
「拜託！不要拿走！那是我們全家唯一的希望！我的家人就靠這些東西啊！我的妻子還在等我的藥回去...」那男人神情扭曲的看著我
「我知道...我明白的」我只能別過臉迴避他的眼神
「既然你明白你為什麼還那麼狠心！」
「正因為我明白啊！」我吼了回去
「我的女兒也在等我回去啊...」我搜颳了差不多之後我想了想又拿出兩罐罐頭和一代藥品放在他身邊
「這些我就不拿走了...」我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
「艾比！爸爸帶藥回來了！」這次我來不及檢查四周，直接衝入地下避難所
然而我卻看到三個孩子還有我的妻子都圍在艾比的床邊
「你們怎麼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他們並沒有說話，只是讓出一個位置讓我能站在床邊
當我看到床上艾比安詳的臉龐，我的心才終於放下
「你們幹嘛都圍著沒看到艾比在睡覺嗎？這樣會吵到妹妹睡覺的喔」我走到三個孩子旁邊要趕他們進房間
「耶利米你不要這樣」妻子忽然抓住我的手
「怎麼了？」我不解的看著妻子，看著她眼中的那份悲傷，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難過
「你要接受事實，艾比死了」
「怎麼可能，妳看她分明是睡著了啊！」我不置可否的看著妻子，我不明白這個玩笑有什麼好玩的
「艾比死了」妻子只是重複了同一句玩笑話
「你們不要這樣喔...為什麼你們要拿女兒的命來開玩笑，詛咒她很有趣嗎？」我忍著怒氣看向他們
然而他們並沒有回答我
「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艾比的呼吸明明還很平穩！」我走到床頭，將手伸到艾比的鼻子前，然而卻沒有半點氣息...我又將手放上艾比的額頭，卻是如空氣般冰冷
「怎麼可能？」心如撕裂般的痛苦...這到底算什麼啊！跌坐在地上，看到的一切都在旋轉...
外界的廣播聲開始傳入這個地下空間「始貝納爾斯守軍已經投降！城市包圍已解除！請所有市民至中央廣場有序排隊領取物資！再重複一遍！始貝納爾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