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吧！

「嗯……這裡是？」
　　我眼前是剛剛我還身處於此的公園，但卻是白天，因此我想這應該是夢。
「又是這個夢呀……我今天已經第三次來到這裡了欸。」
　　雖然是夢但還是有些疲憊，既然是這個夢，那代表他應該也在呀？
「琴升～～～」
「來了呀。」
　　在公園入口處呼喊我的聲音，是那位小妹妹，叫我一聲哥哥之類的有這麼難嗎？好歹我也比你大個十幾歲呀，算了，而今天在他身旁的不是他姊姊，而是一名十分漂亮的成熟女性。
　　兩人向我走近。
「您好。」不免俗套的打了聲招呼。
「你就是林琴升嗎？真是可愛呢，謝謝你常常陪我女兒們玩呢。」可愛？我想沒有一個男生被說可愛會很高興吧？但都說是女兒了，那代表眼前這漂亮的人是這對姊妹的母親，眼前這小鬼以後會不會也和他母親一樣有氣質呢？
「怎麼會呢！我也玩得很高興呀。」
「琴升～琴升～這是媽媽喔！」妹妹拉著我的衣角說道。
「嗯，你媽媽真是個漂亮的人呢！話說你姐姐呢？」
「姊姊他今天開始要上課了！所以我請媽媽帶我來玩！我不用姊姊我也可以自己玩得很高興喔！」
「哇～還真是了不起呢！」
「對吧！對吧！」
「這孩子一直吵著要來找你玩，搞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呢。」
「還真是抱歉。」
「這不是你的問題呀，不過看來我家女兒很喜歡和你一起玩呢。」
「媽媽，我可以跟琴升去玩了嗎？你一直跟琴升講話我要生氣了喔！」
「唉呀，吃醋了呢！那媽媽我不吵你們了，你們趕快去玩吧。」
「嗯！謝謝媽媽～」小孩子的無理取鬧真是強大呢。
　　他的母親坐在一旁的公園長椅上看著我們兩個，我和他就一起玩遍了公園裡的所有設施，堆沙堡、盪鞦韆、溜滑梯……等等，但兩個人玩略顯乏味，因為能玩的遊戲真的不多，像那種躲貓貓呀還是鬼抓人之類的兩個人一定不好玩，很快的我們就沒東西玩了。
「少了姐姐就沒辦法玩其他遊戲了呢……」
「畢竟我們才兩個人呀。」
「我想到了！我們來玩扮家家酒！琴升來演爸爸！我來演媽媽！」扮家家酒呀，好懷念的名詞呢，上次聽到大約也是在他這年紀的事情了吧？
「等一下呀，沒有孩子是要怎麼當爸爸媽媽呀？」簡單的邏輯問題，不過對於小鬼而言肯定聽不懂。
「嗯……我知道了！」
　　只見她往他母親那跑過去，隨後兩人一起來到我面前。
「媽媽來演女兒！就沒問題了吧？」
「問題很大好嗎！」
「唉呀，好呀。」就算是遊戲，叫自己的母親來扮演女兒，小孩子果然很天真呢，不過沒想到阿姨他也會答應。
「那就開始吧！故事是爸爸剛回到家！」
　　突如其來的開始，我趕緊站起來做個開門的動作。
「我回來了。」
　　我假裝進門，而他也到我面前來迎接我。
「親愛的～你回來了呀～」親愛的？從一個小鬼口中聽到有點背德感呢。
「女兒已經洗完澡等你回來了，怎麼辦呢？」
「什麼怎麼辦？」
「要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吃、我、呢？」經典的日式動漫嫵媚場景，而且表情跟動作做的很到位，背德感倍增。
「停下來！！！你小小年紀哪裡學到這種東西的呀！」
「這是姐姐教的喔！」
「你姐姐是在亂教什麼呀！！！」
「唉呀，真可愛呢。」
「那個……這位太太，您女兒語出驚人呀，這是一句很可愛就能解決的事嗎？」
「孩子就是這樣才可愛呀。」
「唉……算了，繼續吧，我先吃飯吧。」反正他們家的人也同意了，那我也不想插嘴了。
「那我們去客廳吧！」
　　我和她走了兩三步，好像是到了，小妹妹他坐了下來。
「爸爸，你回來了呀。」哇靠！還真的叫呀……這背德感更重了。
「爸爸，你要先喝湯？先吃飯？還是……先、吃、我、呢？」
「不要連你也這樣呀！！！」在這個遊戲裡面，這是近親相姦，而在現實中這是ＮＴＲ，不管哪邊都很糟糕呀！
「只是想說試著說看看，果然很糟糕嗎？」
「糟糕透頂了好嗎！」
「嗯？」阿姨的手機響起。
「唉呀，真是的，玩到都忘了時間了，我們該去接姐姐回家了喔！」
「欸～我還想再玩欸～」
「乖～我們一起去接姐姐，我回家再做好吃的番茄炒蛋給你吃好嗎？」
「好～～～」
「那不好意思，我們先告辭了。」
「不會，路上小心。」
「琴升掰掰！」
「掰掰！」
　　走了一段距離後她突然回頭到我面前。
「對了！差點忘了給你！這個。」只見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摺好的信紙。
「這是什麼？」
「真的是！你忘記了嗎！這是我跟你的交換書信呀，就這樣了喔！掰掰。」
「等！」
　　他沒有理會我趕緊追上已經超前的母親。
「小鬼搞什麼交換書信呀……真是……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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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果然是夢嗎？但這股違和感是怎麼一回事？」
第六章
　　學校中。　　過了很久我還是沉浸在這股莫名的違和感中，總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話說夢到一樣的人好幾次本來就很奇怪吧？我是不是該找時間去看精神科了？

　　想破頭也沒得到什麼結論，一早我就來到了學生會辦公室門前，抱著忐忑的心敲了門。
「您好，這裡是學生會，嗯？琴升閣下是你呀。」研晉學長出來應門。
「學長早。」
「你找會長嗎？」
「是呀，我有些話想和她說。」
「請進。」
　　學長帶我入內，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學生會辦公室內部，環境很整潔，是個辦公的好地方，最裡頭有張最大的桌椅，那就是會長的寶座吧？心妍姐正坐在上面看資料。
「喔？林琴升呀？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瞄了我一眼，就繼續看著文件和我對話。
「那個……在昨天我們各自分頭後，我遇到了你的父親。」
　　心妍姐聽到之後屏息，文件遮住了她的臉龐，但我想後面藏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雖然起初我是難以拒絕才跟他聊天的，但是聊完才知道，他也是在懊悔中度過十餘年的人，也不是奢求你能原諒他，但是……」
「但是他的懊悔對我和妹妹一點幫助都沒有。」心妍姐不讓我把話說完。
「我是不知道你們聊了什麼，我也沒興趣，難道你要我獨自努力那麼久，然後傻呼呼的原諒讓我背負這一切的人，變成歡樂的一家三口嗎？就算我能接受妹妹也不可能接受的。」
「也不是要這樣啦……」
「那你說呢？」
「你能不能好好的和你父親談談？」
「抱歉，我沒那種美國時間。」
「心妍姐！」
「談話結束，研晉，送客。」
「是的。」
「等一下呀！心妍姐！」心妍姐沒有理會我，而研晉學長在我身後推著我前進。
「學長！你為什麼不讓我繼續和心妍姐談？」我硬是停了下來，雖然有些牽怒，我還是對研晉學長不通情達理表示不滿。
「琴升閣下，在下想問你，難道不覺得剛剛所說的，想要會長做的，是一種殘忍嗎？」研晉學長道出了這句話。
「研晉，少多嘴，送客。」
「十分抱歉，琴升閣下，這邊請。」
　　短短的三分鐘，我就被「請」出了學生會辦公室，殘忍嗎……好像能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我走在校園裡，靜靜的思考研晉學長的一番話。
「嗯……」
「同學。」
「嗯……」
「同學！」
「嗯……」
「同學！！！！！」
「蛤？蛤蛤？什麼？」驚覺有人在叫我，讓我脫離了思考的汪洋，這一幕感覺似曾相似呢。
「走路不看路同學！你又來了！」
　　我回過頭來，聲音的主人果然是劉皓君，從上次見面之後就沒在碰過面了，但富正義感的個性果然又在一次的制止我投入思考的行為。
「劉皓君呀，早安。」
「早安，你到底在幹嘛呀？走路不看路同學。」
「我有名有姓好嗎？」
「我忘了！」看來他只會認臉，但記憶力滿糟的。
「才一個禮拜而已呀……算了，我沒問題啦，只是我最近碰上的事情有點多。」
「是沁妍的事嗎？」沒有任何的思考就回應，看來他很篤定，而事實也是如此。
「欸？你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嗎？」劉皓君說著。
「我怎麼會知道你知道？」我說。
「我怎麼會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劉皓君說。
「我怎麼會知道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知道？」我說。
「我怎麼會知道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劉皓君說。
「我怎麼會……夠了！！！這樣繞口令很煩！」最後是我先忍不住這循環。
「這樣就接不下去了呀？你還真遜欸。」
　　我只是很煩不想接下去而已，真要接下去我還不接到天荒地老，撇除剛剛的小插曲，他也知道些什麼呀？
「言歸正傳，你到底知道什麼？」
「嗯……我知道沁妍的狀況和會長大人的過去，還知道你就是那個沁妍能好好相處的男生，所以我想你應該是在煩相關的事情。」
「等等，你知道這麼多為什麼會不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我記憶力很差呀！」
「果然如此。」
「那不重要啦，反而是你，真的很煩惱嗎？」
「這明明很重要好嗎！不過我確實是很煩惱。」
「怎樣，要和我談談嗎？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滿健談的。」
「嗯……不用吧。」
「欸！我都邀請你了，你就稍微領情一下呀！」
「我為什麼要跟連我名字都記不住的人談心？」
「啊～～～我知道了啦！我想想……你叫……所以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喂，為什麼你記的住林文琴卻記不住我？」
「沒辦法呀……你比起林文琴普通太多了，沒什麼記憶點。」
「沒辦法讓你記住我真抱歉呢，最後一次，我叫林琴升，下次沒叫好我的名字我不會理你的。」可是兩者都是我呀。
「對對對！你叫林琴升！」
「別放馬後炮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去中庭聊吧。」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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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庭。
　　我們學校有個很廣大的中庭，在裡面設有好幾張桌椅讓學生能坐在這聊天，我和劉皓君就是其中之一。
　　我和劉皓君解釋來龍去脈，昨天的事情和今天的事情。
「我不太理解……我也只是希望能當他們之間的中間人，而研晉學長卻跟我說我很殘忍……」
「你是不是笨蛋呀？」
「嗯？」答非所問的提問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你是不是笨蛋呀？」
「幹嘛，我是做錯了什麼呀？」突如其來的就被罵笨蛋，我可接受不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如果說會長大人願意去和他聊聊並原諒了他，那會長大人犧牲這麼多的意義在哪裡？如果能隨隨便便的原諒我想會長大人也很想吧，但就是不管怎麼想都沒有一個原諒他的理由。
他是在自己的罪過中懊悔，他罪有應得，但是會長大人是在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中，硬被加上罪過而懊悔，我想你也明白吧，他是夾在被害人與加害人中間的無辜者。」
「是呀……剛從心妍姐那聽到他們的過去時我也是這樣想的呢。」
「你既然這樣想那怎麼可能不明白？最無辜的人是他，但受到最多痛苦的人卻也是他，這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吧？但它卻真真實實的發生在會長大人身上。」頓時劉皓君如同心妍姐一般強勢，和我訴說她的觀點。
「雖然我是沁妍的朋友，但是在一個客觀的角度來看，沁妍不知道這整件事情，才能拋下會長獨自快樂的成長，但會長大人卻是日日夜夜無時無刻都會回想起來，痛苦的掙扎著，尋找著一絲奇蹟，那你要會長大人用什麼表情去面對他的父親？」
「可是再怎麼說血緣依然斷不開呀，所以我還是希望他們能好好談談。」
「我知道你想，可是這就是件非常殘忍的事情，要是你得人生被搞得亂七八糟估計你也不可能好好正視那個人吧？」
「嗯……難道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我想是有的。」
「嗯？」
「只是重點就是沁妍。」
「李沁妍？」
「嗯，我想你真的想要的話，除非沁妍走出房門，不然不可能。」
「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呀，其實會長大人的怨恨都是來自沁妍變成這樣，但如果他好了，那有可能會長就不會那麼排斥了也不一定，不過這只是猜想。」
「所以說繞了一大圈果然還是該先想要如何治好李沁妍嗎？」
「正是如此，這只能靠你了，我也沒辦法幫到什麼忙，老實講很難過呢……」
「怎麼會！你一定也能幫到他好嗎？」
「我也是這麼希望的，好了，再不回去要遲到了，我先走了！」
「喂！話別說一半呀！」劉皓君沒理會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不過看看時間，卻實在不回去就要遲到了，我也趕緊從中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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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教室中，早自習班導十分反常的不再，現在班上處於無政府狀態，聊天的聊天，打鬧的打鬧，但我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你又在愁眉苦臉了喔。」吳柏毅靠了上來。
「我沒事，反倒是你，昨天和秋翊瑄如何呀？」
「我跟他呀……他畫完終於發現我在後面時不免一陣痛扁吧，總之他就是在害羞而已。」
「是嗎？進展不錯呢。」
「是呀！看來我們的打賭是我要贏了。」
　　打賭？這麼說來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呢，但我現在心裡除了如何將李沁妍救出來之外容不下任何東西，在說，當初到底是多無聊才打這賭呀？事到如今我早就不在意了。
「是嗎？我現在可沒心情管那個。」
「你是要賴帳嗎？」
「不是，你真的贏了我會任你處置，但你還沒贏，就這樣。」
「唉，你最近說話變得好無聊喔。」
「就說了我沒心情呀。」
「是啦，班上這麼吵要說有心情也很難。」
「跟這個無關……」雖然班上是真的很吵，但這不影響我。
「喂！小心！」班上同學突然大喊，當我想知道發生什麼事時，伴隨的是後腦杓的劇痛。
「林琴升！」柏毅的大聲呼喊，在我腦裡迴盪，一定是嬉鬧的同學失手把東西丟到我頭上，這下砸的可不輕呀，快痛死我了！
「我說你們到底……」我打算起身破口大罵時，眼前突然一片黑，意識開始模糊，這是要暈倒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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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想也不用想，看到眼前的公園我就知道我又在做夢了。
「琴升～～～」
「琴升弟弟。」小妹妹和他的母親又一起來公園。
「你們好。」
「琴升琴升！今天媽媽有做便當來喔！我們一起來吃好不好！」
「當然好呀！」在夢裡吃飯？會是什麼感覺呀？
「媽媽～琴升說他也要吃～」
「真的呀，真是高興呢！那等等我，我撲個地毯。」
「我也來幫忙吧。」
「真懂事呢。」
　　我和他母親一人抓住地毯的兩角，然後用力的甩開鋪平，在公園的草地上野餐，這可說是我第一次呢。
　　小妹妹還在一旁玩耍，而阿姨從背袋裡拿出大大小小不同的飯盒，裡面的菜色非常豐富，炸雞塊、生菜沙拉、飯糰……等等，最讓我想嘗的是番茄炒蛋，這東西一點也不適合野餐，但一定是小妹妹要求媽媽做來的，所以我很好奇他的味道。
「來吃飯了喔。」當一切布置完後，阿姨喊著要他來吃飯。
「好～～」
　　將手洗完後小妹妹安分的坐在地毯上，看來他很期待母親的飯菜。
「我要開動了！」
「琴升弟弟也不用客氣，多吃一些。」
「是，謝謝阿姨。」
　　我首先拿起一顆飯糰，裡面是包肉鬆的，我真的覺得肉鬆跟白飯是絕配，吃了幾口候小妹妹拉著我的衣角。
「嗯？怎麼了？」
「媽媽的番茄炒蛋很好吃喔，要不要吃看看？」
「真的呀？那我吃看看。」我拿起放在一旁的湯匙，吃了一口，其實我不太會形容，不是像行腳節目一樣吃下去會很驚嘆它多美味，但是卻有種讓人一口接一口的魔力。
「這味道……我不會形容呢……」
「怎麼了？不好吃嗎？」阿姨似乎擔心食物不合我胃口。
「很好吃，但是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感覺，很安心，很溫暖。」
「嗯……琴升弟弟家裡有媽媽煮飯嗎？」
「我家是單親，所以我沒吃過我媽媽做的飯菜，我甚至連他長怎樣我都不知道。」
「這就難怪了，我想你吃到的就是家的味道喔！」
「家？」
「家的喂掉是什麼？是要把家喂給誰吃嗎？」小孩子的童言童語有時真的是語出驚人。
「不是喔，這就是讓人吃了會有歸屬感的味道，這是只有媽媽才煮得出來的喔！」
「家的餵掉～追菇桿～這麼說媽媽很厲害嘍？」
「是呀！當媽媽的可都很厲害喔！」
「原來如此呀……長見識了。」不知道我的媽媽現在在哪，過得如何呢……
　　很快的我們吃完了所有飯菜，老實說滿飽的，我的飯量有這麼小嗎？將東西收拾完後，我們坐在長椅上休息。
「對了！琴升，這個給你！」
「信嗎？欸？等一下？」
　　小妹妹從他的小背包拿出信時我看到了，上面吊著一個很眼熟的吊飾，鯊魚造型的吊飾。
「小妹妹，為什麼你有那吊飾？」
「嗯？這是琴升送給我的不是嗎？」
「他很珍惜呢。」
「我送的？等等……所以說……奇怪？」
「嗯？奇怪什麼？」
「為什麼你都不願意叫我一聲哥哥呀？」如果我沒猜錯，肯定是這樣的。
「你說什麼呀？琴升不是跟我一樣大嗎？」
「唉呀，琴升弟弟真可愛呢。」
　　不會吧……跟我想的一樣嗎？我推了推眼鏡……沒有！？沒戴眼鏡我的視線會那麼清楚？果然呢……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今天的琴升好奇怪喔！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我是李沁妍呀！」
「果然……」
　　這些夢……是我童年的記憶！我小時候沒有戴眼鏡，而我隨著時間也淡忘了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但遇到李沁妍那天起我就慢慢地想起來，並以夢的方式呈現在我眼前。
「原來我們小時候就認識對方了嗎……」
　　眼前開始一片白，要醒了嗎？
「等等呀！我還有事情要問呀！」
　　沒有停下，當白光完全佔住我的視野時，我清醒了過來。
「你醒了呀？」
「吳柏毅呀？」
「嗯，早自習他們在教室丟棒球砸到你，你就昏倒了，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啦，但是我以照顧你得名義逃掉一節課，真爽……你怎麼看起來很高興？」
「沒什麼，對了吳柏毅，你身上有沒有一百塊？」
「有是有，但你要幹嘛？」
「先借我！你回教室在自己去翻我錢包！」
「拿去……等一下？你這話是你要翹課？」
「緊急狀況！」我將柏毅手上的錢抽走後，不顧一切的往校門口衝。
　　我全部想起來了呀，所以我終於知道怎麼拯救你了！李沁妍！
　　我開始想起所有這幾個月發生的片段，初次見面時心妍姐的那句「我是李沁妍跨出的第一步。」並不是說第一個交流的男生，而是李沁妍小時後第一個朋友．而最後說得命運真是造化弄人則是他就是認出我來但發現我不記得了而感慨。
　　遇見伯父後心妍姐說的不明白，是驚訝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班導和我說的那句能拯救他們的只有我……我聽得不明不白，但我現在完全懂了！確實只有我能做的這件事情，伯父在我拿下眼鏡是說的原來如此，也是他認出我了吧？
「真是的！！！種種跡象那麼明顯！為何我現在才懂呀！！！」
　　不顧及現在是上課時間，我往校門口邊跑邊咆嘯，突然我感覺頭被什麼東西砸了，我往地下看，是一串鑰匙，而在樓上，是心妍姐……不，還是叫心妍就好了吧！真是，難怪當初這麼堅持要我叫他名字。
「沒有鑰匙你要怎麼進去！？你是不是傻呀！」在二樓的心妍高喊
「心妍！我全想起來了！謝謝你！」
「早點想起來就不用繞那麼大圈了！你這個渾蛋！」嘴上叫我混蛋，但心妍的臉上是開心的。
「對不起！我現在就去把李沁妍救出來。」
　　心妍沒有回覆我，所以我就繼續往校門口跑。
「喂！林琴升，現在是上課時間你要去哪裡？」
「班導？」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在準備下一堂課教材的班導。
「緊急狀況！拜託班導裝沒看到！」
「別緊張，我又沒說不讓你過，你想起來了吧？」
「是的。」
「你知道下一堂是我的課嗎？」
「我知道。」
「那你知道我的課缺席會怎樣吧？」
「我也知道！」
「這樣我告訴你，快去吧！你如果成功把他帶出房間今天就算了，可是你敢給我失敗，缺席的懲罰我會乘十倍喔！」
「是！謝謝班導！」
「趕快去吧，拯救這對姊妹。」
「告辭！」
　　離開了校園，我賣力的向前跑。
「我終於想起我們真正的過去了……等我呀！李沁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