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夫妻
本章節 3987 字
更新於: 2019-04-05
<第二十九章>
經過搶救，疾影的心跳呼吸總算回到正常水準，但仍然處於昏迷當中，此刻已是夜晚，眾人將疾影安置在夜讀師徒營帳中的病床上就近照顧，嘯月坐在病床邊看著疾影，一動也不動。
疾影的情況穩定後，夜讀師徒將疾影搬離女神祭會場，既是讓疾影不被太陽曝曬，也是讓女神祭剩下的儀式完成，期間，夜讀的雙手沒有離開疾影的身上，好不容易等到四逆湯產生作用，疾影身體慢慢回溫，夜讀才停止用靈力引導疾影的氣血運行，等到中午，洛星垣拿來溫羊奶灌了半斗到疾影的胃中，情況逐漸好轉，下午，疾影醒過來一次，只有嗚咽一聲，就又昏迷了過去，據韓初雪的翻譯，那一聲的意思是：娘子，對不起。
自那以後，嘯月就一直坐在疾影旁邊，等待疾影清醒。
逐風跟踏水此時代替父母履行保護女神峰的職責，率領疾風狼群在女神峰周圍巡視，提爾跟洛星羽、孤獨眉坐鎮女神峰，洪三笑跟洪飛雨處理事情去了，夜讀去幫伊智遐解毒，洛星垣跟端木琬、齊小媛、韓初雪留在營帳區，一來預防疾影情況有變，二來有居中聯絡策應之便。
呼的一聲，韓初雪撥開營帳門簾，洛星垣跟齊小媛、端木琬手持木桶、工具隨後跟進，嘯月看見是韓初雪立刻回頭看著病床上的疾影。
韓初雪臉色複雜，趨前抱著嘯月：「嘯月，喝些羊奶吧，你這樣對胎兒不好的。」
嘯月嗚咽一聲，眼睛濕潤，卻仍癡癡望著疾影。
韓初雪突然一陣莫名的難過，眼淚不自覺落下。
端木琬跟齊小媛一起抱著韓初雪，輕聲安慰：「怎麼了？說出來，姊姊幫你想辦法。」
韓初雪雙手遮臉，眼淚不停自指縫間落下：「姊姊，靈獸夫妻能夠如此深愛彼此，為何人類不行呢？」
端木琬跟齊小媛相視一眼，心想，果然還是這件事啊…
這是長輩的事情，她們不知該如何安慰，營帳一時間陷入沉寂。只有洛星垣專心檢查疾影心跳呼吸跟各處傷勢時，撫摸疾影皮毛發出的沙沙聲。
沒多久，洛星垣呼出一口氣，整個人輕鬆不少：「總算脫離危險期了，靈獸體質果然比人類強多了。」
嘯月聞言，輕輕嗚嗚兩聲，無奈洛星垣不懂，只好求助韓初雪。
韓初雪抹去眼淚：「嘯月問疾影現在狀況如何？還需要什麼藥？」
洛星垣剛剛專心檢查疾影恢復的情形，完全沒有注意周圍，此時看見韓初雪擦眼淚方才發覺情況有異，但他仍先回答嘯月：「疾影的症狀主要是虛脫跟失血過多造成，後來又急怒交加，身體支撐不住才昏迷過去，現在狀況已經穩定，大家可以稍微安心了。」
洛星垣起身，拿起裝有溫羊奶的木桶跟灌食工具，繼續補充：「疾影現在需要的藥在這邊，等牠醒來後，會虛弱一段時間，那時我們再看情況用其他的藥方，對了，若我所料不差，明天清早到中午之間，疾影應該會清醒，現在先幫忙吧。」
嘯月點頭，端木琬三人立刻過來幫忙灌食。
疾影在隔日巳時末恢復意識，由於他前幾日一直處在透支體力、失血過多的狀態，現在雖然清醒了，但是身體仍然極度虛弱，連翻身趴在床上也是異常艱難，但就算如此，疾影清醒後第一件事仍然是尋找嘯月的身影，跟嘯月道歉。
嘯月覺得很安慰，用舌頭舔舐疾影的臉，疾影鬆了一口氣，隨即臉色大變，想要掙紮起身，嘯月嚇得半死，急忙發出狼嚎召喚洛星垣。
洛星垣早已等待多時，他拿著一段羊大腸跟一個大木桶走進營帳，二話不說，將羊大腸的一端套住疾影的雞雞，另一端放在大木桶，然後按摩疾影的膀胱，口中吹口哨，疾影一個顫抖，呼出一口長氣，同時暢快解放。
疾影解放的同時，隨侍在旁的幾個女人都摀住鼻子，因為狼尿原本就味道重，尤其是這種黃色混濁的，更加奇臭無比。
疾影解放完全身抖了一下，一聲呻吟，好像奇爽無比。洛星垣將蓋子蓋在木桶上，丟下一句：「把疾影扶起身，趴在床上就好。」然後提著木桶走出營帳。
幾個女人急忙按照吩咐動作，堪堪讓疾影趴在床上時，洛星垣端著一大桶溫羊奶進來，放在疾影面前，然後倒進一包藥粉，用木棍攪拌後，說了一句：「喝吧！」
疾影聞到溫羊奶的味道時，肚子已經在咕咕叫了，此時怎會客氣，伸出舌頭啪啦啪啦一陣猛喝。
洛星垣見狀嘖嘖稱奇：「恢復的這麼快啊…不愧是四階靈獸啊…」
齊小媛忍不住好奇心，用手指戳戳洛星垣：「星垣公子，你剛剛怎麼知道疾影想…內急啊？」
「很簡單啊。」洛星垣語氣稀鬆平常：「從昨天到現在，灌給疾影喝的湯藥跟羊奶，沒有四斗也有三斗半了，按照常理，早就需要排一次了。」
端木琬也有問題：「公子，那你怎麼知道疾影何時會清醒啊？」
「很簡單啊，想要排泄，當然會清醒啊。」
原來如此！
三個女人看向洛星垣的眼神再度高山仰止。
「嗝…」疾影發出飽嗝，呼了一口氣，側躺在床上再度沉沉睡去。
洛星垣點頭：「好了，一切平安，大家準備午飯吧，嘯月，可以安心吃飯了嗎？」
嘯月點頭，站起身，抱住洛星垣，伸出舌頭舔他的臉一刻鐘，期間，洛星垣不停掙扎叫救命，卻都徒勞無功，三個女人在一旁哈哈大笑。
當夜，夜讀趁眾人熟睡之時，悄悄探望疾影。
「嗚嗚…」疾影察覺夜讀過來，想要翻身趴在床上。
「別動。」夜讀制止疾影，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你好好養傷，萬事有我。」
「嗚嗚…」
「嘯月沒事，她這幾天也很累，我放了安眠香，讓她一夜好眠，這樣對胎兒也好。」
「嗷嗷…」
「唉，你這次會虛弱比較久，畢竟過去二十幾年你活得太累了，戰爭、保護女神峰、養小孩、調解地盤紛爭等等，太多太多了…」
「嗚嗚…」
「當然會好啊，"女神的嫁妝"要重新出世了，而且效果會比以前更好，你就安心吧，以後你們不用擔心修練的資源了。」
「嗚嗯…」
「你也感覺到了，那是星垣改良製程後的結果，明天你可以多喝一點。」
「嗚嗚…」
「你放心，嘯月也是每天都有喝。」
「嗷嗷…」
「找不到就算了，不用擔心。」
「嗷嗚…」
「好啊，平時多留意總是沒錯。」
「嗷嗷…」
「睡吧，逐風跟踏水的"天賦"已經覺醒了，你可以安心休養一段時間，我跟我徒弟會在草原停留五年，放心了嗎？」
「嗷嗚…」
「呵呵，乖孩子。」
十四日過後，清明到來，這一日是女神祭最後的儀式舉行的日子，只要將之前放進女神峰的法達取出來，兩成給疾風狼，唱完讚頌的歌謠，然後中午舉辦慶典，整個女神祭就算結束，剩下八成的法達就可以帶回部族了。
而這一日聚集在女神峰周圍的平地人也多了不少，大部分是趕來做買賣的商家跟鏢局車馬行之類的護衛苦力，畢竟，開春之後的草原牧民物資缺乏，這個時候運上草原的貨物價格都不錯，加上商道沒有人搶劫了，當然要趕快來賺一票啊！
經過半個月的休養，疾影已經可以活動自如，但是還無法長時間劇烈運動，此刻他跟嘯月一起坐在女神峰入口的一塊大石頭上，看著各部族的單於率領侍從官進入石室將法達取出來。
首先出來的是赫連單於伊智遐，只見他哭得不能自已，走路都要人攙扶，口中大喊：不可能！怎麼會！之類的話，他身後的侍從官也是如喪考妣。
但其他部族的單於顯得平靜，畢竟每年都這樣，他們也沒有損兵折將，所以不覺得有什麼。
情況一直到呼延跟須卜部族的人出來才有變化。
「那是…靈氣？！」
「不會吧！距離超過十丈呢！我竟然感覺到靈力波動了！」
「怎麼可能！」
「竟然有靈氣？！」
「難道，之前"女神的嫁妝"重新出世的傳說是真的？！」
「什麼是"女神的嫁妝"？」
一時間，女神峰周圍人聲鼎沸，各式各樣的問題流言傳說統統出現了！
在一旁觀禮的洛星羽師兄弟、洪飛雨叔姪、端木琬四姊妹也很訝異。
洛星羽戳戳洛星垣：「師弟，那個法達比你做的厲害很多吶！」
洛星垣也很不解：「奇怪，明明是按照我的方法做出來的，為何放在石洞裡面半個月就差這麼多？」
洪三笑想了想：「該不會是石洞內有什麼古怪？」
韓初雪搖搖頭：「嘯月說石洞裡面一直都是沒有東西的，這應該是騰格里的祝福吧？」
洛星垣抓抓頭髮，語氣煩躁：「不行！我一定要進去石洞探查！不然我會睡不著！」
洪飛雨眼睛發亮：「賢侄！我支持你！事後別忘了把秘密告知我啊！」
洪三笑臉色很黑，幹！四叔怎麼這樣！還長輩哩！
他們在這邊嘰嘰喳喳，祭祀現場卻發生一陣騷動，一道手持拐杖的人影衝入須卜跟呼延部族的隊列中搶奪法達。
由於來人修為高深，手下竟無一合之敵，轉眼間不少人就被打到在地，手中法達更被搶去。
「是殘林那個陰謀家！」洪飛雨話沒說完就施展御空術疾飛而去，卻見一道人影比他還快，啊…是文心草堂之主。
「吃我一掌！」夜讀輕喝。
殘林轉身硬接，只聽得啪一聲，身軀被擊飛十丈，口吐朱紅！
殘林輕輕抹去嘴邊鮮血，一聲冷笑：「你終於也插手了，儒教中人真是執著於虛名啊！」
「你沒必要用話術刺激我。」夜讀淡淡一笑：「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你還敢行搶劫之事，人人都可以制止。」
殘林冷笑：「草原之事向來是草原人做主，你如此多事究竟意欲為何？」
夜讀還沒有回答，洪飛雨就插嘴了：「閣下此言差矣，二十多日前，我與草原諸位單於已經立下盟約，司法庭將在此設立分部，處理平地人與草原人之間的糾紛。」
殘林大驚：「什麼！？這怎麼可能？」
洪飛雨笑得很溫和：「不信嗎？所有的單於都在此地，你可以問他們啊。」
殘林望向須卜跟呼延部族的單於，卻只見兩位單於皆是冷笑，而在一旁的赫連單於伊智遐更是大吼：「沒錯！我們已經在騰格裡面前立下盟約了！你這個惡人！準備讓天下人追殺吧！」
趁著殘林不能接受的同時，洪飛雨亮出一張公文：「司法庭的公文已經來了，你好好看一下吧，但記住，毀損公文也是罪喔。」
殘林看了公文上的紅印，心下一冷，倒退三步，跌到在地，滿臉冷汗，左手拿出一張靈符貼在身上，口中大喊：「書生，今日之仇，我來日必定十倍奉還，留下你的名號吧！」
夜讀淡淡開口：「劣者賤名夜讀，人稱五車書。」
洪飛雨補充：「就是文心草堂之主啦！你自己小心啊。」
「什麼？！」
驚異聲中，藍光包裹殘林，往遠方飛去……
經過搶救，疾影的心跳呼吸總算回到正常水準，但仍然處於昏迷當中，此刻已是夜晚，眾人將疾影安置在夜讀師徒營帳中的病床上就近照顧，嘯月坐在病床邊看著疾影，一動也不動。
疾影的情況穩定後，夜讀師徒將疾影搬離女神祭會場，既是讓疾影不被太陽曝曬，也是讓女神祭剩下的儀式完成，期間，夜讀的雙手沒有離開疾影的身上，好不容易等到四逆湯產生作用，疾影身體慢慢回溫，夜讀才停止用靈力引導疾影的氣血運行，等到中午，洛星垣拿來溫羊奶灌了半斗到疾影的胃中，情況逐漸好轉，下午，疾影醒過來一次，只有嗚咽一聲，就又昏迷了過去，據韓初雪的翻譯，那一聲的意思是：娘子，對不起。
自那以後，嘯月就一直坐在疾影旁邊，等待疾影清醒。
逐風跟踏水此時代替父母履行保護女神峰的職責，率領疾風狼群在女神峰周圍巡視，提爾跟洛星羽、孤獨眉坐鎮女神峰，洪三笑跟洪飛雨處理事情去了，夜讀去幫伊智遐解毒，洛星垣跟端木琬、齊小媛、韓初雪留在營帳區，一來預防疾影情況有變，二來有居中聯絡策應之便。
呼的一聲，韓初雪撥開營帳門簾，洛星垣跟齊小媛、端木琬手持木桶、工具隨後跟進，嘯月看見是韓初雪立刻回頭看著病床上的疾影。
韓初雪臉色複雜，趨前抱著嘯月：「嘯月，喝些羊奶吧，你這樣對胎兒不好的。」
嘯月嗚咽一聲，眼睛濕潤，卻仍癡癡望著疾影。
韓初雪突然一陣莫名的難過，眼淚不自覺落下。
端木琬跟齊小媛一起抱著韓初雪，輕聲安慰：「怎麼了？說出來，姊姊幫你想辦法。」
韓初雪雙手遮臉，眼淚不停自指縫間落下：「姊姊，靈獸夫妻能夠如此深愛彼此，為何人類不行呢？」
端木琬跟齊小媛相視一眼，心想，果然還是這件事啊…
這是長輩的事情，她們不知該如何安慰，營帳一時間陷入沉寂。只有洛星垣專心檢查疾影心跳呼吸跟各處傷勢時，撫摸疾影皮毛發出的沙沙聲。
沒多久，洛星垣呼出一口氣，整個人輕鬆不少：「總算脫離危險期了，靈獸體質果然比人類強多了。」
嘯月聞言，輕輕嗚嗚兩聲，無奈洛星垣不懂，只好求助韓初雪。
韓初雪抹去眼淚：「嘯月問疾影現在狀況如何？還需要什麼藥？」
洛星垣剛剛專心檢查疾影恢復的情形，完全沒有注意周圍，此時看見韓初雪擦眼淚方才發覺情況有異，但他仍先回答嘯月：「疾影的症狀主要是虛脫跟失血過多造成，後來又急怒交加，身體支撐不住才昏迷過去，現在狀況已經穩定，大家可以稍微安心了。」
洛星垣起身，拿起裝有溫羊奶的木桶跟灌食工具，繼續補充：「疾影現在需要的藥在這邊，等牠醒來後，會虛弱一段時間，那時我們再看情況用其他的藥方，對了，若我所料不差，明天清早到中午之間，疾影應該會清醒，現在先幫忙吧。」
嘯月點頭，端木琬三人立刻過來幫忙灌食。
疾影在隔日巳時末恢復意識，由於他前幾日一直處在透支體力、失血過多的狀態，現在雖然清醒了，但是身體仍然極度虛弱，連翻身趴在床上也是異常艱難，但就算如此，疾影清醒後第一件事仍然是尋找嘯月的身影，跟嘯月道歉。
嘯月覺得很安慰，用舌頭舔舐疾影的臉，疾影鬆了一口氣，隨即臉色大變，想要掙紮起身，嘯月嚇得半死，急忙發出狼嚎召喚洛星垣。
洛星垣早已等待多時，他拿著一段羊大腸跟一個大木桶走進營帳，二話不說，將羊大腸的一端套住疾影的雞雞，另一端放在大木桶，然後按摩疾影的膀胱，口中吹口哨，疾影一個顫抖，呼出一口長氣，同時暢快解放。
疾影解放的同時，隨侍在旁的幾個女人都摀住鼻子，因為狼尿原本就味道重，尤其是這種黃色混濁的，更加奇臭無比。
疾影解放完全身抖了一下，一聲呻吟，好像奇爽無比。洛星垣將蓋子蓋在木桶上，丟下一句：「把疾影扶起身，趴在床上就好。」然後提著木桶走出營帳。
幾個女人急忙按照吩咐動作，堪堪讓疾影趴在床上時，洛星垣端著一大桶溫羊奶進來，放在疾影面前，然後倒進一包藥粉，用木棍攪拌後，說了一句：「喝吧！」
疾影聞到溫羊奶的味道時，肚子已經在咕咕叫了，此時怎會客氣，伸出舌頭啪啦啪啦一陣猛喝。
洛星垣見狀嘖嘖稱奇：「恢復的這麼快啊…不愧是四階靈獸啊…」
齊小媛忍不住好奇心，用手指戳戳洛星垣：「星垣公子，你剛剛怎麼知道疾影想…內急啊？」
「很簡單啊。」洛星垣語氣稀鬆平常：「從昨天到現在，灌給疾影喝的湯藥跟羊奶，沒有四斗也有三斗半了，按照常理，早就需要排一次了。」
端木琬也有問題：「公子，那你怎麼知道疾影何時會清醒啊？」
「很簡單啊，想要排泄，當然會清醒啊。」
原來如此！
三個女人看向洛星垣的眼神再度高山仰止。
「嗝…」疾影發出飽嗝，呼了一口氣，側躺在床上再度沉沉睡去。
洛星垣點頭：「好了，一切平安，大家準備午飯吧，嘯月，可以安心吃飯了嗎？」
嘯月點頭，站起身，抱住洛星垣，伸出舌頭舔他的臉一刻鐘，期間，洛星垣不停掙扎叫救命，卻都徒勞無功，三個女人在一旁哈哈大笑。
當夜，夜讀趁眾人熟睡之時，悄悄探望疾影。
「嗚嗚…」疾影察覺夜讀過來，想要翻身趴在床上。
「別動。」夜讀制止疾影，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你好好養傷，萬事有我。」
「嗚嗚…」
「嘯月沒事，她這幾天也很累，我放了安眠香，讓她一夜好眠，這樣對胎兒也好。」
「嗷嗷…」
「唉，你這次會虛弱比較久，畢竟過去二十幾年你活得太累了，戰爭、保護女神峰、養小孩、調解地盤紛爭等等，太多太多了…」
「嗚嗚…」
「當然會好啊，"女神的嫁妝"要重新出世了，而且效果會比以前更好，你就安心吧，以後你們不用擔心修練的資源了。」
「嗚嗯…」
「你也感覺到了，那是星垣改良製程後的結果，明天你可以多喝一點。」
「嗚嗚…」
「你放心，嘯月也是每天都有喝。」
「嗷嗷…」
「找不到就算了，不用擔心。」
「嗷嗚…」
「好啊，平時多留意總是沒錯。」
「嗷嗷…」
「睡吧，逐風跟踏水的"天賦"已經覺醒了，你可以安心休養一段時間，我跟我徒弟會在草原停留五年，放心了嗎？」
「嗷嗚…」
「呵呵，乖孩子。」
十四日過後，清明到來，這一日是女神祭最後的儀式舉行的日子，只要將之前放進女神峰的法達取出來，兩成給疾風狼，唱完讚頌的歌謠，然後中午舉辦慶典，整個女神祭就算結束，剩下八成的法達就可以帶回部族了。
而這一日聚集在女神峰周圍的平地人也多了不少，大部分是趕來做買賣的商家跟鏢局車馬行之類的護衛苦力，畢竟，開春之後的草原牧民物資缺乏，這個時候運上草原的貨物價格都不錯，加上商道沒有人搶劫了，當然要趕快來賺一票啊！
經過半個月的休養，疾影已經可以活動自如，但是還無法長時間劇烈運動，此刻他跟嘯月一起坐在女神峰入口的一塊大石頭上，看著各部族的單於率領侍從官進入石室將法達取出來。
首先出來的是赫連單於伊智遐，只見他哭得不能自已，走路都要人攙扶，口中大喊：不可能！怎麼會！之類的話，他身後的侍從官也是如喪考妣。
但其他部族的單於顯得平靜，畢竟每年都這樣，他們也沒有損兵折將，所以不覺得有什麼。
情況一直到呼延跟須卜部族的人出來才有變化。
「那是…靈氣？！」
「不會吧！距離超過十丈呢！我竟然感覺到靈力波動了！」
「怎麼可能！」
「竟然有靈氣？！」
「難道，之前"女神的嫁妝"重新出世的傳說是真的？！」
「什麼是"女神的嫁妝"？」
一時間，女神峰周圍人聲鼎沸，各式各樣的問題流言傳說統統出現了！
在一旁觀禮的洛星羽師兄弟、洪飛雨叔姪、端木琬四姊妹也很訝異。
洛星羽戳戳洛星垣：「師弟，那個法達比你做的厲害很多吶！」
洛星垣也很不解：「奇怪，明明是按照我的方法做出來的，為何放在石洞裡面半個月就差這麼多？」
洪三笑想了想：「該不會是石洞內有什麼古怪？」
韓初雪搖搖頭：「嘯月說石洞裡面一直都是沒有東西的，這應該是騰格里的祝福吧？」
洛星垣抓抓頭髮，語氣煩躁：「不行！我一定要進去石洞探查！不然我會睡不著！」
洪飛雨眼睛發亮：「賢侄！我支持你！事後別忘了把秘密告知我啊！」
洪三笑臉色很黑，幹！四叔怎麼這樣！還長輩哩！
他們在這邊嘰嘰喳喳，祭祀現場卻發生一陣騷動，一道手持拐杖的人影衝入須卜跟呼延部族的隊列中搶奪法達。
由於來人修為高深，手下竟無一合之敵，轉眼間不少人就被打到在地，手中法達更被搶去。
「是殘林那個陰謀家！」洪飛雨話沒說完就施展御空術疾飛而去，卻見一道人影比他還快，啊…是文心草堂之主。
「吃我一掌！」夜讀輕喝。
殘林轉身硬接，只聽得啪一聲，身軀被擊飛十丈，口吐朱紅！
殘林輕輕抹去嘴邊鮮血，一聲冷笑：「你終於也插手了，儒教中人真是執著於虛名啊！」
「你沒必要用話術刺激我。」夜讀淡淡一笑：「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你還敢行搶劫之事，人人都可以制止。」
殘林冷笑：「草原之事向來是草原人做主，你如此多事究竟意欲為何？」
夜讀還沒有回答，洪飛雨就插嘴了：「閣下此言差矣，二十多日前，我與草原諸位單於已經立下盟約，司法庭將在此設立分部，處理平地人與草原人之間的糾紛。」
殘林大驚：「什麼！？這怎麼可能？」
洪飛雨笑得很溫和：「不信嗎？所有的單於都在此地，你可以問他們啊。」
殘林望向須卜跟呼延部族的單於，卻只見兩位單於皆是冷笑，而在一旁的赫連單於伊智遐更是大吼：「沒錯！我們已經在騰格裡面前立下盟約了！你這個惡人！準備讓天下人追殺吧！」
趁著殘林不能接受的同時，洪飛雨亮出一張公文：「司法庭的公文已經來了，你好好看一下吧，但記住，毀損公文也是罪喔。」
殘林看了公文上的紅印，心下一冷，倒退三步，跌到在地，滿臉冷汗，左手拿出一張靈符貼在身上，口中大喊：「書生，今日之仇，我來日必定十倍奉還，留下你的名號吧！」
夜讀淡淡開口：「劣者賤名夜讀，人稱五車書。」
洪飛雨補充：「就是文心草堂之主啦！你自己小心啊。」
「什麼？！」
驚異聲中，藍光包裹殘林，往遠方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