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打獵
本章節 3786 字
更新於: 2019-03-19
<第二十一章>
時近中午，伊智遐回到自己部族的帳蓬，心情十分複雜。
他整個早上的會議幾乎沒有開口說話，唯一的例外，就是向騰格里立誓遵守盟約，而代價是西部八族可以賒欠三百台大車的物資。
三百台大車的物資啊…夠整個草原西部八族渡過難關了…
「單於，殘林先生請見。」
伊智遐眉頭一皺，這是這個早上第二次請見了，他想幹什麼？
「讓先生進來吧。」
「是。」
殘林撐著枴杖，走了進來，帶著微笑，問：「單於找到賑災的物資了？」
「是啊。」伊智遐笑了笑：「荊門洪家帶頭與草原十一部族立下盟約，由我們負責商道暢通與商人的安全，他則提供三百台大車的物資給我們賑災。」
「恭喜單於，草原西部的子民有救了。」
「是啊，總算還不遲。」伊智遐說完陷入沉思。
殘林冷冷觀察伊智遐的舉動，小聲問：「那麼主祭官的決定方式出來了嗎？」
伊智遐陡然發怒：「先生！在你眼中，主祭官這個位置，比牧民的生命重要嗎？」
「對。」殘林冷冷說出這一個字，然後拐杖往地面一點，整個人瞬間來到伊智遐面前。
伊智遐只覺得眼前一花，殘林的左手已經握住他的脖子，強勁的力道捏得他無法呼吸。
「小小蠻酋，也敢對我不敬！」
「你…你…」伊智遐又驚又懼，眼前之人如此不留情面，必定是沒有必要虛與委蛇，要反客為主了。
「沒錯，我只是利用你而已。」殘林將下巴抬高，冷冷俯視伊智遐：「要你們帶武器來草原東部，不是要你們借得獵場之後可以立刻打獵，而是要引起草原各部族的戰爭。當然，告知你有商隊前來的消息，就是要你們去搶劫商家，讓其他商隊望而卻步，讓你們處境更加艱難，讓我的話能更有份量。」
「你真的…嗚…！」
「沒錯。」殘林左手緊握，語氣很冷：「好好聽從我的安排，事後我還可以留你一命。」
殘林將拐杖插入地面，右手拿出一顆藥丸，餵入伊智遐的口中，左手一松一握，待伊智遐吞服藥丸之後，才將他放下。
「剛才餵你的藥丸，是慢性毒藥，待祭典結束，我會給你解藥，這段時間好好聽從我的安排吧！你放心，你跟你的人民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只要不妨礙我，我不會取走任何人的生命。」
殘林說完鬆開左手轉身就走，將到門口之時才想起什麼，丟下一句：「下午有四十台車的物資過來，帶你的部下去接收，算是我給你們的報酬吧。」說完撐著拐杖走出帳篷。
帳篷內的伊智遐坐在地上按著脖子，呼哧喘氣、全身冷汗，雙眼望著帳篷門口，滿是恐懼羞慚。
同時，呼延部族的區域裡，夜讀師徒三人在自己的帳篷裡商談，洪飛雨剛離開，他的邀請讓夜讀思慮萬千，舉棋不定，洪飛雨也不勉強，自己先行離開，讓他們師徒三人好好討論。
「徒兒，為何你也勸為師擔下設立養濟院、醫館、學堂的工作呢？」
洛星羽眉頭一揚：「當然是為了師父你呀！」
然後洛星羽就將想好的說詞丟出來，主要內容是為了五年後的儒教大比做準備，次要的說詞則是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之類的。原本以為師傅會答應，沒想到卻失敗了。
夜讀嘆了一口氣：「五年後的大比，為師自有主張，你們不用多慮。」
洛星羽沒想到自己會失敗，頗為驚訝，張大雙眼望向洛星垣。
洛星垣也是一嘆，拿出製作法達剩下的乳清，說：「師父請看。」
夜讀望了一眼，立刻發現乳清中透出微微的靈氣，不禁有點意外：「徒兒，這…」
「師父，現在靈氣很少，但這兩天會越來越多，我做的白法達火鍋，就是加了這個東西。」
「喔！」夜讀恍然大悟。
「師父，你也知道含有靈氣的食物並不多，價格也不低，此物易得，當可改變這個情況。作法我已傳授給草原牧民，此物一旦大量面世，阿加草原恐怕會成為眾人覬覦的目標，而現在草原牧民的自保能力有待加強，若不加以照拂，草原牧民未來因此受到傷害，豈非因我而起。」
「可是…」
「師父，我和師兄當然知道洪前輩想要經由你將大地羽后拉入保護草原的陣營之中，這是很簡單的借勢之計，騙不了什麼人。」
洛星羽插嘴：「是啊！我雖然不喜歡被人利用，但此次情況特殊，法達的新製法已經教了，未來草原必起爭端，我們師徒三人早晚要介入其中，若是我們勢單力孤，豈不是要疲於奔命？那能護持多少人？再說，荊門洪家好歹也是俠義道魁首，行事作風有目共睹，比起其他自私自利的人，荊門洪家已經是最好的合作對象了！再說，文心草堂小廟一間，只有我們師徒三個人，他們荊門洪家招牌亮、還有一堆人，誰借誰的勢還不知道呢？」
洛星垣一笑：「是啊！若是師父怕麻煩，不如就說我們是受洪家所託，暫時幫忙而已。我再讓人不要透漏作法是我所教，這樣我們就可以隱身幕後了。」
洛星羽點頭：「沒錯，師父！你就答應吧！」
「唉…好吧，為師雖為儒教的一份子，但卻知道儒教中人是什麼嘴臉，希望以後你們小心應對，必需謹記"木秀於林，風必催之"的道理。」
洛星羽喜上眉梢，大聲說好，與洛星垣擊掌慶賀。
夜讀見狀微微一笑，心想：算了！明日愁來明日憂。該來的總是會來，一直隱藏也不是辦法…
洛星羽兩人正想去跟洪飛雨報告這個消息，卻見洪三笑在帳篷門口請見。
「請問，夜讀先生在嗎？」
洛星垣正是高興的時候，語氣也帶著歡欣鼓舞：「洪兄有事嗎？請進吧！」
洪三笑走進帳篷：「大家好像都很歡喜，有何喜事發生？」
洛星垣將事情一說，洪三笑才了解：「原來如此！難怪我四叔將貨物都拉走了，只留下五車給我賣。」
洛星羽一愣：「你就乖乖讓你四叔把貨物都拿走喔？」
洪三笑白眼一翻：「不然把我四叔打一頓嗎？先不說我有沒有那個能力，讓我爹知道我就慘了。」
洛星羽和洛星垣聽了哈哈大笑，夜讀也是一陣莞爾。
待笑聲稍停，洪三笑才說出來意：「我心情不好，想要在附近散心，你們以前來過此地，不知是否有合適的地方？」
夜讀三人還沒有回答，就感到大地微微搖晃，一陣波動自女神峰傳出，靈氣也變得躁動不穩。
夜讀眉頭一皺，想起最近草原上的傳聞，喃喃自語：「難道"女神的嫁妝"真的要重新出世了？但是…」
洪三笑不解：「前輩，怎麼回事？」
「今年開春以來，女神峰有時會傳出這種波動。」夜讀若有所思：「傳說，上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有位女神從山峰裡走出來，傳授他們一種精製羊奶的方法，按照該法做出來的產品就叫做法達，牧民們吃了法達之後，身體變得勇壯，不再懼怕寒暑疾病，而女神也在阿加草原住下，直到女神死亡後，牧民們將她埋葬在她首次出現的山峰，也就是現在的女神峰，而法達…就被牧民稱為"女神的嫁妝"。」
洪三笑聽完更加不明白：「既然"女神的嫁妝"以前就出現了，為何現在還會再出現一次？」
「這我就不清楚了。」
洛星垣想了想：「不然我們去問提爾吧！他是女神峰的守護者，應該知道一些消息，再說，女神峰的風景不錯，也適合散心。」
洛星羽也點頭：「這個主意不錯，女神峰後方的山脈獵物不少，也很適合打獵，但是酒要帶多一點，提爾酒量很好。」
洪三笑一揮手：「酒沒問題，我可以帶八壇。」
洛星羽想了想：「嗯…省一點應該夠了。」
洪三笑一驚，八壇還要省一點才夠？用酒洗澡嗎？
洛星垣插嘴：「那我去準備烤肉需要的調味料吧。」
洛星羽向夜讀請示：「師父，我們先去跟洪前輩說一下消息，午餐後就出發去女神峰，營帳這邊就麻煩你留守了。」
夜讀點頭：「好吧，切記帶上防身符錄，順便問提爾還有欠缺什麼東西，回來後你們再幫他準備。」
「是！師父。」
「前輩，晚輩先告辭了。」
洪飛雨聽到夜讀答應幫忙的消息很高興，這樣，他心中的謀劃就可以開始了。吩咐洪三笑帶著洛星羽二人去處理自己的事後，洪飛雨就去忙了，他還有兩百大車的物資要處理，光靠灣河鎮是不夠的，還要從其他地方調貨。
午餐後，洛星垣師兄弟帶著洪三笑與端木琬四姊妹一起往女神峰的後山前進，每個人都騎著一匹馬，只有韓初雪騎著疾風狼嘯月，懷中抱著小斑的娘。
幾個年輕人出遊當然是有說有笑，洪三笑平常頗為冷肅，此時卻也有些笑臉。
大概是女神峰後山平時很少人跡的緣故，一路上有許多平地少見的動植物出現，洛星垣飽覽群書，只是少見實物，不免走走停停、採採摘摘，雖然因此拖慢行程，卻也摘得不少可以入菜調味的花草樹葉樹皮。洛星垣有收穫，洛星羽和洪三笑也是收穫不少，阿加草原特有的長毛鼠、雪雞被他們獵得不少，此時他們有酒有菜有肉，洛星垣又擅長烹飪，看來晚上一頓美餐絕對穩穩的。
正當七人遊興正酣的時候，山裡傳來一陣狼聲哀號，嘯月耳朵一豎，嗚嚕幾聲，立刻拔足狂奔。韓初雪此時跟端木琬共乘一騎，聽完嘯月的嗚嚕聲後，立刻翻譯：「是疾風狼的哀號聲，提爾有危險！」
洛星羽和洛星垣一聽，丟下一句：「我們快過去支援！」立刻縱馬急奔跟上嘯月，洪三笑與端木琬四姊妹也隨即跟上腳步。
一陣快馬疾馳，在一處岩石林立之處，看到六個築基修士，正在圍攻提爾跟三頭疾風狼，其中一頭疾風狼後腿流血，想必就是方才發出哀號的那一隻。
此時嘯月已加入戰局，提爾一方才堪堪擋住進攻。敵方帶頭的青年修士一聲呼喝，三個人一起攻向提爾，提爾來不及防備，被青年築基修士在胸口拍了一掌，一聲痛嚎，受傷吐血！
「好膽！」洛星羽大吼一聲，施展輕功，衝入戰局，一陣拳打腳踢將雙方隔開。
洛星垣隨後趕到，扶著提爾檢查傷勢，然後眉頭一皺：「內腑有瘀血，還有不明靈力入侵，師兄！需要用你的針術！」
「好！稍等！」
「不用等，讓我來吧。」洪三笑下馬，拿出方天畫戟，戰意勃發。
時近中午，伊智遐回到自己部族的帳蓬，心情十分複雜。
他整個早上的會議幾乎沒有開口說話，唯一的例外，就是向騰格里立誓遵守盟約，而代價是西部八族可以賒欠三百台大車的物資。
三百台大車的物資啊…夠整個草原西部八族渡過難關了…
「單於，殘林先生請見。」
伊智遐眉頭一皺，這是這個早上第二次請見了，他想幹什麼？
「讓先生進來吧。」
「是。」
殘林撐著枴杖，走了進來，帶著微笑，問：「單於找到賑災的物資了？」
「是啊。」伊智遐笑了笑：「荊門洪家帶頭與草原十一部族立下盟約，由我們負責商道暢通與商人的安全，他則提供三百台大車的物資給我們賑災。」
「恭喜單於，草原西部的子民有救了。」
「是啊，總算還不遲。」伊智遐說完陷入沉思。
殘林冷冷觀察伊智遐的舉動，小聲問：「那麼主祭官的決定方式出來了嗎？」
伊智遐陡然發怒：「先生！在你眼中，主祭官這個位置，比牧民的生命重要嗎？」
「對。」殘林冷冷說出這一個字，然後拐杖往地面一點，整個人瞬間來到伊智遐面前。
伊智遐只覺得眼前一花，殘林的左手已經握住他的脖子，強勁的力道捏得他無法呼吸。
「小小蠻酋，也敢對我不敬！」
「你…你…」伊智遐又驚又懼，眼前之人如此不留情面，必定是沒有必要虛與委蛇，要反客為主了。
「沒錯，我只是利用你而已。」殘林將下巴抬高，冷冷俯視伊智遐：「要你們帶武器來草原東部，不是要你們借得獵場之後可以立刻打獵，而是要引起草原各部族的戰爭。當然，告知你有商隊前來的消息，就是要你們去搶劫商家，讓其他商隊望而卻步，讓你們處境更加艱難，讓我的話能更有份量。」
「你真的…嗚…！」
「沒錯。」殘林左手緊握，語氣很冷：「好好聽從我的安排，事後我還可以留你一命。」
殘林將拐杖插入地面，右手拿出一顆藥丸，餵入伊智遐的口中，左手一松一握，待伊智遐吞服藥丸之後，才將他放下。
「剛才餵你的藥丸，是慢性毒藥，待祭典結束，我會給你解藥，這段時間好好聽從我的安排吧！你放心，你跟你的人民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只要不妨礙我，我不會取走任何人的生命。」
殘林說完鬆開左手轉身就走，將到門口之時才想起什麼，丟下一句：「下午有四十台車的物資過來，帶你的部下去接收，算是我給你們的報酬吧。」說完撐著拐杖走出帳篷。
帳篷內的伊智遐坐在地上按著脖子，呼哧喘氣、全身冷汗，雙眼望著帳篷門口，滿是恐懼羞慚。
同時，呼延部族的區域裡，夜讀師徒三人在自己的帳篷裡商談，洪飛雨剛離開，他的邀請讓夜讀思慮萬千，舉棋不定，洪飛雨也不勉強，自己先行離開，讓他們師徒三人好好討論。
「徒兒，為何你也勸為師擔下設立養濟院、醫館、學堂的工作呢？」
洛星羽眉頭一揚：「當然是為了師父你呀！」
然後洛星羽就將想好的說詞丟出來，主要內容是為了五年後的儒教大比做準備，次要的說詞則是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之類的。原本以為師傅會答應，沒想到卻失敗了。
夜讀嘆了一口氣：「五年後的大比，為師自有主張，你們不用多慮。」
洛星羽沒想到自己會失敗，頗為驚訝，張大雙眼望向洛星垣。
洛星垣也是一嘆，拿出製作法達剩下的乳清，說：「師父請看。」
夜讀望了一眼，立刻發現乳清中透出微微的靈氣，不禁有點意外：「徒兒，這…」
「師父，現在靈氣很少，但這兩天會越來越多，我做的白法達火鍋，就是加了這個東西。」
「喔！」夜讀恍然大悟。
「師父，你也知道含有靈氣的食物並不多，價格也不低，此物易得，當可改變這個情況。作法我已傳授給草原牧民，此物一旦大量面世，阿加草原恐怕會成為眾人覬覦的目標，而現在草原牧民的自保能力有待加強，若不加以照拂，草原牧民未來因此受到傷害，豈非因我而起。」
「可是…」
「師父，我和師兄當然知道洪前輩想要經由你將大地羽后拉入保護草原的陣營之中，這是很簡單的借勢之計，騙不了什麼人。」
洛星羽插嘴：「是啊！我雖然不喜歡被人利用，但此次情況特殊，法達的新製法已經教了，未來草原必起爭端，我們師徒三人早晚要介入其中，若是我們勢單力孤，豈不是要疲於奔命？那能護持多少人？再說，荊門洪家好歹也是俠義道魁首，行事作風有目共睹，比起其他自私自利的人，荊門洪家已經是最好的合作對象了！再說，文心草堂小廟一間，只有我們師徒三個人，他們荊門洪家招牌亮、還有一堆人，誰借誰的勢還不知道呢？」
洛星垣一笑：「是啊！若是師父怕麻煩，不如就說我們是受洪家所託，暫時幫忙而已。我再讓人不要透漏作法是我所教，這樣我們就可以隱身幕後了。」
洛星羽點頭：「沒錯，師父！你就答應吧！」
「唉…好吧，為師雖為儒教的一份子，但卻知道儒教中人是什麼嘴臉，希望以後你們小心應對，必需謹記"木秀於林，風必催之"的道理。」
洛星羽喜上眉梢，大聲說好，與洛星垣擊掌慶賀。
夜讀見狀微微一笑，心想：算了！明日愁來明日憂。該來的總是會來，一直隱藏也不是辦法…
洛星羽兩人正想去跟洪飛雨報告這個消息，卻見洪三笑在帳篷門口請見。
「請問，夜讀先生在嗎？」
洛星垣正是高興的時候，語氣也帶著歡欣鼓舞：「洪兄有事嗎？請進吧！」
洪三笑走進帳篷：「大家好像都很歡喜，有何喜事發生？」
洛星垣將事情一說，洪三笑才了解：「原來如此！難怪我四叔將貨物都拉走了，只留下五車給我賣。」
洛星羽一愣：「你就乖乖讓你四叔把貨物都拿走喔？」
洪三笑白眼一翻：「不然把我四叔打一頓嗎？先不說我有沒有那個能力，讓我爹知道我就慘了。」
洛星羽和洛星垣聽了哈哈大笑，夜讀也是一陣莞爾。
待笑聲稍停，洪三笑才說出來意：「我心情不好，想要在附近散心，你們以前來過此地，不知是否有合適的地方？」
夜讀三人還沒有回答，就感到大地微微搖晃，一陣波動自女神峰傳出，靈氣也變得躁動不穩。
夜讀眉頭一皺，想起最近草原上的傳聞，喃喃自語：「難道"女神的嫁妝"真的要重新出世了？但是…」
洪三笑不解：「前輩，怎麼回事？」
「今年開春以來，女神峰有時會傳出這種波動。」夜讀若有所思：「傳說，上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有位女神從山峰裡走出來，傳授他們一種精製羊奶的方法，按照該法做出來的產品就叫做法達，牧民們吃了法達之後，身體變得勇壯，不再懼怕寒暑疾病，而女神也在阿加草原住下，直到女神死亡後，牧民們將她埋葬在她首次出現的山峰，也就是現在的女神峰，而法達…就被牧民稱為"女神的嫁妝"。」
洪三笑聽完更加不明白：「既然"女神的嫁妝"以前就出現了，為何現在還會再出現一次？」
「這我就不清楚了。」
洛星垣想了想：「不然我們去問提爾吧！他是女神峰的守護者，應該知道一些消息，再說，女神峰的風景不錯，也適合散心。」
洛星羽也點頭：「這個主意不錯，女神峰後方的山脈獵物不少，也很適合打獵，但是酒要帶多一點，提爾酒量很好。」
洪三笑一揮手：「酒沒問題，我可以帶八壇。」
洛星羽想了想：「嗯…省一點應該夠了。」
洪三笑一驚，八壇還要省一點才夠？用酒洗澡嗎？
洛星垣插嘴：「那我去準備烤肉需要的調味料吧。」
洛星羽向夜讀請示：「師父，我們先去跟洪前輩說一下消息，午餐後就出發去女神峰，營帳這邊就麻煩你留守了。」
夜讀點頭：「好吧，切記帶上防身符錄，順便問提爾還有欠缺什麼東西，回來後你們再幫他準備。」
「是！師父。」
「前輩，晚輩先告辭了。」
洪飛雨聽到夜讀答應幫忙的消息很高興，這樣，他心中的謀劃就可以開始了。吩咐洪三笑帶著洛星羽二人去處理自己的事後，洪飛雨就去忙了，他還有兩百大車的物資要處理，光靠灣河鎮是不夠的，還要從其他地方調貨。
午餐後，洛星垣師兄弟帶著洪三笑與端木琬四姊妹一起往女神峰的後山前進，每個人都騎著一匹馬，只有韓初雪騎著疾風狼嘯月，懷中抱著小斑的娘。
幾個年輕人出遊當然是有說有笑，洪三笑平常頗為冷肅，此時卻也有些笑臉。
大概是女神峰後山平時很少人跡的緣故，一路上有許多平地少見的動植物出現，洛星垣飽覽群書，只是少見實物，不免走走停停、採採摘摘，雖然因此拖慢行程，卻也摘得不少可以入菜調味的花草樹葉樹皮。洛星垣有收穫，洛星羽和洪三笑也是收穫不少，阿加草原特有的長毛鼠、雪雞被他們獵得不少，此時他們有酒有菜有肉，洛星垣又擅長烹飪，看來晚上一頓美餐絕對穩穩的。
正當七人遊興正酣的時候，山裡傳來一陣狼聲哀號，嘯月耳朵一豎，嗚嚕幾聲，立刻拔足狂奔。韓初雪此時跟端木琬共乘一騎，聽完嘯月的嗚嚕聲後，立刻翻譯：「是疾風狼的哀號聲，提爾有危險！」
洛星羽和洛星垣一聽，丟下一句：「我們快過去支援！」立刻縱馬急奔跟上嘯月，洪三笑與端木琬四姊妹也隨即跟上腳步。
一陣快馬疾馳，在一處岩石林立之處，看到六個築基修士，正在圍攻提爾跟三頭疾風狼，其中一頭疾風狼後腿流血，想必就是方才發出哀號的那一隻。
此時嘯月已加入戰局，提爾一方才堪堪擋住進攻。敵方帶頭的青年修士一聲呼喝，三個人一起攻向提爾，提爾來不及防備，被青年築基修士在胸口拍了一掌，一聲痛嚎，受傷吐血！
「好膽！」洛星羽大吼一聲，施展輕功，衝入戰局，一陣拳打腳踢將雙方隔開。
洛星垣隨後趕到，扶著提爾檢查傷勢，然後眉頭一皺：「內腑有瘀血，還有不明靈力入侵，師兄！需要用你的針術！」
「好！稍等！」
「不用等，讓我來吧。」洪三笑下馬，拿出方天畫戟，戰意勃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