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時需要什麼 4
本章節 2219 字
更新於: 2019-03-18
「……刃……」
是誰……在叫我？
腦袋昏沉，全身笨重，茫茫之間霧刃看見了某人。
「……霧刃！」
「妳……妳……」
「快醒醒啊，霧刃！」
經過對方一番努力呼喊聲援，霧刃得以回歸現實。
「……憧那嗎？」
可是，疲憊感還是很快侵蝕全身上下，才剛起身又躺了回去。實在是無法自在動彈的狀態。
這裡是神無家，睡慣的床鋪已經成了霧刃認定的指標，所以在他清醒的瞬間，就感受到了慣性的溫暖。
多虧這般，他的心情與思考都放鬆下來了，因此錯亂的記憶一口氣擠進他昏沉的腦袋，似乎是不想廢話了，因為前一刻的不爭氣，落得現在這個下場，讓他沒有時間休息與後悔，只有反省並東山再起的份。
也就是說，他想起來了。
他不應該在這裡。
憧那看見了這點，不想再失去什麼般直接導入正題：
「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先休息吧。」
「敵人都還沒打來就先倒下，叫我怎麼吞下這口氣。我連那傢伙的真面目都還沒摸透，就輸得莫名其妙！」
怪得不可思議，明明莉莉絲什麼都沒做，就先陷入無盡的沉眠。
如果是單純的瘴氣作用，經過政府的訓練，霧刃對妖怪的瘴氣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怎麼可能才剛接觸對手的瘴氣，就不戰而敗？
「莉莉絲根本就沒有發動瘴氣，你別太自大了。」
雅蕾絲走過來，輕易地道出霧刃不能認同的事實。
「……妳說什麼？」
「霧刃，雅蕾絲說得沒錯。對手如果是我們這些三腳貓，她沒有必要動用瘴氣。」
怎麼可能——霧刃急忙找證據，證明他才是對的，翻箱倒櫃的結果卻只是將自己推向更深沉的深淵。
連瘴氣都不用，就將他們打得東倒西歪——
憧那愧疚，一臉要是那時她在場，就不會輸得毫無出息了。那場爭端是他主動挑起的，少女不過是來要答案，本來就沒有要打的意思，有錯的應該是他吧。
霧刃都不必道歉，憧那就接著說下去了：
「那個女人從頭到尾用的都是單純的殺氣。」
「怎麼————」
會有這種事？
霧刃頓時啞口無言。
「不要懷疑！乍看之下莉莉絲很容易親近，但其實真正享樂的人只有她！所以在她釋放殺氣時，會讓人有一種好似可怕武器的錯覺！」
「……」
「不被她認同的人，只能單方面承受那讓人不舒服的氣息，尤其是與她正面交手。霧刃，我們都是一樣的。」
居然只靠殺氣就把人逼到絕境，莉莉絲．查普莉爾——到底是怎樣的怪物？
眼看霧刃的眼神越來越沉重，憧那終於道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雖然我和她認識很久了，唯有她私下的所有情報與資訊，我是一無所知。搞不好還要這麼說：沒有人知道莉莉絲．查普莉爾的真面目。」
「……」
「霧刃，還記得嗎？昨天我問她為什麼還活著。她應該要在很久以前就死掉了，沒想到死而復生了。但我也不是透過外表認出她的，因為她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能認出來是她與生俱來的氣息，看似親近卻又危險的氣息。」
謎團居然多到這種地步？不，萊夏與瑟莉娜的活死人之身，政府的收納文獻也沒有記載相關資料，當他想到現在主宰政府的是那傢伙——又不覺得有什麼。
還是那句話，就是已經計畫好、陰謀好的。
事實上，他不去想，光是言語也沒辦法形容他們的上司基路伯是怎樣的人。
因為那傢伙是莉莉絲的後代，他們查普莉爾家與生俱來的特質就是神祕。作為普通人的他們，只有被利用、被主宰的份，到死都不可能知曉一切真相，甚至從那些傢伙手上掙脫。
他們已經陷入查普莉爾家的控制了。
「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為，是沒有半點邏輯跟規則的，全都出於她的想或不想。」
「是嗎？」
「霧刃，看來你們談判破裂了，你被耍了，不然我們不會在外頭的垃圾堆發現你。」
「怪不得我醒來發現在家裡，原來是妳們把我扛回來的啊。未末呢？總不會這次她又遭到池魚之殃吧。」
「不知道？你們剛剛在一起嗎？」
「沒什麼，看來她沒事的樣子，這樣就好了。」
太好了，至少這次沒有因為他們，而把無辜的人也捲進來。
可是，那個莉莉絲究竟想怎樣？
「霧刃！」
憧那驚慌，伸出雙手，企圖制止霧刃似的。憧那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情理之間。
因為他正準備下床。
身子還沒完全清醒的他，不想再乾等，執意進行下一步。
「你要幹嘛？」
雅蕾絲再次說話了。
一副長者的姿態，要霧刃交代清楚才能離開。
「如果要去找莉莉絲報仇，別說你現在的身體，還活蹦亂跳的狀態都能被打得東倒西歪，去了又做得了什麼。想去送死？」
「我沒說我要尋死吧。」
「往好的方面想，只要你死都不拿這份禮物，她就不會殺你了啊。」
「少說蠢話了，要是真那樣不就一天到晚會受她的糾纏。」
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還不如一死了之。
不，我還不能死啊。
「再說了，我要找的又不是她。」
他也不知道莉莉絲現在的下落。雖然只要他呼喚一聲，對方應該就會出現，隨傳隨到之類的，不過不管怎樣，他要找的都不是那個難纏的女人。
「霧刃，那你要去哪裡？」
以你現在的身體，是沒辦法自由活動的，外頭天也黑了，要是出去，就是妖怪最好的下手對象。憧那就是這個意思。
「我要去找基路伯。」
憧那與雅蕾絲一臉猙獰。
霧刃猜得到她們在想什麼——總歸來說，還不是一樣。因為那傢伙也是幫兇之一，最大的幫兇。
「我知道妳們在想什麼，去找他和去找莉莉絲沒兩樣，不過現在我也只能從他口中問出什麼了。就在剛才，我好像想通了什麼。」
「賭一把了嗎？」
稍微尷尬一下的雅蕾絲，隨後試著站在他的立場問。
「眼下，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要是這時還將政府當成敵人，那就是我們的不對。政府是人們的希望與象徵，一旦遇上任何的糾紛或事件，政府就是最好的調解對象，七年來政府對人們的貢獻已經是事實。」
「所以我只能這麼做了，但我會以只有我和基路伯才聽得懂的語言，和那個男人對話。」
「那傢伙不得不聽？」
「當然，前提是那傢伙還有保留我的五賢頭銜。」
霧刃恢復自信了，這句話就是他反擊的信號。
是誰……在叫我？
腦袋昏沉，全身笨重，茫茫之間霧刃看見了某人。
「……霧刃！」
「妳……妳……」
「快醒醒啊，霧刃！」
經過對方一番努力呼喊聲援，霧刃得以回歸現實。
「……憧那嗎？」
可是，疲憊感還是很快侵蝕全身上下，才剛起身又躺了回去。實在是無法自在動彈的狀態。
這裡是神無家，睡慣的床鋪已經成了霧刃認定的指標，所以在他清醒的瞬間，就感受到了慣性的溫暖。
多虧這般，他的心情與思考都放鬆下來了，因此錯亂的記憶一口氣擠進他昏沉的腦袋，似乎是不想廢話了，因為前一刻的不爭氣，落得現在這個下場，讓他沒有時間休息與後悔，只有反省並東山再起的份。
也就是說，他想起來了。
他不應該在這裡。
憧那看見了這點，不想再失去什麼般直接導入正題：
「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先休息吧。」
「敵人都還沒打來就先倒下，叫我怎麼吞下這口氣。我連那傢伙的真面目都還沒摸透，就輸得莫名其妙！」
怪得不可思議，明明莉莉絲什麼都沒做，就先陷入無盡的沉眠。
如果是單純的瘴氣作用，經過政府的訓練，霧刃對妖怪的瘴氣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怎麼可能才剛接觸對手的瘴氣，就不戰而敗？
「莉莉絲根本就沒有發動瘴氣，你別太自大了。」
雅蕾絲走過來，輕易地道出霧刃不能認同的事實。
「……妳說什麼？」
「霧刃，雅蕾絲說得沒錯。對手如果是我們這些三腳貓，她沒有必要動用瘴氣。」
怎麼可能——霧刃急忙找證據，證明他才是對的，翻箱倒櫃的結果卻只是將自己推向更深沉的深淵。
連瘴氣都不用，就將他們打得東倒西歪——
憧那愧疚，一臉要是那時她在場，就不會輸得毫無出息了。那場爭端是他主動挑起的，少女不過是來要答案，本來就沒有要打的意思，有錯的應該是他吧。
霧刃都不必道歉，憧那就接著說下去了：
「那個女人從頭到尾用的都是單純的殺氣。」
「怎麼————」
會有這種事？
霧刃頓時啞口無言。
「不要懷疑！乍看之下莉莉絲很容易親近，但其實真正享樂的人只有她！所以在她釋放殺氣時，會讓人有一種好似可怕武器的錯覺！」
「……」
「不被她認同的人，只能單方面承受那讓人不舒服的氣息，尤其是與她正面交手。霧刃，我們都是一樣的。」
居然只靠殺氣就把人逼到絕境，莉莉絲．查普莉爾——到底是怎樣的怪物？
眼看霧刃的眼神越來越沉重，憧那終於道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雖然我和她認識很久了，唯有她私下的所有情報與資訊，我是一無所知。搞不好還要這麼說：沒有人知道莉莉絲．查普莉爾的真面目。」
「……」
「霧刃，還記得嗎？昨天我問她為什麼還活著。她應該要在很久以前就死掉了，沒想到死而復生了。但我也不是透過外表認出她的，因為她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能認出來是她與生俱來的氣息，看似親近卻又危險的氣息。」
謎團居然多到這種地步？不，萊夏與瑟莉娜的活死人之身，政府的收納文獻也沒有記載相關資料，當他想到現在主宰政府的是那傢伙——又不覺得有什麼。
還是那句話，就是已經計畫好、陰謀好的。
事實上，他不去想，光是言語也沒辦法形容他們的上司基路伯是怎樣的人。
因為那傢伙是莉莉絲的後代，他們查普莉爾家與生俱來的特質就是神祕。作為普通人的他們，只有被利用、被主宰的份，到死都不可能知曉一切真相，甚至從那些傢伙手上掙脫。
他們已經陷入查普莉爾家的控制了。
「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為，是沒有半點邏輯跟規則的，全都出於她的想或不想。」
「是嗎？」
「霧刃，看來你們談判破裂了，你被耍了，不然我們不會在外頭的垃圾堆發現你。」
「怪不得我醒來發現在家裡，原來是妳們把我扛回來的啊。未末呢？總不會這次她又遭到池魚之殃吧。」
「不知道？你們剛剛在一起嗎？」
「沒什麼，看來她沒事的樣子，這樣就好了。」
太好了，至少這次沒有因為他們，而把無辜的人也捲進來。
可是，那個莉莉絲究竟想怎樣？
「霧刃！」
憧那驚慌，伸出雙手，企圖制止霧刃似的。憧那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情理之間。
因為他正準備下床。
身子還沒完全清醒的他，不想再乾等，執意進行下一步。
「你要幹嘛？」
雅蕾絲再次說話了。
一副長者的姿態，要霧刃交代清楚才能離開。
「如果要去找莉莉絲報仇，別說你現在的身體，還活蹦亂跳的狀態都能被打得東倒西歪，去了又做得了什麼。想去送死？」
「我沒說我要尋死吧。」
「往好的方面想，只要你死都不拿這份禮物，她就不會殺你了啊。」
「少說蠢話了，要是真那樣不就一天到晚會受她的糾纏。」
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還不如一死了之。
不，我還不能死啊。
「再說了，我要找的又不是她。」
他也不知道莉莉絲現在的下落。雖然只要他呼喚一聲，對方應該就會出現，隨傳隨到之類的，不過不管怎樣，他要找的都不是那個難纏的女人。
「霧刃，那你要去哪裡？」
以你現在的身體，是沒辦法自由活動的，外頭天也黑了，要是出去，就是妖怪最好的下手對象。憧那就是這個意思。
「我要去找基路伯。」
憧那與雅蕾絲一臉猙獰。
霧刃猜得到她們在想什麼——總歸來說，還不是一樣。因為那傢伙也是幫兇之一，最大的幫兇。
「我知道妳們在想什麼，去找他和去找莉莉絲沒兩樣，不過現在我也只能從他口中問出什麼了。就在剛才，我好像想通了什麼。」
「賭一把了嗎？」
稍微尷尬一下的雅蕾絲，隨後試著站在他的立場問。
「眼下，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要是這時還將政府當成敵人，那就是我們的不對。政府是人們的希望與象徵，一旦遇上任何的糾紛或事件，政府就是最好的調解對象，七年來政府對人們的貢獻已經是事實。」
「所以我只能這麼做了，但我會以只有我和基路伯才聽得懂的語言，和那個男人對話。」
「那傢伙不得不聽？」
「當然，前提是那傢伙還有保留我的五賢頭銜。」
霧刃恢復自信了，這句話就是他反擊的信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