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少年 - 2
本章節 2130 字
更新於: 2019-02-18
「別逗阿山了。」
十點半一臉「我根本還沒開始整」的樣子，戲謔的神情還未消退。
莫老闆看在眼裡，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既然你這麼厲害，有沒有方法讓我離開這個身體？或是幫找回我失去的記憶？喵。」
阿山從十點半一進到店裡就開始觀察，知道十點半不是一個泛泛之輩，更能讓隨興的莫老闆這麼緊張，想必是一個厲害的人物，她不能錯過這個機會，畢竟，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逃離這個身體。
十點半不等莫老闆開口，揚起嘴角：「當然沒問題，我只要把妳的脖子扭斷，妳就可以離開這個身體了，不是嗎？」
阿山往莫老闆的身體縮去，微微顫抖。
阿山第一次發現，有人可以毫不在意的說出讓人恐懼、害怕的話。
「在你出手之前，我就會先阻止你。」
莫老闆輕輕撫摸阿山的背，十點半剛剛釋放出來的殺氣，他差點無法壓制。
「這可不公平，是這隻貓拜託我的，又不是我自己想殺她。」
十點半拉開脖子上的領帶，銳利的眼神緊盯著阿山不放。
殺戮對十點半來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份，觀察莫老闆吃驚的表情也是一種娛樂。
「你臉上的笑容都透漏出你的意圖，我還能不阻止嗎？」
「真是太掃興了，一點都不有趣。」
十點半維持相同的表情，一點失望的表情都沒有，半真半假的情緒對十點半來說是常態，在莫老闆眼中，對方和往常的性格沒有不同。
莫老闆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十點半的行為舉止有些許的不同，他還需要繼續觀察。
「你來我店裡，不是為了說這些吧？」
「迫不及待的想聽故事了，是吧？」十點半吐吐舌頭：「但我現在不想說。」
「這個人一直在跟莫老闆唱反調呀，喵。」
阿山稍微探出頭，身體仍縮在莫老闆懷裡。
剛剛的殺氣阿山還記憶猶新，只能依靠在莫老闆身邊尋求一點溫暖。
莫老闆試圖轉移話題：「或許你忘了，賭輸的人是你，還記得賭輸的人要做什麼嗎？」
「當然記得。」
十點半從手提箱裡面拿出一把黑色手槍，槍口指向自己的腦袋，不等莫老闆阻止──扣下板機。
「碰」的聲音從十點半的嘴裡發出，莫老闆早已起身，身子往前，阿山因此跳到地面上。
莫老闆一手支撐在桌面，另外一手抓住手槍。
這些動作僅僅發生一瞬間，如果莫老闆不是狐妖的話，一般人的反應能力與速度，根本來不及握住槍。
「騙你的。」十點半欣賞著莫老闆的姿勢：「你可以放手了。」
莫老闆皺眉，退回原位。
莫老闆確認十點半的殺氣完全消失，他才放鬆警惕。
換作是別的常客做出相同的事情，莫老闆還不會這麼緊張，從十點半掏出手槍的那一刻，他清楚感受到十點半沒有想表演的意思，冷酷的雙眼，讓他以為十點半想要自我了結。
莫老闆回到座位上靜靜思考，剛才的確是被十點半的眼神和舉動給欺騙。
十點半是不可能會選擇自殺這條路，那樣對他來說，是太過乏味的收場。
「你也太心急了，你不可能沒有感覺到裡面是空的吧？」
「我真討厭你。」
莫老闆看向地板，遲遲不肯抬頭。
莫老闆的確缺乏冷靜，如果稍微動用一點妖力，檢查槍的內部構造並不是難事，以前的他並不會這麼匆促的下判斷。
「哈哈哈，真有意思。」十點半直搖頭：「討厭我還想救我。」
「我想救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故事。」
莫老闆說出內心真正在乎的事情，儘管還是有參雜一點不捨，如果真的捨得，剛才的他是不會有任何舉動的，當然，他並沒有口頭告知這些想法。
十點半吹口哨，沒再接話。
「我們打的賭，應該是我輸了就告訴你我的故事，你輸了停止殺人、殺妖一個月。」
「我的莫老闆呀，就算你再怎麼討厭我，我也不會背叛我的工作守則，難道你不信我？」
十點半的工作守則簡單明瞭，約定好的事情，絕不食言。
這也是為什麼十點半的名稱能如此響亮，雖然瘋狂，只要結果遵從最開始說好的原則，任何人都沒有反駁的餘地。
就算面對一個月不殺人、殺妖的情況，十點半有的是方法繼續他的殘殺工作，說出來只是要讓莫老闆難堪一些。
「為了怕你失約，我們必需進行儀式。」
莫老闆從十點半打賭失敗的那天開始──早有準備，他從口袋中拿出準備許久的紅線，放在手掌上。
「哦？挺有意思的嘛。」
十點半打量莫老闆的神色，莫老闆緊張的情緒淡化，堅持的語氣讓十點半覺得相當新奇。
「請把右手伸出來。」幾秒過去：「好了。」
十點半聽話的將右手往前伸，掌心向上，莫老闆將紅線綁到他的小拇指上。
「這麼快？不用念誓約？什麼也不用做？」
十點半看著自己小拇指上被紅色纏繞的線，感受不到強烈的妖力。
十點半以為要做出各種儀式或是唸出咒語，連要花上不少時間的心理準備都有了，結果不到三秒就結束，讓他失望透頂。
「一旦你失約，繩子就會斷掉，期限到了它就會自動消失。」
「太無趣了，這東西。」
十點半將手放在眼前，打量著那條紅線，自討沒趣的在空中甩手，觀察紅線的反應。
「失約的副作用是你無法再殺人、殺妖了。」
「講這麼好聽，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十點半將手槍丟回手提箱內，沒有把莫老闆說的話放在心上，整個人非常輕鬆，置身事外的感覺讓莫老闆有些吃驚。
「即使說出這種話，你不也很開心嗎？」
「噓，這種話就不用說出來了。」十點半又看一眼小拇指上的紅線：「我的自制力沒那麼薄弱。」
「我拭目而待。」
一直沉默的阿山突然跳到桌面上：「既然你現在不能殺人，我也就不用怕你了，喵。」
阿山在地上觀察著兩人的一舉一動，聽見誓約的內容又有報復的心態，她可不想讓十點半囂張下去。
十點半一臉「我根本還沒開始整」的樣子，戲謔的神情還未消退。
莫老闆看在眼裡，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既然你這麼厲害，有沒有方法讓我離開這個身體？或是幫找回我失去的記憶？喵。」
阿山從十點半一進到店裡就開始觀察，知道十點半不是一個泛泛之輩，更能讓隨興的莫老闆這麼緊張，想必是一個厲害的人物，她不能錯過這個機會，畢竟，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逃離這個身體。
十點半不等莫老闆開口，揚起嘴角：「當然沒問題，我只要把妳的脖子扭斷，妳就可以離開這個身體了，不是嗎？」
阿山往莫老闆的身體縮去，微微顫抖。
阿山第一次發現，有人可以毫不在意的說出讓人恐懼、害怕的話。
「在你出手之前，我就會先阻止你。」
莫老闆輕輕撫摸阿山的背，十點半剛剛釋放出來的殺氣，他差點無法壓制。
「這可不公平，是這隻貓拜託我的，又不是我自己想殺她。」
十點半拉開脖子上的領帶，銳利的眼神緊盯著阿山不放。
殺戮對十點半來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份，觀察莫老闆吃驚的表情也是一種娛樂。
「你臉上的笑容都透漏出你的意圖，我還能不阻止嗎？」
「真是太掃興了，一點都不有趣。」
十點半維持相同的表情，一點失望的表情都沒有，半真半假的情緒對十點半來說是常態，在莫老闆眼中，對方和往常的性格沒有不同。
莫老闆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十點半的行為舉止有些許的不同，他還需要繼續觀察。
「你來我店裡，不是為了說這些吧？」
「迫不及待的想聽故事了，是吧？」十點半吐吐舌頭：「但我現在不想說。」
「這個人一直在跟莫老闆唱反調呀，喵。」
阿山稍微探出頭，身體仍縮在莫老闆懷裡。
剛剛的殺氣阿山還記憶猶新，只能依靠在莫老闆身邊尋求一點溫暖。
莫老闆試圖轉移話題：「或許你忘了，賭輸的人是你，還記得賭輸的人要做什麼嗎？」
「當然記得。」
十點半從手提箱裡面拿出一把黑色手槍，槍口指向自己的腦袋，不等莫老闆阻止──扣下板機。
「碰」的聲音從十點半的嘴裡發出，莫老闆早已起身，身子往前，阿山因此跳到地面上。
莫老闆一手支撐在桌面，另外一手抓住手槍。
這些動作僅僅發生一瞬間，如果莫老闆不是狐妖的話，一般人的反應能力與速度，根本來不及握住槍。
「騙你的。」十點半欣賞著莫老闆的姿勢：「你可以放手了。」
莫老闆皺眉，退回原位。
莫老闆確認十點半的殺氣完全消失，他才放鬆警惕。
換作是別的常客做出相同的事情，莫老闆還不會這麼緊張，從十點半掏出手槍的那一刻，他清楚感受到十點半沒有想表演的意思，冷酷的雙眼，讓他以為十點半想要自我了結。
莫老闆回到座位上靜靜思考，剛才的確是被十點半的眼神和舉動給欺騙。
十點半是不可能會選擇自殺這條路，那樣對他來說，是太過乏味的收場。
「你也太心急了，你不可能沒有感覺到裡面是空的吧？」
「我真討厭你。」
莫老闆看向地板，遲遲不肯抬頭。
莫老闆的確缺乏冷靜，如果稍微動用一點妖力，檢查槍的內部構造並不是難事，以前的他並不會這麼匆促的下判斷。
「哈哈哈，真有意思。」十點半直搖頭：「討厭我還想救我。」
「我想救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故事。」
莫老闆說出內心真正在乎的事情，儘管還是有參雜一點不捨，如果真的捨得，剛才的他是不會有任何舉動的，當然，他並沒有口頭告知這些想法。
十點半吹口哨，沒再接話。
「我們打的賭，應該是我輸了就告訴你我的故事，你輸了停止殺人、殺妖一個月。」
「我的莫老闆呀，就算你再怎麼討厭我，我也不會背叛我的工作守則，難道你不信我？」
十點半的工作守則簡單明瞭，約定好的事情，絕不食言。
這也是為什麼十點半的名稱能如此響亮，雖然瘋狂，只要結果遵從最開始說好的原則，任何人都沒有反駁的餘地。
就算面對一個月不殺人、殺妖的情況，十點半有的是方法繼續他的殘殺工作，說出來只是要讓莫老闆難堪一些。
「為了怕你失約，我們必需進行儀式。」
莫老闆從十點半打賭失敗的那天開始──早有準備，他從口袋中拿出準備許久的紅線，放在手掌上。
「哦？挺有意思的嘛。」
十點半打量莫老闆的神色，莫老闆緊張的情緒淡化，堅持的語氣讓十點半覺得相當新奇。
「請把右手伸出來。」幾秒過去：「好了。」
十點半聽話的將右手往前伸，掌心向上，莫老闆將紅線綁到他的小拇指上。
「這麼快？不用念誓約？什麼也不用做？」
十點半看著自己小拇指上被紅色纏繞的線，感受不到強烈的妖力。
十點半以為要做出各種儀式或是唸出咒語，連要花上不少時間的心理準備都有了，結果不到三秒就結束，讓他失望透頂。
「一旦你失約，繩子就會斷掉，期限到了它就會自動消失。」
「太無趣了，這東西。」
十點半將手放在眼前，打量著那條紅線，自討沒趣的在空中甩手，觀察紅線的反應。
「失約的副作用是你無法再殺人、殺妖了。」
「講這麼好聽，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十點半將手槍丟回手提箱內，沒有把莫老闆說的話放在心上，整個人非常輕鬆，置身事外的感覺讓莫老闆有些吃驚。
「即使說出這種話，你不也很開心嗎？」
「噓，這種話就不用說出來了。」十點半又看一眼小拇指上的紅線：「我的自制力沒那麼薄弱。」
「我拭目而待。」
一直沉默的阿山突然跳到桌面上：「既然你現在不能殺人，我也就不用怕你了，喵。」
阿山在地上觀察著兩人的一舉一動，聽見誓約的內容又有報復的心態，她可不想讓十點半囂張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