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紙鳶
本章節 3180 字
更新於: 2019-01-19
「等等我啊！」小男孩手裡抓著紙鳶追著前方一群小姑娘，他也想跟她們一起去玩。
「慢吞吞的，你就不能快點嗎？」小男孩的師姊雙手抱胸催促，這個跟屁蟲真心好煩，好討厭。
「哈啊…哈…我…」他，他只是想和師姊一起玩。
「我們先走了，晚了人一多可就沒有地方能放紙鳶了，別管這小鬼了，走吧走吧。」
「對啊，走吧。」
眼看同伴們都走遠，小姑娘決定扔下小男孩跟上，小男孩就只會成天「師姊」、「師姊」的，真吵。
「啊，師姊！！」
看吧，又來了，嫌棄小師弟是嫌棄，但是女孩還是停下腳步，不情願牽起小男孩的手消失在任天川眼前……
「主人。」
男人離開窗邊走回到書桌，黑鱗端了杯茶擱在男人手邊，望了望窗外並沒有什麼奇特。
「今日是什麼時候？瞧著不少孩子外出。」
「今日……要是沒記錯應該是二十五。」
過幾日就要過年了，凌雲上下忙著大掃除，孩子們自然也不用上學，趁天氣好一起外出玩耍。
「是嗎。」
時間過得真快，又到一年即將結束的時候，用毛筆在紙上勾勒出鳥的形狀，不知不覺畫出一隻燕子。
「……」
擱下毛筆，盯著燕子良久，剛想把紙揉掉時，任天川喚來自家劍靈取點材料給他。
「這些夠嗎？要不要我再多拿點？」
「夠了，不過是做紙鳶。」
黑鱗知道主人又想起了「他」，每年的三十號正好是「他」的生辰，主人都會特地為「他」製作紙鳶與梅子糕作為生辰禮物。
許久未見主人提起興致做紙鳶，就連天浩少爺苦苦哀求都不見答應，黑鱗帶上書房門安靜離開，囑咐守門弟子別去打擾後，前往劍閣參與今日會議，討論年後安排弟子試煉一事……
『師兄。』
『你明日，能陪我出去放紙鳶嗎？』議事廳門外，小蘇清抱紙鳶探出頭詢問任天川。
議事廳裡所有人聞聲停止，紛紛望著門口的小東西，有人認出是前些日子來到凌雲門的小娃娃。
『啊啊！這、這不是！任師兄你師弟可真可愛。』任天川左手邊的女修士兩眼發光，對蘇清招招手。
『別怕，快進來啊！』
好可愛啊！個子小小的，皮膚白嫩，一雙大眼水汪水汪，就像隻初生小貓崽，好想餵奶…不對，是好想抱抱！
『唔……』
被大姐姐熱情嚇得躲起來，又偷偷探頭，看得在場所有人內心激動不已，尤其是女修士們，好想抱抱衝過去抱抱他。
『咳咳咳，我說任師兄，這小可、小師弟……』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男子咳了兩聲，暗示女修們克制點。
『我先失陪了。』 『等等！任師弟！』
『走之前留下小可愛啊！』
任天川充耳不聞，迅速向在座幾位師兄師姊行禮，起身領著蘇清就走，根本不給其他人有機會接觸蘇清。
一路上，兩人沒有交任何交談，除了路上偶有幾名師兄弟對任天川問好，再無其他。
『還不進來？』
率先進屋的任天川坐在椅子冷冷開口，小蘇清低垂著頭不敢看師兄，他似乎不小心惹師兄生氣了。
『………』
『進來，別讓我說第二次。』
『是。』
『你手中的東西是什麼？』這時候，任天川才看到小蘇清懷裡有東西，張口問了句。
『回師兄，是、是紙鳶。』
『哪來的？』
『我自己做的。』
兒時的蘇清不像現在這般個性活潑頑皮，剛進入凌雲時的他遭逢巨變。
先是母親去世，被迫和受重傷的妹妹分開，一個人孤苦零丁無依無靠，絕望地獨自面對將來的人生。
平日總一個人獨坐在角落，不和同輩孩子們玩耍，不喜歡開口說話，蘇清的師父擔心這孩子這樣久了會生病的，礙於自己也無法時常照料，最後將小蘇清託管給任天川，由任天川負責照顧。
為何想找他放紙鳶？明明有這麼多人，也可以找黑鱗，任天川想不出來小東西找他的理由。
『給你的作業呢？沒有完成前哪裡都不許去。』
『師兄……』小蘇清一聽，抓著師兄的手懇求，『今天…求、求求你師兄，今天不要……』
『放手。』
任天川皺眉，可是小蘇清不肯，著急的快哭出來，唯獨今天，唯獨今天對小蘇清很重要。
『師兄……』
蘇清和任天川相差十歲，實在想不通放紙鳶這種遊戲有什麼好玩，對他而言在師弟這種年紀應努力學習，不可貪玩。
『只要能說服我，都好談。』
總算得到師兄的同意，小蘇清吸吸鼻子，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邊用小拳頭擦眼淚對任天川說。
『在以前，娘親……』
『娘親會在我和妹妹生辰時，做梅子糕給我們吃，帶我們放紙鳶，現在娘親妹妹不在，我……』
『梅子糕？』
『嗯！』
『好吃嗎？』
『好吃！』
不擅長料理的任天川有點為難，梅子糕是什麼東西……現在急忙喚自家劍靈過來幫忙來得及嗎？
忽然靈光一閃，指不定「那位」會知道怎麼做梅子糕，眼下臨時知曉小蘇清的生辰卻什麼也沒準備，任天川思考許久轉頭看著師弟。
『既然今日是你生辰，特別容許你這兩天不用學習，明日我會依約陪你放紙鳶的，梅子糕……師兄會幫你想辦法，現在是不可能了得等到晚上，你乖乖的，知道嗎？』
『嗯！知道！』
『我會乖乖的！』
『謝謝師兄！』
摸了摸小蘇清的頭，人生無常，能開心一次是一次。
饒是任天川面對這麼乖的孩子也說不出拒絕，相比他家的弟弟，蘇清確實乖巧很多。
夜晚，吃過晚飯以後蘇清乖乖回屋，目前凌雲整理不出來他的屋子，只能暫時與任天川同住。
對小蘇清來說是好事，人生地不熟的，個性內向，讓他和同輩孩子同住一間並不適合。
『抱歉，我回來晚了，久等了』
『師兄！』無聊地坐在椅子上擺動雙腳的小蘇清見師兄推開房門，趕緊跳下椅子迎接。
大手揉揉小臉蛋，牽起小手來到內室羅漢床，任天川細心為小蘇清脫鞋，擰溼布為他擦手，攤開一個油紙包。
油紙包裡面裝有一塊塊白玉磚，每塊白玉磚中間染有漂亮紅色，聞著有梅子香氣。
外觀和記憶中娘親做的有所出入，可是小蘇清一眼就認出這些白玉磚是好吃的梅子糕。
『梅子糕！』
『師兄，是梅子糕！』
『恩，是梅子糕。』
『吃慢點，沒人和你搶。』
『嗯嗯！』
『師兄也吃！』
貼心小棉襖拿了一塊給任天川，拿這孩子沒辦法，見小師弟吃得滿臉都是，滿眼寵溺。
『好，一起。』
自此每當蘇清生辰時，任天川都會為他準備梅子糕，陪他一起做紙鳶再一起外出放紙鳶，年年如此，哪怕再忙也不曾間斷。
除了梅子糕是任天川親手做這件事情，他從來沒跟蘇清說，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扯動棉線調整紙鳶高度，放紙鳶其實算得上一門學問，飛太高怕線斷掉，太急躁飛不起來，選擇施放的地點，場地天氣同樣重要，這是他多年來與蘇清放紙鳶來的心得。
「真難得，兄長會跑來放紙鳶。」自從「那位」不在以後，兄長成天忙著處理事務，顯少出來。
「天浩。」與任天川一頭烏黑秀髮不同，任天浩比較鐘愛鶴髮白眉模樣，認為很有仙人模樣。
「又被珗兒趕出來了？」
「唔！」任天浩手放著胸口，感受到嚴重打擊，這樣打擊自家弟弟好嗎！任天川！
「兄長您幫幫我，珗兒嫌我太擋路趕我出來，小弟心裡委屈啊兄長！」白髮老頭哭唧唧抱住年輕男子大腿，哭訴家門不幸（？）
「確實很擋路。」
「兄長───」
「手。」
「啊？喔，手。」任天浩伸出手，另一隻不忘抱住兄長的腿。
「雙手。」
「喔，雙手。」
把紙鳶的線交到弟弟手裡，拍拍任天浩肩膀，說：「短時間內你也不能回去，這個給你玩。」轉身離開。
可憐的任天浩一把年紀了還得混在娃兒堆裡玩，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他童心未泯，知情的大概知道這小老頭又被兄長耍了，好比他的夫人……
「嗚嗚嗚……」
「師祖，再放高一點啊！」 「哇哇！高一點！」
「好，好，不要吵！高一點就高一點！」
看來自家老伴玩得挺瘋的嘛，這是抱著小兒子過來尋找糟老頭的古小珗，所下的結論。
題外話：
這是，某天蘇清吵著想要出去玩，任天川怕他著涼，拿了件狐裘為他披上時的事情……
「我說師兄，你弟弟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們在一起的？」
「嗯……」任天川思考許久。
「不清楚。」
「你這回答有跟沒有一樣，任鴻雪。」果然不應該問他的，這個異常無趣的男人。
與此同時，遠在外雲遊的任天浩打了個大噴嚏！
「哈啾───」
「看吧！讓你多穿點就不要。」古小珗雙手叉腰指著丈夫說道，警告過他多少次了就不聽。
「今天你給我睡外間，聽見沒有！」
「聽到了……」
「慢吞吞的，你就不能快點嗎？」小男孩的師姊雙手抱胸催促，這個跟屁蟲真心好煩，好討厭。
「哈啊…哈…我…」他，他只是想和師姊一起玩。
「我們先走了，晚了人一多可就沒有地方能放紙鳶了，別管這小鬼了，走吧走吧。」
「對啊，走吧。」
眼看同伴們都走遠，小姑娘決定扔下小男孩跟上，小男孩就只會成天「師姊」、「師姊」的，真吵。
「啊，師姊！！」
看吧，又來了，嫌棄小師弟是嫌棄，但是女孩還是停下腳步，不情願牽起小男孩的手消失在任天川眼前……
「主人。」
男人離開窗邊走回到書桌，黑鱗端了杯茶擱在男人手邊，望了望窗外並沒有什麼奇特。
「今日是什麼時候？瞧著不少孩子外出。」
「今日……要是沒記錯應該是二十五。」
過幾日就要過年了，凌雲上下忙著大掃除，孩子們自然也不用上學，趁天氣好一起外出玩耍。
「是嗎。」
時間過得真快，又到一年即將結束的時候，用毛筆在紙上勾勒出鳥的形狀，不知不覺畫出一隻燕子。
「……」
擱下毛筆，盯著燕子良久，剛想把紙揉掉時，任天川喚來自家劍靈取點材料給他。
「這些夠嗎？要不要我再多拿點？」
「夠了，不過是做紙鳶。」
黑鱗知道主人又想起了「他」，每年的三十號正好是「他」的生辰，主人都會特地為「他」製作紙鳶與梅子糕作為生辰禮物。
許久未見主人提起興致做紙鳶，就連天浩少爺苦苦哀求都不見答應，黑鱗帶上書房門安靜離開，囑咐守門弟子別去打擾後，前往劍閣參與今日會議，討論年後安排弟子試煉一事……
『師兄。』
『你明日，能陪我出去放紙鳶嗎？』議事廳門外，小蘇清抱紙鳶探出頭詢問任天川。
議事廳裡所有人聞聲停止，紛紛望著門口的小東西，有人認出是前些日子來到凌雲門的小娃娃。
『啊啊！這、這不是！任師兄你師弟可真可愛。』任天川左手邊的女修士兩眼發光，對蘇清招招手。
『別怕，快進來啊！』
好可愛啊！個子小小的，皮膚白嫩，一雙大眼水汪水汪，就像隻初生小貓崽，好想餵奶…不對，是好想抱抱！
『唔……』
被大姐姐熱情嚇得躲起來，又偷偷探頭，看得在場所有人內心激動不已，尤其是女修士們，好想抱抱衝過去抱抱他。
『咳咳咳，我說任師兄，這小可、小師弟……』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男子咳了兩聲，暗示女修們克制點。
『我先失陪了。』 『等等！任師弟！』
『走之前留下小可愛啊！』
任天川充耳不聞，迅速向在座幾位師兄師姊行禮，起身領著蘇清就走，根本不給其他人有機會接觸蘇清。
一路上，兩人沒有交任何交談，除了路上偶有幾名師兄弟對任天川問好，再無其他。
『還不進來？』
率先進屋的任天川坐在椅子冷冷開口，小蘇清低垂著頭不敢看師兄，他似乎不小心惹師兄生氣了。
『………』
『進來，別讓我說第二次。』
『是。』
『你手中的東西是什麼？』這時候，任天川才看到小蘇清懷裡有東西，張口問了句。
『回師兄，是、是紙鳶。』
『哪來的？』
『我自己做的。』
兒時的蘇清不像現在這般個性活潑頑皮，剛進入凌雲時的他遭逢巨變。
先是母親去世，被迫和受重傷的妹妹分開，一個人孤苦零丁無依無靠，絕望地獨自面對將來的人生。
平日總一個人獨坐在角落，不和同輩孩子們玩耍，不喜歡開口說話，蘇清的師父擔心這孩子這樣久了會生病的，礙於自己也無法時常照料，最後將小蘇清託管給任天川，由任天川負責照顧。
為何想找他放紙鳶？明明有這麼多人，也可以找黑鱗，任天川想不出來小東西找他的理由。
『給你的作業呢？沒有完成前哪裡都不許去。』
『師兄……』小蘇清一聽，抓著師兄的手懇求，『今天…求、求求你師兄，今天不要……』
『放手。』
任天川皺眉，可是小蘇清不肯，著急的快哭出來，唯獨今天，唯獨今天對小蘇清很重要。
『師兄……』
蘇清和任天川相差十歲，實在想不通放紙鳶這種遊戲有什麼好玩，對他而言在師弟這種年紀應努力學習，不可貪玩。
『只要能說服我，都好談。』
總算得到師兄的同意，小蘇清吸吸鼻子，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邊用小拳頭擦眼淚對任天川說。
『在以前，娘親……』
『娘親會在我和妹妹生辰時，做梅子糕給我們吃，帶我們放紙鳶，現在娘親妹妹不在，我……』
『梅子糕？』
『嗯！』
『好吃嗎？』
『好吃！』
不擅長料理的任天川有點為難，梅子糕是什麼東西……現在急忙喚自家劍靈過來幫忙來得及嗎？
忽然靈光一閃，指不定「那位」會知道怎麼做梅子糕，眼下臨時知曉小蘇清的生辰卻什麼也沒準備，任天川思考許久轉頭看著師弟。
『既然今日是你生辰，特別容許你這兩天不用學習，明日我會依約陪你放紙鳶的，梅子糕……師兄會幫你想辦法，現在是不可能了得等到晚上，你乖乖的，知道嗎？』
『嗯！知道！』
『我會乖乖的！』
『謝謝師兄！』
摸了摸小蘇清的頭，人生無常，能開心一次是一次。
饒是任天川面對這麼乖的孩子也說不出拒絕，相比他家的弟弟，蘇清確實乖巧很多。
夜晚，吃過晚飯以後蘇清乖乖回屋，目前凌雲整理不出來他的屋子，只能暫時與任天川同住。
對小蘇清來說是好事，人生地不熟的，個性內向，讓他和同輩孩子同住一間並不適合。
『抱歉，我回來晚了，久等了』
『師兄！』無聊地坐在椅子上擺動雙腳的小蘇清見師兄推開房門，趕緊跳下椅子迎接。
大手揉揉小臉蛋，牽起小手來到內室羅漢床，任天川細心為小蘇清脫鞋，擰溼布為他擦手，攤開一個油紙包。
油紙包裡面裝有一塊塊白玉磚，每塊白玉磚中間染有漂亮紅色，聞著有梅子香氣。
外觀和記憶中娘親做的有所出入，可是小蘇清一眼就認出這些白玉磚是好吃的梅子糕。
『梅子糕！』
『師兄，是梅子糕！』
『恩，是梅子糕。』
『吃慢點，沒人和你搶。』
『嗯嗯！』
『師兄也吃！』
貼心小棉襖拿了一塊給任天川，拿這孩子沒辦法，見小師弟吃得滿臉都是，滿眼寵溺。
『好，一起。』
自此每當蘇清生辰時，任天川都會為他準備梅子糕，陪他一起做紙鳶再一起外出放紙鳶，年年如此，哪怕再忙也不曾間斷。
除了梅子糕是任天川親手做這件事情，他從來沒跟蘇清說，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扯動棉線調整紙鳶高度，放紙鳶其實算得上一門學問，飛太高怕線斷掉，太急躁飛不起來，選擇施放的地點，場地天氣同樣重要，這是他多年來與蘇清放紙鳶來的心得。
「真難得，兄長會跑來放紙鳶。」自從「那位」不在以後，兄長成天忙著處理事務，顯少出來。
「天浩。」與任天川一頭烏黑秀髮不同，任天浩比較鐘愛鶴髮白眉模樣，認為很有仙人模樣。
「又被珗兒趕出來了？」
「唔！」任天浩手放著胸口，感受到嚴重打擊，這樣打擊自家弟弟好嗎！任天川！
「兄長您幫幫我，珗兒嫌我太擋路趕我出來，小弟心裡委屈啊兄長！」白髮老頭哭唧唧抱住年輕男子大腿，哭訴家門不幸（？）
「確實很擋路。」
「兄長───」
「手。」
「啊？喔，手。」任天浩伸出手，另一隻不忘抱住兄長的腿。
「雙手。」
「喔，雙手。」
把紙鳶的線交到弟弟手裡，拍拍任天浩肩膀，說：「短時間內你也不能回去，這個給你玩。」轉身離開。
可憐的任天浩一把年紀了還得混在娃兒堆裡玩，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他童心未泯，知情的大概知道這小老頭又被兄長耍了，好比他的夫人……
「嗚嗚嗚……」
「師祖，再放高一點啊！」 「哇哇！高一點！」
「好，好，不要吵！高一點就高一點！」
看來自家老伴玩得挺瘋的嘛，這是抱著小兒子過來尋找糟老頭的古小珗，所下的結論。
題外話：
這是，某天蘇清吵著想要出去玩，任天川怕他著涼，拿了件狐裘為他披上時的事情……
「我說師兄，你弟弟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們在一起的？」
「嗯……」任天川思考許久。
「不清楚。」
「你這回答有跟沒有一樣，任鴻雪。」果然不應該問他的，這個異常無趣的男人。
與此同時，遠在外雲遊的任天浩打了個大噴嚏！
「哈啾───」
「看吧！讓你多穿點就不要。」古小珗雙手叉腰指著丈夫說道，警告過他多少次了就不聽。
「今天你給我睡外間，聽見沒有！」
「聽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