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14 我真的失去你了嗎？
本章節 2925 字
更新於: 2019-01-16
NO 14 我真的失去你了嗎？
袁弘釗照顧了唐元瑜一個禮拜，今日才肯答應讓他走出宿舍的大門去上課。
兩人並肩走進教學大樓。唐元瑜問：「和白煜修解釋清楚了嗎？」
「沒有解釋。沒什麼好解釋的。我也累了，借你這兒躲一下。」袁弘釗淡淡地說。
「那不是誤會越來越大？」唐元瑜不解。
「你給我利用一下，報答我英雄救美，會死啊？」袁弘釗沒好氣地說。
「切！祝你弄巧成拙！」唐元瑜終於弄懂袁弘釗的小心機。
「那你只好對我負責了。」袁弘釗又滿口不正經。
其實袁弘釗這幾天非常擔心唐元瑜的狀況，盡力想安慰他，逗他笑、轉移注意力什麼的都做了。想起第一天帶著不成人樣的他回來，一顆心就像被針扎了又扎，完全不想再經歷一次。後來唐元瑜高燒了幾天，右肩膀也腫得不像話，只能把退燒藥、消炎藥當飯吃。從沒見過這麼消瘦羸弱的唐元瑜，難怪連蘇靖澤也認不出來。
現在身體好了大半，心裡的創傷呢？
看起來好像沒事般，可是真的沒事嗎？
佯裝堅強可是唐元瑜的強項啊！！
「等一下，樂理課，你……可以嗎？」袁弘釗擔心地問。唐元瑜將會在這一堂課，遇見傷害他的蘇靖澤。袁弘釗也替唐元瑜害怕將要面對的情況。
「唉！就坐遠一點嘍！」唐元瑜無奈地說，明白袁弘釗的顧慮。「放心！我沒那麼弱！你還是擔心你的白煜修吧！」雖然嘴上說得輕鬆，其實他也不知道真正面對蘇靖澤時，他該怎麼辦。
「等一下，就會知道，我在他心裡份量有多重了。」袁弘釗聳聳肩，表示靜待判決。
在教室左邊牆角的位子坐下來，袁弘釗坐在右手邊，把他擋住。
唐元瑜抬頭望向坐在斜前方位子的崔雪兒，在心裡默默說了很多句對不起。期盼著崔雪兒轉頭過來、期盼著崔雪兒還能待他一如往昔、期盼著不該奢求的期盼。
還是不能只做我的朋友嗎，雪兒？
蘇靖澤進到教室時，第一眼就看見那張凝視前方的蒼白側臉，一顆心猛然巨震，想念、痛悔、愧疚、擔心各種情緒蜂擁而上心間，竟快要不能承受。完全移不開視線，移不開腳步。
「靖澤哥？」白煜修見蘇靖澤擋在走道，也不找位子，出聲喊他。
唐元瑜聽見白煜修叫喚蘇靖澤的聲音，心臟緊縮，不能呼吸，不可抑制微微發抖。袁弘釗發覺，拉過椅子，一手搭上唐元瑜的肩膀。「喂！我忘了帶課本，借我看一下吧！」
白煜修轉頭看著袁弘釗親暱地攬著唐仲瑜，忿忿地轉身選擇了教室最右邊牆角的位子。順便拉了失神的蘇靖澤過去。一點也不想再跟袁弘釗講話了。
整堂課過去，蘇靖澤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唐仲瑜身上，教授的講課半丁點都沒聽進去。甫一下課，看見唐仲瑜突然站起來，好像喊了聲：「雪兒！」崔雪兒仿若未覺，跟著女同學離開。唐仲瑜呆立著一臉哀戚。蘇靖澤滿心疑問，卻又不知用什麼方法、什麼藉口可以靠近他、關心他。
「雪兒為什麼不理人啊？」袁弘釗覺得錯愕。
「因為我拒絕了她。」唐元瑜緩緩轉頭看向袁弘釗。
「啊？」袁弘釗愣住。心想：元瑜不是很喜歡雪兒嗎？怎麼……？
唐元瑜突然感受到蘇靖澤投來的強烈目光，情不自禁朝他看去，卻又提醒自己，結束了、已經結束了。逼迫自己移開視線，封閉自己的感受，這樣就不會痛了。
對！不要看！不要想！就不痛了！
蘇靖澤接收到唐仲瑜回視自己的目光，有一刻欣喜浮上心間。卻又發現，那目光似乎是穿越了自己，投向未知的遠方，並不是真的在看他。
頓時，從雲端墜落地面，摔個粉碎。
這幾天，完全見不到唐仲瑜的身影，徘徊在宿舍的走道上，想要去敲他的寢室房門，問問他好不好。可是要用什麼身分去關心呢？朋友？還是加害者？
袁弘釗一直像隻母雞一樣守在他的寢室保護著他，完全拒絕其他人的試探與探視。甚至連白煜修也沒辦法從袁弘釗那裡得知任何消息。
再也沒有跟隨自己的落寞身影；再也沒有注視自己的熱切眼神；再也沒有回報自己的燦爛笑靨。沒有人幫忙撿拾的橡皮擦，孤零零躺在桌腳下；沒有人彈奏撥弄的吉他，孤單單倚靠在牆角邊。明明是同樣店家賣的熱美式咖啡，白煜修買的卻是那般苦澀難以下嚥。明明是同樣廠牌的同款撥片，自己選購的為什麼那般礙手難用。現在才知原來這陣子，被呵護得無微不至的人是自己，而被傷害得體無完膚的人是唐仲瑜。
蘇靖澤痛徹骨髓地覺悟到：他不只永遠失去唐元瑜，也永遠失去唐仲瑜了。
白煜修坐在一旁，冷眼分析起整個情勢。
唐仲瑜分明是對崔雪兒有情，可是崔雪兒怎麼不理會唐仲瑜了？猜不透。
這可惡的袁弘釗，想利用唐仲瑜來向我示威，我若是再理你，我就不叫白煜修！
靖澤哥好奇怪，這個禮拜都魂不守舍的，今天尤其嚴重，一直盯著唐仲瑜看。靖澤哥該不會被唐仲瑜迷惑了吧！他不是最討厭糾纏著他不放的唐仲瑜嗎？還是說因為他外表跟唐元瑜一模一樣，所以才會這樣。
唐仲瑜根本是個妖精，連袁弘釗都站在他那邊，要是靖澤哥喜歡上他怎麼辦？
我輸給唐元瑜沒關係，怎可以輸給唐仲瑜？我不要！
白煜修捏緊手中的筆桿。像要吃人地瞪視著護著唐仲瑜的袁弘釗。直到兩人消失在教室門口才收回視線，氣憤不已地收拾書本，踩著重重的步伐去趕下一堂課。
走出教室後，袁弘釗才問唐元瑜為什麼要拒絕雪兒。
過了好久好久，走了好長一段路了，唐元瑜才回答：「我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愛她了。」
「為什麼？因為蘇靖澤。」袁弘釗直覺是。
唐元瑜低垂著頭，又沉默不語。
袁弘釗突然覺得恐懼。如果真是這樣，唐元瑜與蘇靖澤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若是唐元瑜永遠假扮唐仲瑜，不被揭穿，就要一輩子承受蘇靖澤的怨恨報復。若是蘇靖澤發現眼前這個「唐仲瑜」就是唐元瑜，知道做了那麼多傷害唐元瑜的事，那將會是多麼痛苦後悔。
袁弘釗更驚悚的發現：若是唐元瑜的真正身分被揭穿，將有一個巨大的引爆點將被點燃。那就是：令唐仲瑜死去的真正兇手，昭然若揭，是蘇靖澤。那時蘇靖澤將如何自處？兩人之間隔閡著唐仲瑜的死，任是誰都不可能假裝沒關係，毫無嫌隙的在一起的吧！因為看見對方就等於在提醒自己唐仲瑜的悲劇。
無論怎麼樣選擇，無論怎樣進展，都將會有人受傷，都會有人不幸。
真的很難走下去。
「你放心，我會離蘇靖澤遠遠的。」唐元瑜終於出聲。
「是該如此！本該如此！」袁弘釗抓住他的手臂，認真地對他說。
「我現在只希望雪兒能夠繼續做我的朋友，不要拋棄我！」唐元瑜有點沮喪地說。
「你這是在祈求一件對她來說很殘忍的事，你知不知道？」袁弘釗實在不想潑他冷水，但現下被拒絕的雪兒，怎可能一時半刻就從傷痛裡痊癒？
「我知道！是我奢求太過……我知道唐元瑜曾經在那個人的心裡佔據很重要的位子，很感激他。我天真的以為我現在也能夠再一次成為他的好朋友。我試過，也失望了。原來真實的唐元瑜在他心裡面，是一點空間也沒有了。因為他那裡沒有容納得下我的空間。所以最後我只能貪心地祈求雪兒做我的朋友，不要遺棄我。起碼還能在雪兒那裡，找到唐元瑜的價值。」這是間接在承認他是唐元瑜。
「你還有我！我絕對會站在你這邊！」袁弘釗覺得很心疼，長臂一伸，攬住他肩膀，將他納入懷裡安慰。
「謝謝你，弘釗！」唐元瑜閉上眼睛，感激地回抱他。
自下課後即遠遠跟在他倆身後多時的蘇靖澤此時緊咬住下唇，瞠大泛紅的雙目，握緊發顫低垂的拳頭，瞬也不瞬地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我真的失去你了嗎？
自從犯下那樣令人髮指的罪行之後，我不再有資格過問你的任何事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為什麼我的胸口一直很疼、很疼……。無法停止地疼……。
袁弘釗照顧了唐元瑜一個禮拜，今日才肯答應讓他走出宿舍的大門去上課。
兩人並肩走進教學大樓。唐元瑜問：「和白煜修解釋清楚了嗎？」
「沒有解釋。沒什麼好解釋的。我也累了，借你這兒躲一下。」袁弘釗淡淡地說。
「那不是誤會越來越大？」唐元瑜不解。
「你給我利用一下，報答我英雄救美，會死啊？」袁弘釗沒好氣地說。
「切！祝你弄巧成拙！」唐元瑜終於弄懂袁弘釗的小心機。
「那你只好對我負責了。」袁弘釗又滿口不正經。
其實袁弘釗這幾天非常擔心唐元瑜的狀況，盡力想安慰他，逗他笑、轉移注意力什麼的都做了。想起第一天帶著不成人樣的他回來，一顆心就像被針扎了又扎，完全不想再經歷一次。後來唐元瑜高燒了幾天，右肩膀也腫得不像話，只能把退燒藥、消炎藥當飯吃。從沒見過這麼消瘦羸弱的唐元瑜，難怪連蘇靖澤也認不出來。
現在身體好了大半，心裡的創傷呢？
看起來好像沒事般，可是真的沒事嗎？
佯裝堅強可是唐元瑜的強項啊！！
「等一下，樂理課，你……可以嗎？」袁弘釗擔心地問。唐元瑜將會在這一堂課，遇見傷害他的蘇靖澤。袁弘釗也替唐元瑜害怕將要面對的情況。
「唉！就坐遠一點嘍！」唐元瑜無奈地說，明白袁弘釗的顧慮。「放心！我沒那麼弱！你還是擔心你的白煜修吧！」雖然嘴上說得輕鬆，其實他也不知道真正面對蘇靖澤時，他該怎麼辦。
「等一下，就會知道，我在他心裡份量有多重了。」袁弘釗聳聳肩，表示靜待判決。
在教室左邊牆角的位子坐下來，袁弘釗坐在右手邊，把他擋住。
唐元瑜抬頭望向坐在斜前方位子的崔雪兒，在心裡默默說了很多句對不起。期盼著崔雪兒轉頭過來、期盼著崔雪兒還能待他一如往昔、期盼著不該奢求的期盼。
還是不能只做我的朋友嗎，雪兒？
蘇靖澤進到教室時，第一眼就看見那張凝視前方的蒼白側臉，一顆心猛然巨震，想念、痛悔、愧疚、擔心各種情緒蜂擁而上心間，竟快要不能承受。完全移不開視線，移不開腳步。
「靖澤哥？」白煜修見蘇靖澤擋在走道，也不找位子，出聲喊他。
唐元瑜聽見白煜修叫喚蘇靖澤的聲音，心臟緊縮，不能呼吸，不可抑制微微發抖。袁弘釗發覺，拉過椅子，一手搭上唐元瑜的肩膀。「喂！我忘了帶課本，借我看一下吧！」
白煜修轉頭看著袁弘釗親暱地攬著唐仲瑜，忿忿地轉身選擇了教室最右邊牆角的位子。順便拉了失神的蘇靖澤過去。一點也不想再跟袁弘釗講話了。
整堂課過去，蘇靖澤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唐仲瑜身上，教授的講課半丁點都沒聽進去。甫一下課，看見唐仲瑜突然站起來，好像喊了聲：「雪兒！」崔雪兒仿若未覺，跟著女同學離開。唐仲瑜呆立著一臉哀戚。蘇靖澤滿心疑問，卻又不知用什麼方法、什麼藉口可以靠近他、關心他。
「雪兒為什麼不理人啊？」袁弘釗覺得錯愕。
「因為我拒絕了她。」唐元瑜緩緩轉頭看向袁弘釗。
「啊？」袁弘釗愣住。心想：元瑜不是很喜歡雪兒嗎？怎麼……？
唐元瑜突然感受到蘇靖澤投來的強烈目光，情不自禁朝他看去，卻又提醒自己，結束了、已經結束了。逼迫自己移開視線，封閉自己的感受，這樣就不會痛了。
對！不要看！不要想！就不痛了！
蘇靖澤接收到唐仲瑜回視自己的目光，有一刻欣喜浮上心間。卻又發現，那目光似乎是穿越了自己，投向未知的遠方，並不是真的在看他。
頓時，從雲端墜落地面，摔個粉碎。
這幾天，完全見不到唐仲瑜的身影，徘徊在宿舍的走道上，想要去敲他的寢室房門，問問他好不好。可是要用什麼身分去關心呢？朋友？還是加害者？
袁弘釗一直像隻母雞一樣守在他的寢室保護著他，完全拒絕其他人的試探與探視。甚至連白煜修也沒辦法從袁弘釗那裡得知任何消息。
再也沒有跟隨自己的落寞身影；再也沒有注視自己的熱切眼神；再也沒有回報自己的燦爛笑靨。沒有人幫忙撿拾的橡皮擦，孤零零躺在桌腳下；沒有人彈奏撥弄的吉他，孤單單倚靠在牆角邊。明明是同樣店家賣的熱美式咖啡，白煜修買的卻是那般苦澀難以下嚥。明明是同樣廠牌的同款撥片，自己選購的為什麼那般礙手難用。現在才知原來這陣子，被呵護得無微不至的人是自己，而被傷害得體無完膚的人是唐仲瑜。
蘇靖澤痛徹骨髓地覺悟到：他不只永遠失去唐元瑜，也永遠失去唐仲瑜了。
白煜修坐在一旁，冷眼分析起整個情勢。
唐仲瑜分明是對崔雪兒有情，可是崔雪兒怎麼不理會唐仲瑜了？猜不透。
這可惡的袁弘釗，想利用唐仲瑜來向我示威，我若是再理你，我就不叫白煜修！
靖澤哥好奇怪，這個禮拜都魂不守舍的，今天尤其嚴重，一直盯著唐仲瑜看。靖澤哥該不會被唐仲瑜迷惑了吧！他不是最討厭糾纏著他不放的唐仲瑜嗎？還是說因為他外表跟唐元瑜一模一樣，所以才會這樣。
唐仲瑜根本是個妖精，連袁弘釗都站在他那邊，要是靖澤哥喜歡上他怎麼辦？
我輸給唐元瑜沒關係，怎可以輸給唐仲瑜？我不要！
白煜修捏緊手中的筆桿。像要吃人地瞪視著護著唐仲瑜的袁弘釗。直到兩人消失在教室門口才收回視線，氣憤不已地收拾書本，踩著重重的步伐去趕下一堂課。
走出教室後，袁弘釗才問唐元瑜為什麼要拒絕雪兒。
過了好久好久，走了好長一段路了，唐元瑜才回答：「我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愛她了。」
「為什麼？因為蘇靖澤。」袁弘釗直覺是。
唐元瑜低垂著頭，又沉默不語。
袁弘釗突然覺得恐懼。如果真是這樣，唐元瑜與蘇靖澤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若是唐元瑜永遠假扮唐仲瑜，不被揭穿，就要一輩子承受蘇靖澤的怨恨報復。若是蘇靖澤發現眼前這個「唐仲瑜」就是唐元瑜，知道做了那麼多傷害唐元瑜的事，那將會是多麼痛苦後悔。
袁弘釗更驚悚的發現：若是唐元瑜的真正身分被揭穿，將有一個巨大的引爆點將被點燃。那就是：令唐仲瑜死去的真正兇手，昭然若揭，是蘇靖澤。那時蘇靖澤將如何自處？兩人之間隔閡著唐仲瑜的死，任是誰都不可能假裝沒關係，毫無嫌隙的在一起的吧！因為看見對方就等於在提醒自己唐仲瑜的悲劇。
無論怎麼樣選擇，無論怎樣進展，都將會有人受傷，都會有人不幸。
真的很難走下去。
「你放心，我會離蘇靖澤遠遠的。」唐元瑜終於出聲。
「是該如此！本該如此！」袁弘釗抓住他的手臂，認真地對他說。
「我現在只希望雪兒能夠繼續做我的朋友，不要拋棄我！」唐元瑜有點沮喪地說。
「你這是在祈求一件對她來說很殘忍的事，你知不知道？」袁弘釗實在不想潑他冷水，但現下被拒絕的雪兒，怎可能一時半刻就從傷痛裡痊癒？
「我知道！是我奢求太過……我知道唐元瑜曾經在那個人的心裡佔據很重要的位子，很感激他。我天真的以為我現在也能夠再一次成為他的好朋友。我試過，也失望了。原來真實的唐元瑜在他心裡面，是一點空間也沒有了。因為他那裡沒有容納得下我的空間。所以最後我只能貪心地祈求雪兒做我的朋友，不要遺棄我。起碼還能在雪兒那裡，找到唐元瑜的價值。」這是間接在承認他是唐元瑜。
「你還有我！我絕對會站在你這邊！」袁弘釗覺得很心疼，長臂一伸，攬住他肩膀，將他納入懷裡安慰。
「謝謝你，弘釗！」唐元瑜閉上眼睛，感激地回抱他。
自下課後即遠遠跟在他倆身後多時的蘇靖澤此時緊咬住下唇，瞠大泛紅的雙目，握緊發顫低垂的拳頭，瞬也不瞬地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我真的失去你了嗎？
自從犯下那樣令人髮指的罪行之後，我不再有資格過問你的任何事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為什麼我的胸口一直很疼、很疼……。無法停止地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