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激情上訴》試閱連載10

「老闆，就是這裡，我在想帶著暮曦來這裡稍做放鬆一小時，應該可以讓他比較不那麼緊繃……」
在穆半生身邊，一個穿著合身運動上衣與休閒褲、年記看起來頂多大學畢業一兩年的少年正開心地介紹環境跟店員，幾隻天生親人的黃金跟拉拉已經放棄韓青譽改向新客人撒嬌，因為體型關係，牠們衝下沙發時難以避免地發出劇烈的聲響，當中夾雜著韓青譽的吃痛聲。
「喔！小美女、小貪吃！有沒有想我啊？嗚喔喔喔別舔我嘴啦……」
少年已經蹲下來專心跟兩隻大狗磨蹭，穆半生則順著狗狗跑來的方向望去，接著就與在狗狗堆中尷尬異常、要起身或是繼續放鬆都怪異的熟人。
「……」
「……」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隔壁少年玩狗的歡快像是不屬於這個空間，韓青譽就連呼吸都不敢太大口，索性直接把臉埋進另一隻狗的胸口，來個眼不見為淨，這般行徑有效打破了尷尬，也讓穆半生忍不住笑出聲來。
「老闆？」小衛聽見笑聲，忍不住抬起頭來，但連穆半生的臉都還沒看清就被一隻手給扣住下巴、往旁邊一轉！
「老闆！痛啊！」
「顧著跟狗玩，該打。」他冷靜地罵，「跟店長預約了嗎？」
「喔，我有說會來，應該等一下就來了吧，我先跟店員說一下……」少年委屈地起身走到店員旁邊跟他說明來意，店員一副明白的樣子，顯然店長早有交代。
穆半生不著痕跡地往韓青譽的方向移動幾步，並作勢蹲下來撫摸一隻正在他腳邊磨蹭的瑪爾濟斯，極小的嗓音順著狗狗哈氣的聲音傳進韓青譽耳中，是那麼溫和，且讓人安心。
「我不認識你，別擔心。」
說完，穆半生就逕直站起走到店員身邊遞名片、並告知想包場的意圖，店員委婉地表示店長還沒到沒有辦法進行任何有用的討論。
「還是兩位先生先往包廂裡坐，體驗看看我們這裡的氣氛？」
「老闆，暮曦很挑嘴，我覺得先吃吃看食物吧，方便嗎？」
「也好。」
店員秉持著客人最大的精神，讓店裡最懂事、年資最長的店狗跟著他們進入包廂，刻意壓低的談話聲與狗狗不斷開心哈氣、哼嗚甚至是用尾巴拍打傢具與褲管的聲音透過半關的包廂門傳遞出來，而那股如夢魘般的味道正用比起前兩次都要更具侵略性的姿態占據韓青譽的呼吸與理智，他知道就算戴上防毒面具也不會有用的。
「噓、噓……」他緩緩坐起，把身上的狗狗一隻隻挪到沙發邊，還剩下一半的紅茶跟蛋糕放在桌上，少數幾隻嗜吃如命的正用渴望的眼神盯著，卻沒有一隻耐不住誘惑而付諸行動。
原本以為他會厚顏無恥地朝自己打招呼、甚至是直接上來攀談，沒想到他採取的行動卻是假裝不認識，還刻意壓低著說……是因為自己流露出不想被發現的情緒太明顯了嗎？還是……
不管是什麼原因，韓青譽為此鬆了一口氣是不爭的事實。
韓青譽拆開一包小零食一隻隻餵食，注意力還是忍不住往那個小空間裡擺，那句「我不認識你，放心」的話語在不斷重複播放的刺激下居然產生了一絲變化，而原本覺得無比厭惡的那股味道就在這樣的暗示下變得稍稍不那麼刺鼻了。
只有稍稍。韓青譽明白自己對那個男人還是沒有太多好感。
如今的狀態，只不過是從－１０變成－２罷了。
韓青譽一邊餵食狗狗，一邊心不在焉地抽動鼻子，倒不是為了驅散那些味道，而是另一種更深沉、更難以用言語表達的感受，真要說的話……或許是不具備任何利益考量而自然散發出的體貼讓他久違地與窩心聯繫上了。
零食見底了，他把空空的塑膠袋拉平、折好，妥善扔進坐位旁附有蓋子的垃圾桶裡，一隻哈士奇來得太慢，只吃到一兩口零食，便發出可憐兮兮的哼嗚聲蹭著桶蓋，盼望著奇蹟出現，能再多吃一些。
「你啊，小笨狗。」韓青譽苦笑著捧住牠的臉，在一般人眼中不是兇狠就是傻氣的五官落在他的視網膜中卻逐漸跟一個男人的臉重疊在一起，同樣的氣質、相似的五官……還有一種明明毫無根據，卻讓他十分篤定的憨傻感正慢慢落實。
韓青譽打開另外一包零食安撫牠，牠則歡快地「嗷！」了一聲。
哈士奇到底是有食物就開心代表，嘴裡咬著起司條樂呵呵地看著他笑。
「也太像了吧？」他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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