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水之城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一個人屠遍鐵血，真的嗎？」然而從代理人和法官的表情上，鍊金術師得到了答案。

「真的抱歉了啦！劊子手一言不合就砍我我怎麼知道了啦！」洛天受不了這譴責的目光，立刻端起茶杯起身向廚房轉移。

「這樣就跑了，弱雞。」

「喂！我還沒聾！」

「好好，忙你的去吧。」代理人接著說。

「女僕長你可真不客氣啊。」洛天關上了廚房的門。

「喂！若晗！還沒好嗎？」指揮官大喊道。

「好了好了！」說著，若晗從房間內走出。

「這是……你帶了多少東西啊？」看著若晗鼓鼓囊囊的背包，指揮官也有些驚訝。

「你作為指揮官沒有末世廢土生存的技巧嗎？」然而若晗的眼神完全相信指揮官啥也不知道。

「不懂還真是抱歉啦！」

「噗，好了好了，放輕鬆點。」若晗忍俊不禁。

「真的不用人形少女同行嗎？」

「不用了，這段時間來麻煩你們格里芬了，能借我輛車我已經很感謝了。」

「沒關係的，我無所謂的，倒是你一個人。」維爾德臉上就寫著兩字，擔心。

若晗笑笑，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

「以後一個人要好好的過，女僕長做的飯沒那麼難吃。」

「阿嚏！」廚房傳出一陣噴嚏。

「啊啦，女僕長注意一下身體啊，都感冒了。」春田說道。

「笨蛋不會感冒，真好。」G36有力且漂亮的回擊到。

「話說今天小若怎麼沒來和我們做飯呢？」

「可能是累了吧，倒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工作都推給了他。」

「怎麼能叫做把工作推給他，我那明明是在鍛煉他做飯的技巧。」

「那你加油吧。」G36擦擦手，將圍裙掛在牆上后離開了廚房。

「那我就離開了啊。」若晗發動了車子，離開了指揮部。

「一隊隊長，你不會感到寂寞嗎？」

「大概會吧，不過只是毫無意義的事情罷了。」維爾德轉身離開，而指揮官也該幹啥幹啥去了。

「唉……孤獨的旅行真的不爽……」若晗在破敗的廢土城市行駛著，左右兩邊皆是荒漠。

「唉，安全區外的環境完全沒有變化啊……」洛天打開了車載的投影系統，「前線的指揮官竟然不知道撤離班車的目的地……唉……還以為看到了希望的說。」

按照投影到車窗上的地圖來看，班車最有可能跑到S10區了，S09區基本可以排除，不然前線指揮官怎麼說也應該知道點什麼。

「這路途有夠枯燥的……」荒漠逐漸被若晗拋在了身後，出現在兩側的開始變成了山壁，在上面還有著頑強的草生長著，讓它看起來並不會毫無生氣。

「這……」眼前的路況讓若晗難以抉擇，要麼掉頭往回走，要麼下車改為步行，想要開車渡過面前這一難關幾乎是不可能的。

只見在若晗面前的是一座跨河大橋，粗略估算大約有五六千米左右，只見橋上熙熙攘攘的擠滿了報廢的車輛。

從車子被腐蝕的銹跡來看，這片區域已經被拋棄很久了，並且大橋兩側的鋼纜所傳出的嘎吱聲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都到這地步了，如果後退會不會不太好？」若晗思考了一會，「就算是前進也得有個前進了理由啊，不然我不後退幹嘛……」若晗自言自語的準備倒車離開，然而在看了看車子所剩下的燃油。

「這真的很揪心啊，還好為了長途準備我早有準備。」若晗下車后打開了後備箱，在裡面整整齊齊的擺著七桶汽油。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瑞絡將塑料管伸入加油孔后感覺到了一分異樣，知道他隱約的聽到了液體釋放氣體時的響聲。

「該不會！」若晗拿出了汽油，猛地啜了一口，「哪個缺德的傢伙把可樂倒在汽油桶里的啊！」

「哪個缺德的人把我的可樂提走啊！」此時的格里芬S09區前線指揮部中，RFB正因為不翼而飛的可樂而發怒。

「啊？可樂？」指揮官剛好路過，並駐足詢問。

「對啊！我放在汽油桶里的……」

「噗……你真是個人才……」指揮官一口水沒忍住噴了出來。

「指揮官你幹什麼啊！」

「沒什麼，祝願若晗老弟一切都好吧……」指揮官悻悻的離開了。

「這下是不想走橋也得走了……」想起一路上看到的荒蕪人煙的廢土，若晗不禁一陣顫抖，比起掉頭而走，還是眼前的廢棄城市更靠譜，馬上搞到一輛車也說不定。

比起一般都會在人行道行走，最多在車頂上跳躍的人不同，若晗直接從大橋的吊索處開始向上爬。

「著鋼索應該能承受住我這麼輕盈的體重吧。」若晗爬上了第一個俯瞰點，眼前的是一條似乎無盡延伸的道路。

「繼續吧，還剩下九個橋墩就到對面了。」就在過了第五個橋墩時，若晗在下降的過程一個手滑，便滑了半個身子下去。

好在若晗反應夠快，一只手扒拉著邊上爭取了些許時間，另一只手立刻抽出量子刃橫著插入了鋼索。

「糟糕！」幾乎在刀尖插入的同時若晗鬆開了手，然而立馬感覺到了人在下滑，沒錯，他把刀刃拿反插入了。

在重力加速度的情況下若晗開始向下滑去，不過好在他及時的調整了姿勢，並沒有很難看的落地。

「這下糟了……」問題不僅僅是在下墜這一件事上，真不行其實能跳到水裡來避免被摔死的慘劇，然而就剛才的失誤，將主纜繩給切成了兩半，若晗剛著地就感覺到兩邊傳來一陣整棟。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被從中間分成切成兩半的鋼纜直接斷成兩截，接著就是其他的小鋼纜連著固定釘從大橋上分離，由於彈力作用下，失去了固定的固定釘到處亂飛著，被它砸到一下可不是開玩笑的。

若晗閃身滑步躲在了一輛車后，一個固定釘就剛好砸在了車的另一邊，雖然沒有將車砸出多遠，不過威力之強將車砸出了一個凹是沒毛病的。

「這也太難走了吧！」失去了承受重力的鋼纜，大橋整體都在顫抖著，在這種情況下不僅要一邊調整著重心，還要不停的注意著四面八方來襲的固定釘。

儘管才過了短短的幾秒鐘，但大橋已然出現了裂痕，並且長度與深度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寬加深著。

「沒辦法了！」此時的情況不可能讓若晗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橋邊。只見他翻身上了汽車，在車頂上不斷的跳躍著，由於車子大都沒拉手剎，所以在輪子的作用下它們的移動幅度相比大橋本體要小得多。迎面而來一個固定釘，只見若晗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只是一刀將其擊潰，隨後縱身一躍垂直著身子向水中跳去。

其實整個過程從若晗著地到跳出橋不出十五秒。在他掉入水中后，緊接而來的就是身後迸發出的水花以及巨物落入水中的巨響。

這也是他為什麼非要跑到橋邊而不直接和其他東西掉入水中的道理，要是和它們一起下去，勢必得潛入大約十幾米才可以避免被砸成重傷而溺水身亡。

然而若晗清楚，游泳什麼的並不是自己的天賦，潛下水一兩分鐘並且還要不斷的移動著他可做不到，更別說身上還有二十千克的裝備。想要靈活的在水中移動，不存在的。

落入水中后，若晗又那麼幾秒的精神恍惚，就算是垂直俯衝到水中，受到的衝擊也不容小覷。睜開雙眼后，附近是一片蒙綠色，他使勁的在水中踢打著雙腳，總算將頭伸出水面。

「哈，哈，我還活著？」看著眼前缺了一段的大橋，還有著些許沙石掉落水中，連若晗都不相信自己還活著。

此時的江水不斷流淌著，將若晗帶離了大橋所在的地方，目測大約有兩百米的距離。

「逆流而上的話是要浪費多少體力啊……」加上身上的裝備，若晗決定還是慢慢的橫渡江面。

然而剛開始遊動沒多久，若晗便感覺到了異樣，有東西碰到了他的腿。

若晗立刻潛下水查看四周。

沒有，沒有。

就在以為查看無果時，一條長形的黑色影子從他面前閃過，頓時若晗在腦中快速搜索著會有什麼生物。

鰻魚？電鰻？水蛭？生物似乎發現了若晗發現了它，從原本的迂迴改成了直接向若晗突襲。

「這水蛭是被打了激素嗎！」若晗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生物的頭將它扔向一邊，從它撲向自己時所張開的圓形大口以及內部以圓形排列的層層尖牙來看，是水蛭沒有錯了。

在水蛭確認攻擊后，開始不斷的快速圍繞著若晗旋轉，尋找著攻擊的間隙。

在水中，若晗可沒有開啟量子刃的勇氣，鬼知道高溫會不會瞬間就把江水變成開水。

忽然，水蛭一個突擊，吸附在了若晗的大腿上。

「就算我不能用量子刃我還有另一把刀啊！」若晗抽出冷光刃一擊將水蛭切成兩半，這一擊必須殺死它，這種變異了的水蛭可不是普通的水蛭可以比的，剛才它還沒來得及吸就死掉了，否則若晗的大腿可能瞬間不保。

「看來必須拋棄你了。」若晗割斷了背包的背帶，將有至少兩個星期口糧的背包拋棄。

在水中移動本來就不靈活，更別說背著那麼重的東西，這也就是為什麼被水蛭給攻擊了的原因。

「有麻煩了……」若晗的大腿傷口確確實實的被咬出來了，並且開始滲出血液，在水中他也沒辦法給自己包紮，除非他想沉入水中。

那隻水蛭的同伴原本就在附近晃悠著，突如其來的血腥味無疑是給他們指明了目標。

頓時數十隻水蛭將若晗團團圍住，如同前一只的策略一般，尋找著突擊的破綻。

此時從上方鳥瞰，若晗儼然被一個黑色的圈給籠罩其中，並且圈開始越縮越小。

「就是現在！」若晗原本一直靜止不動，只是踩水，保持身體上浮的同時讓水蛭們不敢靠近，然後就在距離允許的時候一個衝刺並且切開一只水蛭，向遠方游去。

水蛭們集體懵逼了一會後反應了過來，也向若晗衝去。

「這樣就好辦了。」若晗轉過身來，一刀切開躍出水面向他臉上撲去的水蛭。他深知自己論速度是比不過這些水生生物的，逃跑只是無謂的掙扎，只有戰鬥才是真。

然而被包圍的話腹背受敵，完全沒有勝算，於是若晗決定讓水蛭都從一個方向向他撲去，這種情況下勝率或許會大些。然而在水中搏鬥的困難超乎他的想象。

他身上完全沒有任何幫助他浮在水面上的裝置，他必須一只手拿著刀，一只手配合著腳底不斷的在水中保持著平衡，特別是揮刀的時候，揮一下嗆三口水，而且加上水的阻力。

如果水蛭們一起上的話必死無疑，好在它們的智慧還沒有到那種程度，只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上，若晗也一個個的砍。然而現在最大的問題並不是在於和水蛭的對抗，而是失溫。

別忘了現在還是冬天，好在江面由於水流並沒有結冰，但溫度仍舊在五度以下，若晗在這水中呆了也有點時間了，逐漸的感覺不到了手腳的存在。不過比起被開水燙他還是選擇挨凍。

水蛭與若晗打的五五開時，一道逆流而上的浪花吸引了若晗的注意力。

「那個是？看來來了不速之客。」看起來那個傢伙的目標並不是他。若晗潛身下水，只見一個巨大的影子再來回穿梭，剎那間便將水蛭屠殺殆盡。

「那是……什麼……」在吃完水蛭后，大塊頭露出了半個頭，看到了眼前的若晗，張開嘴就向他衝去。

若晗馬上向一旁閃去，避開了這突入其來的攻擊。

「看來是鯰魚……這傢伙也吃了激素吧……」儘管眼前這隻魚有著鯨魚的個頭，然而鼻前的兩抹鬍鬚還是出賣了他的身份，不過既然水蛭都變異到將近一米長，鯰魚進化成鯨魚也沒有多大問題。

「看起來，沒有那麼好對付啊……」不過比起對付成群的水蛭，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又是原來的招數，鯰魚張開大嘴一個衝刺向若晗衝去。只見若晗不屑的一笑，躲開后反手一刀刺入它的左側，並且死活不鬆手。

其實此時將它直接剖開也可以，不過就怕它體內的水蛭還沒有完全死亡，比起水蛭他更願意麵對這隻怪物。

只見鯰魚在水中瘋狂的折騰著，若晗也不傻，一刀接著一刀往它背上爬著，並且要快。要是給這傢伙反應過來往水下潛一切就都完了。

不過鯰魚終究是魚，就喜歡在水上撲騰，雖然說冰冷的水花濺在若晗臉上也是生疼。

「結束了！去死吧！」若晗爬到了鯰魚的背上后它總算開竅了往水下潛，然而一切都太晚了，若晗兩把刀交替著三次抽查，就將它的戰鬥能力卸掉了。量子刃什麼的就是不開啟，它的鋒利度也不差。

在殺死鯰魚后，若晗使勁全力往水面游去。感謝那隻大鯰魚，附近水域應該已經安全了。

從六米深的水域浮出水面，若晗使勁的吸允著新鮮空氣，應該說是喘氣，寒冷，劇烈運動無不逼迫著他排除體內的二氧化碳換取著氧氣。

「都被它帶到這裡來了嗎？」若晗看著大橋，至少遠離了有一千米，鯰魚在水中移動的速度也有夠快的，畢竟也是順流直下。

既然沒有了威脅，若晗便向岸邊游去。多謝那隻鯰魚，原本距離岸邊還有兩千米多瞬間縮減到一千米還少一些。

「我還活著，還活著！」上岸后，若晗將量子刃啟動后插在土裡取暖，他幾乎是掙扎著游到岸上的，儘管防彈衣的保暖性能不錯，也不代表它能夠改變動力學第二定律。

儘管說量子刃的溫度很高，但必須特別靠近才能夠感覺到高溫，稍微遠一些連熱浪都感覺不到，這也算是格里芬的黑科技了。

若晗本想起身試一下量子刃會不會把江水變成開水，如果可以的話回復點體溫也是不錯的選擇。

然而全身的肌肉似乎被固定在了地上，絲毫無法動彈，又或者說他根本不想動彈。

「可惜了一背包的物資啊……」若晗看著天空感慨著，天氣為陰天，完全看不到太陽的影子，並且還伴隨著陰風陣陣。

就在這時，一片剪影擋住了他的視線。

「誰！」若晗一個鯉魚打挺抽出插在土中的量子刃就劃出一道半月弧，不過並沒有傷到無人機。

「是誰！」若晗擺出駕駛高聲喊道，無人機看起來只是裝了個攝像頭，並沒有任何武裝。若晗將量子刃收了起來，放到拿出了背上的HK416，準備射下無人機。

「等一下！」有個聲音從附近傳出，若晗環顧了一下，然而並沒有得出結論。

「你就是用無人機看著我的人吧！」

「是的！先生相信我，我不是敵人！」四周持續傳出喊話聲，漸漸的若晗確認了對方的位置。

「那你把無人機降下來！」話音剛落，原本在空的無人機便降落啊到了地上。

若晗微微一笑，此時的他正在無人機的監視死角內，而他已經確認了監視他的人就在右方的草叢中。

「喂！你人呢！回答我！」突然若晗不說話了，神秘人開始變得焦灼。

「我在這裡！」

「啊！」若晗一個前撲將少女壓倒在身下，還沒等她反應便控制住了她的雙手。被若晗壓著的少女大約一米六左右，灰色的長發被紮成了低雙馬尾，有些長的劉海用著發卡與楓葉勳章夾著，然而左眼似乎是有意用劉海所遮住的。

「啊……不好意思我錯了……」少女那被劉海遮住的左眼有些異樣。在撥開她的髮絲后若晗確認了眼前的的確是個人形少女。

「都說了我不是敵人了啦！真是的。」少女拍掉衣物上的塵土，召喚回了無人機。

「真的，真的很抱歉！」若晗則是不住的道歉。

「好了好了，這點小事不必太在意，倒不如說你的危機意識是出乎常人的強呢。」少女笑了笑，「我是TAC 50，格里芬人形，請多多指教。」

「我是若晗，白若晗。」若晗同樣向其報上姓名，「話說，你怎麼就告訴我你不是敵人了呢？你不覺得我是敵人嗎？」

「並不會啊，從白先生你剛才駕駛的車輛，背包的型號，甚至是那把刀都是格里芬的裝備，如果不是從格里芬出來的話很難獲得這些裝備，特別是那把刀，根本不可能在從指揮部之外的地方獲得。」TAC口中的刀就是那把量子刃了。

「你可以叫我若晗，不必那麼拘謹。」若晗說，「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就會到這裡來並且一路追到下流來呢？」

「那是因為啊，」TAC繼續說道，「原本我也是在路上走著的，然後橋樑那邊傳來陣巨響，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於是我便派遣了『楓月』前去查看了。」

「楓月是誰？」

「不是人了啦，是這個小傢伙。」TAC笑笑，指了指無人機。

「然後呢？」「然後等楓月趕到，看到的就是一堆廢墟和在水中與水蛭搏鬥的你。由於戰況太複雜，加上水的阻礙，我也幫不到你，真的抱歉。」

「沒關係的，你也沒做錯什麼。我這不還沒死嘛……」

「我能做的只有在下流這裡接應你了，只要你還沒死。」

「如你所見，我還沒死。你有繃帶嗎？」

「啊，有。」TAC打開挎包，「給。」

「謝了。」若晗脫下了褲子。

「你幹嘛！」TAC的語氣有些慌張，但沒有像維爾德那麼激動。

「我大腿被水蛭咬了，我需要爆包紮，你介意嗎？」

「沒有的事，你繼續。」TAC這麼說著，但臉上的紅暈仍舊沒有消失。「我好了。」快速的包紮過後，若晗提上了褲子。

「你一個人形在這裡嗎？」若晗跟著TAC走在路上進行閑聊。

「啊，是啊。」

「那就很神奇了……你一個人形在這裡幹什麼？」

「我在這裡等待著救援，我讓楓月查看過情況，這裡走出去也不是個頭，在它最遠飛行距離下也找不到有人煙的地方。」

「是嗎？」若晗回想起自己來到這裡也開了有幾個小時的行程了，並且是全速行駛的情況下。

「話說回來，你不那不有輛車嗎？要不我們回去開那輛車走？」

「你覺得那輛車要是能動我還會來這嗎？」若晗的話無疑給了TAC一個重擊，「別灰心，現實就是這樣的。話說你一個人在這裡呆了多久？」

「大概兩個星期左右吧。」

「你在這裡怎麼活下去的？有根據地嗎？」

「當然有啦。」若晗跟著TAC進入了江邊一棟高樓內，從樓身上有些殘破的旗幟來看，是一座隸屬於格里芬的機構。

沿著旋轉階梯來到了地下室。

「我看看……」TAC一間間的確認著房間，在其中一扇門前停了下來，「就是這了。」

進入房間內，燈光自動亮起。畢竟連購物中心那種小地方都會有自己的一套發電裝置，更別說像人格里芬這樣的大公司了。

「這些都是儲備資源。」只見兩側整整齊齊的排放著一盒盒的糧食，「加上保鮮技術，這些東西是能夠至少存放二十年以上的好東西。」

「估算一下的話這裡大概有保證半年的食糧了。」若晗看著盒子上的標籤，「話說回來，其他房間裝的是什麼？」

「有武器，有口糧，也有修復倉。」

「不會使用指揮台發出求救信號嗎？」

「沒用的。」TAC直接否定了，「指揮台不知道被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被損壞了，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發射信號彈了。」兩人走出了地下室，來到了休息室，TAC泄氣的直接坐在了床邊，「所以說你出現的時候我才會這麼興奮了啦。不管怎麼說有個活物作伴也挺好的，是吧……」

TAC回頭時笑容在臉上凝固了。

「你你你你幹什麼啊！」TAC只見躲到了床的角落去，反觀若晗則是自顧自的脫著風衣以及那件被他縫好的天藍色短袖。

「啊？我去洗個澡。」若晗將風衣掛在了衣帽架，便走進了衛生間。

格里芬怎麼說都是一個制式集團，就連不同地區的宿舍都是大同小異，就算是廢棄的地方同樣有著大功率的吹風機。

如同上次在S07區機場那一樣，若晗在洗完澡之後隨手清洗了衣物，仍舊只是穿著那件天藍色T恤走出了浴室。

「格里芬的暖氣系統還是不錯的。」在洗完澡之後若晗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特別是由於剛才在冰水裡泡了那麼久的時間。

「出來了？我帶你熟悉一下地形吧。」TAC調整好了心態，開始帶領若晗在建築物走著。

「大概的地形了解了吧。」在隨便繞了一圈后TAC問道。

「嗯，大概的構造知道了，反正寫字樓的構造通常不會有多複雜。」若晗此時總感覺哪裡讓他不自在，「我要去天台，你來嗎？」

「啊？去那幹嘛？」兩人此時正在頂樓的指揮部，如同TAC所說的一樣，這裡的指揮台何止是遭受了不可逆的傷害？這根本就是降維打擊了，只見整個指揮台被砸成了相片。

「那我先上去了啊。」

「等我一下啊！」若晗上到了天台，站在邊緣上眺望著整座城市。「所以說你上來幹嘛？」TAC追了出來，雖然在寒風中發抖著。

「你要是冷的話就先回去吧，我在這上面觀察一下地形。」

「不會，人形對溫度沒有太大要求。」說著，TAC站在了若晗的身旁。

「這座城市是四面環河的島嶼啊。」若晗在看了之後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城市之大一眼看不到盡頭，不過從兩側的水流來判斷是這麼一回事，在遠處有一座山如同作為地表一般顯眼。

「是這樣的，而且今天塌掉的那座橋是唯一出入的通道。」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些什麼嗎？比如這個城市的其他勢力分佈？」面對若晗的詢問，TAC只是搖搖頭。

「這代表什麼？這附近沒有其他勢力？」

「按照楓月的偵查是這樣的。」

「你就沒出門嗎？總有一些地方是無人機到不了的說。難不成你就一直呆在這個指揮部里？」

「對啊。」TAC不假思索的承認了。

「你還真是個耿直的好孩子……」

「耿直？」

「就，就是誠實的意思。」若晗的臨場應變能力還是不錯的。

「那，謝謝誇獎。」談話間，兩人回到了宿舍。

「你不換衣服褲子的嗎？」

「這個問題很神奇……我好歹也要有衣服換吧，我要裸睡就是性騷擾了吧……」若晗爬上了上鋪。

「不會啊，我有給你的換洗衣服。」TAC打開了衣櫃，「蹡蹡！墮天使超短裙女僕裝。」

「這種衣服還是你換吧！」若晗說道，他忘不了在前線被女僕裝所支配的恐懼，「我先睡了。」「

你至少把鞋脫了啊！」

「我得做好準備應對任何突髮狀況，晚安。」語畢，若晗不再說話，進入了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