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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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2-05
(2018.8.22)
「慢走~」簡送走了今天最後一位來以等值情報來交換的客人後,側躺在柔軟的沙發上稍作休息。
現在是晚上九點二十三分。
今天早些時候雷特帶回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自己完全不知道什麼狀況,也從來沒聽雷特提起過,令簡感覺很難受。在渾渾噩噩完成本日的工作後,疲憊的她打算早點睡覺。
雷特為了不再刺激即將要抓狂的她,去了「Rainbow」旅館住宿,可謂是求生欲超強烈。
「他為什麼要瞞著我呢...這種事情如果早點說出來的話,我也不至於這麼措手不及啊...」簡撅起嘴,懊惱地責怪道,鼻子酸酸的。
我可不想因為這種事而成為「媽媽」。
那兩個「兒女」在以往空出來的隔壁605室住下,而沙發貼著的這面墻剛好是共用的,即使聽不全,也知道那邊已經鬧開了。
「整整一天都在玩啊,明明都成年了...煩。」
還想著早睡的,現在因為這兩個小瘟神的出現弄得她睡意全無。
「也罷...那就先來看看USB的內容好了...資料是一定有的。」她翻身坐起,打開放在矮桌上的筆電,瀏覽著昨晚拿到手的USB的內容。
因為奈文和諾亞也的確拿到她想要的東西,決定就暫時將兩人的惡劣行為拋諸腦後吧。
簡推正自己的大眼鏡,瞇起眼睛翻看著條目。
首先這個USB里最重要的內容只有一個,就是涅的拍賣品清單網頁。簡早些年從她前輩那裡知道他和涅打過交道,所以對於涅這個人還是有點了解的。只是後來前輩和他鬧翻了,為了躲避涅的追殺,到了遙遠的地方隱居了起來。
偶然簡問起前輩遠走高飛的原因來,才得知一些線索。
「涅有一個習慣,就是會將要拍賣的古董什麼的登記進自己的清單網頁里,而且是同步的,估計是自己太懶不想手動更新狀態才不採用本地化的途徑,所以那個網頁一般情況下只有他能登進去。」
「古董…為什麼會是古董?」
「即使是他那種人,也會有自己的喜好吧…別把他們這類人想得太奇怪…」
「也不是這樣想…那麼那是收藏癖嗎?」
「他更熱衷於將藏品拍賣出去。從以前開始就比較傾向於相信現錢。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雖然以前一起做過傭兵…」
「原來如此…」
「從事這種工作還能堅持這種喜好,不得不佩服…」
——沒想到這段對話會在今天發揮作用。
前段時間的流言裡,涅得到了一把古怪的長劍。入手方法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是無論如何,這都引起了簡和部分情報商人的注意,並進行了相應的情報交換。
「八月十五號上午,長劍已經在涅手上了。」
以往有沒有任何關於這長劍的資料呢?傳說也好,文獻也好…畢竟聽說那是古物。
不知道呢。話說你們關注這種神神秘秘的東西做什麼。簡也只能攤手。
這當然是騙人的——她「見過」它原先的主人,應該說是體味過他帶來的絕望:名字和出身一片謎團的男人,借簡的青梅竹馬的身體來接近她,並且地將其父母殺害,就為了逼她露面。
「妳終於回來了…在此之前我找了點樂子。」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需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瑞安、媽媽、爸爸全在那天晚上遭到殘忍殺害,而罪魁禍首,她卻沒有勇氣面對…那一年她只有十八歲。
過多的疑問需要通過吶喊來釋放,但是簡決定逃跑,棄父母和朋友不顧…啊…哪還有什麼考慮的必要呢,畢竟人體都已經…支離破碎了呀。
由於沒有辦法,所以一邊狂奔過昏暗的街道,一邊心存罪惡的僥倖,流著淚的簡發了瘋一樣大笑。
只在一瞬間看到那把長劍的模樣:像是覆蓋著岩殼,表面還有裂縫,從裂縫中飄搖出淡紅色的光。很恐怖…在黑暗中彷彿是肉食動物的雙眼,隨時撲向目標。
自己能逃掉真是奇蹟。最後筋疲力盡,被好心的雷特在電線桿邊撿到脫力昏迷的自己,才得以獲救。即使對方可能是欲施暴行的傢伙,也只好認命了。所幸在之後的日子裡,證明這種糟糕的想像只是多餘的。
可惜心靈永遠被封鎖在那個時候。那種血液已經流淌到腳邊、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恐懼,已經帶來無法逆轉的傷痛,亦是給予她復仇心伊始的強力枷鎖。
「無端端想起這些幹什麼…」簡顫抖著笑了,強行將思維拉回現實,但拿著無線鼠標的右手也在抖。
我在慢慢接近這一段真實。如今的我有了力量和支持我的人,已經有勇氣去面對你了。不完全是為了復仇,還有的是想知道原因…為此必須要知道你的下落。
「最近一個月來的記錄...咦?」
簡下定決心后點開了其中一欄條目,卻馬上發現了異常。「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從來沒有人說過這流言一定是準確無誤的,簡也深知這一點。但是從自己信賴的同行那裡獲知這個消息,可信度就高很多了。況且某些有心者派出去的線人等等都已經證實了。光是這樣可能還是不夠準確,但現在看著這空白的清單,讓人不得不信服。
碼頭倉庫的「貨」,一般是軍火;而真正價值連城的重要物品,就應該放在更加隱秘的地方,是即使不需要買通警察也能存放的地方,涅選擇的是大戰后遺留下來的某個防空洞。然而現在的清單顯示,防空洞保管倉里本來就沒有保管過這項物品,那麼剩下的可能就是跟軍火一起,放在碼頭倉庫中。
之後長劍和其他軍火的痕跡都完全被銷毀,留下是空白的清單。由於是一個只有記錄性質的網頁,簡很難猜測出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為太重要所以被轉移了?但是沒有必要跟其他物品一起轉移吧?
正當她在分析時,電話響了起來,害她背脊都繃緊了。剛才回憶的餘悸還沒消散,這下子挺要命的。
「混蛋...誰啊,就說了不要在九點鐘之後打我電話!!!」她有點後悔自己沒有養成關機的習慣。畢竟在現實中,工作時間外的社交活動基本為零,她甚至沒有安裝任何的聊天應用*。
「還記得之前提及過的『長劍』嗎...就上次隨意討論過的那個,」那是簡的好朋友兼同行,她經常幫助後者,也有互相交換過信息,現在一開口就是神經兮兮的發言,「跟昨晚帕錫爾城三號碼頭的人為火災會有關係嗎?不知為什麼,我很在意...有不妙的預感。」
「...什麼?!碼頭怎麼了?妳說火災?!」
簡身子往前曲,高聲問道。對方不知道簡已經掌握了哪種程度的資料,被她這麼一吼,聲音更加小了:「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情報,但我一直猶豫到現在才敢問妳...那是劇烈的爆炸。怎麼了嗎?喂?」
「沒事...」簡捂住了嘴,為這戲劇性的發展感到震驚。
「他出手回收了嗎...?這就是...引蛇出洞吧?」
(2018.9.1)
「嚯...好傢伙,居然有這麼多人,」奈文回頭一看,見到起碼五六個人同時向她跑來,「好野蠻啊。」
不過她可不想自己會被追上,畢竟已經快到班級了,刻意左繞右拐的途中她並沒有迷失正確的方向,並且從襯衣口袋裡掏出一個懷錶,看了下時間嘀咕著:「今天你還算準的了。」
那是一個如同玩具的塑料製品。從外觀上看完全跟印象中的那種一點都沾不上邊——可愛貓咪的臉部是表蓋的浮雕,然而凸起的那雙耳朵已經掉了左邊的那隻,貓咪還有這麼燦爛的笑容真是勉強它了。據本人稱,這東西還要每兩天調一次,不然會亂得很厲害。
但是無論怎麼調,都仍然有三十秒的誤差,秒針會自行跳動,誰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所幸的是奈文今早已經跟夢娜對過表,算著這十秒的誤差,也是可以正常使用的:「呀,還剩五秒咯!」
這下子她就有把握在最後幾秒一鼓作氣地衝進教室。
「嗚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啊啊!!」「那什麼??咦,鬼?是鬼嗎?!」
由於是在教室前門一頭撞進,還幾乎要撲到講壇上,差點將準備清點人數的可憐班導嚇得當場昏迷。不過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抖的模樣,也可見這衝擊對他受到驚嚇的程度,跟單純昏迷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然後就是剩下的所有學生此起彼伏的驚叫。本來坐在前排乖乖等待上第一堂班會課,還有妄想著得到班導「你們可以考上這間R高中已經是很厲害了呢」之類的稱讚的新生們,卻在這瞬間不得不爆發出人生之前十幾年來積蓄的力量,蹦到了后幾排,順便跟還不認識的未來同窗抱成了一團。
「唉...」作為唯一一位還紋絲不動地坐在第二排中央的學生——夢娜見狀,不禁扶額長歎。
奈文似乎沒有注意到她帶來了多大的混亂,她馬上轉身,指著好不容易追上的糾察隊隊員們,趾高氣昂地說:「各位,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們也違反校規了喲!現在可是上課時間,在自己班以外的是你們沒錯吧!」
這笨蛋又在做什麼啊啊!不是特意囑咐過妳不要惹麻煩的嗎!夢娜想跳起來吐槽了。
「我、我...」為首的學長聽罷,指著自己,一時語無倫次。跟在身後喘粗氣的數名學姐也面面相覷。
看來是有這條規定了。她暗自慶幸。
「那就是說知法犯法咯?那處理方式只有兩種哦,要麼一起受罰要麼一筆勾銷,」反擊者露出將要勝利的微笑,「估計你們的老大也是一樣吧...哦,說來就到。」
「老大!!」被奈文反攻得無計可施的幾位前輩哭喪著臉向剛好趕到的繪雅跑去。「怎、怎麼啦?!」
他們把這件事完完整整地告訴了她。
在此期間奈文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因為她出現的緣故,教室不可避免地亂成一鍋粥。班導戰戰兢兢地扶著講台艱難站穩,對眼前的對壘更是不解。
得知來龍去脈後的繪雅粗魯地撥開他們,大步走到奈文面前——當然是教室以外。雙頰因為怒火而燒紅,眼神也變得異常兇惡,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和奈文決一死戰。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現在她仍處於「違規」危機中。果然,憤怒時不能作任何決定。因為自己錯誤的決定而使自己不能站在制高點,那就是以五十步笑百步了。
後悔歸後悔,但是繪雅是不會輕易認輸的:「…別以為我拿妳沒辦法。如果如妳所願的話,那我維持校園紀律的身份就沒有說服力了,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噢…那你們打算怎麼辦呢?」奈文得意地插起腰來。
「到時候妳就知道了!」繪雅用力地指向奈文的鼻尖,隨後就轉過身去,驅趕著那些不知所措的同僚,自己也匆匆離開了。
這場短暫的風波總算告一段落。
其他學生從頭看到尾,知道這不是「鬼」而是跟他們一樣是「人」之後,逐漸回到了座位上。雖然有一些人還是渾身不自在。
奈文發現了擰著眉頭的夢娜,揮了揮手——這個動作導致坐在她四周的人都紛紛拉動椅子遠離。
夢娜身邊很快就出現了一圈真空地帶。
…恐怕是被認為是奇怪女生的同伴了。
「啊…怎麼這樣…」夢娜以額頭狠狠地撞在課桌上,發生幽怨的聲音。請妳不要跟我打招呼了…現在才剛到學校就被當成怪人,我可不要啊!
雖說上學只是權宜之計,但我也不想就這樣將自己的人際關係被這種人蹂躪!
往壞處想…萬一被「她」誤會了的話,那就很糟糕了!不是,是最糟糕!
鬱悶的夢娜癱在桌子上不安地掙扎扭動著身軀。光是這樣的行為就夠奇怪了吧。
「這位同學…呃,是學生…沒錯吧?」班導重新調整好了呼吸,指著夢娜旁邊空著的同桌位置,「可以的話就先坐在那裡,準備上課了。」看來這位老師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強,他鼓起勇氣對奈文說道。
「另外…不要在這種時候嚼口香糖。」「...」
不要過來!!夢娜又快要哭出來了。
(2018.9.5)
威爾伯!!處罰為什麼還沒下來?!
每天下午最後一堂的自習課,學生會成員會聚在部室工作。能暫時逃離課業的悠閒時光可不多,所以他們只要等待下課鈴聲響起,就可以各自回家或者回宿舍休息。與其說是在工作,其實是在空教室作成的擁擠部室內喝茶聊天。
理應只是這樣。
只不過有一人例外。端正的五官此刻組成哭笑不得的表情,戴著高度近視鏡的男生仰頭面對著勃然大怒的糾察隊隊長——鈴見繪雅,感覺事情大條了。
「呀…會長,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副會長,一名瘦小的有著書呆子氣息的女生率先打破尷尬的氣氛,帶頭站了起來,帶領其他成員一起在部室後排揮手告別。
「我也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喂你們這些叛徒!」
「唔!」繪雅雙手撐在小型辦公桌上,側過臉來以能殺死人的餘光,狠瞪這群讀懂了空氣卻現在才肯走的人們。
眾人齊齊吐了吐舌頭,迅速跑路。
「…消下氣吧,這又不是我說了算的。」威爾伯急忙離開座位,關上門,拉上窗簾。繪雅一屁股坐在威爾伯的位置,沒有女性該有儀態地將雙腿交叉搭在桌面上:「明明行為是符合違反校規的了,讓我們幾個跟那一年級新生一起受罰,不就可以了嘛!」
這應該就是威爾伯特意將這個場面物理屏蔽掉的主因。
「這樣會被人看見內褲,白痴…像個女生一點好不好?」
「要你管…這麼說你看到了咯!拿去把眼皮訂上!」
「神經病…不準扔訂書機過來!」
「怎麼說你現在都已經欠我一個人情了,所以就按我說的辦吧。」
「那不可能,放過那新生本來就是德育處的意思。」
「性騷擾哦。」
「這個稍後再說啦…這件事我還真沒權力去管。」
「所以我才叫你出面去跟上面交涉,老早就沒指望你這廢柴學生會會長會有什麼實權,嘁!」
「妳…!」
令兩人激烈爭吵起來的,就是四天前早晨奈文引起騷動,並且順利將糾察隊全員拉下水的那件事。原本繪雅以為向上頭自首,聲稱是「對成員管理指揮不力,導致發生重大錯誤」,就會對奈文那長得過分、嚴重違反校規的頭髮事件有所反應。然而過兩天德育處給出的答覆只是「無須小題大做」,硬是將大事化小(繪雅腦內劇場),小事化無,她自然不會接受。
「居然還說不要給新生太大壓力,要我網開一面…?他們一發聲,我還有什麼可說?!」繪雅用雙腳腳跟粗暴地砸著可憐的桌子,再次露出淡色的內褲,桌子則發出將要散架的呻吟。
鬱悶的繪雅還在今天向作為學生會會長的同桌提出異議,誰知道威爾伯還一如既往地跟她針鋒相對,甚至在這時的專門造訪還得到類似的說辭,難怪會生氣成這樣。
這副毫無防備的模樣卻是在威爾伯一人面前才會顯露,不過他得事先隔斷其他人的視線——畢竟這也太失禮了。
「那妳也要考慮到手下的前途吧!這真要是重大錯誤他們就被妳抹黑了喔!」威爾伯走到原本繪雅所在位置,低頭提醒,「為了這種事情而讓自己顯得這麼自私,這樣真的好嗎!!」
這回輪到繪雅啞口無言。
「我、我也不想看到妳在高中最後一年還留下這種無聊的污點…會被人在背後說壞話的呢。」威爾伯不知為何臉紅了,眼神瞟往一邊,手指搔著太陽穴,細聲說道。
……
繪雅意外地紅著臉,睫毛低垂,什麼話也沒說,緩緩將雙腿放下——的之前,威爾伯鬼使神差下拿出手機拍下繪雅這一瞬間。
「噫!死變態!你拍照做什麼!」
「啊啊對不起忍不住就…!」「果然還是在性騷擾呢!你這混蛋!」
繪雅一腳踏在桌子上躍起,將威爾伯撲倒在地,拚命搶奪他手中的手機:「刪掉刪掉!啊——直接將手機砸爛比較好!」兩人在地板上扭在一起,甚至還用力掐威爾伯的腰讓他發出慘叫。
「痛死了!不會發出去的啦!我自己保留可以了吧!」「那就還好…不對!我什麼都沒說!快點交給我!」
……
最終兩人無可避免地累癱了,靠著部室的一堵牆喘著氣。
「變態。非但沒得到應有的答覆,還被你偷拍…氣死我了。」繪雅使出僅存的力氣伸手掐對方的手臂,誰知體力不支,額頭準備要狠狠撞在威爾伯的肩膀。
所幸他用手掌抵住了繪雅的額頭。看來男生體力還是優於女生的。「喂,要在這裡撞到腦震盪嗎。」
「裝什麼溫柔…」繪雅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淺笑著,「反正你一定有什麼事要我做了吧,有了這種把柄。」
「別說得這麼容易令人誤會…猜對了一半,我只是想妳去確認一下。」「哈啊?」
「那個…妳相信有幽靈嘛?」
「哪會有這種事…哼哼,手在抖呢,原來你怕啊?」
威爾伯被說中了,賭氣地將繪雅推過去:「是啦是啦!那又怎麼樣啊?總之最近校園內有相關的傳言,我是不敢去探究那是怎麼一回事了!」
「一定不會是幽靈啊,你是初中生嗎,居然害怕這種傳言!」繪雅歡快地笑起來,似乎是因為找到了完美學生會會長的一個難得的弱點,「可以哦,不過要打一個賭。」
「又想弄什麼么蛾子?」「你沒資格說我。如果我能查出來證明不是幽靈的話,那我就要把你這惡劣的行為po上學校論壇上~」
「媽的,突然就後悔拍照了…那,如果是真的,就輪到我po這張照片**。」威爾伯應該是挺相信這是真的有存在。「不行,你贏了就得刪掉照片。」「哇,妳想得美咧,這不是全對妳有利了嗎!」
「明明天天坐在我身邊,還不是想拍就拍…」繪雅跳起來,很難想像是剛才那副脫力的模樣,說出細若蚊聲的不明語句,自己跑出了部室。
「欸…?什麼?」
留下威爾伯凌亂地咀嚼著最後的話語。
注釋:
*:聊天應用:所指的是歐爾津存在的所有聊天應用。這里大概是Line或者是Whatsapp等等。簡需要交流的時候都是通過電話、簡訊、郵件。這一點與奈文很類似。
**:照片:威爾伯不會這麼做,繪雅也堅信他不會這麼做。純粹是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