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
本章節 1915 字
更新於: 2018-12-05
「咦？怎、怎麼……」
赤裸的雙臂立刻感到一陣寒意，背後卻傳來柯爾克溫暖的熱度，他的大手環扣住白瑪的腰際，雙唇在她的肩頭遊移，像是不著痕跡的吻，又像是讓人微微顫麻的磨蹭。她下意識弓起了腰，發出輕輕的笑聲。「好癢。」她笑得渾身亂顫，男人也笑著，重新將她摟得更緊，嘴中吐出長長的嘆息。
「白瑪，對不起，我有很多話想對妳說。」
白瑪嚥著口水，渾身熱了起來。「那就說呀。為什麼要道歉？」
「因為我不曉得該怎麼開口才好，」他的唇貼在白瑪肩上，語氣帶著疼惜。「成婚後的這段時光，感覺就像作夢一樣，深怕一說話……就醒過來了。」
她吸著氣，困惑地望著星空發愣，兩人就這麼擁抱著，直到白瑪總算意會過來。
──原來如此。就像她會在意柯爾克的想法，他也同樣在乎白瑪的想法。
白瑪臉頰微熱，悄聲回應：「柯爾克，我想聽你再說那句話。」
「我喜歡妳。」他毫不猶豫地在她耳邊低語，「白瑪很可愛，我真的很喜歡白瑪。」
「──嗚。」她發出一聲嗚咽，「就算我被章魚嚇得半死？」
「嗯，努力吞下去的模樣很可愛。」他發出輕笑。
「就算差點掉到比自己矮的海水裡淹死？」
「嗯，抓著我向我求救的模樣也很可愛。」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這樣的可愛真的算是誇獎嗎？白瑪不但開心不起來，反而更茫然了。
「那……」她含糊不清地再次開口：「就算、就算我……可能真的在對芭溫吃醋……？」
當說完這句話後，她感覺到後頭的男人猛然吸了一口氣，雙手的力道也加重起來，白瑪輕呼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她竟覺得彼此之間的觸碰讓溫度更加灼熱，就連氣氛一瞬間也變得害羞起來。
「什麼意思？」他壓抑著聲音問。
「我……不曉得你在煩惱什麼，但是，我其實沒那麼……討厭你。」白瑪嚥著口水，接著道：「要說開心麼，我也不肯定，或許，我比你更不瞭解什麼是『喜歡』的感覺。被你告白那次，我其實很害怕……因為太害怕了，所以逃走了。」
柯爾克眨了眨眼，似乎正想說些什麼，於是白瑪吸著氣，搶先道：「但是──我不是在怕你。我若是怕，就不會跟阿媽說了。我怕的是離開家、去陌生的地方、說陌生的語言，我怕的──或許是『嫁人』這件事。我擔心的事情裡，沒有一樣是關於你的。」
「……。」
「該說的我說了，換你，唔，換你讓我安心了。」白瑪扭捏著身子。
「白瑪，」柯爾克微啞的嗓音讓她險些失去思考的能力，「我可以吻妳嗎？」
「咦？這、不是這樣吧！」白瑪的肩膀僵硬起來，漂亮的眼珠子四處張望，「不能用別種方式嗎？何況，萬一有人看到……」
「說得也是啊。」後頭傳來一聲感嘆。
於是他沒再多說什麼，放開白瑪逕自往船艙內走去，「咦？」白瑪慌張地看著他黯然離去的舉動，連忙抓著被單跟在他身後爬了進去。「啊、呃、柯爾克，你沒別的要說了嗎？等等呀，別走，我只是想──」
她還沒說完，便被柯爾克抓住了手腕，拉向船艙漆黑一片的空間裡；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是踏入男人設下的陷阱。在黑暗中，她跌向他懷裡，接下來的事迅速到白瑪還來不及明白發生了什麼。
溫熱的氣息在唇邊探索，他彎下頭，在她的臉頰落下輕柔的吻。
在那一連串的吻下，白瑪感覺胸口填滿甜美的情緒，耳膜彷彿被漲潮的水浪不斷拍打，鼓動的靈魂撐佔了她逐漸失去意識的身軀；她環抱住他，輕閉上眼，世界如此安靜，直到只剩下彼此的聲響。
他們相擁著，在靜謐的浪聲中漸漸睡去。
◈ ◈ ◈
「妳覺得怎麼樣？」
「這……真的可以嗎？」
「嗯，我跟巴海人用比較划算的價格買的。雖然不是項鍊……」
「沒問題的！這個很漂亮，我──我很喜歡！比項鍊更喜歡！」
他們才一離開海灣，回到大城市不久後，柯爾克就送給她一份禮物。
那是細緻打磨而成的象牙髮梳，上頭還鑲了一朵朵銀製的白蓮花，以珍珠做為花心，精美的工藝讓白瑪看得不斷稱奇。她的臉頰暈開一片霞紅，不停將它放在陽光下觀看，就連戴起它的時候都小心翼翼。
「珍珠是和巴海人直接買的，他們替我找來品質很好的珠。」他看她緩緩將髮梳插在黑髮上，也跟著漾開了笑意。「果然很漂亮。」
「喔，所以你一聲不響地把我丟下，就是為了跟他們買珍珠？」她假裝沒聽見柯爾克的讚許，反而鼓起小臉。
「一聲不響地丟下妳？」他倒是沒想到白瑪會用到這種指控，連忙尷尬的掩住自己的臉。「呃……我懂了。抱歉，看來我老毛病又犯了……」
她嘻嘻笑著，「接下來你還要去哪？」
「妳生氣了？」
「沒有。」她挽起他的手，揚起燦爛的微笑，「如果你走得太快，大不了追上就得囉。我對自己的腳程自信得很。」
「……有時覺得妳還真厲害。」意外地，他發出一聲感嘆。「或許，比我們任何人都厲害吧。妳果真是高原的精靈。」
「什麼意思？」
「沒，肺腑之言罷了。」
他牽起她的手，與那溫暖的掌心互相貼緊。
赤裸的雙臂立刻感到一陣寒意，背後卻傳來柯爾克溫暖的熱度，他的大手環扣住白瑪的腰際，雙唇在她的肩頭遊移，像是不著痕跡的吻，又像是讓人微微顫麻的磨蹭。她下意識弓起了腰，發出輕輕的笑聲。「好癢。」她笑得渾身亂顫，男人也笑著，重新將她摟得更緊，嘴中吐出長長的嘆息。
「白瑪，對不起，我有很多話想對妳說。」
白瑪嚥著口水，渾身熱了起來。「那就說呀。為什麼要道歉？」
「因為我不曉得該怎麼開口才好，」他的唇貼在白瑪肩上，語氣帶著疼惜。「成婚後的這段時光，感覺就像作夢一樣，深怕一說話……就醒過來了。」
她吸著氣，困惑地望著星空發愣，兩人就這麼擁抱著，直到白瑪總算意會過來。
──原來如此。就像她會在意柯爾克的想法，他也同樣在乎白瑪的想法。
白瑪臉頰微熱，悄聲回應：「柯爾克，我想聽你再說那句話。」
「我喜歡妳。」他毫不猶豫地在她耳邊低語，「白瑪很可愛，我真的很喜歡白瑪。」
「──嗚。」她發出一聲嗚咽，「就算我被章魚嚇得半死？」
「嗯，努力吞下去的模樣很可愛。」他發出輕笑。
「就算差點掉到比自己矮的海水裡淹死？」
「嗯，抓著我向我求救的模樣也很可愛。」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這樣的可愛真的算是誇獎嗎？白瑪不但開心不起來，反而更茫然了。
「那……」她含糊不清地再次開口：「就算、就算我……可能真的在對芭溫吃醋……？」
當說完這句話後，她感覺到後頭的男人猛然吸了一口氣，雙手的力道也加重起來，白瑪輕呼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她竟覺得彼此之間的觸碰讓溫度更加灼熱，就連氣氛一瞬間也變得害羞起來。
「什麼意思？」他壓抑著聲音問。
「我……不曉得你在煩惱什麼，但是，我其實沒那麼……討厭你。」白瑪嚥著口水，接著道：「要說開心麼，我也不肯定，或許，我比你更不瞭解什麼是『喜歡』的感覺。被你告白那次，我其實很害怕……因為太害怕了，所以逃走了。」
柯爾克眨了眨眼，似乎正想說些什麼，於是白瑪吸著氣，搶先道：「但是──我不是在怕你。我若是怕，就不會跟阿媽說了。我怕的是離開家、去陌生的地方、說陌生的語言，我怕的──或許是『嫁人』這件事。我擔心的事情裡，沒有一樣是關於你的。」
「……。」
「該說的我說了，換你，唔，換你讓我安心了。」白瑪扭捏著身子。
「白瑪，」柯爾克微啞的嗓音讓她險些失去思考的能力，「我可以吻妳嗎？」
「咦？這、不是這樣吧！」白瑪的肩膀僵硬起來，漂亮的眼珠子四處張望，「不能用別種方式嗎？何況，萬一有人看到……」
「說得也是啊。」後頭傳來一聲感嘆。
於是他沒再多說什麼，放開白瑪逕自往船艙內走去，「咦？」白瑪慌張地看著他黯然離去的舉動，連忙抓著被單跟在他身後爬了進去。「啊、呃、柯爾克，你沒別的要說了嗎？等等呀，別走，我只是想──」
她還沒說完，便被柯爾克抓住了手腕，拉向船艙漆黑一片的空間裡；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是踏入男人設下的陷阱。在黑暗中，她跌向他懷裡，接下來的事迅速到白瑪還來不及明白發生了什麼。
溫熱的氣息在唇邊探索，他彎下頭，在她的臉頰落下輕柔的吻。
在那一連串的吻下，白瑪感覺胸口填滿甜美的情緒，耳膜彷彿被漲潮的水浪不斷拍打，鼓動的靈魂撐佔了她逐漸失去意識的身軀；她環抱住他，輕閉上眼，世界如此安靜，直到只剩下彼此的聲響。
他們相擁著，在靜謐的浪聲中漸漸睡去。
◈ ◈ ◈
「妳覺得怎麼樣？」
「這……真的可以嗎？」
「嗯，我跟巴海人用比較划算的價格買的。雖然不是項鍊……」
「沒問題的！這個很漂亮，我──我很喜歡！比項鍊更喜歡！」
他們才一離開海灣，回到大城市不久後，柯爾克就送給她一份禮物。
那是細緻打磨而成的象牙髮梳，上頭還鑲了一朵朵銀製的白蓮花，以珍珠做為花心，精美的工藝讓白瑪看得不斷稱奇。她的臉頰暈開一片霞紅，不停將它放在陽光下觀看，就連戴起它的時候都小心翼翼。
「珍珠是和巴海人直接買的，他們替我找來品質很好的珠。」他看她緩緩將髮梳插在黑髮上，也跟著漾開了笑意。「果然很漂亮。」
「喔，所以你一聲不響地把我丟下，就是為了跟他們買珍珠？」她假裝沒聽見柯爾克的讚許，反而鼓起小臉。
「一聲不響地丟下妳？」他倒是沒想到白瑪會用到這種指控，連忙尷尬的掩住自己的臉。「呃……我懂了。抱歉，看來我老毛病又犯了……」
她嘻嘻笑著，「接下來你還要去哪？」
「妳生氣了？」
「沒有。」她挽起他的手，揚起燦爛的微笑，「如果你走得太快，大不了追上就得囉。我對自己的腳程自信得很。」
「……有時覺得妳還真厲害。」意外地，他發出一聲感嘆。「或許，比我們任何人都厲害吧。妳果真是高原的精靈。」
「什麼意思？」
「沒，肺腑之言罷了。」
他牽起她的手，與那溫暖的掌心互相貼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