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紅帳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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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5-09
醉紅樓最深處,有一間綴著金縷珠簾的繡房,房內焚著安神的龍涎香,香氣濃郁卻不俗,像是要麻痹神智。
霓霓坐在鏡前,身穿薄紗內衣,外罩一件繡有鸞鳳的紅緞長袍,襯得肌膚若雪,唇色嬌艷。她才十六,卻已有青樓教出的那副媚態與靜定。
「娘,真要這樣嗎……今晚真的不能反悔嗎?」她語聲輕顫,目光中帶著一點隱隱的不安。
柳媚娘坐在她身後,一手替她綰髮,一手輕拂她的肩。
「為什麼不能?」她聲音柔得幾乎是哄,「妳的命是我賭來的,霓霓......今天,是我們該收回這場賭注的時候了。」
霓霓抿唇,不再言語。
柳媚娘笑了笑,指尖沿著她頸側輕輕下滑,「妳知道嗎?這個世界上,男人從來不是真正掌權的那個。妳若能掌住他的心、勾著他的命根,他再高再貴,也不過是妳腳下的奴。」
「娘……」霓霓輕聲叫她,像是害羞,又像是有話想說。
「怕什麼?」柳媚娘低頭,在她耳邊吐氣如蘭,「今晚來的,都是王侯將相、富甲一方之人。他們爭的,不是妳的身子,是妳這張臉、這副骨。妳只要記住一件事——妳不是貨品,妳是毒,是讓人上癮的藥。」
她站起身來,為霓霓披上鑲金外袍,那是一件極艷的紅,只有最貴的初夜才有資格穿。
「娘會在下面看著。無論誰買下妳,都記住——那只是個開始,不是終點。」
霓霓回望鏡中的自己,耳上的珠環輕晃,眼中卻閃過一絲說不清的空洞。
她低聲說:「我知道了。」
柳媚娘滿意地點頭,轉身走出繡房前,留下一句話:
「妳要讓他為妳瘋,為妳死。這樣...才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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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紅樓主殿燈火通明,萬燭高張,四周簾幕垂地、帷帳如霞,處處金香縈繞、絲竹妙音不絕於耳。
堂下賓客雲集,有白鬚重臣、外邦王爺,也有富甲一方的鹽商鐵戶,個個衣冠楚楚、目露熾光,只為今晚的「拍品」——醉紅樓最神祕的紅牌處子,霓霓。
簾幕拉開,一身紅衣的少女緩緩登場。
眾人屏息。那張臉,似是天女下凡,眸中卻有青樓教出的那點媚、那點冷、那點未熟的柔。
「五千兩白銀」
「一萬兩白銀」
「兩萬兩白銀]
她的腳步極輕,像是不願踐踏這紅地毯,也像是魂不附體地被牽引。隨著霓霓的登台,報價越來越高。
人群中一名黑衣男子不經意地向台上一撇,他眉目如鋒、氣質沉穩,他比現場任何人都沉靜,卻比任何人都銳利。
霓霓在望見他的那一瞬間,心臟驟然一緊。
「砰——」
那不是恐懼,是……本能,是某種難以言喻的悸動與共鳴。她的眼神下意識看著那個男人,喉間微緊,掌心冒汗。
錢封站起走向紅帳,一眼望向她。那目光不含情意,卻如看穿靈魂。他微微皺眉,像是在思索,下一瞬,開口:
「十萬金葉。」
全場嘩然。
主持人怔了怔,連聲重複:「十萬金葉,一次!十萬金葉,兩次……三次!成交——」
紅帳落下,樂音轉急,滿樓皆驚,卻無人敢再出聲。
柳媚娘心中莫名恐慌,走向前攔下男子:「這位爺...這競價也不是隨便叫喊,奴家看您面生,不知您是否真有如此財力。」
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塊黑鐵令牌和一個玉符:「守墓族長,錢封。這玉符可到城中守龍錢莊兌換十萬金葉。」
守墓族長為醉紅樓花魁豪擲十萬金葉的消息迅速在皇城內傳開。
那一夜,霓霓屬於錢封。
寢房之中,紅燭搖曳,夜色繾綣。
霓霓如夢如幻地躺在紅被中,耳邊還迴響著柳媚娘的話語:「記住,掌控男人——從第一夜開始。」
然而當錢封的手覆上她腰際,她卻感受到一股說不出的溫熱與安定。
不是慾望,不是強迫,是……一種從體內被喚醒的呼應。
「真美...尤其是你這雙眼...」錢封低語,語氣竟不像征服者,更像是尋找者。
霓霓一愣,剛要開口,卻在下一瞬被吻封住。
「別怕...爺疼妳...」這個吻來得輕柔卻不容抗拒,他的舌尖細緻描繪著她的唇形,逐步撬開她的防線。
霓霓感覺體內有東西被喚醒了。當錢封的舌尖探入她口腔時,一陣酥麻感從小腹蔓延至全身。她不由自主地貼近他結實的胸膛,呼吸變得急促。
錢封的手探入她的衣襟,握住那團柔軟的雪乳。霓霓輕輕呻吟,感受到陌生的快感如同電流般席捲全身。他的手法極富技巧,時輕時重地揉捏著,直到那粒紅豆般的小巧乳尖完全挺立。
「這居然有朵火蓮」錢封舔吮著霓霓胸口處如同蓮花般的火焰胎記。
「痛…」當錢封的牙齒輕輕啃咬她的乳尖時,霓霓忍不住輕呼。但他並未停下,反而變本加厲地吮吸起來,很快就讓她體驗到了另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
霓霓的襦裙完全褪去,雪白的胴體一覽無遺。錢封注視著眼前的美景,喉結滾動。他解開自己的衣袍,露出健碩的身軀和已經昂揚的男性象徵。
霓霓看到那駭人的尺寸,不禁瑟縮了一下。錢封輕笑,分開她的雙腿,俯身而上。他用前端在她濕潤的入口處輕輕磨蹭,直到感受到足夠濕潤。
「放鬆…」他低語著,緩慢而堅定地挺入。霓霓頓時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眼角滲出淚水。錢封停下動作,耐心地親吻她的淚水,同時用手指按摩她緊繃的肌肉。
他不急不躁,一寸寸地吻下,探索著她的顫抖與柔軟。
隨著時間流逝,疼痛漸漸轉化為奇異的飽脹感。霓霓感覺自己像是被劈成兩半,又被重新拼合。錢封開始緩慢抽送,每一次進出都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反應。
「啊…太深了…」當錢封頂到某個特殊位置時,霓霓突然弓起身子,發出一聲變了調的呻吟。他瞭然地專注攻擊那一點,很快地讓她忘記了疼痛,沉溺在快感中。
錢封的動作愈發放肆,每次都進入到最深處。霓霓感覺自己像是暴風雨中的小船,完全被他支配。她的雙腿緊緊纏住他的腰,無聲地邀請他給予更多。
「我要你…」錢封在狂熱的抽送中低吼,「全都給你…」
隨著最後一次深深的挺進,滾燙的精液湧出,灌滿了霓霓的甬道。那股灼熱的暖流讓她再次攀上高峰,小穴痙攣著絞緊入侵者。也就是在這極致的快感中,霓霓的腹部浮現出神祕的金色符文,如蓮印盤旋。
錢封驚訝地看著這不可思議的景象,同時也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相連結處湧入體內。胸口一陣劇震,氣海翻湧,他竟在霓霓身下感受到血脈逆衝、靈息淬鍊的強烈激盪。
「這是…」他還未及思考,霓霓已經筋疲力盡地昏睡過去,臉上還帶著饜足的微笑。
他尚未驚語出口,霓霓卻昏昏沉沉地呢喃:「夫君……好熱……」
錢封只覺元氣被牽引得瘋狂洶湧,卻又說不出那是一種痛,還是一種……福澤。
他抱緊霓霓,唇貼她額間。
天地異相不停,空中隱隱出現龍吟之聲。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而他,也再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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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醉紅樓後庭小院。
錢封立於杏樹之下,身後跟著兩名隨侍,面無表情地等著。他一夜未眠,體內真氣仍在震盪流轉,但他更在意的,是那女孩腹上的金符。
腳步聲自廊下響起,柳媚娘款款而來,紅衣未褪,眼下微青,卻神情冷峻。
她止步三尺之外,目光森冷:「你要帶走霓霓?」
錢封語氣淡然:「她已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讓她留在這裡。」
柳媚娘唇角微勾,笑意卻冷:「我養她十六年...我不可能放她走,況且她只是個妓子。」
「不是妓子。」錢封的語氣終於帶了怒意,「她不一樣。」
「錯了。」柳媚娘的語氣驟冷,步步逼近,「她是我養的、我教的、我用仇恨灌大的。她是我這一生最精緻的復仇利器,不是什麼你一夜買下的情婦!」
錢封雙眸微縮,感到殺氣瀰漫。
「昨夜你進了她的身體,以為你得到了什麼?你根本不懂她是怎麼養大的。她會怎麼舔你、纏你、取悅你,都是我教的。我讓她給你哭,她就哭。我讓她笑,她就笑。我說今晚要讓你信她是命定情人,她就會讓你信。」
「夠了。」錢封冷聲打斷她,音色如劍,「妳用妳的方式養了她,但我不會讓她成為妳的鏡中影。她身上有真正的靈氣,她不是你復仇的工具。」
柳媚娘猛地上前,一掌按住錢封胸口,氣息微亂。
「你要帶她走?你帶得走她的身子,卻帶不走我灌進她骨髓裡的毒。我在她耳邊說了十六年:男人,只是工具。愛,只是籠子。她這輩子——只會成為一個徹底的妓女。」
錢封沉聲:「不會的。」
他拂開她的手,轉身往樓內走去。
「我要帶她走,妳攔不住我。」
柳媚娘立在原地,唇角卻緩緩揚起,眼底猙獰。
「你可以帶她走,但你帶不走我留在她心裡的那一口毒。」
當日傍晚,醉紅樓門前,錢封帶著霓霓悄然離去。
柳媚娘倚在樓簷之上,望著那馬車漸遠的背影,喃喃低語:
「去吧——去看看你所謂的自由與愛有多廉價。」
「等你被厭棄了……你會發現,我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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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莊園,遠離鬧市,靜林環繞,竹影搖曳。
這裡是錢封在王城外的私宅,一座坐落於山腳的幽園宅邸,院中無僕役喧鬧,僅有幾名來自守墓族的信任隨從往來看護。
霓霓初來此處時,身心仍未從初夜的震盪中恢復,白日裡多半臥於錦榻之上,夜裡則望著窗外星河發呆。錢封不多言語,但親自照料她起居,守著她進食、沐浴、入睡。
她漸漸不再抗拒他的靠近。
第三日午時,守墓族的巫醫終於抵達。他是位年邁的異族老人,身披獸皮紋袍,手持骨杖,來時未多寒暄,卻一眼便凝視住霓霓的腹部。
「……這是聖靈之胎。」他驚呼,掌心在霓霓腹上一抹,符紋即微光浮現。
那是那晚交合時顯現的金符,至今未散,只是在日光下幾不可察。
「巫醫,我們三天前才....」霓霓羞赧的低下了頭...
巫醫皺眉片刻,他明白正常就算有孕也不可能三日就能診出,轉向錢封,語氣凝重:「她懷的是聖靈之胎——龍脈與靈血交合之物。她的血脈來自皇室,你的來自龍墓守族,這胎……帶著兩界氣息。這麼快就能露出氣息也能證明此胎不凡....」
錢封神情不變,眼底卻泛起波瀾:「會有危險嗎?」
巫醫搖頭:「未必。但靈胎早生躁動,需要氣息安撫,若不穩定,將來生育之時,必有劫難。」
霓霓聞言,臉色微白,指尖下意識撫上小腹。
巫醫又補充:「族長需長期陪伴,靈息呼應,胎氣便會穩定。若分離太久,恐有反噬。」
錢封點頭,語氣平靜卻堅定:「我不會離開她。」
巫醫離去後的夜晚,莊園格外寂靜。
霓霓坐在窗邊,披著錦被,望著天際的殘月。
錢封走進房中,將一碗熱茶放在她手邊。「天冷,妳別吹風。」
霓霓輕聲問他:「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是皇族?」
錢封搖頭:「我是被你這個人吸引。」
「那你為什麼還要買下我?」
他望著她,眼神微熱卻安靜,「因為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我無法讓你落入他人之手。」
霓霓垂下眼,心跳微亂,不知是羞,還是悸動。
「我……不是你想的那麼好。」她低聲道,「我曾經……真的想著,只要男人願意出價,我就什麼都可以給。」
「那是她教妳的。」錢封輕聲,「但我不信妳的靈魂是髒的。我見過太多骯髒的女人,但妳不是其中之一。」
他靠近她,指尖撫過她臉側,語氣緩慢卻真實:「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不是因為孩子,而是因為,我想要妳。」
那夜,他未與她纏綿,僅是靜靜坐在床側,任她依著他肩,聽他說起關於族人的傳說、關於龍墓、關於山海與誓約。
而霓霓,第一次在沒有柳媚娘的操控與誘惑的語言裡,感受到平靜。
她手輕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低聲問道:「他們會好好的嗎?」
錢封握住她的手,將額頭貼上她的指背,像是對她,也是對腹中的靈胎,許下承諾:
「會的。只要我們在一起,他們就不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