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欸不是,我就只是個找尋過去線索的路人一枚欸? 

本章節 7054 字
更新於: 2025-04-24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我百般無奈的在琉璃仙境內走動。
  自從上次逃脫失敗後,阿屈就一直牢牢看著我就怕我又逃跑,真夠煩的!
  只是今天我想跑也跑不掉,因為素還真在琉璃仙境裡。
  我想了想便往廳堂那走去,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素還真放我離開啦!當我走到廳堂那時,正好碰上了暴醜……不,六醜廢人和一劍封禪,他們好像才剛處理完一旁的流血金像。但我一見一劍封禪那張青臉,就開始心亂頭痛不已,而且我的表情肯定透露我的心中的想法了。一劍封禪倒是一臉意外的看著我,眼神複雜。注意到我們之間的奇怪氣氛,素還真等人皆疑惑的看著我們。
  當一劍封禪欲接近我時,我不由自主的退後叫道:「停!你不要靠近我!」
  喊出這句話的當下我想我失態了,但更多的是對一劍封禪無理由的悲憤和心痛。
  害怕的抱著頭,此時腦中炸開了許多模糊的片段,我看著一劍封禪語氣充滿了困惑的問:「……你到底是誰?」
  然後下一秒,我直接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等我醒來時,夜已深了。我坐了起來思及記憶的最後,我卻發現我的記憶仍舊沒有恢復的跡象。
  為什麼呢?難道是我自己拒絕恢復記憶嗎?但是,我知道我一定得要想起來才行……因為,我覺得我有不該忘記的事物。
  在那天之後又過了幾天。
  我坐在仙境裡的蓮池畔,輕撫著箏彈著箏曲,自品著心中莫名的思念和哀傷,記憶空白處仍舊空白,我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我停手收了箏靜靜看向一旁,語氣充滿了無奈說道:「先生,請您死心,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素還真聽了露出苦笑看著我。
  拜託!別用這種表情看我……搞得我都有罪惡感了!而且你已經問了好多天,我都快起肖了啊!
  這時,素還真突然開口說道:「上次,妳說妳和劍邪的境遇相似,妳同樣也在找尋自己的過去嗎?如果可以,以這做為交換如何?姑娘告訴我吞佛童子是誰,素某為白鹿姑娘調查其過去,如何?」
  聽著是筆好交易,畢竟素還真的人脈擺在那,如果他願意幫我查應該比我自己查還快,但我有點猶豫,畢竟我自己的記憶非常的破碎且雜亂,可信度挺低的。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阿屈領著一名使者走了過來。
  「素還真,我是北嵎皇城的使者,並肩王有書信交給你。」
  「喔。」
  使者將一封書信交給了素還真後隨即離去,素還真展開書信看了眼沉吟一聲:「嗯。」
  「素還真啊,北辰胤找你什麼代誌?」阿屈好奇的問,湊了過來。
  「月光峽谷,北辰胤約我一談。」
  聽著上述對話,感覺這段劇情好像看過,如果沒記錯那我也該下決定了。
  「是要談什麼?」
  「是關於鄧王爺之事,嗯,好友,事情到手了。」
  「我知道,我知道。」
  見素還真要離開,我上前攔住他,輕輕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然後退開,聽了我的話後素還真點頭說:「我知道了,請妳務必守約。」
  「也請您務必小心。」我勾起笑看著他。
  素還真點頭,轉身離去。
  「白鹿姑娘啊,妳跟素還真講了什麼?」
  一臉沒什麼的笑笑,我看著阿屈語氣神祕的說道「跟他做了個小小約定,您也快去做您該做的事吧,我不會離開這的。」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琉璃仙境後,我乖乖待在這裡,沒多久就見一劍封禪和劍雪無名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還沒等我打招呼,劍雪無名就直接走到我面前,認真的對我說道:「先前我曾想問妳一些事,如今已不需要,我決定活在當下。」
  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不免鬆了口氣後微微笑說道:「那就好。」
  如果劍雪無名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那我也算是可以鬆口氣了。
  「那麼妳還是要繼續追尋嗎?」
  「是的,因為我有非找回不可的事物。」我說著身體稍稍一抖看向一旁,一劍封禪正瞪著我看弄得我很不自在:「你非要這樣瞪著我看嗎?很恐怖欸!」
  我不太高興的瞪著一劍封禪,他聽了倒沒生氣反而乖乖的移開視線,突然輕聲的對我說道:「上回的事,抱歉。」
  不明所以的看著一劍封禪,我隨後瞭然於心,他是為了上次我說他殺不了吞佛童子而對我動手動腳的事抱歉,其實他也只是用力的抓緊我的肩膀罷了,看來我甩開他後昏倒的樣子有稍微嚇到他吧?
  「別這麼說,那時候我也說的太直接了,我也得向你說聲抱歉。」
  聽了我的話,一劍封禪表情微微柔和起來,我看著他卻只覺很不自在,只想離他遠點。
  這時阿屈回來了,我見他一臉擔憂著急的便問:「找不到人對吧?」
  阿屈訝異的看著我,點了頭才想問我話。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正事要緊,你們該去外面了。」
  看向劍雪無名他們,劍雪無名他們點了頭轉身步出仙境,我也默默跟上,阿屈見了也急忙跟了上來。
  「妳要去哪裡?」
  「你問這啥廢話?當然是要幫忙啊。」我一臉理所當然的白了阿屈一眼,慢慢走近大門旁。
  外面已經對嗆到一個段落,開打個天昏地暗了,而素還真的金像就在不遠處。
  果然被金封了啊。
  阿屈走到我身旁見素還真被打成金像,倒也沒哀哀叫反而翻出法寶要來搬金像。
  我想了想伸手阻止阿屈,皺著眉說:「他們現在打成這樣,不小心一點,你會被波及……我來吧。」
  「妳要怎麼做?」
  「……你先跟我說你要把金像搬去哪。」
  阿屈猶豫了一下下便在我耳邊講了一句,我聽了點了頭然後輕輕閃過戰場移步到金像那,我伸手環抱住金像然後閉上眼,調動我的力量後迅速悄然的消失了。
  睜開眼時,我已經順利的將金像帶到阿屈說的地方,阿屈已經在一旁等候。
  「麻煩到妳了,白鹿姑娘。」
  「不會。那我也要離開了。」我轉身就走,阿屈馬上攔住我。
  「我已經沒必要留下來了,我不會說出這裡的,所以別攔我。」
  阿屈聽了,倒也乖乖的放我離開,我快步走出那裡迅速離開。既然現在素還真被金封了那約定也暫時無法作數了,找回記憶的事還是得要靠我自己。
 
 
 

  後來過了好幾天後。
  某夜,我獨自一人路過某個小城,這小城似乎正值慶典,而熱鬧滾滾、人潮洶湧的。我小心的行走其中,一邊分享著熱鬧的氣氛一方面思考著我未來的方向。
  當我將要走出人群時……很突然的!我的心躁動了,不由得停下腳步向四周張望,最後順著感覺看向身後就讓我看到一抹與我錯身而過已久的墨藍色身影。
  那身影好熟悉卻又好陌生──同時心中湧現出了,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出現的疑問。
  「啊……」下意識的我想叫住那身影,但我卻喊不出那人的名。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努力的推擠擋在我面前的人追上去,路人不滿的罵聲連連傳不進我的耳中,現下我只看的到那個人、只想快點追上那個人!如果錯過了!短期內就再也不會碰上了!
  「等等!停下來!快停下來!不要走!不要走啊!」我焦急的喊著。
  可我的聲音被四周吵雜的聲音給掩蓋了,所以那人完全聽不見而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但這裡的人實在太多了……所以到了最後,我仍是失去了那人的身影。我頹然的站在原地,就像是走失的幼兒般徬徨無助,四周越來越吵鬧,周圍漸漸有人停下來,有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的,表情似是很驚慌,而有的人只是冷眼看著我。交雜著談話、樂器、煙花的吵鬧聲中,我漸漸的什麼都聽不見了。到了最後……我就這樣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來時,我人身在一處陌生的山洞中。我一坐起來就聽到一旁傳來劍雪無名的問句:「醒了?」
  劍雪無名就坐在一旁,眼中帶著關心。
  「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九峰蓮潃。妳在城裡昏倒了,我正好看到就把妳帶回來,妳已經昏睡好幾天了。」
  我一聽急忙坐起身卻一個發暈,整個人軟倒差點栽進一旁火堆,幸好劍雪無名及時接住我,讓我免受燒傷之危。
  「妳的身體虛弱,別急著起來。」
  我點點頭,又乖乖的躺下休息。眼見劍雪無名若有所思的注視著火堆發呆時,我出聲詢問:「你迷惘了嗎?」
  劍雪無名訝異的看向我,隨後輕輕點了頭。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道路明明就在眼前,為什麼你總是在原地徘徊呢?」
  語畢,從洞外走進一名留有頭髮的僧人,欸不是,這世界道行高的和尚都時興留頭髮的嗎?還是說是剪毛不易乾脆留著?
  在我滿心胡思亂想時,那僧人正打量著我和劍雪無名。
  「你。」
  我不語只是靜靜注視著走進來的人,而他看我時眼中似乎有份不確定的訝異。
  「你,好一陣迷惘的雪,幸好走來走去,還是找到該走的道路,讓步,借光。」
  那人走到火堆附近坐下後,拿出酒壺放到火堆中又說:「嗯哼,同一個地方,有三個躲避風雪的人,也算是一種巧合,兩位朋友要一起打發時間嗎?要喝一杯去寒嗎?」
  出於對陌生人的警惕,我搖搖頭拒絕了:「我不喝酒。」
  「是或不是,要我想嗎?」
  那人轉看向劍雪無名問道:「接不接受,不過一念之間,何必想得太複雜呢?這位小朋友,你的意下如何?」
  「我、心意領受,謝過美酒。」
  「哦。」
  「請你們稍後。」劍雪無名拿出茶罐說:「茶的滋味請你們一試。」
  「茶呀?嗯哼,這雙煮茶、愛茶的好手十分柔軟,可是身上所背負的鋒芒,偏偏如此銳利。」
  我聽著那人的話,眼皮漸漸沉了,結果直接睡著了……



  四周是一片火海沒有火焰該有的高溫炙熱感,我佇立於這火紅的空間中,心中卻有著一絲期待。沒讓我失望,面容依舊不清楚的他出現在我眼前,我主動的走向他,僅一步之遙卻依舊無法看清他的面容,心中升起的苦悶感卻一點一點的啃咬著我的內心。
  「你,是誰?」我對他伸出了手,卻什麼也沒碰上。
  看著如煙散去的他,我只是滿心的憤恨,然後睜開了雙眼。
  失焦的雙眼一時無法看清眼前一切,只隱約看見一抹深綠而自己正被人揹著,溫暖的令人心生眷戀,只是等到我看清楚自己是被誰揹著時我整個清醒並尷尬了起來。
  「醒了?」
  「劍雪無名……不好意思,放我下來吧。」
  劍雪無名聽了便停下腳步彎下腰放手讓我下來,腳一踩上地面我微微暈眩,待暈眩過後我看看四周,我們已不在九峰蓮滫的山洞中,而一旁的破戒僧掛著打趣的笑看著我。
  「姑娘睡得可好?」
  我窘紅了臉不自在的看向劍雪無名本打算鄭重道歉,卻發現了他表情中些許沉重感和認命感。
  「果然……還是躲不過必死的命運嗎?」說完這句我馬上愣住了,我到底……在些說什麼啊?
  模糊的畫面隨之飛掠而過,隱約的看見誰消失了誰死了,但才想著要仔細回想,那一切很快就被襲捲而來的頭痛給打斷,我痛彎了腰雙手緊按著劇痛的頭,冒出了一身冷汗。
  「白鹿玄,妳還好嗎?」
  停止思考後,頭痛這才一點一點的散去,但我卻只想明白了是誰死了,這讓我有些悲傷的看著劍雪無名。
  「我沒事了,現在要去哪裡?」
  最後,我們一行三人回到了梅花塢。
  「嗯哼,梅花啊,傲骨冰痕。」
  「化作春泥,意猶護生。」劍雪無名說完,解下朱厭劍。
  看著劍雪無名放下了朱厭,我已明白那些模糊記憶早已點明了唯有他這麼做我才有找回記憶的可能,我卻……
  「劍邪。」
  「劍雪無名。」我突然有點難過,不希望劍雪這麼做。
  即使心知道唯有他這麼做我才能找回自己的過去,但是……
  「解下故物,故緣已盡。」
  「捨下牢握在你手上的朱厭,就是你最後的選擇嗎?你可知,劍是劍客性命?」
  「捨下,方有新生……」
  「不會有新生的!劍雪無名,你會死!這樣下去你絕對會死!」
  已經明白了誰會死的我不顧一切的喊出這句話,劍雪無名訝異的看著我,隨後伸手抹去我頰上的淚水。
  「我不會死。」劍雪無名對我微微的一笑,但看著那笑只讓我感到難過。
  看著眼神絕然的他,我知道的……其實有些事是無法阻止的。
  「你打算離開了?」一旁破戒僧問。
  「未來該怎麼走,必須自己面對。」他才說完,一旁的朱厭發出紅光。
  「……」我看著那紅光感到不太舒服,我莫名的討厭這把劍。
  「朱厭,留在此地,對你為好。」
  聽到這裡我又聽不到聲音,整個人陷入沉思中,過了好一段時間我才聽到劍雪無名呼喚我的聲音。
  「白鹿玄。」
  「嗯?」我茫然的抬頭看著劍雪。
  「如果我能回來,希望妳能再彈一次那時的曲給我聽。」
  我聽了又流下淚來,明知劍雪無名此去必死無疑,我還是點頭了。
  「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活著回來。」
  「我會的。」說完,劍雪無名轉頭離開。
  「嗯哼,姑娘,妳看起來也很猶豫不決啊。」
  我茫然的看向破戒僧,然後眼神移到朱厭上。不知為何的我真的很討厭這把劍,而它似乎也很討厭我。
  「命數變化,只在一念之間,佛魔不兩立嗎?吾不算佛那邊,你也脫離魔那邊很久了,不是正好?要我的血?我的血不好喝,你確定嗎?」
  我看著破戒僧和朱厭的談話,不由得又頭昏了。
  紅光一閃一閃的讓我不由得想折了那把劍……忍耐!
  只見一人一劍交談到最後,破戒僧坳不過朱厭也真的滴了血在朱厭上,朱厭又發出赤目的紅光來。
  「嗯哼,就叫你不要嘛,真是不聽山僧言,頭昏在眼前啊。」
  「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吧。」我撇了撇嘴直接吐槽道。
  這時,破戒僧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神尖銳認真的令我心驚。
  「做、做什麼這樣看我啊?」
  「我想請問姑娘,與道境玄宗的關係。」
  聽聞『道境玄宗』這四字,我心陡然一震,不明感到一陣悲痛,有種撕心的痛苦讓我的頭漸漸痛了起來。
  緊緊按著自己的頭,我強忍著痛苦問:「我……我不知道……道境玄宗……那是什麼樣的地方?」
  「那是道境規模最大的道門組織。」
  「那……那個玄宗……在哪裡?」我臉色發青的問,心漸漸的糾緊讓我感到自己下一刻就會心跳停止般。
  像是被我的臉色和樣子嚇著了,破戒僧有些猶豫但還是回答了。
  「道境,但已在數百年前的那場道魔之戰結束後,消失無蹤了。」
  消、消失無蹤?怎麼會!?驀然心一陣劇痛……然後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過了一陣子後,我再次醒來時天色已晚,一旁的破戒僧還在,像是在等我醒來。
  「妳醒了。」
  我坐了起來,不發一語。
  「所以,姑娘與玄宗到底有何關聯?」
  「……我不知道。」我按著微微發疼的頭,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令我難過。
  「嗯?」破戒僧不解的望著我:「何出此言?」
  「說句實話吧!我失去了我過去所有的記憶……現在的我也正努力想恢復那些記憶,我反而想問問你為什麼會這樣問我呢。」
  但現在我卻開始猶豫了,因為要恢復那些記憶的代價就是要看著劍雪無名死去。
  「原來如此……但我看姑娘妳好像很猶豫不決啊?」
  「……是的。」
  現在,只要劍雪一死,我的記憶就有找回來的可能,但是……
  「不行!我果然還是不能讓劍雪傻傻的去送死!」我急忙站了起來,結果一個頭昏直接撞上一旁的梅樹。
  「唉唉,別激動啊。」破戒僧一把扶住我。
  我把自己給撞得七葷八素的,卻一心惦記著要去阻止劍雪而輕輕推開破戒僧。
  「妳要去阻止他嗎?」
  「廢話……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說完,我不再理會破戒僧掙扎的往前走去。
  雨下了下來,我依舊往前走著,憑著感覺指引我來到了一個廢棄的村子。這裡並沒有人,但直覺告訴我必須等待。果然等沒多久,有人出現了……就在我前方不遠的草屋屋頂上,出現的正是在我夢中出現了兩次的那名白衣紅髮男子。當下,我的身體因為見著了他而不由自己的發顫,但卻不是因恐懼而是我不能明白的情感,但那名男子似乎沒注意到我的存在。
  「緊追不捨的人,令人氣厭,汝是魔,吾不想殺汝。」
  那音調是如此的熟悉,引得我滿心的悲傷和心痛。但我只是看著,一步也踏步出去。
  這時,劍雪無名出現回道:「我生自佛,非是魔物。」
  「汝要殺吾?」
  只見劍雪無名握緊手中的劍,語氣堅定的回道:「我要殺你,吞佛童子。」
  吞、吞佛童子?他就是吞佛童子!?
  我一聽整個人傻了,隨即全身發毛。下意識的退後數步,我整個人直接腿軟的坐在地上。
  我只是呆呆的看著兩人間對決,到了最後雨停了初陽升起之時,吞佛童子居然變成一劍封禪,這一刻,我是真的都弄懂了。我會對一劍封禪有那些反應,是因為他就是吞佛童子。既然我的感覺沒有錯誤,那我和他又是怎麼樣的關係呢?
  努力站了起來後,我悄悄的離開了……我必須消化一下所有的事才行。

 

  茫然間,我不知方向的走著,隱約的卻聞到了一股蓮花清香,停下了腳步一看,這才發現我不知不覺間居然回到了琉璃仙境前。
  「……我怎麼走來這啦?」我無言了,為啥我亂走還會走來這裡啊?
  我轉頭才正要離開,身後就傳來一句:「唉呀?白鹿姑娘,回來了怎麼不入內呢?」
  「我根本不想回來好嗎。」我沒好氣的說,頭也不回直接就走。
  結果迎面就走來了暴……六醜廢人和一名黃衣出家人。
  「咦?妳不是上次那位……」
  「……」我突然有種很不妙的感覺。
  「白鹿姑娘,既然回來了就進去吧。」
  我一聽瞪了阿屈一眼才一動腳就覺得背脊一涼,我還來不及反應,下一秒我就被綑成了球,直接與地面親密接觸。
  「好痛!」我馬上飄淚痛呼。
  「不行喔,既然會來了,就給老屈我乖乖待在琉璃仙境。」
  我聽了急忙奮力掙扎,開啥玩笑啊!?誰要乖乖待在琉璃仙境裡啊!?
  「放開我啦!」我掙脫不開,氣得直瞪阿屈。
  隱約的我好像聽到悶笑聲。阿屈只是笑著搖搖頭,走過來把我給扛了進去。等我們一入屋內時,我很想自殺……老天爺是專想看我出糗就是了啦!?為啥正好有人啦!只見那兩人見了,很一致的傻眼看著我。
  低下了頭,我又氣又羞的叫嚷著:「放開我啦!丟臉死了!」
  「可是……」
  「我不跑就是了!快、點、放、開、我!」我快哭了啦!有夠丟臉的!
  阿屈聽了看看四周,想了想說:「好吧,反正妳也跑不掉。」
  說完,阿屈就把我放下讓我站好後,動手解開我身上的繩子。
  我沒好氣的看了阿屈一眼,走到一旁乖乖坐下,阿屈見了笑笑的摸摸我的頭,然後先離開了。本來六醜廢人他們還有些顧忌我而不敢大聲談論事情,但見我正獨自沉思,就不怎麼顧忌了。
  當我回神時,聽到他們正在討論我剛消化完的事時,我的腦中突然閃過許多模糊的片段畫面,伴隨著的劇烈頭痛使我不由得抱住頭縮成一團,身體因頭痛而冷汗直流顫抖不已,然後……
  「為什麼吞佛童子會在這裡?難道他還不放棄解除當年的封印嗎?」
  我才說完,整個人又愣了。
  等等?剛剛我又說了什麼?我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我迷惑於自己反常的行為時,我被一個陰影給遮住,才覺得奇怪抬頭一看差點沒嚇死。暴……六醜廢人,你不知道你近看很嚇人嗎?
  「白鹿姑娘,妳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封印?妳知道吞佛童子?」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六醜廢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妳不記得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嗎?」
  我點頭,我還真的忘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六醜廢人對一旁的黃衣出家人說:「嗯……請轉告屈世途,這姑娘六醜廢人我帶走了。」
  我有些猶豫但還是乖乖的跟著六醜廢人一起離開了。
  之後,我趁著六醜廢人沒注意悄悄的往別處溜了。因為他也是一直問我問題啊!一個素還真就夠了,不用再來一個六醜廢人啦!
  ……我真的快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