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更進一步
本章節 3803 字
更新於: 2025-04-18
無雲天空，太陽懸於湛藍上，將城市染上一層刺眼的金黃，並把高聳大樓的影子印在城市的腳下，似乎是想造福在城市裡辛勤工作的人們。然而，街道上卻空無一人，馬路上也沒有半輛車，一切是如此靜謐。
梁達夫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人行道上，被陽光刺的眼睛有些發酸，下意識伸手遮了遮直射的陽光，讓自己能適應如此晴朗的天空，另一隻手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嗶咚！
一聲電子聲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抬頭望向聲源，對面在大樓影子下的人行號誌燈，跳轉成綠燈，那綠燈是一隻似貓似狗的燈號，正歡快地擺動四肢。
他一臉疑惑地看著燈號，突然，陰影中走出許多貓狗，各自快步走過馬路，走向陽光下的他。不一會兒那群貓狗來到他身邊，但牠們沒有停下，只是從他身邊走過，有好幾隻，會蹭過他的腳後繼續往前。
他感受著腳邊的暖流，好奇地想看看牠們去哪，於是轉頭看去……
漆白的天花板映入梁達夫的眼簾，他眨了眨乾澀的雙眼，觀察四周的景物，發現自己身處醫院病房內。
「是夢啊……」他喃喃道，並回想著逐漸模糊的夢。然而，尿意突然襲來，他打消回想的念頭，立刻下床，起身時傷口的拉扯，讓他忍不住「嘶」的吸了一口氣。
梁達夫剛走出廁所，就見劉慧彤的聲音從病床的方向傳來，「你醒來了！」
他見到她，嘴角不自覺就仰起，嗯了一聲，走到病床小心地坐了下來，「妳身體還好嗎？」
「別擔心，我沒事，只是皮肉傷。倒是你，昏睡了好久。雖然，醫生說你只是太累了，但我還是擔心，你真的沒事嗎？」劉慧彤語氣中充滿擔憂。
梁達夫心想的確昨天幾乎整天都在使用超能力，於是，語氣輕鬆地回：「別擔心，我真的就是體力透支……對了，我睡了多久？」
「十六個小時……睡到，我都以為你把頭撞糊了……」
「十六個小時！」梁達夫沒想到體力耗損如此嚴重，伸手將放在病床邊的手機拿起，已是下午三點多了，「那公司……」
劉慧彤見梁達夫為公事緊張的樣子，笑說：「Fey早上來看你的時候，有交代，試吃會的籌備她會負責，我們兩個負責在醫院休息就好……並且要你醒來後一定要打電話給她。」
梁達夫點點頭，又問：「那，那個變態呢？」
劉慧彤坐正了身體，露出就知道你會問的表情，「我也是剛剛才瞭解案情回來。你知道那個變態男有多可怕嗎？警方不僅在別墅內找到許多隨地丟棄的動物屍體，還在院子裡挖出了大量的動物屍骸，初步估算竟有上百隻貓貓狗狗遭遇毒手。」
梁達夫本以為別墅內所看到的就是全部，聽到這個數字後，他不由得皺起眉頭，心中暗罵變態沒有人性的同時，又在想他怎麼做，是為了什麼？
劉慧彤繼續說，「還有那個在廚房的女人，竟然是那個變態男的媽媽。」
「媽媽！」這答案同樣令梁達夫驚訝，他以為她是因為長得像劉慧彤，才被抓來的可憐女人，然而，得知此事後，才發現自己的思路是錯的，「他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
劉慧彤搖頭，「真實情況，警方也不曉得。但從那個變態男身上的傷疤來看，他們初步推斷，很有可能是因為長期受到家暴，才造成他的性格扭曲。因此，在超出精神忍受的臨界點時，才會反過來對自己的媽媽施虐。」
梁達夫不語，嘗試猜了一些可能性後，決定放棄思考，畢竟，他並不瞭解那個家庭到底發生過什麼，去猜想著實沒有意義。
「那個……」劉慧彤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怎麼了？」梁達夫從思緒中跳出，望向劉慧彤。
「那個，警察說，晚點會來找你做筆錄。」
「嗯，收到。」梁達夫給了一個微笑，並繼續看著劉慧彤。
她低下眸子，害羞地躲開男人的注視，「那個……」
「怎麼了？」
「謝謝你再次救我。」劉慧彤彎了一下身子。
梁達夫被突然道謝反而有點害羞，「這……本來……」
「但是，」劉慧彤語氣突然嚴肅，「下次請不要再用身體當盾牌了！」
梁達夫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也嚴肅道：「不行，為了保護妳，我必需想方設法。」
「不準！萬一危及生命怎麼辦？」
「我能掌握好分寸。」
「你為什麼那麼堅持啦？」
「我不想看到妳受傷。」
劉慧彤頓了頓，紅著臉說：「你受傷我……我會心疼，我會難過。」
梁達夫帶著微笑說：「那我更應該用盡全力保護好妳。」
此刻，兩人一同意識到話說的太過曖昧，頓時沉默不語，默契地避開對方視線，兩人間的空氣逐漸躁熱起來，時間似乎因此凝滯。
不知過了多久，劉慧彤才開口打破這氛圍，「你一定渴了吧，我去倒壺水給你喝。」
梁達夫乾咳了幾聲，「麻煩妳了。」
§
次日，改良後的新產品試吃評鑑會，於上午九點在台灣大福公司總部一樓及外部廣場正式展開。
董事長特地前來致詞，歡迎評鑑新產品的顧客，並正式為新產品命名為──「超越大福」。
試吃評鑑會以貓咪為主，試吃方式相當簡單：現場提供「大福貓」、「超越大福」及目前市場上銷售最好的鮮食罐供貓咪自行選擇。貓咪選擇其中一項，並吃完即算完成試吃，主人便可獲得免費的貓食品對換券及購物折價券。此外，即便未參與試吃，顧客仍可在會場內購買台灣大福的折扣商品。
整場試吃評鑑會持續至下午兩點，參與人數攀至高峰，室內外合計超過千人。而『超越大福』的試吃結果在中午十二點便已見分曉——近八百隻貓咪參與試吃，其中高達九成選擇了『超越大福』，因此取得壓倒性勝利。
梁達夫因為身上都是傷，除了協助與不肯試吃的貓咪溝通外，試吃會結束後，就只能在一旁看著行銷企劃的組員們，在會場內忙的焦頭爛額。也許因為試吃的結果證明了大家的努力沒有白費，他們雖然辛勞，卻毫無倦意，臉上皆是掛著甘之如飴的笑容。
「你怎麼搞得如此狼狽？」一道低沉的男聲從他的身旁傳來。
梁達夫不用確認也知道說話的人是父親，語氣冷淡地回：「為了值得的事。」
「哼，愚蠢，有什麼比自己的身體重要。」
梁達夫直接忽略父親尖銳的回答，語氣平靜地說：「您來做什麼？」
董事長看了眼兒子滿是淤青的側臉，眉頭皺了皺，遲疑片刻後才說：「我就想亞菲這ㄚ頭怎麼有勇氣提出挑戰五天研製出更好的新配方，這種艱難的條件來跟我談判，原來是有你這張底牌啊。」
「您就不能相信自己女兒的能力嗎？我覺得，就算沒有我，她也一定能找到更好的配方。況且，我覺得她的著眼點並沒有錯，若要挑戰業界，商品的水準不夠，不推出也罷。」梁達夫的語氣依舊平靜。
「這種事我也知道，但喊停預計推出的商品，把時間、金錢投在不確定的結果上，對公司的股價可能有不良的影響，這種風險都無法評估到，我能相信她嗎？」
梁達夫輕輕的嘆了口氣，「您真的覺得亞菲沒想到？還是您覺得她與你的理念不合？覺得她不照您的意思做事？才反對她呢？」
「我是董事長，是她的父親，當然要尊重我的想法，況且我為她鋪的路不是更好嗎？」董事長情緒有些激動。
梁達夫沒有馬上回話，而是等了一下，見父親沒有繼續說才開口：「您看看今天的活動以及『超越大福』的試吃結果，是不是都超出您的預期？我敢說，這款商品未來也會達到『大福貓』的高度，成為台灣貓鮮食的TOP。」
董事長沉默半晌，雖然覺得兒子說得可能是對的，還是擠了一句：「哼，那可不一定。」
「你何不拭目以待呢？」梁達夫這時才將視線投向父親，八年不見，近看才發現，他比印象中的樣子老了不少。
董事長看著人群中忙進忙出的女兒，沉默良久，開口問：「你這幾年過的如何？」
「還不錯，我成為了我想成為的人。」
「是嗎？那不錯。」
兩人暫時無話，望著試吃會的熱鬧人群，似乎各有所思。
董事長看向兒子說：「你還埋怨我嗎？」
梁達夫迎上父親的目光，「不，我不曾埋怨過您。」
董事長眼中帶著七分驚訝，三分不解地看著兒子。
梁達夫回應父親：「那時，只不過是兩個人觀念上的衝突。我知道我不可能短時間改變您的性格與想法，我也不想和您為同一件事一直吵架，所以，選擇離開家。至於，我離開家後，會造成您和母親陷入長期冷戰，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董事長思忖片刻後道：「我想你在外打拚那麼久了，要不要回……」
梁達夫打斷父親的話，「我可沒有接下公司的想法。」
「不，我是想說，你回家住吧。」董事長解釋。
「不了，若回去住，我倆在同一個屋簷，我敢打包票，我們一定又會因為某件事，在觀念上不同再起衝突，我可不希望哪天真的對您有所埋怨。」梁達夫語重心長地說。
「……」董事長老臉上露出失落。
梁達夫拍拍父親的肩，「放心，我會常回去陪你們聊聊天吃吃飯的……若您是想跟媽合好，我會幫忙的，但我建議您還是好好跟她溝通，並試著改改對她的脾氣。」
董事長眼裡露出像孩童看見糖果般的光芒。
「還有，亞菲一直都很努力，我雖然不會參與公司營運，但我會在必要的時候提供她幫助。但我想有很多時候，我的力量未必足夠，所以，也希望您能有『健康』的身體與我一同協助她，直到她能真正得到您的認可為止。」
董事長知道兒子已得知他生病的事，臉上竟露出愧疚，沉吟片刻後，「我會的。」
梁達夫露出一抹淺笑，轉身看著父親，「但──您應該先去給女兒鼓勵，也給您的員工肯定。這樣做，比起您構思的聯姻計畫，對公司的營運其實更有幫助……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室了。」
董事長沒看兒子離去的背影，只是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調整情緒後，表情似乎柔和許多，接著，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女兒與為公司正努力奮鬥的員工們。
§
當晚，梁達夫的別墅內。
梁達夫一臉認真地看著劉慧彤，「可以開始了嗎？」
劉慧彤臉頰泛紅地說：「我……我有點緊張，畢竟是第一次……」
「不用緊張，聽說酥麻的感覺過後，就能得到前所未有的體驗了。」
「不會痛嗎？」
「應該不會吧……」梁達夫不確定地說：「至少和我做過的都沒說過會痛。」
「那你受傷的手不會影響你的發揮嗎？」
「這我敢肯定，絕對不會。」
「嗯……」劉慧彤微微點頭，「那……那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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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疑惑地看著燈號，突然，陰影中走出許多貓狗，各自快步走過馬路，走向陽光下的他。不一會兒那群貓狗來到他身邊，但牠們沒有停下，只是從他身邊走過，有好幾隻，會蹭過他的腳後繼續往前。
他感受著腳邊的暖流，好奇地想看看牠們去哪，於是轉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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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啊……」他喃喃道，並回想著逐漸模糊的夢。然而，尿意突然襲來，他打消回想的念頭，立刻下床，起身時傷口的拉扯，讓他忍不住「嘶」的吸了一口氣。
梁達夫剛走出廁所，就見劉慧彤的聲音從病床的方向傳來，「你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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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沒事，只是皮肉傷。倒是你，昏睡了好久。雖然，醫生說你只是太累了，但我還是擔心，你真的沒事嗎？」劉慧彤語氣中充滿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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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慧彤見梁達夫為公事緊張的樣子，笑說：「Fey早上來看你的時候，有交代，試吃會的籌備她會負責，我們兩個負責在醫院休息就好……並且要你醒來後一定要打電話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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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慧彤坐正了身體，露出就知道你會問的表情，「我也是剛剛才瞭解案情回來。你知道那個變態男有多可怕嗎？警方不僅在別墅內找到許多隨地丟棄的動物屍體，還在院子裡挖出了大量的動物屍骸，初步估算竟有上百隻貓貓狗狗遭遇毒手。」
梁達夫本以為別墅內所看到的就是全部，聽到這個數字後，他不由得皺起眉頭，心中暗罵變態沒有人性的同時，又在想他怎麼做，是為了什麼？
劉慧彤繼續說，「還有那個在廚房的女人，竟然是那個變態男的媽媽。」
「媽媽！」這答案同樣令梁達夫驚訝，他以為她是因為長得像劉慧彤，才被抓來的可憐女人，然而，得知此事後，才發現自己的思路是錯的，「他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
劉慧彤搖頭，「真實情況，警方也不曉得。但從那個變態男身上的傷疤來看，他們初步推斷，很有可能是因為長期受到家暴，才造成他的性格扭曲。因此，在超出精神忍受的臨界點時，才會反過來對自己的媽媽施虐。」
梁達夫不語，嘗試猜了一些可能性後，決定放棄思考，畢竟，他並不瞭解那個家庭到底發生過什麼，去猜想著實沒有意義。
「那個……」劉慧彤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怎麼了？」梁達夫從思緒中跳出，望向劉慧彤。
「那個，警察說，晚點會來找你做筆錄。」
「嗯，收到。」梁達夫給了一個微笑，並繼續看著劉慧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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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慧彤頓了頓，紅著臉說：「你受傷我……我會心疼，我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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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達夫因為身上都是傷，除了協助與不肯試吃的貓咪溝通外，試吃會結束後，就只能在一旁看著行銷企劃的組員們，在會場內忙的焦頭爛額。也許因為試吃的結果證明了大家的努力沒有白費，他們雖然辛勞，卻毫無倦意，臉上皆是掛著甘之如飴的笑容。
「你怎麼搞得如此狼狽？」一道低沉的男聲從他的身旁傳來。
梁達夫不用確認也知道說話的人是父親，語氣冷淡地回：「為了值得的事。」
「哼，愚蠢，有什麼比自己的身體重要。」
梁達夫直接忽略父親尖銳的回答，語氣平靜地說：「您來做什麼？」
董事長看了眼兒子滿是淤青的側臉，眉頭皺了皺，遲疑片刻後才說：「我就想亞菲這ㄚ頭怎麼有勇氣提出挑戰五天研製出更好的新配方，這種艱難的條件來跟我談判，原來是有你這張底牌啊。」
「您就不能相信自己女兒的能力嗎？我覺得，就算沒有我，她也一定能找到更好的配方。況且，我覺得她的著眼點並沒有錯，若要挑戰業界，商品的水準不夠，不推出也罷。」梁達夫的語氣依舊平靜。
「這種事我也知道，但喊停預計推出的商品，把時間、金錢投在不確定的結果上，對公司的股價可能有不良的影響，這種風險都無法評估到，我能相信她嗎？」
梁達夫輕輕的嘆了口氣，「您真的覺得亞菲沒想到？還是您覺得她與你的理念不合？覺得她不照您的意思做事？才反對她呢？」
「我是董事長，是她的父親，當然要尊重我的想法，況且我為她鋪的路不是更好嗎？」董事長情緒有些激動。
梁達夫沒有馬上回話，而是等了一下，見父親沒有繼續說才開口：「您看看今天的活動以及『超越大福』的試吃結果，是不是都超出您的預期？我敢說，這款商品未來也會達到『大福貓』的高度，成為台灣貓鮮食的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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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看著人群中忙進忙出的女兒，沉默良久，開口問：「你這幾年過的如何？」
「還不錯，我成為了我想成為的人。」
「是嗎？那不錯。」
兩人暫時無話，望著試吃會的熱鬧人群，似乎各有所思。
董事長看向兒子說：「你還埋怨我嗎？」
梁達夫迎上父親的目光，「不，我不曾埋怨過您。」
董事長眼中帶著七分驚訝，三分不解地看著兒子。
梁達夫回應父親：「那時，只不過是兩個人觀念上的衝突。我知道我不可能短時間改變您的性格與想法，我也不想和您為同一件事一直吵架，所以，選擇離開家。至於，我離開家後，會造成您和母親陷入長期冷戰，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董事長思忖片刻後道：「我想你在外打拚那麼久了，要不要回……」
梁達夫打斷父親的話，「我可沒有接下公司的想法。」
「不，我是想說，你回家住吧。」董事長解釋。
「不了，若回去住，我倆在同一個屋簷，我敢打包票，我們一定又會因為某件事，在觀念上不同再起衝突，我可不希望哪天真的對您有所埋怨。」梁達夫語重心長地說。
「……」董事長老臉上露出失落。
梁達夫拍拍父親的肩，「放心，我會常回去陪你們聊聊天吃吃飯的……若您是想跟媽合好，我會幫忙的，但我建議您還是好好跟她溝通，並試著改改對她的脾氣。」
董事長眼裡露出像孩童看見糖果般的光芒。
「還有，亞菲一直都很努力，我雖然不會參與公司營運，但我會在必要的時候提供她幫助。但我想有很多時候，我的力量未必足夠，所以，也希望您能有『健康』的身體與我一同協助她，直到她能真正得到您的認可為止。」
董事長知道兒子已得知他生病的事，臉上竟露出愧疚，沉吟片刻後，「我會的。」
梁達夫露出一抹淺笑，轉身看著父親，「但──您應該先去給女兒鼓勵，也給您的員工肯定。這樣做，比起您構思的聯姻計畫，對公司的營運其實更有幫助……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室了。」
董事長沒看兒子離去的背影，只是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調整情緒後，表情似乎柔和許多，接著，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女兒與為公司正努力奮鬥的員工們。
§
當晚，梁達夫的別墅內。
梁達夫一臉認真地看著劉慧彤，「可以開始了嗎？」
劉慧彤臉頰泛紅地說：「我……我有點緊張，畢竟是第一次……」
「不用緊張，聽說酥麻的感覺過後，就能得到前所未有的體驗了。」
「不會痛嗎？」
「應該不會吧……」梁達夫不確定地說：「至少和我做過的都沒說過會痛。」
「那你受傷的手不會影響你的發揮嗎？」
「這我敢肯定，絕對不會。」
「嗯……」劉慧彤微微點頭，「那……那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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