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步之遙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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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1-27
要是對方就是要他們戰鬥，他們——當然要繼續戰鬥了。
在那之後，勒穆瑞斯與河豚毒找上了河豚毒所屬的家族，從那裡調來了「最新進度」。這個情報當然也是用血腥的手段得來的。在他們拜訪之後，這個家族就沒有其他活人了，全都慘死在河豚毒心狠手辣的手段之下，因為不是第一次，勒穆瑞斯不會對這傢伙多說什麼了，所以他才會說他們還在戰鬥，只不過對河豚毒來說，接下來的對象全是「自己人」。
由此可知，河豚毒那時對他說的話，其實都是對自己說的。要是不想被吃，那就吃掉對方。弱肉強食的世界——伊斯帕尼奧島的世界觀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而且，河豚毒是有自覺的。當他決定開始行動，就知道這場戰鬥的結果不是生就是死，為了讓自己可以脫穎而出，他已經做好了與一切為敵的準備。
「沒想到那些傢伙已經滲透到這裡了，你是什麼時候察覺的？」
原先富麗堂皇、堪稱城堡的宅邸，就這樣在利益衝突下被染成一片血紅，勒穆瑞斯從沒住過這麼高級的地方，這般淒涼的景象讓他忍不住說兩句。
只不過，這句話不是勒穆瑞斯說的，才剛說完就被河豚毒說的話蓋過去，讓他只能在短暫沉默之後重新出發。沒有誤會，他們會過來就是勒穆瑞斯的主意。
「要打倒敵人，就要先讓敵人自亂陣腳，以眼下這件事來說，就是定點清除。要與敵人對抗，就要先找到敵人的弱點，要是敵人數量、具體根據地與他們都知道並掌握了哪些東西等細節，我們一概不知，何況敵人的數量明顯高過我們，所以我們絕對不能用正面擊破的做法。」
故意踩著其中一人的屍體，河豚毒臉上毫無表情地為他上了這麼一門課。
「這些傢伙沒有一個是戰鬥人員，從他們毫無反擊能力來看，敵人對他們的投資只有複製人外表與行政能力，果然是為了避免他們得到多重能力，最終變得不可控吧。要是這傢伙又是高層家族人員，就可以再添一份保險了。敵人不是沒有想過，唯一沒想到的是我們會聯手並在第一時間取下他們首級，一旦這些傢伙垮了，敵人不斷對外輸出政治、戰爭的窗口就沒了。」
「要是敵人想靠人數與階級取勝，就會選擇分散風險啊。你們這些高層負責在前線戰鬥，政治與戰爭則是交給這些傢伙把關，要想躲在歷史背後操縱一切，就需要像你們這樣的代理人，即使後來犧牲了也無所謂，再複製出來就好了。」
「總之，這是我們當初教你們的啊。勒穆瑞斯，沒想到你還記得，拿這個回報我們對你們的教育之恩。」
「如果第一次轉移話題是有意為之，第二次就是為了更故意的事情而做的提前準備，以眼下這件事來說，河豚毒，你打算在事件結束之後拋棄一切投奔其它國家。」
他一直在聽這個男人說話，因為一直在聽，所以認為可以這麼斷言。不過，他也不是不能說說，他在敵人行動之後都看到了什麼、得到了什麼。
「我會察覺這件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所以那時才要那麼說。總歸來說，就是你我根本不是夥伴，就算到時需要對你的人動手，我也不會眨一次眼，現在會結盟共鬥只是利益一致，而且這麼做還可以減少你手上的底牌。」
「然後……你就做了。實際上，也只有實際接觸才是了解對方的關鍵，所以你二話不說地去做了，做完之後再比對，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結果……是真的啊。
河豚毒不是為了迴避敏感話題才暫時轉移矛盾，而是連他也不相信其他人。明明已經走投無路，還可以如此冷靜地看待事情。
「所以，在那之前，我要單方面地對你提出各式各樣要求。這是一場單方面的交易。實際上，你過來的當下，我就已經猜到這個國家的部分真相了，所以我也只要照著既定劇情去走，只不過由於這樣的路我沒有走過，因此有必要進行一番模擬。」
「也就是說，要是我以個人利益為出發點追問，你就會當場走人，寧可投靠不知道在哪裡的杜拉漢，也不願意和我這個高層合作。就算在那之後我願意聽你說話，當作交換條件，你也不會回頭。相較杜拉漢，和我合作的成功率應該更高啊。」
「你是這麼想的……不過我也是，要對付高層，手上最好有高層這張王牌，只有你們這些混帳知道像你們這樣的混帳在想什麼啊。」
對河豚毒來說，謾罵非但不是謾罵，而是稱讚。
「也就是說，就算你那時突然插嘴，我也不會當場走人。」
「凡事都用最壞打算來看待事情，勒穆瑞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看來大陸之旅讓你學到了不少啊。」
他真的有所長進了嗎？現在與這傢伙起衝突是沒好處的，至少他已經知道了這點。河豚毒抬起下顎，始終不放下，高高在上的眼神，已經開始詢問為何他不動手。
「河豚毒，你我那一戰就留到事情結束吧。反正你那邊也有一個劇本吧？只要這個國家還在那裡，你的劇本就會繼續吧。」
已經到了非得抹平伊斯帕尼奧拉島這個國家的地步了。這是高層的判斷，所以這就是真的。
「在那之前，就讓你我好好相處吧。這段期間，我會以河豚毒的名字來稱呼你，這是我要你讓我開放的權限，只要你我是戰友，身分就是對等的。」
在那之後，勒穆瑞斯與河豚毒找上了河豚毒所屬的家族，從那裡調來了「最新進度」。這個情報當然也是用血腥的手段得來的。在他們拜訪之後，這個家族就沒有其他活人了，全都慘死在河豚毒心狠手辣的手段之下，因為不是第一次，勒穆瑞斯不會對這傢伙多說什麼了，所以他才會說他們還在戰鬥，只不過對河豚毒來說，接下來的對象全是「自己人」。
由此可知，河豚毒那時對他說的話，其實都是對自己說的。要是不想被吃，那就吃掉對方。弱肉強食的世界——伊斯帕尼奧島的世界觀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而且，河豚毒是有自覺的。當他決定開始行動，就知道這場戰鬥的結果不是生就是死，為了讓自己可以脫穎而出，他已經做好了與一切為敵的準備。
「沒想到那些傢伙已經滲透到這裡了，你是什麼時候察覺的？」
原先富麗堂皇、堪稱城堡的宅邸，就這樣在利益衝突下被染成一片血紅，勒穆瑞斯從沒住過這麼高級的地方，這般淒涼的景象讓他忍不住說兩句。
只不過，這句話不是勒穆瑞斯說的，才剛說完就被河豚毒說的話蓋過去，讓他只能在短暫沉默之後重新出發。沒有誤會，他們會過來就是勒穆瑞斯的主意。
「要打倒敵人，就要先讓敵人自亂陣腳，以眼下這件事來說，就是定點清除。要與敵人對抗，就要先找到敵人的弱點，要是敵人數量、具體根據地與他們都知道並掌握了哪些東西等細節，我們一概不知，何況敵人的數量明顯高過我們，所以我們絕對不能用正面擊破的做法。」
故意踩著其中一人的屍體，河豚毒臉上毫無表情地為他上了這麼一門課。
「這些傢伙沒有一個是戰鬥人員，從他們毫無反擊能力來看，敵人對他們的投資只有複製人外表與行政能力，果然是為了避免他們得到多重能力，最終變得不可控吧。要是這傢伙又是高層家族人員，就可以再添一份保險了。敵人不是沒有想過，唯一沒想到的是我們會聯手並在第一時間取下他們首級，一旦這些傢伙垮了，敵人不斷對外輸出政治、戰爭的窗口就沒了。」
「要是敵人想靠人數與階級取勝，就會選擇分散風險啊。你們這些高層負責在前線戰鬥，政治與戰爭則是交給這些傢伙把關，要想躲在歷史背後操縱一切，就需要像你們這樣的代理人，即使後來犧牲了也無所謂，再複製出來就好了。」
「總之，這是我們當初教你們的啊。勒穆瑞斯，沒想到你還記得，拿這個回報我們對你們的教育之恩。」
「如果第一次轉移話題是有意為之，第二次就是為了更故意的事情而做的提前準備，以眼下這件事來說，河豚毒，你打算在事件結束之後拋棄一切投奔其它國家。」
他一直在聽這個男人說話，因為一直在聽，所以認為可以這麼斷言。不過，他也不是不能說說，他在敵人行動之後都看到了什麼、得到了什麼。
「我會察覺這件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所以那時才要那麼說。總歸來說，就是你我根本不是夥伴，就算到時需要對你的人動手，我也不會眨一次眼，現在會結盟共鬥只是利益一致，而且這麼做還可以減少你手上的底牌。」
「然後……你就做了。實際上，也只有實際接觸才是了解對方的關鍵，所以你二話不說地去做了，做完之後再比對，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結果……是真的啊。
河豚毒不是為了迴避敏感話題才暫時轉移矛盾，而是連他也不相信其他人。明明已經走投無路，還可以如此冷靜地看待事情。
「所以，在那之前，我要單方面地對你提出各式各樣要求。這是一場單方面的交易。實際上，你過來的當下，我就已經猜到這個國家的部分真相了，所以我也只要照著既定劇情去走，只不過由於這樣的路我沒有走過，因此有必要進行一番模擬。」
「也就是說，要是我以個人利益為出發點追問，你就會當場走人，寧可投靠不知道在哪裡的杜拉漢，也不願意和我這個高層合作。就算在那之後我願意聽你說話，當作交換條件，你也不會回頭。相較杜拉漢，和我合作的成功率應該更高啊。」
「你是這麼想的……不過我也是，要對付高層，手上最好有高層這張王牌，只有你們這些混帳知道像你們這樣的混帳在想什麼啊。」
對河豚毒來說，謾罵非但不是謾罵，而是稱讚。
「也就是說，就算你那時突然插嘴，我也不會當場走人。」
「凡事都用最壞打算來看待事情，勒穆瑞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看來大陸之旅讓你學到了不少啊。」
他真的有所長進了嗎？現在與這傢伙起衝突是沒好處的，至少他已經知道了這點。河豚毒抬起下顎，始終不放下，高高在上的眼神，已經開始詢問為何他不動手。
「河豚毒，你我那一戰就留到事情結束吧。反正你那邊也有一個劇本吧？只要這個國家還在那裡，你的劇本就會繼續吧。」
已經到了非得抹平伊斯帕尼奧拉島這個國家的地步了。這是高層的判斷，所以這就是真的。
「在那之前，就讓你我好好相處吧。這段期間，我會以河豚毒的名字來稱呼你，這是我要你讓我開放的權限，只要你我是戰友，身分就是對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