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匣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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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1-13
習慣的將那人攬進懷裡,穆儀卻在此同時驚覺不對勁,他唰的翻身坐起,黑暗中不甚清楚的表情寫著愕然。
    他昨晚睡下時,一邊躺著的明明是一個年過弱冠的道士,怎麼現在……變成了個孩子?
    他一晚都沒察覺動靜,照理說不可能有人能在他不知道的狀況下近身,別說是同榻而眠。
    滿肚疑惑最終變成了對白訣曉的擔憂,人呢?這孩子又是誰?為何他的味道竟跟道士一模一樣?
    小孩稍稍翻過身,閉著的雙眼微顫,嘴裡模糊吐出一些字句,穆儀聽不太懂,但是這稚嫩的聲音跟白訣曉又有幾成相似。
    魔尊仔細端詳一番他的樣貌,柔順的眉眼,紅撲撲的臉,還未長大卻能看出日後溫雅的樣子,活脫脫是小時候的道士。
    做夢?不啊他還沒到做夢都不知的地步。
    饒是穆儀見過這麼多大風大浪,仍是被這發現驚得呆了半晌。
    小孩往穆儀那湊過去,卻沒有像平時一般被摟進懷裡,掙扎了一番後半睜開眼,意識朦朧的喚,「抱……」
    軟軟的嗓音滿是稚嫩,委屈巴巴。
    「……」魔尊馬上伸手攬過,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睡了。
    白訣曉瞇著眼,彎起嘴角蹭蹭。
    他是舒服了,穆儀卻一夜無眠。
    不說心底的疑惑,白訣曉全身綿軟綿軟的,整個人攀上來又愛亂動,魔尊下身都快被蹭硬了,偏偏眼前這人還是個小孩,再怎麼禽獸也不能對孩子下手。
    穆儀煩躁得不行,最終按耐不住將手伸進白訣曉衣裡,在滑嫩的腰部流連。
    道士躲了躲還是沒醒來,全身都被摸遍了還睡得香。
    其實對穆儀來說,睡不睡其實沒影響,玩心大起的輕輕在他臉上搔了搔,「訣曉。」
    孩子過一會才迷迷糊糊應了聲,也不知聽到沒有。
    穆儀已經確定這人是白訣曉沒錯,但奇怪的是,他除了年歲改變,似乎還有哪裡不對……卻也說不上究竟如何。
    七月多的天還是熱的,小孩子本就體溫高,被抱久了覺不適,扭著想掙開。
    魔尊見狀,靈力運轉幾周,周身逐漸寒涼起來,白訣曉這才美滋滋的又滾上來。
    穆儀就這樣一會兒撓一會兒親的度過一夜。
    不知何時天漸亮了,白訣曉猛然睜開眼,嘴裡喊叫出聲,「師父您別生氣!弟子這就……哎?」
    「做噩夢了?」
    白訣曉抬頭,眨巴著一雙眸子看他,良久才反應過來,「你是誰?」
    「……」穆儀不知如何形容內心的衝擊,甚至不知能說些什麼了。
    這人不僅變小,連帶記憶也回復到當時了麼?
    溯源匣!
    穆儀突然才想起來,他昨日剛拿了一些藺予留下的東西給白訣曉把玩,其中有一項便叫溯源匣,當時白訣曉裡裡外外看了一遍,還是找不出這匣子有什麼不同,之後隨手把穆儀給的東西都放進去了。
    所以現在才變成這個模樣。
    這當真是穆儀始料未及的,他對這些器物興趣不大,往往只知其名稱,卻不知真正效用為何,甚至連如何啟用都不清楚,總歸是藺予的東西,不會有害。
    思及此,穆儀才放心幾分。
    「為什麼不說話?」白訣曉戳戳魔尊的臉頰。
    穆儀握住他的手,另一手把人抱坐起來,「你不怕我?」
    白訣曉沒有把手抽回來,小心翼翼說,「你抱我,是好人。」
    魔尊活這麼久,從來只有聽過說他嗜殺成性,殘忍至極,被說是好人,還是第一次。
   「你當真不記得我?」穆儀又撓撓他臉蛋,沒想到小的比長大的還乖,任搓圓捏扁的。
    「很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我們是不是見過?」
    「嗯。」穆儀想了想,毫無表情的扯謊,「常去拜訪你師父,你可能有印象。」
    白訣曉想了想,說不出反駁。
    他只覺得穆儀熟悉非常,醒來見到他便也不訝異,彷彿這樣的相處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但是他完全記不起來這人是誰。
    「你師父讓你這幾天先跟著我,昨日你跌倒磕了頭,把我忘了。」
    小孩聞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又緊張兮兮的問,「師父、師父他不要我了麼?」
    「……他有事遠行。」
    白訣曉這才放心的吁了一口氣,見穆儀冷下臉,以為他在氣自己記不得他,更緊張了,「對不住、我會趕緊想起來,你別生氣、別生氣。」
    白白軟軟的糰子這樣道歉,穆儀就是再喝醋也氣不上,其實他也明白這時候的訣曉,師門便是他的天,不記得他還能對他不抗拒,已經是極好了。
    「我沒有。」魔尊撫著白訣曉的髮,見他揪著衣服的手緊張到泛白,也有絲心疼,「我不會對你生氣。」
    白訣曉眉眼都舒緩開,主動湊上去,在穆儀頰邊吧唧的親一口。
    「師姐說,有人對你好,要這樣謝謝他。」
    「……你還謝過誰?」穆儀都還來不及開心就又想殺人了,這孩子沒被拐走也是厲害。
    「好多人的,師姐、師兄,可是師父不喜歡,你也不喜歡麼?」
    「喜歡,但我們規矩是,」穆儀指了指自己的唇,「親這裡。」
    白訣曉紅著臉,覺得奇怪還是乖乖照做。
    軟軟的唇在嘴角碰一下,忍了一夜的穆儀覺得自己快硬了。
    「你臉色不太好,哪裡不舒服麼?」小訣曉在穆儀懷摸來蹭去,穆儀難受也不是舒服也不是,備受煎熬。
    「親得太小力,我感覺不到。」繼續扯謊。
    白訣曉哦了聲,只好再把自己的唇送上去,結果被穆儀抱住,親了個嚴實。
    很快小孩就發現不對了。
    有個東西頂在他的臀股之間,似乎有些長,隔著幾層布料還能感覺到又硬又熱。
    白訣曉好奇的戳著那裡,抬起頭,「硬硬的……」
    他突然想起冬至前夕把白訣曉當團子吃了那次,那人也同現在一般語氣,一般眼神。
    穆儀臉色暗下,卻不忍心在這時候對他下手。
    「我去洗漱,你再睡會兒。」魔尊趁還沒出事翻身下床,替白訣曉蓋上薄被,逕自走了。
    魔宮浴殿甚大,穆儀偶爾發出的喘息迴盪在殿內,無人敢上前服侍。
    自己處理純粹是慾望發洩,魔尊已經許久不曾如此,如今這番套弄,自然遠遠不比那人,也不致花上太久。
    等穆儀真正洗漱完更衣回到寢宮,就見一個白白的團子噗噗騰騰的向自己跑來,那身衣著顯然大的太多,都拖地了。
    他一瞬間的怔然,沒想到團子在五步的距離勾到褲腿,一個不穩啪的跌倒了。
    那聲音聽起來跌得不輕,魔尊箭步上前,趕緊把人抱到懷裡,「來人!」
    「尊上!」
    「把司草殿主殿叫過來。」
    「沒……沒事兒。」白訣曉掙扎著鑽出頭,雖然不知道穆儀喊的是誰,可聽起來就特別厲害,怕又給人麻煩,「跌了而已。」
    穆儀嘖了聲,「摔傷沒有?」
    白訣曉搖頭,「沒有、真的沒有。」
    魔尊轉頭吩咐,「拿一罐藥膏過來,要最好的。」
    那人接完指令立馬下去了,心裡暗道,尊上何時有孩子……還這麼大了。
    穆儀把他翻來翻去的看,白訣曉怯生生喊了句,「……尊上?」
    「你不用這麼喊我。」
    「那怎麼喊呀?」
    魔尊面不改色, 毫不在乎的無恥,「我尊號有夫,你叫我夫君罷。」
    「夫君!」白訣曉軟糯糯的喊。
    「嗯,乖。還疼不疼?」
    「不疼。」白訣曉一雙手輕輕的環在魔尊頸項上,似乎怕自己說了這句之後穆儀就會把他抓下來。
    穆儀只是撫著他的髮,「以後小心些。」
    「我以為,你要丟下我。」
    「傻孩子。」魔尊捏了捏他腰間軟肉,捏沒幾下白訣曉就淚眼汪汪了。
    他乾咳一聲,「帶你出去玩兒好不好?」
    「好的好的。」到底是孩子心性,小道士抬起頭,在穆儀唇上親一口,「謝謝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