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還原試煉
本章節 3143 字
更新於: 2024-09-15
「試煉？」
一聽到關鍵字，瑀璐身體的顏色忽然暗沉不少，那是她表現出錯愕抑或者忌憚的象徵，與此同時，未央不經意橫了霞一眼，並迅速理好接下來的話應如何解釋。
回憶裡她登上高台，凝望著大開的漆黑深口，心裡已早沒有最初的敬畏，目前對她來說，最大的威脅並非聖王所遺留的力量，而是那行動捉摸不透的姜彌牙。
說起來，自她初次見到潑猴後，也少說過去了兩百年，隨著熟悉的故人逐一離去，不知不覺她儼然成為最了解對方的人，或許正因如此，雙方才更加討厭彼此。
稍早踏入幽木林，雖然她在短時間內察覺到入口的不對勁，但倘若姜彌牙有意在這之前觸發陣法，無論是ㄚ頭、愚徒還是她自己都難逃一死，當下她是恨不得讓殺意淹沒理智，直接將故人的承諾拋諸腦後，動手拽下對方的猴頭，也因為這齣胡來的把戲，使得她注意力一直放在對方身上，而忽略試煉會發生的變故。
瞧見冰封將近半個身子的愚徒竟無緣故開始吸收寒氣、表面冰晶產生裂痕，第一時間她是萬分不解，接著以看始作俑者的眼神瞪向姜彌牙，這番未見過的狀況，她也評不出結果好壞。
「你做了什麼！趕緊從實招來，否則休怪老身不客氣！」她咬牙切齒，心急如焚。
對方眉頭緊鎖，回道：「本座不曉得，即便待了五百多年也未曾見過，這已經徹底超出本座認知。」
基於潑猴過去做了不少卑劣行徑，故她並未選擇採信，馬上當機立斷：「把石碑關上，終止試煉！」
「哈？現在下去等同死路一條，妳莫非是打算借聖王之手殺本座？」
「廢話少說，若你抵禦不住寒氣就交由老身，趕緊說出關閉封印的手法。」
對方咂嘴，面露難色，接著赫然意識到什麼事情，頓時冷笑一聲：「原來如此，是這麼一回事啊，本座算是看出來了，原來到頭來不過是幌子，不惜利用自己徒弟以及小苑的孩子也要得到手法，可真夠陰險狡詐。」
「死潑猴！」
見好意被曲解成陰謀，她氣得怒髮衝冠，怨氣直達臨界點，頃刻間，身下迸發出比昨日還要驚人數倍的浩瀚氣息，而被點燃的不單只有她的怒氣，連同姜彌牙的好戰心一併被激起，舉手投足間，對方嘴角露出尖銳獠牙，目光透出無止盡的戰意。
劍拔弩張之際，從中央深口裡陡然向外引發一次波動，未央心底一顫，聞風不動運用盤風阻擋，轉眼兩道無形利刃將迎面的寒氣輕鬆破除，接著她視線投向愚徒所在，只見其倏忽身在如同領域的空間內，表面佔滿無數冰晶體，反射著透徹的淡藍色光輝。
另一旁，與她相比，抵禦完寒氣的姜彌牙並未有好臉色，牠咬緊銀牙發出低吼，隨後注視了一會愚徒，張口道：「還真是相當有意思。」
「那是什麼？某種武訣？還是？」之所以她這麼詢問，是因為姜彌牙擁有能獲取五公尺內所有武訣信息的能力。
對方橫了一眼，冷笑道：「難道本座說了，妳這瘋婆子會選擇願意相信？」
誠如姜彌牙所言，她根本就不會選擇採信。
隨即，對方眉宇下流露一抹狡黠笑容，腔調陰陽怪氣：「放心，本座並無從中得到任何資訊，不過從跡象來看，妳難道不覺得與誰相像嗎？」
經對方一提，她臉色迅速變得陰沉，並試圖從過去經驗找出能合理解釋現況的記憶。
「不可能，這事絕對不可能。」
「因果循環，妳常掛於嘴邊，本座今日總算大開眼界！」姜彌牙幸災樂禍的勾起嘴角，抑制不住內心的得意猖狂大笑。
稍早的回憶在姜彌牙笑聲中拉下帷幕，未央意識重返現實，眨著美目靜待他人的反應。
阿卿聽完後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在他身上竟還發生這樣不可思議的事，而儘管了解來龍去脈，霞依舊充滿顧慮，先後看了眼瑀璐和未央，憂心忡忡問道：「真的一點危險也沒有嗎？」
未央筆直地看著霞，語氣溫柔，怡然笑道：「老身向妳保證，因為愚徒同樣也是老身的牽掛。」
有了對方承諾，霞點了點頭不再繼續糾結，同一時間，阿卿心底一暖，很少有人將他視的那麼重要，不禁發自內心覺得，當日緊纏著對方果然是正確選擇。
他心性謹慎地問道：「這樣子，我應該要做些什麼準備？」
「若老身猜得沒錯，領域應和當時一樣自行觸發。」未央挺直身子，將衣下曼妙身段淋漓盡致地凸顯。
原來對方全憑猜測，不說還好，一說更加讓他提心吊膽，一瞬間萌生出怯意：「萬一．．．沒有按預期觸發呢？」
未央一怔，俏臉浮現驚嚇：「老身倒是疏忽了這點。」
「太婆！」
「主人，瑀璐認為當下不是個開玩笑的好時機。」
池面，瑀璐稍微浮出一部份身體，若她能完美呈現人的情緒，一定會毫不留情賞對方白眼，話雖如此，她瞳孔除白色以外也看不見其他顏色。
「再多嘴，妳就等著與糞池待在一塊。」
瑀璐猛然一顫，這對她來說是何等折磨，於是急忙避開未央視線。
未央看了眼兩人，輕拍胸前驕傲：「盡管放一百顆心，即便老身失算，也有十成把握截下瑀璐攻擊。」
「這一點我倒可以保證。」阿卿很明白對方不是空口說大話，這份自信源自御風訣的墜風步。
霞鼓起半邊臉頰，未躊躇太久，便抬頭盯著身旁青年並拼湊出打氣的嘴型，然後主動的自行走到未央身後。
未央扶腰，模樣風姿綽約，看向瑀璐淡然道：「不必因為是老身徒弟就留情。」
「是，主人！」
接收到命令的下一刻，瑀璐全身散發雪白色螢光，倏然照亮陰暗房間，阿卿瞪大雙眼，才正訝異對方的變化，接著快速意識到不尋常之事，不僅嘴裡開始吐出白氣，連四周也突然多出微型雪花飄散。
僅僅彈指時間，室內猶如煥然一新，像是披上無垢的新衣服，華麗且新奇，若非施術者本身具備雄厚靈力，實在很難在短時間內改變環境，此現象簡直與打開封印石碑時的狀況相同，也難怪未央會要求瑀璐幫忙，這下他算是明白了。
只不過有一點卻也讓他匪夷所思，他竟絲毫不覺得寒冷，反觀霞冷得不停發抖，雙手不斷互相摩娑。
「吃下這個，能有效暖和身子。」
霞怔了怔，見到未央兩指捏著的火紅葉子，心裡立刻得出其學名與食用之效力，一息後，她遵照吩咐將葉子吞入口，頓時暖意籠罩身心，蒼白的臉色恢復紅潤。
「你準備好了嗎？」瑀璐一雙白色大眼緊盯著阿卿，藉助水氣，她顯現出全新姿態，且體型更是成長不少，至於身邊環繞的水珠不斷改變形狀。
「事到如今，我還有拒絕餘地嗎？」阿卿苦笑。
「也是，請接招！」
話音方落，環繞於瑀璐四周的水珠倏然化成針狀，並同一時間撲向他的所在，絲毫未留情。
他神情駭然，要直面如此磅礡的靈力，心理很難不產生懼怕，雖然水珠速度遠不及御風刃，可形勢卻猶如暴雨，他很是篤定每一根針皆具備戰風擊應有的威力，有一瞬間，腦中閃過自己千瘡百孔的慘狀。
基於在戰場上所磨練出的本領，在他思考是否要抵禦攻擊的前一刻，身體搶先做出反應，一道無形盾壁飛快升起，成為他此刻的救命稻草。
然而，行為根本多餘，無濟於事，見水珠絲毫不受盤風影響，他內心大驚，而未有執行下一動作的機會，水珠已然抵達面前，剎那，他受怕的閉上雙眼。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未央描述的領域驟現，輾轉替他化解危機，但與其說化解，倒不如以吸收來形容較為恰當。
突然的變故令瑀璐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嘆，而不敢目睹的霞也在聽到聲音後，藉著手指之間的縫隙察覺到異狀。
相比初次所見，未央心情沉著許多，不過還是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她右手拄著下巴，另一手支撐著其肘部，神色肅穆地喃喃道：「果然．．．」
聽聞現場出現三種截然不同的反應，阿卿忐忑不安的睜眼，藉著瑀璐身上的光輝，他赫然發現自己身在半透明的空間，其表面懸浮眾多雪花結晶，足足有一個手掌大小，而隨著時間流逝，舊有的結晶不斷被新的取代。
「莫非這就是妳提起的領域？」
「嗯，目前你能掌控嗎？」未央眨了眨眼，發出疑問。
他釋放少量靈力與結晶群接觸，但嘗試後發現無果便搖了搖頭。
對方拄著下巴：「這樣子或許能撇除，不．．．還不能大意。」
未央沉思的行為於阿卿眼中屬實罕見，先前只要是有關修練方面的問題，對方總能立刻指出正確方向，由此可知，現在的情況已遠遠超出對方能理解的範圍。
「呆頭，你在裡面不要緊吧？」
阿卿勾起嘴角，朝霞回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就在這時，瑀璐張口道：「主人，有一件事瑀璐覺得有必要向妳稟告。」
「說說看。」未央輕揚眉間，橫眼看向對方。
「雖然只有一瞬，那道結界卻出現和瑀璐相似的氣息。」
一聽到關鍵字，瑀璐身體的顏色忽然暗沉不少，那是她表現出錯愕抑或者忌憚的象徵，與此同時，未央不經意橫了霞一眼，並迅速理好接下來的話應如何解釋。
回憶裡她登上高台，凝望著大開的漆黑深口，心裡已早沒有最初的敬畏，目前對她來說，最大的威脅並非聖王所遺留的力量，而是那行動捉摸不透的姜彌牙。
說起來，自她初次見到潑猴後，也少說過去了兩百年，隨著熟悉的故人逐一離去，不知不覺她儼然成為最了解對方的人，或許正因如此，雙方才更加討厭彼此。
稍早踏入幽木林，雖然她在短時間內察覺到入口的不對勁，但倘若姜彌牙有意在這之前觸發陣法，無論是ㄚ頭、愚徒還是她自己都難逃一死，當下她是恨不得讓殺意淹沒理智，直接將故人的承諾拋諸腦後，動手拽下對方的猴頭，也因為這齣胡來的把戲，使得她注意力一直放在對方身上，而忽略試煉會發生的變故。
瞧見冰封將近半個身子的愚徒竟無緣故開始吸收寒氣、表面冰晶產生裂痕，第一時間她是萬分不解，接著以看始作俑者的眼神瞪向姜彌牙，這番未見過的狀況，她也評不出結果好壞。
「你做了什麼！趕緊從實招來，否則休怪老身不客氣！」她咬牙切齒，心急如焚。
對方眉頭緊鎖，回道：「本座不曉得，即便待了五百多年也未曾見過，這已經徹底超出本座認知。」
基於潑猴過去做了不少卑劣行徑，故她並未選擇採信，馬上當機立斷：「把石碑關上，終止試煉！」
「哈？現在下去等同死路一條，妳莫非是打算借聖王之手殺本座？」
「廢話少說，若你抵禦不住寒氣就交由老身，趕緊說出關閉封印的手法。」
對方咂嘴，面露難色，接著赫然意識到什麼事情，頓時冷笑一聲：「原來如此，是這麼一回事啊，本座算是看出來了，原來到頭來不過是幌子，不惜利用自己徒弟以及小苑的孩子也要得到手法，可真夠陰險狡詐。」
「死潑猴！」
見好意被曲解成陰謀，她氣得怒髮衝冠，怨氣直達臨界點，頃刻間，身下迸發出比昨日還要驚人數倍的浩瀚氣息，而被點燃的不單只有她的怒氣，連同姜彌牙的好戰心一併被激起，舉手投足間，對方嘴角露出尖銳獠牙，目光透出無止盡的戰意。
劍拔弩張之際，從中央深口裡陡然向外引發一次波動，未央心底一顫，聞風不動運用盤風阻擋，轉眼兩道無形利刃將迎面的寒氣輕鬆破除，接著她視線投向愚徒所在，只見其倏忽身在如同領域的空間內，表面佔滿無數冰晶體，反射著透徹的淡藍色光輝。
另一旁，與她相比，抵禦完寒氣的姜彌牙並未有好臉色，牠咬緊銀牙發出低吼，隨後注視了一會愚徒，張口道：「還真是相當有意思。」
「那是什麼？某種武訣？還是？」之所以她這麼詢問，是因為姜彌牙擁有能獲取五公尺內所有武訣信息的能力。
對方橫了一眼，冷笑道：「難道本座說了，妳這瘋婆子會選擇願意相信？」
誠如姜彌牙所言，她根本就不會選擇採信。
隨即，對方眉宇下流露一抹狡黠笑容，腔調陰陽怪氣：「放心，本座並無從中得到任何資訊，不過從跡象來看，妳難道不覺得與誰相像嗎？」
經對方一提，她臉色迅速變得陰沉，並試圖從過去經驗找出能合理解釋現況的記憶。
「不可能，這事絕對不可能。」
「因果循環，妳常掛於嘴邊，本座今日總算大開眼界！」姜彌牙幸災樂禍的勾起嘴角，抑制不住內心的得意猖狂大笑。
稍早的回憶在姜彌牙笑聲中拉下帷幕，未央意識重返現實，眨著美目靜待他人的反應。
阿卿聽完後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在他身上竟還發生這樣不可思議的事，而儘管了解來龍去脈，霞依舊充滿顧慮，先後看了眼瑀璐和未央，憂心忡忡問道：「真的一點危險也沒有嗎？」
未央筆直地看著霞，語氣溫柔，怡然笑道：「老身向妳保證，因為愚徒同樣也是老身的牽掛。」
有了對方承諾，霞點了點頭不再繼續糾結，同一時間，阿卿心底一暖，很少有人將他視的那麼重要，不禁發自內心覺得，當日緊纏著對方果然是正確選擇。
他心性謹慎地問道：「這樣子，我應該要做些什麼準備？」
「若老身猜得沒錯，領域應和當時一樣自行觸發。」未央挺直身子，將衣下曼妙身段淋漓盡致地凸顯。
原來對方全憑猜測，不說還好，一說更加讓他提心吊膽，一瞬間萌生出怯意：「萬一．．．沒有按預期觸發呢？」
未央一怔，俏臉浮現驚嚇：「老身倒是疏忽了這點。」
「太婆！」
「主人，瑀璐認為當下不是個開玩笑的好時機。」
池面，瑀璐稍微浮出一部份身體，若她能完美呈現人的情緒，一定會毫不留情賞對方白眼，話雖如此，她瞳孔除白色以外也看不見其他顏色。
「再多嘴，妳就等著與糞池待在一塊。」
瑀璐猛然一顫，這對她來說是何等折磨，於是急忙避開未央視線。
未央看了眼兩人，輕拍胸前驕傲：「盡管放一百顆心，即便老身失算，也有十成把握截下瑀璐攻擊。」
「這一點我倒可以保證。」阿卿很明白對方不是空口說大話，這份自信源自御風訣的墜風步。
霞鼓起半邊臉頰，未躊躇太久，便抬頭盯著身旁青年並拼湊出打氣的嘴型，然後主動的自行走到未央身後。
未央扶腰，模樣風姿綽約，看向瑀璐淡然道：「不必因為是老身徒弟就留情。」
「是，主人！」
接收到命令的下一刻，瑀璐全身散發雪白色螢光，倏然照亮陰暗房間，阿卿瞪大雙眼，才正訝異對方的變化，接著快速意識到不尋常之事，不僅嘴裡開始吐出白氣，連四周也突然多出微型雪花飄散。
僅僅彈指時間，室內猶如煥然一新，像是披上無垢的新衣服，華麗且新奇，若非施術者本身具備雄厚靈力，實在很難在短時間內改變環境，此現象簡直與打開封印石碑時的狀況相同，也難怪未央會要求瑀璐幫忙，這下他算是明白了。
只不過有一點卻也讓他匪夷所思，他竟絲毫不覺得寒冷，反觀霞冷得不停發抖，雙手不斷互相摩娑。
「吃下這個，能有效暖和身子。」
霞怔了怔，見到未央兩指捏著的火紅葉子，心裡立刻得出其學名與食用之效力，一息後，她遵照吩咐將葉子吞入口，頓時暖意籠罩身心，蒼白的臉色恢復紅潤。
「你準備好了嗎？」瑀璐一雙白色大眼緊盯著阿卿，藉助水氣，她顯現出全新姿態，且體型更是成長不少，至於身邊環繞的水珠不斷改變形狀。
「事到如今，我還有拒絕餘地嗎？」阿卿苦笑。
「也是，請接招！」
話音方落，環繞於瑀璐四周的水珠倏然化成針狀，並同一時間撲向他的所在，絲毫未留情。
他神情駭然，要直面如此磅礡的靈力，心理很難不產生懼怕，雖然水珠速度遠不及御風刃，可形勢卻猶如暴雨，他很是篤定每一根針皆具備戰風擊應有的威力，有一瞬間，腦中閃過自己千瘡百孔的慘狀。
基於在戰場上所磨練出的本領，在他思考是否要抵禦攻擊的前一刻，身體搶先做出反應，一道無形盾壁飛快升起，成為他此刻的救命稻草。
然而，行為根本多餘，無濟於事，見水珠絲毫不受盤風影響，他內心大驚，而未有執行下一動作的機會，水珠已然抵達面前，剎那，他受怕的閉上雙眼。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未央描述的領域驟現，輾轉替他化解危機，但與其說化解，倒不如以吸收來形容較為恰當。
突然的變故令瑀璐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嘆，而不敢目睹的霞也在聽到聲音後，藉著手指之間的縫隙察覺到異狀。
相比初次所見，未央心情沉著許多，不過還是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她右手拄著下巴，另一手支撐著其肘部，神色肅穆地喃喃道：「果然．．．」
聽聞現場出現三種截然不同的反應，阿卿忐忑不安的睜眼，藉著瑀璐身上的光輝，他赫然發現自己身在半透明的空間，其表面懸浮眾多雪花結晶，足足有一個手掌大小，而隨著時間流逝，舊有的結晶不斷被新的取代。
「莫非這就是妳提起的領域？」
「嗯，目前你能掌控嗎？」未央眨了眨眼，發出疑問。
他釋放少量靈力與結晶群接觸，但嘗試後發現無果便搖了搖頭。
對方拄著下巴：「這樣子或許能撇除，不．．．還不能大意。」
未央沉思的行為於阿卿眼中屬實罕見，先前只要是有關修練方面的問題，對方總能立刻指出正確方向，由此可知，現在的情況已遠遠超出對方能理解的範圍。
「呆頭，你在裡面不要緊吧？」
阿卿勾起嘴角，朝霞回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就在這時，瑀璐張口道：「主人，有一件事瑀璐覺得有必要向妳稟告。」
「說說看。」未央輕揚眉間，橫眼看向對方。
「雖然只有一瞬，那道結界卻出現和瑀璐相似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