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殺死餐桌的方法
本章節 3330 字
更新於: 2024-09-09
※突然發現，龍之聲還剩下最後的兩次更新(5-7&終章)就結束了，原來超龜速更新也是會有完結的一天呢！(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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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殺死餐桌的方法》
岌岌可危的剎那之間，妮菲迪似乎是藉由翅膀的能力方才逃過一劫。
重新回到了芭芮兒身邊，妮菲迪正吃力拖行著不聽使喚的身體，並以黑色翅膀虛弱的低空飛行，看上去搖搖欲墜，卻仍執著的想要表達些什麼。
「姊姊的千幻之梵，是不是……沒辦法對〈災厄獸〉造成結晶化的影響？」
和芭芮兒的『〈災厄獸〉免役觀點』不同，妮菲迪從這當中注意到了一個很重要的關鍵。
「我一直在想……」
無奈體力耗盡，不等自己的姊姊反應過來，妮菲迪已經先從空中墜下。
她直線倒趴在芭芮兒背上，兩手無力的搭向芭芮兒的雙肩，彷如只需要一個輕微的晃動，就會立即滑落下去。
「等等，妮菲迪妳──」
絲毫顧不著妮菲迪還想說些什麼的芭芮兒，唯有急忙握住自己肩膀上那雙癱軟的手，然後讓兩個人一塊使勁撲往旁邊的碎石堆中。
而後高溫光柱頓時怒噬了空氣，方才的位置已然瞬間被白光灼燒。
千鈞一髮之下，戰龍們平安無事。
反觀妮菲迪堅持的嘴角，則如似朗讀著戲劇角本上的獨白，繼續遵從己身的意識開口：
「這會不會是……由世界的替身石所拼湊出來的〈災厄獸〉，並非『活物』的原因呢？」
這種說法連芭芮兒自己都沒有留意到。
原來如此，一切皆說得通了。
千幻之梵的晶體之所以無法生長，並不是〈災厄獸〉具有免疫性質的原故。假設宿主本身根本無法供給養份，晶體的吸收能力自然也失去了作用。
「一點兒也沒錯，這極有可能就是正確答案。」芭芮兒接續以氣音回答道，「不過，那又如何？」
「我們可以把〈災厄獸〉全給困住。」妮菲迪信心十足的說著。
「行不通的。」自己妹妹的想法頓時令芭芮兒投下了反對票，「儘管我可以用千幻之梵像包裹武器那樣，直接包圍住那些〈災厄獸〉群……」
話及此，芭芮兒決定先讓自己與妮菲迪一塊從碎石堆中起身，以防視線內混亂的光束攻擊打中這裡。
「〈災厄獸〉並非沒有思考能力，光憑牠們的力量仍然可以瞬間掙脫。」
「我知道。」
在芭芮兒伸手準備將妮菲迪拉起來的同時，妮菲迪卻忽然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又如果……換成是我的黑模仿呢？」
這是一句聽起來非常簡短的話，卻令芭芮兒當場意外得不發一語。
剎那間，芭芮兒腦袋深處某個被隱藏起來的迴路，卻整個因為這句話而被接通。她的嘴巴裡不再吞吐出任何反駁，徹徹底底明白了妮菲迪的計劃。
「還記得有個傢伙曾經在現實之中，對我們脫口說出了殺死餐桌的爛理論……」
藉由芭芮兒的手，妮菲迪努力站了起來。
即便身負重傷，也依舊挺著墜天使般的姿態，拚命用自己的雙腳踩回大地。
僅見妮菲迪用力吸氣，當空氣從肺部經過喉嚨，再由唇口吐出來的這個時候，兩片黑色羽翼開始迅速擴張、膨脹，直到碰上了兩邊的牆壁為止。接著宛如樹根生長一般，從翅膀向外伸展出許多細長的黑色手臂。
黑色手臂續著延伸至高空，紛紛又從指尖蔓延出更加細小的手臂，並且在持續了數十次之後，半空中已經充滿了無數細如髮絲的黑色線條。
這些線條最後皆化為雨點，然後在妮菲迪的一個甩手動作下，全數落往車站內的每一處空間。
「──果然是這樣子沒錯！」
後一秒，妮菲迪的想法當場得到了最有力的證實。
白光射線亂竄的景象消失了，迦樓羅猶如勝券在握的自大口氣也消失了。
〝嘖……〞
祂──〈死神〉難以置信的看著前方。
〈災厄獸〉群逐漸由白轉黑，不再動彈，統統成為了和妮菲迪影子同色的魆色雕像。
〝看看妳們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這還是迦樓羅頭一次發出如此失策的聲音。
此時妮菲迪身後的黝黑色翅膀，正與迦樓羅的乳白色翅膀形成強烈對比。
「這場戰局，是我們贏了。」
說完後，妮菲迪便從迦樓羅的身上，找到了通往勝利的最後一塊拼圖。
確實，餐桌這種東西可以被破壞掉，卻無法完全使它消失，因為製作餐桌的工廠還會不停的生產下去，意即人們仍持續擁有著使用餐桌的需求。
也正是這一份『需求』，賦予了餐桌無法被真正抹滅掉的『存在意義』。
可是夢裡面的妮菲迪正具備了不用破壞餐桌，也能使其失去存在意義的能力，並且給予餐桌另一種層面上的『死亡』。
道理很簡單，舉個例子──假設將餐桌的使用定義給強制替換上了『交通工具』的類別，那麼完全不具有乘載功能的餐桌，終究也只能夠被視為一件毫無用處的大型垃圾罷了。
『或許，自己的能力正是為此而存在也說不定。』妮菲迪心想。
黑模仿可以取代掉無生命的物質，複製出一切無生命的物體。
其複製出物體的方式，也是『取代』。
看起來像是複製東西的能力，其實只是藉由『取代空氣』，來製作出被黑色手臂觸摸到的所有物體，就如同妮菲迪也能夠將火焰這種無生命的物質，給取代成自己的影子一樣。
此外，黑模仿的最大缺點，則是『被取代物』離開妮菲迪一定的範圍，全部均會恢復原狀。然而就現況來看，實在是無從挑剔了。
殺死〈災厄獸〉便會對現實世界造成影響的問題早已名存實亡，戰龍們甚至失去了與牠們為敵的動機。更重要的是，被影子給取代後的〈災厄獸〉群，將無法再次成為〈死神〉的媒介。
種種威脅，皆迎刃而解。
因此面前沒有被黑模仿給取代掉的物體還剩下兩個，受到〈死神〉媒介作用的迦樓羅，以及從對方鳥喙之中所噴射出來、力量太過強大而取代不了的高溫光柱。
「接下來──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無論如何，知道自己再來該做些什麼，又該怎麼做之後，一切就都容易許多。
好比魔術師有法將硬幣直接塞入瓶口封死的玻璃瓶內，看似困難無比的魔術表演，不過是事先卡了另一枚硬幣在瓶蓋內側，僅此而已。
待思緒齊全的統整完畢，妮菲迪亦拖著疼痛不已的身體，緩步走向芭芮兒。
至於退縮的想法？
沒有，一個也沒有。
此刻站在戰場上的自己，有著絕對不能輸的理由。
因為強者擊敗了弱者的結局，不一定是所有世界都通用的真理。
至少，自己已經預想到了迦樓羅會狠狠輸給自己的畫面。
「我有個計劃，要麻煩姊姊了。」
妮菲迪目光堅毅的抿著唇口。
於是狩獵〈死神〉的遊戲從頭來過。
◎◎◎
當一個人心中存有不得不去達成，並且拼了命也要完成的『目標』時，是最強大的。
決心，就是這麼不可思議的力量。
咬緊牙關，忘卻痛覺，身體便可以行動了。
拋開雜念，麻痺自我，雙腳也能夠奔跑了。
懷著此般心情，妮菲迪再次靈活的躲開了迦樓羅的高溫光柱。
──趁著迦樓羅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務必要替姊姊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才行！
〝別以為這樣──妳們就佔了上風！〞
迦樓羅很快便找回了自己身為實驗設計者的自信，動以全勁全力的瘋狂舞動雙拳，目標當然是眼中不停逃竄的黑色嬌小身軀。
妮菲迪見狀則立即做出應對，先是以右腳的腳尖施力踢起沙塵，而後整個身體緊迫迴轉，任由迦樓羅徑直的一拳滑過胸前、粉碎大地。
接著又一道高溫光柱乍現光影，僅給妮菲迪的閃避空間留下一縫之距，她仍不慌不忙的擴展雙翅，藉黑色羽翼拍打氣流後成功垂直的鑽了出去。接著身體右半部傾斜，左翅一縮，兩腳一劃，迦樓羅的強猛拳影全成了幻影。
過去種種活躍於戰場上所累積起來的經驗，如今皆組合出了妮菲迪不需要經過大腦思考的各種反射性動作。
只見妮菲迪自在的穿梭半空之中，心中平靜得不再有分毫懸念，畢竟自己早已在剛才把一切計劃均給悄聲告訴了芭芮兒。
剩下來的，只需要相信姊姊，稍作等待。
按照策略，芭芮兒必需盡可能的用千幻之梵將車站內佈滿晶體。
「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妹妹……」
對於妮菲迪的計劃內容，芭芮兒也只能暗自佩服了。
她指揮著雙腳跑出自己從未體驗過的驚人速度，無數的結晶錐狀物像是冰雹一樣的散落四周，續後包附起整個車站化為一片七彩空間。
芭芮兒不敢耽誤太多時間，迦樓羅與妮菲迪之間的纏鬥還在繼續。
至於眼前的所有事前準備，均是為了姊妹間同一個共有的目標。
──反擊的時刻到了！
儘管是藉由〈死神〉而獲得的龍種力量，舉凡用對了方法，絕對沒有擊不倒祂的道理。
好比路邊隨手撿起來的小樹枝，一旦精準捅進了心臟部位後，也就足夠殺死一個人了。
在這個夢中世界裡面，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能夠做到，而有些事情則需要妮菲迪才有辦法去完成。所以，更顯得姊妹之間彼此在能力配合上的完美無缺。
通向戰局結束的大門，正一點一點的被打了開來。
不意間，芭芮兒已經扔下了手中的最後一個結晶錐狀物。
於是她隨即在身旁架起兩根巨大的結晶圓柱，同時對著妮菲迪放聲吶喊：
「完成啦！妮菲迪妳隨時可以準備開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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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殺死餐桌的方法》
岌岌可危的剎那之間，妮菲迪似乎是藉由翅膀的能力方才逃過一劫。
重新回到了芭芮兒身邊，妮菲迪正吃力拖行著不聽使喚的身體，並以黑色翅膀虛弱的低空飛行，看上去搖搖欲墜，卻仍執著的想要表達些什麼。
「姊姊的千幻之梵，是不是……沒辦法對〈災厄獸〉造成結晶化的影響？」
和芭芮兒的『〈災厄獸〉免役觀點』不同，妮菲迪從這當中注意到了一個很重要的關鍵。
「我一直在想……」
無奈體力耗盡，不等自己的姊姊反應過來，妮菲迪已經先從空中墜下。
她直線倒趴在芭芮兒背上，兩手無力的搭向芭芮兒的雙肩，彷如只需要一個輕微的晃動，就會立即滑落下去。
「等等，妮菲迪妳──」
絲毫顧不著妮菲迪還想說些什麼的芭芮兒，唯有急忙握住自己肩膀上那雙癱軟的手，然後讓兩個人一塊使勁撲往旁邊的碎石堆中。
而後高溫光柱頓時怒噬了空氣，方才的位置已然瞬間被白光灼燒。
千鈞一髮之下，戰龍們平安無事。
反觀妮菲迪堅持的嘴角，則如似朗讀著戲劇角本上的獨白，繼續遵從己身的意識開口：
「這會不會是……由世界的替身石所拼湊出來的〈災厄獸〉，並非『活物』的原因呢？」
這種說法連芭芮兒自己都沒有留意到。
原來如此，一切皆說得通了。
千幻之梵的晶體之所以無法生長，並不是〈災厄獸〉具有免疫性質的原故。假設宿主本身根本無法供給養份，晶體的吸收能力自然也失去了作用。
「一點兒也沒錯，這極有可能就是正確答案。」芭芮兒接續以氣音回答道，「不過，那又如何？」
「我們可以把〈災厄獸〉全給困住。」妮菲迪信心十足的說著。
「行不通的。」自己妹妹的想法頓時令芭芮兒投下了反對票，「儘管我可以用千幻之梵像包裹武器那樣，直接包圍住那些〈災厄獸〉群……」
話及此，芭芮兒決定先讓自己與妮菲迪一塊從碎石堆中起身，以防視線內混亂的光束攻擊打中這裡。
「〈災厄獸〉並非沒有思考能力，光憑牠們的力量仍然可以瞬間掙脫。」
「我知道。」
在芭芮兒伸手準備將妮菲迪拉起來的同時，妮菲迪卻忽然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又如果……換成是我的黑模仿呢？」
這是一句聽起來非常簡短的話，卻令芭芮兒當場意外得不發一語。
剎那間，芭芮兒腦袋深處某個被隱藏起來的迴路，卻整個因為這句話而被接通。她的嘴巴裡不再吞吐出任何反駁，徹徹底底明白了妮菲迪的計劃。
「還記得有個傢伙曾經在現實之中，對我們脫口說出了殺死餐桌的爛理論……」
藉由芭芮兒的手，妮菲迪努力站了起來。
即便身負重傷，也依舊挺著墜天使般的姿態，拚命用自己的雙腳踩回大地。
僅見妮菲迪用力吸氣，當空氣從肺部經過喉嚨，再由唇口吐出來的這個時候，兩片黑色羽翼開始迅速擴張、膨脹，直到碰上了兩邊的牆壁為止。接著宛如樹根生長一般，從翅膀向外伸展出許多細長的黑色手臂。
黑色手臂續著延伸至高空，紛紛又從指尖蔓延出更加細小的手臂，並且在持續了數十次之後，半空中已經充滿了無數細如髮絲的黑色線條。
這些線條最後皆化為雨點，然後在妮菲迪的一個甩手動作下，全數落往車站內的每一處空間。
「──果然是這樣子沒錯！」
後一秒，妮菲迪的想法當場得到了最有力的證實。
白光射線亂竄的景象消失了，迦樓羅猶如勝券在握的自大口氣也消失了。
〝嘖……〞
祂──〈死神〉難以置信的看著前方。
〈災厄獸〉群逐漸由白轉黑，不再動彈，統統成為了和妮菲迪影子同色的魆色雕像。
〝看看妳們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這還是迦樓羅頭一次發出如此失策的聲音。
此時妮菲迪身後的黝黑色翅膀，正與迦樓羅的乳白色翅膀形成強烈對比。
「這場戰局，是我們贏了。」
說完後，妮菲迪便從迦樓羅的身上，找到了通往勝利的最後一塊拼圖。
確實，餐桌這種東西可以被破壞掉，卻無法完全使它消失，因為製作餐桌的工廠還會不停的生產下去，意即人們仍持續擁有著使用餐桌的需求。
也正是這一份『需求』，賦予了餐桌無法被真正抹滅掉的『存在意義』。
可是夢裡面的妮菲迪正具備了不用破壞餐桌，也能使其失去存在意義的能力，並且給予餐桌另一種層面上的『死亡』。
道理很簡單，舉個例子──假設將餐桌的使用定義給強制替換上了『交通工具』的類別，那麼完全不具有乘載功能的餐桌，終究也只能夠被視為一件毫無用處的大型垃圾罷了。
『或許，自己的能力正是為此而存在也說不定。』妮菲迪心想。
黑模仿可以取代掉無生命的物質，複製出一切無生命的物體。
其複製出物體的方式，也是『取代』。
看起來像是複製東西的能力，其實只是藉由『取代空氣』，來製作出被黑色手臂觸摸到的所有物體，就如同妮菲迪也能夠將火焰這種無生命的物質，給取代成自己的影子一樣。
此外，黑模仿的最大缺點，則是『被取代物』離開妮菲迪一定的範圍，全部均會恢復原狀。然而就現況來看，實在是無從挑剔了。
殺死〈災厄獸〉便會對現實世界造成影響的問題早已名存實亡，戰龍們甚至失去了與牠們為敵的動機。更重要的是，被影子給取代後的〈災厄獸〉群，將無法再次成為〈死神〉的媒介。
種種威脅，皆迎刃而解。
因此面前沒有被黑模仿給取代掉的物體還剩下兩個，受到〈死神〉媒介作用的迦樓羅，以及從對方鳥喙之中所噴射出來、力量太過強大而取代不了的高溫光柱。
「接下來──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無論如何，知道自己再來該做些什麼，又該怎麼做之後，一切就都容易許多。
好比魔術師有法將硬幣直接塞入瓶口封死的玻璃瓶內，看似困難無比的魔術表演，不過是事先卡了另一枚硬幣在瓶蓋內側，僅此而已。
待思緒齊全的統整完畢，妮菲迪亦拖著疼痛不已的身體，緩步走向芭芮兒。
至於退縮的想法？
沒有，一個也沒有。
此刻站在戰場上的自己，有著絕對不能輸的理由。
因為強者擊敗了弱者的結局，不一定是所有世界都通用的真理。
至少，自己已經預想到了迦樓羅會狠狠輸給自己的畫面。
「我有個計劃，要麻煩姊姊了。」
妮菲迪目光堅毅的抿著唇口。
於是狩獵〈死神〉的遊戲從頭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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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心中存有不得不去達成，並且拼了命也要完成的『目標』時，是最強大的。
決心，就是這麼不可思議的力量。
咬緊牙關，忘卻痛覺，身體便可以行動了。
拋開雜念，麻痺自我，雙腳也能夠奔跑了。
懷著此般心情，妮菲迪再次靈活的躲開了迦樓羅的高溫光柱。
──趁著迦樓羅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務必要替姊姊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才行！
〝別以為這樣──妳們就佔了上風！〞
迦樓羅很快便找回了自己身為實驗設計者的自信，動以全勁全力的瘋狂舞動雙拳，目標當然是眼中不停逃竄的黑色嬌小身軀。
妮菲迪見狀則立即做出應對，先是以右腳的腳尖施力踢起沙塵，而後整個身體緊迫迴轉，任由迦樓羅徑直的一拳滑過胸前、粉碎大地。
接著又一道高溫光柱乍現光影，僅給妮菲迪的閃避空間留下一縫之距，她仍不慌不忙的擴展雙翅，藉黑色羽翼拍打氣流後成功垂直的鑽了出去。接著身體右半部傾斜，左翅一縮，兩腳一劃，迦樓羅的強猛拳影全成了幻影。
過去種種活躍於戰場上所累積起來的經驗，如今皆組合出了妮菲迪不需要經過大腦思考的各種反射性動作。
只見妮菲迪自在的穿梭半空之中，心中平靜得不再有分毫懸念，畢竟自己早已在剛才把一切計劃均給悄聲告訴了芭芮兒。
剩下來的，只需要相信姊姊，稍作等待。
按照策略，芭芮兒必需盡可能的用千幻之梵將車站內佈滿晶體。
「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妹妹……」
對於妮菲迪的計劃內容，芭芮兒也只能暗自佩服了。
她指揮著雙腳跑出自己從未體驗過的驚人速度，無數的結晶錐狀物像是冰雹一樣的散落四周，續後包附起整個車站化為一片七彩空間。
芭芮兒不敢耽誤太多時間，迦樓羅與妮菲迪之間的纏鬥還在繼續。
至於眼前的所有事前準備，均是為了姊妹間同一個共有的目標。
──反擊的時刻到了！
儘管是藉由〈死神〉而獲得的龍種力量，舉凡用對了方法，絕對沒有擊不倒祂的道理。
好比路邊隨手撿起來的小樹枝，一旦精準捅進了心臟部位後，也就足夠殺死一個人了。
在這個夢中世界裡面，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能夠做到，而有些事情則需要妮菲迪才有辦法去完成。所以，更顯得姊妹之間彼此在能力配合上的完美無缺。
通向戰局結束的大門，正一點一點的被打了開來。
不意間，芭芮兒已經扔下了手中的最後一個結晶錐狀物。
於是她隨即在身旁架起兩根巨大的結晶圓柱，同時對著妮菲迪放聲吶喊：
「完成啦！妮菲迪妳隨時可以準備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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