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修）
本章節 1789 字
更新於: 2024-08-26
那天，月季難得的大聲質問母親研究員的話是什麼意思。
母親見事情敗露，聲音平淡的說出了月季就是個實驗體的事情。
看起來一點沒有為欺騙月季多年感到愧疚。
母親一鼓作氣，把事情全部告訴了月季。
包括月季從小身體虛弱也是藥劑的副作用，不能離開實驗室也並不是為了月季的身體著想。
就連最近身體的好轉，也並不是藥劑有了效果，而是藥劑的副作用少了。
從頭到尾就沒有任何「對月季的病有幫助」的藥劑，只有一支支實驗成果。
—
「我看就是因為你連親兒子都能用來做實驗，父親才會受不了你！我才會從小到大都沒有父親！」
月季沒控制住情緒，在母親準備轉身離去時，沒忍住喊了一句。
時隔多年，這是第二次。
在幾個小時前，月季不會想到自己會說出「父親」這個詞，甚至是在母親面前，以大喊的方式說出來。
上次的事情過後，母子間就沒有再提起有關「父親」的任何事了。
而現在，當母親再次聽見這個詞時，瘋狂的將實驗器材掃到地上，嘴裡依舊不停謾罵，好像月季的父親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最後這件事是怎麼結束的月季記不清了，只覺得腦袋裡彷彿一片漿糊，他的情緒起伏太大，孱弱的身體受不了刺激，代表著月季身體狀況異常的警報聲和母親的謾罵聲不斷回響在耳邊，令月季感到無比刺耳。
月季不顧一切的跑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推開一個個前來抓捕的研究人員。
月季漫無目的跑了沒多久就感到有些絕望，他並不認識研究院的路，本以為很快就會被抓住。
可母親跑出了實驗室，似乎想抓住月季，研究院裡因為他的出逃和母親不分敵我的攻擊亂成一鍋粥，反倒給了月季找路的時間。
月季跑了很久，終於找到了大門口，就在他剛要跨出大門時，有人追了出來。
是母親，她不知何時恢復了理智。
鬼使神差的，月季慢下了腳步，回頭看了母親一眼，此時的母親頭髮散亂，身上的研究服皺巴巴的，整個人狼狽無比。
就在月季回頭的這一秒，母親衝上前來抓住了他。
—
月季被帶回去了。
這件事情後，月季待的實驗室外24小時都有人看守，就是為了防止他出逃。
當時月季11歲，試過無數次逃跑。
也許是遺傳了母親，又或是那素未謀面的父親，月季的智商極高，有很多次失敗都是因為身體原因。
月季逃跑不成，便開始拒絕接受實驗，他試過絕食、自殺、向進來注射藥劑的研究員大打出手等……
研究院一次次加強對他的看守，負責他的研究員換了一批又一批。
負責觀察他的研究員被換成了幾個智商較高的人，注射藥劑的人也被換成了身材壯碩的人。
母親一個月還是會來見月季一次，月季經常用父親刺激她。
只要一提到父親，母親無時無刻都冷漠無比的臉，就會露出猙獰的表情，亂摔實驗室裡的器具。
等母親砸完東西後，那些研究員會給月季換一間實驗室，如此循環往復。
在月季趁著換實驗室的途中跑了幾次，並且有一次還差點成功後，研究院的人改成替換月季所在實驗室裡的器材。
因此每次母親來過之後，月季都能獲得一段緩衝的時間。
從前為了不讓月季知道，藥劑都會製作完成再來找月季，但效果並沒有製作完成直接實驗來的好。
所以設備完好時，藥劑的最後幾個步驟都是研究員在實驗室裡完成後，直接注射進月季身體裡的。
但更換器材需要時間，所以在這期間研究員只能使用以前製作完成放在冷藏室的藥劑。
冷藏過的藥劑效果不比剛製作完成的好，注射後月季也不會那麼難受。
—
時間久了，月季也累了。
某一次逃跑被抓回後，他躺在床上，突然就想放棄了。
實驗就實驗吧，反正實驗後除了身體不好以外，也沒什麼壞處，甚至五感之類的相比小時候也有大幅度的增加。
再說就算真的逃出去了，他對外面的事物也一無所知，出去以後反倒不知道可以去哪。
從前月季還沒發現真相時，研究院對他也幾乎是有求必應。
月季自嘲一笑，等到哪天他的身體受不住了也算解脫了吧。
—
他漸漸開始配合實驗，研究院一開始還懷疑是不是他又有了什麼新主意。
一次注射藥劑後，月季看到了小瞳姐姐。
他好像很久沒見到小瞳姐姐了。
本來小瞳姐姐放完產假後就會回來繼續當觀察員。
只是因為月季多次逃跑，研究員換了一批又一批，月季就再沒見到過小瞳姐姐。
小瞳姐姐看著他，眼睛裡有些擔心。
他們對視著，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小瞳姐姐被人叫走。
「你一直看著001幹嘛，你該不會想偷偷放走他吧。」
「沒有，就是好像很久沒見過他了。」
—
再次見到小瞳姐姐是一次中午。
小瞳姐姐來送飯。
一切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他一邊吃著飯一邊聽小瞳姐姐講述外面的事情。
過了幾天，也都是小瞳姐姐來送飯。
或許是看他真的沒有要逃跑的意思，研究院慢慢的也放鬆了對他的看守。
母親見事情敗露，聲音平淡的說出了月季就是個實驗體的事情。
看起來一點沒有為欺騙月季多年感到愧疚。
母親一鼓作氣，把事情全部告訴了月季。
包括月季從小身體虛弱也是藥劑的副作用，不能離開實驗室也並不是為了月季的身體著想。
就連最近身體的好轉，也並不是藥劑有了效果，而是藥劑的副作用少了。
從頭到尾就沒有任何「對月季的病有幫助」的藥劑，只有一支支實驗成果。
—
「我看就是因為你連親兒子都能用來做實驗，父親才會受不了你！我才會從小到大都沒有父親！」
月季沒控制住情緒，在母親準備轉身離去時，沒忍住喊了一句。
時隔多年，這是第二次。
在幾個小時前，月季不會想到自己會說出「父親」這個詞，甚至是在母親面前，以大喊的方式說出來。
上次的事情過後，母子間就沒有再提起有關「父親」的任何事了。
而現在，當母親再次聽見這個詞時，瘋狂的將實驗器材掃到地上，嘴裡依舊不停謾罵，好像月季的父親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一樣。
最後這件事是怎麼結束的月季記不清了，只覺得腦袋裡彷彿一片漿糊，他的情緒起伏太大，孱弱的身體受不了刺激，代表著月季身體狀況異常的警報聲和母親的謾罵聲不斷回響在耳邊，令月季感到無比刺耳。
月季不顧一切的跑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推開一個個前來抓捕的研究人員。
月季漫無目的跑了沒多久就感到有些絕望，他並不認識研究院的路，本以為很快就會被抓住。
可母親跑出了實驗室，似乎想抓住月季，研究院裡因為他的出逃和母親不分敵我的攻擊亂成一鍋粥，反倒給了月季找路的時間。
月季跑了很久，終於找到了大門口，就在他剛要跨出大門時，有人追了出來。
是母親，她不知何時恢復了理智。
鬼使神差的，月季慢下了腳步，回頭看了母親一眼，此時的母親頭髮散亂，身上的研究服皺巴巴的，整個人狼狽無比。
就在月季回頭的這一秒，母親衝上前來抓住了他。
—
月季被帶回去了。
這件事情後，月季待的實驗室外24小時都有人看守，就是為了防止他出逃。
當時月季11歲，試過無數次逃跑。
也許是遺傳了母親，又或是那素未謀面的父親，月季的智商極高，有很多次失敗都是因為身體原因。
月季逃跑不成，便開始拒絕接受實驗，他試過絕食、自殺、向進來注射藥劑的研究員大打出手等……
研究院一次次加強對他的看守，負責他的研究員換了一批又一批。
負責觀察他的研究員被換成了幾個智商較高的人，注射藥劑的人也被換成了身材壯碩的人。
母親一個月還是會來見月季一次，月季經常用父親刺激她。
只要一提到父親，母親無時無刻都冷漠無比的臉，就會露出猙獰的表情，亂摔實驗室裡的器具。
等母親砸完東西後，那些研究員會給月季換一間實驗室，如此循環往復。
在月季趁著換實驗室的途中跑了幾次，並且有一次還差點成功後，研究院的人改成替換月季所在實驗室裡的器材。
因此每次母親來過之後，月季都能獲得一段緩衝的時間。
從前為了不讓月季知道，藥劑都會製作完成再來找月季，但效果並沒有製作完成直接實驗來的好。
所以設備完好時，藥劑的最後幾個步驟都是研究員在實驗室裡完成後，直接注射進月季身體裡的。
但更換器材需要時間，所以在這期間研究員只能使用以前製作完成放在冷藏室的藥劑。
冷藏過的藥劑效果不比剛製作完成的好，注射後月季也不會那麼難受。
—
時間久了，月季也累了。
某一次逃跑被抓回後，他躺在床上，突然就想放棄了。
實驗就實驗吧，反正實驗後除了身體不好以外，也沒什麼壞處，甚至五感之類的相比小時候也有大幅度的增加。
再說就算真的逃出去了，他對外面的事物也一無所知，出去以後反倒不知道可以去哪。
從前月季還沒發現真相時，研究院對他也幾乎是有求必應。
月季自嘲一笑，等到哪天他的身體受不住了也算解脫了吧。
—
他漸漸開始配合實驗，研究院一開始還懷疑是不是他又有了什麼新主意。
一次注射藥劑後，月季看到了小瞳姐姐。
他好像很久沒見到小瞳姐姐了。
本來小瞳姐姐放完產假後就會回來繼續當觀察員。
只是因為月季多次逃跑，研究員換了一批又一批，月季就再沒見到過小瞳姐姐。
小瞳姐姐看著他，眼睛裡有些擔心。
他們對視著，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小瞳姐姐被人叫走。
「你一直看著001幹嘛，你該不會想偷偷放走他吧。」
「沒有，就是好像很久沒見過他了。」
—
再次見到小瞳姐姐是一次中午。
小瞳姐姐來送飯。
一切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他一邊吃著飯一邊聽小瞳姐姐講述外面的事情。
過了幾天，也都是小瞳姐姐來送飯。
或許是看他真的沒有要逃跑的意思，研究院慢慢的也放鬆了對他的看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