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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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8-03
一直以來，我沒有朋友。沒關係，我有哥哥一個已經足夠了。
五歲之前，哥哥就總要進出醫院，所以無法上學。我不願與他分開，只喜歡待於哥哥身邊。所以我們沒有唸幼稚園，一切皆由爸爸親自教導。除了基本的課程，我們還有學習各國不同的語言、樂器及自衛術。
故此不需要其他人，我們也可以過得很充實。
乘著爸爸的跑車，於公路上高速疾走。迎面吹來的強風，把我的頭髮吹得一片混亂。周遭的景緻被拋得遠遠，無法看風景，我唯有默默望向前方。在百無聊賴下，我把視線轉到駕車中的爸爸。看他一派輕鬆自在的樣子，相信與之對話也無妨吧？
「呃，爸爸。那個、昨晚為何我睡－－」紋盡腦汗地思索，如何能表達出昨晚突然昏睡的疑問。總覺自己睡著還反問別人好像有點奇怪。
一語未畢，他往我的身上瞄了一眼，便發出淺淺的笑聲。
「是安眠藥。因為你不肯睡覺，我才以沾了藥的刀刃，削蘋果給你吃。」他處之泰然地回答。
聽到如此的一番話，讓我感到更感狐疑。先不要思索騙我吃下毒蘋果一事，單是有利刃的來源出處，就教人生疑吧？一般人應該不會隨生帶著武器，更何況是沾有藥的……
儘管我想再問爸爸，但他已經把精神集中在駕車上，無意繼續就此話題說下去。那我又何必深究下去……扁起嘴巴碎碎唸，發出無奈的嘆息。對於他如斯的行逕，有時我亦無法理解。
不消半晌，我們便抵達目的地－－新學校。柔和的陽光化作萬縷金緞，將我的髮絲映照得閃閃發亮。徐徐地從爸爸的跑車邁出，我默默地看著陌生的校園，就生出一股遺和感。
原本我就讀的中學，是被認為是區內一等一的好學校。如今輟學到這，並非因自身成績問題，而是我討厭總被別人評論家勢，及哥哥和我之間的關係。
不喜歡自以為清楚我的男同學，離間哥哥和我的感情；不喜歡自以為清高的女同學，以貶低別人為榮。最不喜歡的是，大家總是背地裡，把我的家事當八卦資料鬧玩！
以呆滯的目光盯著前方，思緒陷入不穩之中。
「以前霜……你的媽媽也在這裡唸書……」爸爸從車廂中走出，神情及語調間，帶有無限的懷念。
抬頭望著爸爸，沒料到他會仍然對我露出微笑。然而他沒有繼續說話，只是默默地助我梳理吹亂了的頭髮。
「自己一個沒問題？」片刻，爸爸以溫暖的嗓音問道。
「爸爸回去陪哥哥吧！我沒關係的。」我帶著微笑地點頭，不希望令他更費心。與之道別，看著他完全消失於眼前，我才轉身走進學校。
校園內異常地安靜，除了球場上打球所發出的聲音外，只有陣陣低語聲。繼續往前走，四周的男同學對我投下奇異的眼神，進而竊竊私語，害我更是緊急。我盡力提升步速，一心希望盡快到教員室，找班主任報道。
很遺憾的是，在樓梯口圍著一大群女生，形成一道連綿的圍牆。能聚集如此數量的女生，依據一般少女漫畫或言情小說，佔九成的機率是有帥哥出現。對此實在完全不感興趣，在我而言，世上最帥的人就是爸爸和哥哥！不過為免被麻煩事糾纏，故此千萬不要說無謂的話，也不要幹出有機會被推倒上前的行為。
沿著人牆最外圍走，連樓梯口亦被擠滿人，這叫我如何是好呢？
「桀哥……我不是有意的……放－－」從人群中心，傳出顫抖抖的男聲。
可憐那人還沒說完，就換成一陣被毆打的重擊聲，撕心慘叫始起彼落。聽到如斯痛苦的尖叫，我的心頭亦為之抖擻。隨即女生們有如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嘩然地往後退。站在最後排的我，首當其衝地撞倒在地上，不由自主地發出低聲的悲嗚。
雖然沒有出血，但膝蓋踵了一片。我強忍著那尖銳的痛楚重新站起來，眼前就出現如同摩西分隔大海般的奇觀。女生們默契一致地彷似扇形般分成兩面，形成一條寬闊的大路。這是老套漫畫的劇情嗎？不會是就這樣就被怪人看上吧……我還是在問題發生前，先行離開比較妥當。
「桀？怎麼了？」一把細膩的男嗓音響起，語調卻是偏向冷淡。
可惜於我作出決定之際，就有兩名少年出現於眼前。其中一位就是那位嗓子細膩的男生，整體有著一份高雅的氣質。他有著一頭如同紅茶色般的髮色，更有一雙碧眼，有著西方人的味道；而另一位有著金色的髮絲……我嚇然地睜開雙目，視線無法離開他。
請勿誤會，完全不可能是我被他迷倒！
就是他！出於善心救助他，反而恩怨不分！如非他這個混帳，哥哥就不必勉強自己的身體前來救助我！恨恨地怒瞪著被稱為桀的少年，他出奇地沒有避開我的視線，還目不轉睛地以冰冷的視線直視著我，與之以視線對峙片刻，他終於有所行動，把手伸到口袋中摸索。
另一位赤髮少年，則站在我倆之間，以富繞趣味的目光對我上下打量。只是全然皆與我沒關係，如今我的眼中只有面前的惡質男！
今次我不會再次坐以待斃，要在他拿出手鎗之前作出報復！我立即握起拳頭，想要擊向他的眉心。然而在我作出攻勢之前，他就把一支被擦花的手提電話遞上前。雖然不明所以，但我依然帶著狐疑將之接著。細心地觀察，這是昨天被他掉在地上的那支手提電話！
「迅，我們走。」他以富磁性的嗓音對赤髮少年說。
眼見他想就此走掉，我實在不甘心！不知何來的勇氣，一手抓著他的襯衣。正當我盤算下一步的動作，他已經轉過身來，用力地抓著我的肩膀拍在牆壁上。對上的眼神依舊如水色的淡然，高度差的關係，雙腳無法觸碰到地面。
「放開我！恩將仇報的混蛋！」我生氣地怒吼。
「你們在幹什麼？」這時一名教師出現，高聲地出言喝止。
隨即老師的注意力被另一廂吸引，剛才被打倒在一旁、滿身是傷的男同學正奄奄地躺在地板。惡質男往那面瞄了一眼，接著便把我放下來，轉身往外走。但當與我錯開之際，他壓低聲線，在我的耳邊說。
「晚些再找你玩。」
我錯愕地愣住。看著他露出轉眼即逝的邪惡笑容，直至他走遠，我仍然想不通這個樣子是什麼意思。
五歲之前，哥哥就總要進出醫院，所以無法上學。我不願與他分開，只喜歡待於哥哥身邊。所以我們沒有唸幼稚園，一切皆由爸爸親自教導。除了基本的課程，我們還有學習各國不同的語言、樂器及自衛術。
故此不需要其他人，我們也可以過得很充實。
乘著爸爸的跑車，於公路上高速疾走。迎面吹來的強風，把我的頭髮吹得一片混亂。周遭的景緻被拋得遠遠，無法看風景，我唯有默默望向前方。在百無聊賴下，我把視線轉到駕車中的爸爸。看他一派輕鬆自在的樣子，相信與之對話也無妨吧？
「呃，爸爸。那個、昨晚為何我睡－－」紋盡腦汗地思索，如何能表達出昨晚突然昏睡的疑問。總覺自己睡著還反問別人好像有點奇怪。
一語未畢，他往我的身上瞄了一眼，便發出淺淺的笑聲。
「是安眠藥。因為你不肯睡覺，我才以沾了藥的刀刃，削蘋果給你吃。」他處之泰然地回答。
聽到如此的一番話，讓我感到更感狐疑。先不要思索騙我吃下毒蘋果一事，單是有利刃的來源出處，就教人生疑吧？一般人應該不會隨生帶著武器，更何況是沾有藥的……
儘管我想再問爸爸，但他已經把精神集中在駕車上，無意繼續就此話題說下去。那我又何必深究下去……扁起嘴巴碎碎唸，發出無奈的嘆息。對於他如斯的行逕，有時我亦無法理解。
不消半晌，我們便抵達目的地－－新學校。柔和的陽光化作萬縷金緞，將我的髮絲映照得閃閃發亮。徐徐地從爸爸的跑車邁出，我默默地看著陌生的校園，就生出一股遺和感。
原本我就讀的中學，是被認為是區內一等一的好學校。如今輟學到這，並非因自身成績問題，而是我討厭總被別人評論家勢，及哥哥和我之間的關係。
不喜歡自以為清楚我的男同學，離間哥哥和我的感情；不喜歡自以為清高的女同學，以貶低別人為榮。最不喜歡的是，大家總是背地裡，把我的家事當八卦資料鬧玩！
以呆滯的目光盯著前方，思緒陷入不穩之中。
「以前霜……你的媽媽也在這裡唸書……」爸爸從車廂中走出，神情及語調間，帶有無限的懷念。
抬頭望著爸爸，沒料到他會仍然對我露出微笑。然而他沒有繼續說話，只是默默地助我梳理吹亂了的頭髮。
「自己一個沒問題？」片刻，爸爸以溫暖的嗓音問道。
「爸爸回去陪哥哥吧！我沒關係的。」我帶著微笑地點頭，不希望令他更費心。與之道別，看著他完全消失於眼前，我才轉身走進學校。
校園內異常地安靜，除了球場上打球所發出的聲音外，只有陣陣低語聲。繼續往前走，四周的男同學對我投下奇異的眼神，進而竊竊私語，害我更是緊急。我盡力提升步速，一心希望盡快到教員室，找班主任報道。
很遺憾的是，在樓梯口圍著一大群女生，形成一道連綿的圍牆。能聚集如此數量的女生，依據一般少女漫畫或言情小說，佔九成的機率是有帥哥出現。對此實在完全不感興趣，在我而言，世上最帥的人就是爸爸和哥哥！不過為免被麻煩事糾纏，故此千萬不要說無謂的話，也不要幹出有機會被推倒上前的行為。
沿著人牆最外圍走，連樓梯口亦被擠滿人，這叫我如何是好呢？
「桀哥……我不是有意的……放－－」從人群中心，傳出顫抖抖的男聲。
可憐那人還沒說完，就換成一陣被毆打的重擊聲，撕心慘叫始起彼落。聽到如斯痛苦的尖叫，我的心頭亦為之抖擻。隨即女生們有如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嘩然地往後退。站在最後排的我，首當其衝地撞倒在地上，不由自主地發出低聲的悲嗚。
雖然沒有出血，但膝蓋踵了一片。我強忍著那尖銳的痛楚重新站起來，眼前就出現如同摩西分隔大海般的奇觀。女生們默契一致地彷似扇形般分成兩面，形成一條寬闊的大路。這是老套漫畫的劇情嗎？不會是就這樣就被怪人看上吧……我還是在問題發生前，先行離開比較妥當。
「桀？怎麼了？」一把細膩的男嗓音響起，語調卻是偏向冷淡。
可惜於我作出決定之際，就有兩名少年出現於眼前。其中一位就是那位嗓子細膩的男生，整體有著一份高雅的氣質。他有著一頭如同紅茶色般的髮色，更有一雙碧眼，有著西方人的味道；而另一位有著金色的髮絲……我嚇然地睜開雙目，視線無法離開他。
請勿誤會，完全不可能是我被他迷倒！
就是他！出於善心救助他，反而恩怨不分！如非他這個混帳，哥哥就不必勉強自己的身體前來救助我！恨恨地怒瞪著被稱為桀的少年，他出奇地沒有避開我的視線，還目不轉睛地以冰冷的視線直視著我，與之以視線對峙片刻，他終於有所行動，把手伸到口袋中摸索。
另一位赤髮少年，則站在我倆之間，以富繞趣味的目光對我上下打量。只是全然皆與我沒關係，如今我的眼中只有面前的惡質男！
今次我不會再次坐以待斃，要在他拿出手鎗之前作出報復！我立即握起拳頭，想要擊向他的眉心。然而在我作出攻勢之前，他就把一支被擦花的手提電話遞上前。雖然不明所以，但我依然帶著狐疑將之接著。細心地觀察，這是昨天被他掉在地上的那支手提電話！
「迅，我們走。」他以富磁性的嗓音對赤髮少年說。
眼見他想就此走掉，我實在不甘心！不知何來的勇氣，一手抓著他的襯衣。正當我盤算下一步的動作，他已經轉過身來，用力地抓著我的肩膀拍在牆壁上。對上的眼神依舊如水色的淡然，高度差的關係，雙腳無法觸碰到地面。
「放開我！恩將仇報的混蛋！」我生氣地怒吼。
「你們在幹什麼？」這時一名教師出現，高聲地出言喝止。
隨即老師的注意力被另一廂吸引，剛才被打倒在一旁、滿身是傷的男同學正奄奄地躺在地板。惡質男往那面瞄了一眼，接著便把我放下來，轉身往外走。但當與我錯開之際，他壓低聲線，在我的耳邊說。
「晚些再找你玩。」
我錯愕地愣住。看著他露出轉眼即逝的邪惡笑容，直至他走遠，我仍然想不通這個樣子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