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本章節 2239 字
更新於: 2024-07-15
「──幹！」
我忍不住飆出髒話。男生的跨下可是佈滿神經，被踢到會痛到升天欸！
「媽啦……」
我痛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我的下肢癱軟，不停地顫抖，班導見狀立刻將我攙扶起來。
我一邊摀著胯下，一邊指著學妹的鼻樑。
「妳、妳他媽是不是有病啊……幹什麼……」
我望向班導，希望班導能夠替我主持公道。
然而，班導卻一臉錯愕地看看她再看看我，接著對我說：
「你──你該不會非禮過人家學妹吧？」
「我才沒有咧！」
「那她為什麼突然踢你？」
「我、我哪知道！啊──」
這時候，我才想起了暑假跟她發生過什麼事情。我騎腳踏車去海邊……然後被小紫衝康摔倒在地上……然後她騎腳踏車經過時輾到我摔倒……她的魚掉了一地……結果害她被她爸揍……
好吧。
我確實有虧欠她。
但也別用暴力解決啊！我摀著我的胯下。暴力只會帶來更多暴力，最後沒完沒了……
「啊什麼？所以你真的有強姦人家？」
「才沒有咧！就我之前暑假去海邊，結果害她騎腳踏車跌倒啦。然後她後面載的魚掉到地上，結果被她爸揍……」
「原來如此……」
班導拍拍我的肩膀。
「那你被踢是活該──好了！時間已經很晚了，趕快幫我把資料Ｋｅｙ一Ｋｅｙ，然後回家去。」
班導邊說邊拉著我跟學妹坐在餐桌前。我原本還想對學妹說些什麼，但是班導看起來好像很急，再加上我現在其實很想要快點回家，所以我便開始ｋｅｙ考卷的內容。
坐在我對面的學妹也同樣一言不發，打開筆電，開始ｋｅｙＩｎ。
※
我跟學妹Ｋｅｙ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
學妹比我還要快兩分鐘Ｋｅｙ完。我還在將今天Ｋｅｙ的內容存檔的時候，她已經將筆電闔上，開始收拾書包。
「欸……等我一下啦……」
學妹瞄了我一眼。
她背起書包，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
「幹！」
我急忙地蓋上筆電，然後用畢生最快的速度收拾書包，接著衝出辦公室。
在我衝出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我隱約聽見班導在後面喊著「Ｋｅｙ完了嗎！」我一邊奔跑一邊回頭喊著：「Ｋｅｙ完了！」接著便全力衝刺，跑到校門口。
「喂！等一下啦！」
我終於在校門口追上學妹。
她停下腳步，看著氣喘如牛的我追到她的身邊。
「幹嘛？」
「我、我們……可以……一起走嗎？」
學妹盯著我看，似乎正在考慮我的提議。
「……好啦。」她一臉不悅地答應。
※
於是之後，我跟她並肩走在黑暗的街道上。
我猜想她既然住在海邊，那麼她應該是要走到鬧區的公車總站搭車。從這裡走到公車總站大概要半小時。也就是說，我跟她有半小時的時間可以說話。
真的是沒想到……她竟然會來Ｆ高中就讀……
這可是上天給我的大好機會，我絕對不能錯過！
我要趁現在解開她當初對我的誤會！
「嗯……那個……」
我開口先打破沉默。但是，她完全沒有任何回應。
結果有好一段時間，我跟她之間一直都保持沉默。
……
……
……
……
……不行！
眼看著快要走到目的地，我決定勇敢地再度打破沉默──
「喂！妳──」
「幹嘛啦，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
「快講啊！你剛才不是有話想要對我講？」
「也沒有啦，只是……」
「只是什麼？如果你沒有話要說，那幹嘛要跟我一起走？」
「因為我喜歡跟妳一起走啊～」
「喔……原來你是變態喔……」她一臉淡然地說。「那你就跟我一起走到警察局好了，讓警察把你抓進監獄，然後讓監獄裡面的流氓把你閹掉。」
「……我到時候會跟警察說妳剛才踢我胯下。」
「嗯？你覺得警察會相信誰呢？」
「當然是相信我。」
「你哪來的自信啊？」她翻了翻白眼。「所以你到底是想要跟我說什麼？快點好嗎？不然等我走到公車總站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妳要搭公車回家喔？」
「不然我要走路回家嗎？」她給我一個諷刺的笑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
「是喔……可是我要說的事情有點多欸，要不然我明天再跟妳說好了，妳明天中午在學校操場等我──」
「不用了謝謝──你現在馬上說，因為我之後不想再見到你！」
「妳就這麼討厭我嗎？」
「你要我再踢你一次嗎？」
「不用了謝謝──好啦我現在跟妳說。就是啊，我對於暑假發生的事情真的感到很抱歉，但我覺得剛才妳也沒必要踢我。」
「你害我被我爸打欸！」
「呃──是沒錯，但妳也不用以眼還眼吧？」
「你被我爸揍揍看你就知道了。如果換成是你，你也會想要扁人。」
「可是我覺得妳爸人還滿好的。」
「屁咧！他那種猥褻的嘴臉叫做好？幹嘛──我爸在你吃的生魚片裡面下春藥是不是？」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嘴。
「才沒有──好啦我真的很抱歉啦！害妳騎腳踏車摔倒……害妳被罵害妳被打……妳剛才踢我那一下就算是一筆勾銷了，好嗎？」
「其實我本來就沒有計較這個，都過那麼久了。」
「那就好──等等，那妳剛才還踢我？」
「因為我純粹看你不爽啊！」
「看我不爽？」
「對！看你不爽！」
「我……這……」
她突然停下腳步。我想說公車總站已經到了，但我發現公車總站還在馬路對面──
她冷不防又朝我的跨下踢了一腳。
我嚇了一跳──但是這一次我反應夠快，有及時擋住她的腳尖。
「幹！」
我大罵一聲，她卻在我的面前大笑起來。
我抬起腿往她的屁股踢──結果卻被她躲過，我的腳尖只掠過了她的裙襬。
「幹！」
她衝到馬路對面。我也想要衝到馬路對面去追她，結果恰好有幾台車呼嘯而過。
「幹妳給我過來喔！」
這時候，往海邊的公車剛好開進總站。我一看見馬路沒車，就立刻衝到對面去，但是她老早就已經上車了。
「幹～～～～～～～～～～～～～～～～」
我隔著透明的車門對著公車裡的她比中指，她也回敬我一個中指。
我簡直快要氣炸。
「幹Ｏ娘妳給我下車喔！」
我對著車門大吼──但是當然沒用。最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公車駛離，逐漸消失在我的視野。
「幹……」
我悻悻然地踏上回家的路途。一路上，我的胯下還在隱隱作痛，心裡面也超級不爽。
不過，我也算是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了。
我忍不住飆出髒話。男生的跨下可是佈滿神經，被踢到會痛到升天欸！
「媽啦……」
我痛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我的下肢癱軟，不停地顫抖，班導見狀立刻將我攙扶起來。
我一邊摀著胯下，一邊指著學妹的鼻樑。
「妳、妳他媽是不是有病啊……幹什麼……」
我望向班導，希望班導能夠替我主持公道。
然而，班導卻一臉錯愕地看看她再看看我，接著對我說：
「你──你該不會非禮過人家學妹吧？」
「我才沒有咧！」
「那她為什麼突然踢你？」
「我、我哪知道！啊──」
這時候，我才想起了暑假跟她發生過什麼事情。我騎腳踏車去海邊……然後被小紫衝康摔倒在地上……然後她騎腳踏車經過時輾到我摔倒……她的魚掉了一地……結果害她被她爸揍……
好吧。
我確實有虧欠她。
但也別用暴力解決啊！我摀著我的胯下。暴力只會帶來更多暴力，最後沒完沒了……
「啊什麼？所以你真的有強姦人家？」
「才沒有咧！就我之前暑假去海邊，結果害她騎腳踏車跌倒啦。然後她後面載的魚掉到地上，結果被她爸揍……」
「原來如此……」
班導拍拍我的肩膀。
「那你被踢是活該──好了！時間已經很晚了，趕快幫我把資料Ｋｅｙ一Ｋｅｙ，然後回家去。」
班導邊說邊拉著我跟學妹坐在餐桌前。我原本還想對學妹說些什麼，但是班導看起來好像很急，再加上我現在其實很想要快點回家，所以我便開始ｋｅｙ考卷的內容。
坐在我對面的學妹也同樣一言不發，打開筆電，開始ｋｅｙＩｎ。
※
我跟學妹Ｋｅｙ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
學妹比我還要快兩分鐘Ｋｅｙ完。我還在將今天Ｋｅｙ的內容存檔的時候，她已經將筆電闔上，開始收拾書包。
「欸……等我一下啦……」
學妹瞄了我一眼。
她背起書包，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
「幹！」
我急忙地蓋上筆電，然後用畢生最快的速度收拾書包，接著衝出辦公室。
在我衝出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我隱約聽見班導在後面喊著「Ｋｅｙ完了嗎！」我一邊奔跑一邊回頭喊著：「Ｋｅｙ完了！」接著便全力衝刺，跑到校門口。
「喂！等一下啦！」
我終於在校門口追上學妹。
她停下腳步，看著氣喘如牛的我追到她的身邊。
「幹嘛？」
「我、我們……可以……一起走嗎？」
學妹盯著我看，似乎正在考慮我的提議。
「……好啦。」她一臉不悅地答應。
※
於是之後，我跟她並肩走在黑暗的街道上。
我猜想她既然住在海邊，那麼她應該是要走到鬧區的公車總站搭車。從這裡走到公車總站大概要半小時。也就是說，我跟她有半小時的時間可以說話。
真的是沒想到……她竟然會來Ｆ高中就讀……
這可是上天給我的大好機會，我絕對不能錯過！
我要趁現在解開她當初對我的誤會！
「嗯……那個……」
我開口先打破沉默。但是，她完全沒有任何回應。
結果有好一段時間，我跟她之間一直都保持沉默。
……
……
……
……
……不行！
眼看著快要走到目的地，我決定勇敢地再度打破沉默──
「喂！妳──」
「幹嘛啦，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
「快講啊！你剛才不是有話想要對我講？」
「也沒有啦，只是……」
「只是什麼？如果你沒有話要說，那幹嘛要跟我一起走？」
「因為我喜歡跟妳一起走啊～」
「喔……原來你是變態喔……」她一臉淡然地說。「那你就跟我一起走到警察局好了，讓警察把你抓進監獄，然後讓監獄裡面的流氓把你閹掉。」
「……我到時候會跟警察說妳剛才踢我胯下。」
「嗯？你覺得警察會相信誰呢？」
「當然是相信我。」
「你哪來的自信啊？」她翻了翻白眼。「所以你到底是想要跟我說什麼？快點好嗎？不然等我走到公車總站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妳要搭公車回家喔？」
「不然我要走路回家嗎？」她給我一個諷刺的笑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
「是喔……可是我要說的事情有點多欸，要不然我明天再跟妳說好了，妳明天中午在學校操場等我──」
「不用了謝謝──你現在馬上說，因為我之後不想再見到你！」
「妳就這麼討厭我嗎？」
「你要我再踢你一次嗎？」
「不用了謝謝──好啦我現在跟妳說。就是啊，我對於暑假發生的事情真的感到很抱歉，但我覺得剛才妳也沒必要踢我。」
「你害我被我爸打欸！」
「呃──是沒錯，但妳也不用以眼還眼吧？」
「你被我爸揍揍看你就知道了。如果換成是你，你也會想要扁人。」
「可是我覺得妳爸人還滿好的。」
「屁咧！他那種猥褻的嘴臉叫做好？幹嘛──我爸在你吃的生魚片裡面下春藥是不是？」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嘴。
「才沒有──好啦我真的很抱歉啦！害妳騎腳踏車摔倒……害妳被罵害妳被打……妳剛才踢我那一下就算是一筆勾銷了，好嗎？」
「其實我本來就沒有計較這個，都過那麼久了。」
「那就好──等等，那妳剛才還踢我？」
「因為我純粹看你不爽啊！」
「看我不爽？」
「對！看你不爽！」
「我……這……」
她突然停下腳步。我想說公車總站已經到了，但我發現公車總站還在馬路對面──
她冷不防又朝我的跨下踢了一腳。
我嚇了一跳──但是這一次我反應夠快，有及時擋住她的腳尖。
「幹！」
我大罵一聲，她卻在我的面前大笑起來。
我抬起腿往她的屁股踢──結果卻被她躲過，我的腳尖只掠過了她的裙襬。
「幹！」
她衝到馬路對面。我也想要衝到馬路對面去追她，結果恰好有幾台車呼嘯而過。
「幹妳給我過來喔！」
這時候，往海邊的公車剛好開進總站。我一看見馬路沒車，就立刻衝到對面去，但是她老早就已經上車了。
「幹～～～～～～～～～～～～～～～～」
我隔著透明的車門對著公車裡的她比中指，她也回敬我一個中指。
我簡直快要氣炸。
「幹Ｏ娘妳給我下車喔！」
我對著車門大吼──但是當然沒用。最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公車駛離，逐漸消失在我的視野。
「幹……」
我悻悻然地踏上回家的路途。一路上，我的胯下還在隱隱作痛，心裡面也超級不爽。
不過，我也算是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