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亦心悅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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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6-29
江離「別聽他胡亂鬼扯,我可是眾人敬仰的七殺星君,在不濟也不會自甘墮落,況且我身邊不是還有一個你嗎?」江離慢慢地江體內的邪氣導引至手上的紅碧璽封印其中,然後把戒指脫下來拿給炎曇。
江離「我把體內的邪氣通通封印在這裡面了,幫我帶回去給上界。」此時炎曇赫然驚覺,江離早就知道這次的任務目標,剛剛亦是他故意露出破綻讓禍事天照趁虛而入,以自己的身軀神力鎖著才能將其順利封印於容器之中。
炎曇「你早就準備好一切了是嗎?」炎曇臉上的淚水再次滴了下來,他好生氣為什麼江離總是一個人奮不顧身擋在前面,他的痛他的傷每每看他從人世回來一趟,總是帶著疲憊的面容,他知道他每次下去一倘總是驚險萬分,他也曾經要求過和他一起前往,都是得到拒絕的回應,不曾想這一次的同行卻成了生離死別。
江離「對不起,我瞞騙了你。」江離從懷裡拿出早已準備許久的丹藥遞給炎曇。
江離「這是我特意為你煉製的丹藥,可以助你真正蛻變成人身,不再受變身的時效限制。」然後江離脫掉手上派待已久的指鍊為炎曇戴上。
江離「別哭了,我活了數千年也夠久了,小時候總看著你盯著我這條指鍊,卻不曾想我討要過,如今你也長大了送給你。」炎曇當時只是覺得江離的雙手很是漂亮,戴上這條指鍊之後發出的鈴叮脆響,江離的美不似纖弱撫媚,而是在你需要的時候給予溫暖照拂,他的笑容彷彿如夜空中的星星如此耀眼,他有他自己的原則以及信念,如此的勇敢與自信。
江離「果然你戴起來也很是好看。」隨後炎曇把懷裡的木匣子拿了出來放在江離的眼前。
江離「這不是....」這不就是當初在攤販那邊炎曇說要送給喜歡的人的禮物嗎?只見炎曇緩緩地打開盒子,露出一隻活靈活現的兔子
炎曇「送你。」炎曇將兔子交到江離的手中,然而江離接下之後卻是戴著苦澀的心情。
江離「你該送給你喜歡的人,一條指鍊而已不需要你特地要把送給別人的禮物拿來轉贈於我。」
炎曇「一直以來我喜歡的只有你一人,不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炎曇低下頭親吻著抱在懷裡的江離。
江離「原來....」原來炎曇以前的回答是真的,只是他自己覺得他還小分不清楚什麼是情愛,到頭來最不懂情愛的人竟然是他這位樂成君,只可惜時間已經晚了。
炎曇「你可喜歡?我親手為你刻的,本想在晚上看煙火時送給你的給你一個驚喜。」
江離「我很喜歡,多..多謝。」炎曇看著江離的身體已經慢慢地變得透明,加深了對他的懷抱,臉上的淚水也留個不停。
江離「生命總歸有個盡頭,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可惜我不能在陪你繼續走下去,但我會找到你的。」
江離「這次絕不騙你,我亦心悅於你。」說完江離吻著炎曇上臉上的淚珠。
炎曇「我愛你。」然而這句話江離卻是再也聽不見了,空中只留下掉落在地的兔子綴飾叮噹作響,炎懷裡也不再有任何溫度。
炎曇「啊!」炎曇絕望地嘶吼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感到疼痛,消失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光輝,一瞬間彷彿回到過去那段不見天日的黑暗,他閉上眼睛腦中閃過的畫面都是和江離的相處時光,在湖邊共飲舞劍,在書房內聽落雨聲,累得時候還能看見他依靠在他的肩上睡覺,看著他熟睡的側臉感到很是滿足,從未想過這一切的美好有朝一日會破碎,他不斷詢問自己究竟該怎麼辦才能再次把他找回?時間就這樣過去了許久,意識到手上握著江離交給他紅碧璽,或許那個人會有辦法,找到了一線希望炎曇也不再沉浸在悲傷中,正準備重返天界時,他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能量波動讓他全神戒備。
天道「孩子,放下你的戒心。」炎曇知道來人便是他要找的人了。
炎曇「為什麼你不出手?」既然他能來到這邊,那江離的犧牲便沒有必要,也不用承受這樣封印的痛苦,而終於互表心意的他們,還有更多的事情可以一同完成,卻因眼前之人的一道命令與見死不救,兩人只能來世再見。
天道「吾有吾的使命以及不得為之事。」炎曇始終看不清來人的樣貌,明明有著明確的身影,臉上卻是壟罩著一層白霧讓人感到模糊不清。
炎曇「笑話!是不得為還是你根本不敢!」這一句質疑炎曇幾乎是用吼的對他說出,想要為此宣洩出心中的不滿與不甘心,他知道自己不過是在遷怒來人罷了。兩人靜默許久,炎曇再次開口。
炎曇「對不著...。」炎曇回想起來有一次和江離聊天的時候,告訴他芸芸眾生皆有其苦,若能靠一己之力減輕他們的負擔,守護著他們所希望的事情,便會使得感到開心,當時他看見說這段話的江離,臉上的笑容是如此耀眼,眼神當中充滿了堅定的目標,當時的他也想成為江離有力的後盾。
天道「現在冷靜點了嗎?」
炎曇「....」雖然回應的是無聲的言語,但他知道眼前之人已比剛剛還要冷靜許多。
天道「接下來的事情汝要聽清楚了。」原本一直低著頭的炎曇此時抬頭直望著來人,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必定與江離有關係,這一次輪到他為其義無反顧。
天道「宿命之事早有定數,若汝想為其承擔便得代或是天照背負貪狼天命,而最終汝亦將獲得星力尋得七殺。」倘若背負貪狼命格註定親緣淺薄孤獨一人,然而對他而言最重要的莫過於江離。
炎曇「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天道講得過於輕描淡寫,背後定有被隱藏的真相。
天道「走進去裡面,軌跡便會開始運轉,汝與七殺之間能否再續前緣,便端看天意了。」天道在身邊畫出了一個洞口,裡面雲霧繚繞是否真有道路也叫人看不清 ,炎曇知道他並沒有想要回答他的問題,而不論答案為何只要有一線希望他便不會輕易放棄。
天道「一旦進去之後汝現在的記憶便會全數抹滅,最終亦可能再次上演今日的結局,貪狼再次死於七星手下。」言下之意在暗示他可能會死於江離之手。
炎曇「我的命本來就是他給他,心甘情願,何況這一次我定會打破這樣的結局。」下輩子、下下輩子,不論要花多久時間,他定要和他團聚一起白首到老,在他們的家園之中種下許多他喜歡的花苗,兩人再次於湖邊舞劍奏笛。
天道「情字誤人。」這一句話走進洞口的炎曇並沒有聽見,而在炎曇起身之後紅月彎刀也跟隨一同。
炎曇「你也想要去尋找你的主人嗎?」紅月彎刀只是靜靜地躺在炎曇的手上,他卻明白的他的意思。
炎曇「我們會找到他的。」炎曇看著手裡的彎刀以及他刻給江離的綴飾,不論眼前要走多久的道路,經歷多少坎坷,他都不會輕易放棄,不知走了多久眼前驟然出現許多入魔的精怪,天色也是風雨欲來閃電交加,然而他的心卻是未曾有過的平靜。
炎曇「我們走!」受道炎曇的呼喚,紅月彎刀泛起血色光芒這個便是任主的象徵,炎曇知曉其意拿起紅月彎刀飛身往前而去,開啟一場未知的道路。
洞口關閉之後,年幼饕餮原本想跟隨紅月彎刀之後卻被陣法給擋了下來,在外嗚咽著很是可憐,天道將其抱起。
天道「汝莫過傷心。」天道伸出手來摸著牠的頭道。
天道「命運的軌跡此刻便開始運轉。」
天道「貪狼出天下變,七殺動懸一線,破軍行成天運。」
天道「神獸饕餮可願隨我,待來世再相會?」
黑獸「離。」雖然不解其意,但從天道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讓牠焦躁的心也變得平靜許多。
天道「謫仙,此次轉由汝代為守護人間了。」 當初祂曾自七殺星君神魂中取出一絲靈力,並將其栽培長大,為的就是此刻做準備,希望能平安渡過下一場災禍。
謫仙人「吾會的,帝父。」
天道「未來便看你們了,江離...為父能幫得便只能做到這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