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陪你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本章節 3420 字
更新於: 2024-06-07
王大明還沒走到教室，就看到原嚴承站在走廊上跟別人講話，他自然的快步上前，搭著原嚴承的肩膀。
「嘿，同學們早安啊！」
除了道早之外，王大明更好奇的是，好友與這位他不熟識的同學，是從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熟稔？為什麼他過去都沒注意到？
他接著故意用種曖昧的語氣調笑說︰「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這熟？」目光還特意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巡視。
「不知道什麼？同班三年還有辦法跟同學不認識的人，應該只剩你這個整天只顧玩的人吧！」
與程守方講話時的口氣不同，原嚴承與王大明說話時，多了一種玩笑式的直白。彷彿他料定王大明不會因為他說什麼而不快般。
王大明沒理常玩在一起的友人，反而富饒興趣地對程守方笑說︰「欸，你是那個……程守方對吧？」
程守方還未來得及對問話做出回應，就見王大明故意對原嚴承挑了一下眉，自顧自地說下去︰「看吧！誰說我不認識？我明明就知道他的名字，只不過沒跟他講過話而已，不要亂誣賴我。而且誰顧著玩？你不要以為你最近比較少出現就可以裝在室哦，有好幾次都還是你邀我一起去的耶！」
「你這人廢話怎麼那麼多，快進去教室啦！」原嚴承突然皺眉，神情不悅地拿書包去撞王大明，一副想把他趕走的模樣。
王大明沒馬上離開，依舊是那副痞痞的模樣改對著程守方說︰「欸，同學，他有帶你去過那裡嗎？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沒有。不然下次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啊！反正都快畢業了，多去……」
「你閉嘴啦！」這次原嚴承直接打斷王大明的話，並將他往前推了一下。「你到底要不要進去？」
王大明這次沒再繼續劈哩啪啦講話了，他邊抱怨原嚴承的力氣太大，邊摸著自己的手臂往教室門口走去。
程守方獃站在那裡，看著王大明與原嚴承的所有互動。他們看似感情不睦卻又像是感情極好的相處模式，不禁讓他反思自己和原嚴承之間的相處過程。
王大明的言語及情緒表達都非常直接，與自己的性格相當不同，若是原嚴承和他們在一起都是這樣的互動方式，那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常常會覺得自己很煩？跟自己相處很無聊？
可是他對自己的事情又很上心。
想到此，程守方也摸不透原嚴承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在跟自己交朋友。
「你在想什麼？」
突如其來來的一句問話，打斷了程守方的思緒，他一回神就看到原嚴承面色不善地看著自己。
「你想跟他出去玩？」原嚴承的口氣有點衝。
對於這句問話，程守方自然地搖搖頭。他沒有想要跟原嚴承以外的人，有過多接觸，他也如實的將這念頭說出來︰「我沒有想要跟他一起出去。」
「那你還一直看他那邊？」
他們不是本來就要到教室去嗎？
儘管程守方不是很理解，原嚴承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無理取鬧的話，但此刻對方表現出來的不悅，他是看得出來的，於是他連忙說︰「我就站在這裡，沒有一直看他啊。」
原嚴承依然默不吭聲，冷著臉站在那裡。
程守方有些無奈也有些懊惱，他不知道要怎樣排解原嚴承罕見的無理脾氣。
突然，這相似的場景，令程守方想起了稍早在車上發生的事，心裡也起了一陣騷動。他轉過身面對原嚴承，伸手輕輕地拉著他的衣袖，就像剛剛在車上一樣，討好地望向他。
「那這樣可以嗎？」
程守方的舉動讓原嚴承頓時微愣了一下，隨後他馬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說︰「嗯，可以了。」他拉下程守方還掛在衣袖上的手，改牽著他往前走。
「走吧！進教室。」
這是原嚴承第一次主動牽起程守方的手，也是他們兩人第一次手牽手。
雖然這個動作沒有像在車上那般親密，可是對程守方來說，牽手這個舉動，對他有著莫名的意義。
就好像是某種承諾般，要自己可以相信他，並跟著他一起往前走。
然而，在踏進教室前一刻，原嚴承就放開了程守方的手。
這讓程守方心裡忍不住有點失落。
不要自作多情了。原嚴承一直都是對情緒很坦誠的人，他只是因為開心才會那樣做。
程守方邊在心裡罵自己，邊走到座位上坐下來。
◎
在主要的第一次學測考完後，班上有一大半的同學，申請入學都有被錄取。因此上課的授課時間，就變成是以自習為主。
該堂科任老師會待在教室內，幫一些還需要再考第二次分科考試的同學做加強學習。
其他的學生，就以不吵到想讀書的同學為主，各自想怎樣打發時間都可以。因而課堂氣氛較以往輕鬆，時間也感覺過得特別快。
程守方坐在位置上，認真地寫著科任老師拿來的考古題試卷。
自從三年級開始，他就沒有在上課的時候分心做其他事情了。不僅是自己開始有想考的目標大學，更因為座位的位置關係，會很容易會被老師注意到他在做其他事。
忽然，程守方口袋裡的手機震了好幾下。他怪疑地想，應該不會有人在上課時間跟他聯絡才是。
程守方的手機通訊軟體裡面，只有洪曉慧、舅舅、老師還有原嚴承，剩下的是班級及社團群組還有廣告訊息。
群組跟廣告，早已被他設為不通知的狀態，師長也不可能在這時候傳訊息來，剩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坐在他後面的那一位了。
程守方悄悄地拿出手機，在桌面底下點開訊息。
果不其然，原嚴承的訊息框旁，顯示有幾則未讀訊息。
程守方點進去就看到︰
『等一下中午，我帶你去學校餐廳吃飯，你要吃什麼？』
接著連續幾張附圖菜單。
程守方粗略掃看一下圖後回覆︰
『你決定就好。』
程守方對吃一向沒什麼意見，能吃就好。
明知道人就坐在後面，還特意用傳訊的方式與之對話，讓程守方覺得怪異得有趣，同時他還有種可能會被人發現的緊張感。這是他頭一遭在上課時，使用手機跟人家聊天。
『那就我選擇囉，不管我點什麼你都要吃光。』
『我不會挑食，能吃就好。』
程守方實話實說地回覆完後，就把手機收起來，繼續寫考古試題。
才剛投入作題的情境裡，程守方的手機又連震了兩下。想到可能還是原嚴承傳的訊息，他忍不住再次偷偷拿出手機來看。
『不要再這樣講話了！！！』
看到這麼多驚嘆號，程守方下意識認為，原嚴承又在不高興了。
他立刻在桌子底下滑著他們之間的對話，試圖想看出剛才是哪句話，有辦法惹怒原嚴承。
原嚴承好像知道程守方在想什麼一樣，接著傳來︰
『你不要再說什麼「能吃就好」這樣的話了！』
『這個世界上的美食很多，你可以享受食物的美味。若你有想吃但沒吃過的，我都會帶你去吃，目標是把你養胖。』
瞭解原嚴承的意思之後，程守方覺得很是感動。
他真的對自己很好，很好。
程守方先回傳一個兔子的大笑臉貼圖，再回覆︰
『那就再麻煩你了。』
程守方把手機再度收進口袋，心中帶著喜悅的情緒繼續寫著桌上的考古題。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來到了學生們最期待的午休時間。
午休鐘聲一響，原嚴承就帶著程守方來到學生餐廳，排隊等著購餐。
學生餐廳裡面的餐點品項眾多，物美價廉，幾乎是太市高中所有學生的午餐首選。
他們兩人排在長長人龍隊伍當中，邊聊著天邊等點餐。
原嚴承問︰「你以前來這裡用餐過嗎？」
「以前一年級時候有來過幾次，但後來就沒再來了。」
原嚴承又問︰「為什麼？」
程守方沒想到原嚴承會好奇這件事情，他猶豫著要不要跟原嚴承說，因為光是想到那個原因，就會讓他覺得有點難以啟齒。
原嚴承挑眉問︰「你不想說啊？」
程守方知道自己是無法拒絕原嚴承的，但還是試著做最後的掙扎。
「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嗎？」
原嚴承一臉「我等著你說」的表情。
程守方不忘交代說︰「好吧，那我說了你不可以笑我哦。」
「嗯哼。」原嚴承點頭。
程守方先思考了一下，要怎麼跟原嚴承講這件事，隨後他才開口緩慢的說︰「因為之前我來這裡吃飯的時候，我發現有人，寧願端著托盤，站在旁邊等我吃完，也不願意坐在我旁邊的其他空位。所以自從那次後，我就不敢再來了。」
太市高中的學生餐廳，都是二到四人的座位規劃，通常少數一兩位同學想吃飯時候，都會到還有空位的位置與其他人一起併桌吃飯。
在大家的慣性行動之下，遇到這種事情的程守方，一直為這件事情感到很丟臉。
因為他的存在，好像造成了其他人的困擾。
程守方講完，看原嚴承沒什麼反應也沒回話，便自我嘲解一番︰「那時候，我還為我的背後，是不是有自己看不到的東西，所以大家看到我，才都會離我離得遠遠的。哈哈……」發出的乾硬笑聲還未停歇，他就感覺有一隻大手，將他的手整個包覆握住。
程守方直覺地抬眼看向原嚴承，不做他想，他就知道是原嚴承在握著自己的手，不過他沒開口問為什麼，心裡有種無法說出口的想法正滋長著。
原嚴承也正望著程守方 ，兩人的目光交纏，久久沒有分開。
排隊的人潮往前靠了一些，他們兩人跟著往前行進，原嚴承握著程守方的手沒有放開過。
過沒多久，快可以輪到他們點餐的時候，程守方聽到原嚴承在他耳邊說︰「從現在開始，我會每次都陪你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剎那，程守方動容得熱了眼眶，他憑藉著一股衝動反過被握住的手，主動改以手心貼手心的方式，牽著原嚴承的手。
兩人之間流動著不用言語也能懂的默契，直到他們點餐前，始終不曾放開彼此的手。
「嘿，同學們早安啊！」
除了道早之外，王大明更好奇的是，好友與這位他不熟識的同學，是從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熟稔？為什麼他過去都沒注意到？
他接著故意用種曖昧的語氣調笑說︰「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這熟？」目光還特意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巡視。
「不知道什麼？同班三年還有辦法跟同學不認識的人，應該只剩你這個整天只顧玩的人吧！」
與程守方講話時的口氣不同，原嚴承與王大明說話時，多了一種玩笑式的直白。彷彿他料定王大明不會因為他說什麼而不快般。
王大明沒理常玩在一起的友人，反而富饒興趣地對程守方笑說︰「欸，你是那個……程守方對吧？」
程守方還未來得及對問話做出回應，就見王大明故意對原嚴承挑了一下眉，自顧自地說下去︰「看吧！誰說我不認識？我明明就知道他的名字，只不過沒跟他講過話而已，不要亂誣賴我。而且誰顧著玩？你不要以為你最近比較少出現就可以裝在室哦，有好幾次都還是你邀我一起去的耶！」
「你這人廢話怎麼那麼多，快進去教室啦！」原嚴承突然皺眉，神情不悅地拿書包去撞王大明，一副想把他趕走的模樣。
王大明沒馬上離開，依舊是那副痞痞的模樣改對著程守方說︰「欸，同學，他有帶你去過那裡嗎？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沒有。不然下次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啊！反正都快畢業了，多去……」
「你閉嘴啦！」這次原嚴承直接打斷王大明的話，並將他往前推了一下。「你到底要不要進去？」
王大明這次沒再繼續劈哩啪啦講話了，他邊抱怨原嚴承的力氣太大，邊摸著自己的手臂往教室門口走去。
程守方獃站在那裡，看著王大明與原嚴承的所有互動。他們看似感情不睦卻又像是感情極好的相處模式，不禁讓他反思自己和原嚴承之間的相處過程。
王大明的言語及情緒表達都非常直接，與自己的性格相當不同，若是原嚴承和他們在一起都是這樣的互動方式，那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常常會覺得自己很煩？跟自己相處很無聊？
可是他對自己的事情又很上心。
想到此，程守方也摸不透原嚴承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在跟自己交朋友。
「你在想什麼？」
突如其來來的一句問話，打斷了程守方的思緒，他一回神就看到原嚴承面色不善地看著自己。
「你想跟他出去玩？」原嚴承的口氣有點衝。
對於這句問話，程守方自然地搖搖頭。他沒有想要跟原嚴承以外的人，有過多接觸，他也如實的將這念頭說出來︰「我沒有想要跟他一起出去。」
「那你還一直看他那邊？」
他們不是本來就要到教室去嗎？
儘管程守方不是很理解，原嚴承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無理取鬧的話，但此刻對方表現出來的不悅，他是看得出來的，於是他連忙說︰「我就站在這裡，沒有一直看他啊。」
原嚴承依然默不吭聲，冷著臉站在那裡。
程守方有些無奈也有些懊惱，他不知道要怎樣排解原嚴承罕見的無理脾氣。
突然，這相似的場景，令程守方想起了稍早在車上發生的事，心裡也起了一陣騷動。他轉過身面對原嚴承，伸手輕輕地拉著他的衣袖，就像剛剛在車上一樣，討好地望向他。
「那這樣可以嗎？」
程守方的舉動讓原嚴承頓時微愣了一下，隨後他馬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說︰「嗯，可以了。」他拉下程守方還掛在衣袖上的手，改牽著他往前走。
「走吧！進教室。」
這是原嚴承第一次主動牽起程守方的手，也是他們兩人第一次手牽手。
雖然這個動作沒有像在車上那般親密，可是對程守方來說，牽手這個舉動，對他有著莫名的意義。
就好像是某種承諾般，要自己可以相信他，並跟著他一起往前走。
然而，在踏進教室前一刻，原嚴承就放開了程守方的手。
這讓程守方心裡忍不住有點失落。
不要自作多情了。原嚴承一直都是對情緒很坦誠的人，他只是因為開心才會那樣做。
程守方邊在心裡罵自己，邊走到座位上坐下來。
◎
在主要的第一次學測考完後，班上有一大半的同學，申請入學都有被錄取。因此上課的授課時間，就變成是以自習為主。
該堂科任老師會待在教室內，幫一些還需要再考第二次分科考試的同學做加強學習。
其他的學生，就以不吵到想讀書的同學為主，各自想怎樣打發時間都可以。因而課堂氣氛較以往輕鬆，時間也感覺過得特別快。
程守方坐在位置上，認真地寫著科任老師拿來的考古題試卷。
自從三年級開始，他就沒有在上課的時候分心做其他事情了。不僅是自己開始有想考的目標大學，更因為座位的位置關係，會很容易會被老師注意到他在做其他事。
忽然，程守方口袋裡的手機震了好幾下。他怪疑地想，應該不會有人在上課時間跟他聯絡才是。
程守方的手機通訊軟體裡面，只有洪曉慧、舅舅、老師還有原嚴承，剩下的是班級及社團群組還有廣告訊息。
群組跟廣告，早已被他設為不通知的狀態，師長也不可能在這時候傳訊息來，剩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坐在他後面的那一位了。
程守方悄悄地拿出手機，在桌面底下點開訊息。
果不其然，原嚴承的訊息框旁，顯示有幾則未讀訊息。
程守方點進去就看到︰
『等一下中午，我帶你去學校餐廳吃飯，你要吃什麼？』
接著連續幾張附圖菜單。
程守方粗略掃看一下圖後回覆︰
『你決定就好。』
程守方對吃一向沒什麼意見，能吃就好。
明知道人就坐在後面，還特意用傳訊的方式與之對話，讓程守方覺得怪異得有趣，同時他還有種可能會被人發現的緊張感。這是他頭一遭在上課時，使用手機跟人家聊天。
『那就我選擇囉，不管我點什麼你都要吃光。』
『我不會挑食，能吃就好。』
程守方實話實說地回覆完後，就把手機收起來，繼續寫考古試題。
才剛投入作題的情境裡，程守方的手機又連震了兩下。想到可能還是原嚴承傳的訊息，他忍不住再次偷偷拿出手機來看。
『不要再這樣講話了！！！』
看到這麼多驚嘆號，程守方下意識認為，原嚴承又在不高興了。
他立刻在桌子底下滑著他們之間的對話，試圖想看出剛才是哪句話，有辦法惹怒原嚴承。
原嚴承好像知道程守方在想什麼一樣，接著傳來︰
『你不要再說什麼「能吃就好」這樣的話了！』
『這個世界上的美食很多，你可以享受食物的美味。若你有想吃但沒吃過的，我都會帶你去吃，目標是把你養胖。』
瞭解原嚴承的意思之後，程守方覺得很是感動。
他真的對自己很好，很好。
程守方先回傳一個兔子的大笑臉貼圖，再回覆︰
『那就再麻煩你了。』
程守方把手機再度收進口袋，心中帶著喜悅的情緒繼續寫著桌上的考古題。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來到了學生們最期待的午休時間。
午休鐘聲一響，原嚴承就帶著程守方來到學生餐廳，排隊等著購餐。
學生餐廳裡面的餐點品項眾多，物美價廉，幾乎是太市高中所有學生的午餐首選。
他們兩人排在長長人龍隊伍當中，邊聊著天邊等點餐。
原嚴承問︰「你以前來這裡用餐過嗎？」
「以前一年級時候有來過幾次，但後來就沒再來了。」
原嚴承又問︰「為什麼？」
程守方沒想到原嚴承會好奇這件事情，他猶豫著要不要跟原嚴承說，因為光是想到那個原因，就會讓他覺得有點難以啟齒。
原嚴承挑眉問︰「你不想說啊？」
程守方知道自己是無法拒絕原嚴承的，但還是試著做最後的掙扎。
「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嗎？」
原嚴承一臉「我等著你說」的表情。
程守方不忘交代說︰「好吧，那我說了你不可以笑我哦。」
「嗯哼。」原嚴承點頭。
程守方先思考了一下，要怎麼跟原嚴承講這件事，隨後他才開口緩慢的說︰「因為之前我來這裡吃飯的時候，我發現有人，寧願端著托盤，站在旁邊等我吃完，也不願意坐在我旁邊的其他空位。所以自從那次後，我就不敢再來了。」
太市高中的學生餐廳，都是二到四人的座位規劃，通常少數一兩位同學想吃飯時候，都會到還有空位的位置與其他人一起併桌吃飯。
在大家的慣性行動之下，遇到這種事情的程守方，一直為這件事情感到很丟臉。
因為他的存在，好像造成了其他人的困擾。
程守方講完，看原嚴承沒什麼反應也沒回話，便自我嘲解一番︰「那時候，我還為我的背後，是不是有自己看不到的東西，所以大家看到我，才都會離我離得遠遠的。哈哈……」發出的乾硬笑聲還未停歇，他就感覺有一隻大手，將他的手整個包覆握住。
程守方直覺地抬眼看向原嚴承，不做他想，他就知道是原嚴承在握著自己的手，不過他沒開口問為什麼，心裡有種無法說出口的想法正滋長著。
原嚴承也正望著程守方 ，兩人的目光交纏，久久沒有分開。
排隊的人潮往前靠了一些，他們兩人跟著往前行進，原嚴承握著程守方的手沒有放開過。
過沒多久，快可以輪到他們點餐的時候，程守方聽到原嚴承在他耳邊說︰「從現在開始，我會每次都陪你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剎那，程守方動容得熱了眼眶，他憑藉著一股衝動反過被握住的手，主動改以手心貼手心的方式，牽著原嚴承的手。
兩人之間流動著不用言語也能懂的默契，直到他們點餐前，始終不曾放開彼此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