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願等你白頭
本章節 3356 字
更新於: 2024-05-21
鳳凰不管正在鬧彆扭的年青山神。
祂深知對方閱歷太短，根本毫無認知凡人的一生裡是過著哪種日子。對方一直只看到好像很悠哉的凡人來山裡尋找挑戰，或度過閒適的一天。
狗牙不知道這班人背後的生活，可能有其他艱苦和辛酸存在。自然把一切看得美好化，祂根本沒有對當凡人有一般的認知，鳳凰只是不想祂衝動行事，把自己本來的職責和了解凡人的機會放棄。
倪思柏穿好了鳳凰特別為他準備的衣裳，跟面前的鳳凰同一模式的中式唐裝。
祂小聲說︰「吾的家居服……」
鳳凰這樣說好像向倪思柏表示了一個意思——家人。
平日一向不懂得撩撥的男人，原來一撩撥起來會讓人不知所措。
至於杵在一旁被鳳凰罵得狗血淋頭的年青山神，忽然被餵了一口狗糧，心情又頓時被惹火了。
「混帳！你這樣不對呀！你想要思柏等你多久？」狗牙堅持自己的看法，「愛他就不該讓他等。」
鳳凰盯著對方良久，勾起一抺想揍人的笑意，「那請你好好地當一名山神好不好？你猜吾會讓思柏等很久嗎？可以的話，吾希望等到思柏一頭白髮後才消亡。」
倪思柏好像明白到某個情況，緊張問道︰「鳳哥也會跟大東和蓮花一起消失嗎？所以你才會跟我做眷屬？」
「呀、不對！你不是已經想起來嗎？」鳳凰發現他又想歪了，忙不迭解釋道︰「當時吾沒有思考那方面的事情，只是一心想讓你能夠安穩地成長，所謂緣分是非常長久以後，可能會在你多次輪迴後淡忘那個曾經擁有過的承諾。人類不是很善忘嗎？吾當時太過輕率做決定，但當看到思柏成長為一名出色追逐夢想的男人，吾很感動，亦開始出現了一些其他的情感。」
鳳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正視倪思柏，微微地低垂臉又說︰「吾竟然……竟然覺得當日做得很正確。如果沒在思柏身上加諸眷屬約束，可能你早就被彌勒拐走了。」
倪思柏眼定定望著祂回應道︰「不會……不會啦，我在小學的時候，早就決定了要跟鳳哥成為家人，當時心想要認你做乾爸。」
鳳凰瞪大眼，想到差點自己當了人家的乾爸，這會不會是太糟心了！？
倪思柏說︰「小孩子不明白做家人還有很多的選擇，在升上中學時，我知曉了另有一種家人的方法，更能把彼此套牢得更緊。」
他臉頰緋紅，支吾其詞說︰「同學裡有GAY……所以我知道了……」
鳳凰眼睛依然瞪得老大，祂想不到小島上的中學還有這一茬存在。
祂心想，不知該否為對方能開竅而高興，或是痛心疾首……
「你是在中學時開始想跟吾在一起而學GAY嗎？」
「GAY沒法學……我肯定在小時候便對鳳哥一見鍾情。」
「唔……等等，當時你幾歲了？欸呀~」
鳳凰覺得現在自己的罪孽深重，好像是祂把小孩子的人生變成這樣，明明祂知道倪思柏的未來將會是一位成功人士，他有嬌妻相伴，孩子亦有數名。
山神在跟對方結眷屬前，還是會小心地偷窺凡人的一生會如何？如果並未涉及情愛，山神當然不想把對方的未來搞亂，因果在今世有機會延續帶至下世，無端加入自己干預對方，如果不是兩情相悅實屬不應該。
倪思柏的人生因為鳳凰的介入改變了。
鳳凰心想，原來一切是天意。
祂扭頭朝狗牙看過去，發現自己的消失好像是天註定，就由祂多管閒事跟倪思柏結緣一刻開始，天上便把倪思柏的人生轉變成這樣。
「吾不想把你錮在身邊，你有一對可以乘風破浪的羽翼，飛出去多看看世界，吾願等你白頭，守護到你最後，再伴你走上下一場的人生。」
倪思柏知道了。
這是一個雙向，由山神給予凡人的一個承諾，屬於山神和凡人的一個真切眷屬關係。
倪思柏小心地靠上去，鳳凰伸出臂膀迎接青年愛人。
山洞早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狗牙心情欠佳地離開，單方面的強取豪奪，到最後都只會是破碎的關係，祂就算多有不甘，亦不是那種自我感覺良好能一輩子的人。
「我一定會找到更好的眷屬，你們等著瞧。」
另一方面，祝酒隊伍自然不知道倪思柏發生了什麼事。程洋用鬼遮眼迷住了全部人，讓他們繼續走路。隊伍從狗牙嶺往中狗牙方向走，從這裡回望剛才經過的石河，會看出斜度可真的不是蓋。
張豐許拍了拍胸口，想到幸好程洋利用鬼遮眼，使大家以為倪思柏仍在身邊，否則以他個人命數而論，可能會先來一個災厄。幸而此時的路況還算是好走的，他們很快來到中狗牙頂，這裡意外地設立了標高柱，只有428米卻有險象環生的險路。
倪思柏穿著一身後現代新潮設計的中式唐裝，站在標高柱旁揮手。
張豐許看到他安然無恙，快速向他跑過去。
「你沒事嗎？祂有對你做什麼？」張豐許喘著氣捉住倪思柏的兩條臂膀，小心檢查對方的狀態。
「放心，我沒事，只有祭師的衣服變成碎片……」
倪思柏想到剛才被狗強撕身上的布料時，他其實有少少的興奮，當然壓在上面的人最好是鳳凰，他一定會加倍努力扮演被強姦。
「就只是撕掉衣服嗎？沒有再做進一步的行為？」
「我說沒有，你也不會相信吧……？」
倪思柏把狗牙這小畜生的瘋狗發情，仔細地告訴了張豐許，當然美滋滋地詳盡如何在千鈞一髮間，鳳凰來救還作出告白。
張豐許終於默默放心下來。
他心想，山神全都是同流合污之輩，還有育妻的想法都如出一轍，全都是孌童癖。
程洋把原本是倪思柏的衣服給回他，讓他換過一身的服裝後，祂才解開眾人的束縛。整支隊伍完全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像還以為祝酒儀式已經順利完成了。
倪思柏想到狗牙有喝過酒，但沒有承諾祝福大嶼山。
現在想找回祂補回那句祝福，看來已經沒可能了。
隊伍又再次齊整，他們朝崎嶇的閻王壁進發，路況是以大石為主，由於比較狹窄，不宜並排行走。名叫小鳥回頭這條路會遇上一顆石，叫做小鳥回頭石。在石頭的左下方有路能走另一處，他們自然是想增加難度，於是沿左邊的斜坡小徑過去，後面就是斬柴坳。斬柴坳高約810米，只要從這裡往山上走，就是祝酒隊伍的終點站鳳凰山。
在心經簡林前方早就有大班村民恭候他們多時。
鳳凰和彌勒也在這裡，兩人都以凡人之姿守候祭師歸來。
一名臉帶笑容，一名苦著臉。
戀愛成就的成與敗，竟然是取決於誰較孌童。
彌勒自然輸得心服口服。既然倪思柏跟對方訂立了雙契，祂已經沒可能勝出。彌勒不會學狗牙做出掠奪的行為，祂的愛就算是得不到，亦想對方能夠幸福快樂，接著想到從此這裡便是祂的地盤了。
彌勒攥緊拳頭，祂學懂如果想要眷屬，最好就是找小娃落手再育成。
鳳凰萬萬猜不出來，經由祂一手促成了日後的民間傳說。
還有從今後，山神的歪理又多了一項。
如果想未來的眷屬對山神死心塌地的方法，先挑選可口的小娃，從小悉心照料，讓對方離不開你，就算可能要很久才可以在一起，但投資有價，絕不會虧本。
結束的儀式沒有一開始時的浮誇，由高僧把清水灑向祝酒成員，將他們多日以來的污穢洗淨，讓他們得到重生的意義。剩下來的酒便會加進早已燉好的高湯裡，再分發給村民拿回家享用，各自烹調出自己的菜餚。
可惜那半埕神酒早就被狗牙喝光，鳳凰悄悄地換過新一埕，其實那個量只餘下數杯的酒，又怎可能足夠分發給大家，一切都只是一個儀式。村民們自然明白得很，大家只想樂呵呵地接受祝福。
夜裡，祝酒隊伍先在青年宿舎住上一晚休息。
就像前夜一樣舉辦了燒烤大會，今夜的結束，多了一批老人一起聚餐。他們都是上屆的祝酒成員，新舊兩幫人暢談爬山的各種有趣事和辛酸史。
席間原本就有鳳凰，大夥兒對祂的存在沒有任何想法。只有知情者明白到箇中的真相，上屆的祭師自然是清楚祂是山神，不會變老亦不會死亡，同期的成員在那時肯定有跟對方見過面或交談過，可能他們老早被山神洗腦了，想不起鳳凰這號人物，其實也不重要，問題是為何其他的山神也出席這場烤肉大會？
「山神不是不能吃太多煙火嗎？」倪道仁問身旁幫他烤肉的蓮花。
「對唷，的確是不能吃的，但吃少少無妨。」蓮花正在吹涼一口肉，順勢送到倪道仁的嘴邊。
可能早就習慣了蓮花的騷味，倪道仁張口咬下肉，蓮花便乘機湊上去咬在另一端，乘機吻了下對方。倪道仁被蓮花出奇不意的行為嚇得慌張，急忙向四周張望，害怕被人看見他跟一位美男子在親熱。
「放心，看不到的……我早就設下了結界。」蓮花伸出手指，指向跟祂同樣在曖昧的各大山神。
沒有伴的二東跟婆髻在輕鬆地邊聊天邊吃肉，當然是因為婆髻找不到聊天的伴，二東又沒法過去爹爹那邊，祂想找張豐許，但程洋老早便拽走他去了不知哪裡鬼混，不要緊，祂還有不少信徒，可惜倪健華被人下注了，老虎頭隱身地不斷偷吃倪健華的食物。
之後，二東發現為何大家都雙雙對對。其實爹爹沒跟鳳凰二人世界，因為彌勒跟狗牙依然在努力地當電燈泡。
「就是不讓你們兩人在一起。」
「就是不讓你們在派發狗糧。」
這兩名山神出奇地同仇敵愾，決心要在這裡建立一條新守則。
山神不能在公開場合裡跟凡人有過多的親密舉動。
祂深知對方閱歷太短，根本毫無認知凡人的一生裡是過著哪種日子。對方一直只看到好像很悠哉的凡人來山裡尋找挑戰，或度過閒適的一天。
狗牙不知道這班人背後的生活，可能有其他艱苦和辛酸存在。自然把一切看得美好化，祂根本沒有對當凡人有一般的認知，鳳凰只是不想祂衝動行事，把自己本來的職責和了解凡人的機會放棄。
倪思柏穿好了鳳凰特別為他準備的衣裳，跟面前的鳳凰同一模式的中式唐裝。
祂小聲說︰「吾的家居服……」
鳳凰這樣說好像向倪思柏表示了一個意思——家人。
平日一向不懂得撩撥的男人，原來一撩撥起來會讓人不知所措。
至於杵在一旁被鳳凰罵得狗血淋頭的年青山神，忽然被餵了一口狗糧，心情又頓時被惹火了。
「混帳！你這樣不對呀！你想要思柏等你多久？」狗牙堅持自己的看法，「愛他就不該讓他等。」
鳳凰盯著對方良久，勾起一抺想揍人的笑意，「那請你好好地當一名山神好不好？你猜吾會讓思柏等很久嗎？可以的話，吾希望等到思柏一頭白髮後才消亡。」
倪思柏好像明白到某個情況，緊張問道︰「鳳哥也會跟大東和蓮花一起消失嗎？所以你才會跟我做眷屬？」
「呀、不對！你不是已經想起來嗎？」鳳凰發現他又想歪了，忙不迭解釋道︰「當時吾沒有思考那方面的事情，只是一心想讓你能夠安穩地成長，所謂緣分是非常長久以後，可能會在你多次輪迴後淡忘那個曾經擁有過的承諾。人類不是很善忘嗎？吾當時太過輕率做決定，但當看到思柏成長為一名出色追逐夢想的男人，吾很感動，亦開始出現了一些其他的情感。」
鳳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正視倪思柏，微微地低垂臉又說︰「吾竟然……竟然覺得當日做得很正確。如果沒在思柏身上加諸眷屬約束，可能你早就被彌勒拐走了。」
倪思柏眼定定望著祂回應道︰「不會……不會啦，我在小學的時候，早就決定了要跟鳳哥成為家人，當時心想要認你做乾爸。」
鳳凰瞪大眼，想到差點自己當了人家的乾爸，這會不會是太糟心了！？
倪思柏說︰「小孩子不明白做家人還有很多的選擇，在升上中學時，我知曉了另有一種家人的方法，更能把彼此套牢得更緊。」
他臉頰緋紅，支吾其詞說︰「同學裡有GAY……所以我知道了……」
鳳凰眼睛依然瞪得老大，祂想不到小島上的中學還有這一茬存在。
祂心想，不知該否為對方能開竅而高興，或是痛心疾首……
「你是在中學時開始想跟吾在一起而學GAY嗎？」
「GAY沒法學……我肯定在小時候便對鳳哥一見鍾情。」
「唔……等等，當時你幾歲了？欸呀~」
鳳凰覺得現在自己的罪孽深重，好像是祂把小孩子的人生變成這樣，明明祂知道倪思柏的未來將會是一位成功人士，他有嬌妻相伴，孩子亦有數名。
山神在跟對方結眷屬前，還是會小心地偷窺凡人的一生會如何？如果並未涉及情愛，山神當然不想把對方的未來搞亂，因果在今世有機會延續帶至下世，無端加入自己干預對方，如果不是兩情相悅實屬不應該。
倪思柏的人生因為鳳凰的介入改變了。
鳳凰心想，原來一切是天意。
祂扭頭朝狗牙看過去，發現自己的消失好像是天註定，就由祂多管閒事跟倪思柏結緣一刻開始，天上便把倪思柏的人生轉變成這樣。
「吾不想把你錮在身邊，你有一對可以乘風破浪的羽翼，飛出去多看看世界，吾願等你白頭，守護到你最後，再伴你走上下一場的人生。」
倪思柏知道了。
這是一個雙向，由山神給予凡人的一個承諾，屬於山神和凡人的一個真切眷屬關係。
倪思柏小心地靠上去，鳳凰伸出臂膀迎接青年愛人。
山洞早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狗牙心情欠佳地離開，單方面的強取豪奪，到最後都只會是破碎的關係，祂就算多有不甘，亦不是那種自我感覺良好能一輩子的人。
「我一定會找到更好的眷屬，你們等著瞧。」
另一方面，祝酒隊伍自然不知道倪思柏發生了什麼事。程洋用鬼遮眼迷住了全部人，讓他們繼續走路。隊伍從狗牙嶺往中狗牙方向走，從這裡回望剛才經過的石河，會看出斜度可真的不是蓋。
張豐許拍了拍胸口，想到幸好程洋利用鬼遮眼，使大家以為倪思柏仍在身邊，否則以他個人命數而論，可能會先來一個災厄。幸而此時的路況還算是好走的，他們很快來到中狗牙頂，這裡意外地設立了標高柱，只有428米卻有險象環生的險路。
倪思柏穿著一身後現代新潮設計的中式唐裝，站在標高柱旁揮手。
張豐許看到他安然無恙，快速向他跑過去。
「你沒事嗎？祂有對你做什麼？」張豐許喘著氣捉住倪思柏的兩條臂膀，小心檢查對方的狀態。
「放心，我沒事，只有祭師的衣服變成碎片……」
倪思柏想到剛才被狗強撕身上的布料時，他其實有少少的興奮，當然壓在上面的人最好是鳳凰，他一定會加倍努力扮演被強姦。
「就只是撕掉衣服嗎？沒有再做進一步的行為？」
「我說沒有，你也不會相信吧……？」
倪思柏把狗牙這小畜生的瘋狗發情，仔細地告訴了張豐許，當然美滋滋地詳盡如何在千鈞一髮間，鳳凰來救還作出告白。
張豐許終於默默放心下來。
他心想，山神全都是同流合污之輩，還有育妻的想法都如出一轍，全都是孌童癖。
程洋把原本是倪思柏的衣服給回他，讓他換過一身的服裝後，祂才解開眾人的束縛。整支隊伍完全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像還以為祝酒儀式已經順利完成了。
倪思柏想到狗牙有喝過酒，但沒有承諾祝福大嶼山。
現在想找回祂補回那句祝福，看來已經沒可能了。
隊伍又再次齊整，他們朝崎嶇的閻王壁進發，路況是以大石為主，由於比較狹窄，不宜並排行走。名叫小鳥回頭這條路會遇上一顆石，叫做小鳥回頭石。在石頭的左下方有路能走另一處，他們自然是想增加難度，於是沿左邊的斜坡小徑過去，後面就是斬柴坳。斬柴坳高約810米，只要從這裡往山上走，就是祝酒隊伍的終點站鳳凰山。
在心經簡林前方早就有大班村民恭候他們多時。
鳳凰和彌勒也在這裡，兩人都以凡人之姿守候祭師歸來。
一名臉帶笑容，一名苦著臉。
戀愛成就的成與敗，竟然是取決於誰較孌童。
彌勒自然輸得心服口服。既然倪思柏跟對方訂立了雙契，祂已經沒可能勝出。彌勒不會學狗牙做出掠奪的行為，祂的愛就算是得不到，亦想對方能夠幸福快樂，接著想到從此這裡便是祂的地盤了。
彌勒攥緊拳頭，祂學懂如果想要眷屬，最好就是找小娃落手再育成。
鳳凰萬萬猜不出來，經由祂一手促成了日後的民間傳說。
還有從今後，山神的歪理又多了一項。
如果想未來的眷屬對山神死心塌地的方法，先挑選可口的小娃，從小悉心照料，讓對方離不開你，就算可能要很久才可以在一起，但投資有價，絕不會虧本。
結束的儀式沒有一開始時的浮誇，由高僧把清水灑向祝酒成員，將他們多日以來的污穢洗淨，讓他們得到重生的意義。剩下來的酒便會加進早已燉好的高湯裡，再分發給村民拿回家享用，各自烹調出自己的菜餚。
可惜那半埕神酒早就被狗牙喝光，鳳凰悄悄地換過新一埕，其實那個量只餘下數杯的酒，又怎可能足夠分發給大家，一切都只是一個儀式。村民們自然明白得很，大家只想樂呵呵地接受祝福。
夜裡，祝酒隊伍先在青年宿舎住上一晚休息。
就像前夜一樣舉辦了燒烤大會，今夜的結束，多了一批老人一起聚餐。他們都是上屆的祝酒成員，新舊兩幫人暢談爬山的各種有趣事和辛酸史。
席間原本就有鳳凰，大夥兒對祂的存在沒有任何想法。只有知情者明白到箇中的真相，上屆的祭師自然是清楚祂是山神，不會變老亦不會死亡，同期的成員在那時肯定有跟對方見過面或交談過，可能他們老早被山神洗腦了，想不起鳳凰這號人物，其實也不重要，問題是為何其他的山神也出席這場烤肉大會？
「山神不是不能吃太多煙火嗎？」倪道仁問身旁幫他烤肉的蓮花。
「對唷，的確是不能吃的，但吃少少無妨。」蓮花正在吹涼一口肉，順勢送到倪道仁的嘴邊。
可能早就習慣了蓮花的騷味，倪道仁張口咬下肉，蓮花便乘機湊上去咬在另一端，乘機吻了下對方。倪道仁被蓮花出奇不意的行為嚇得慌張，急忙向四周張望，害怕被人看見他跟一位美男子在親熱。
「放心，看不到的……我早就設下了結界。」蓮花伸出手指，指向跟祂同樣在曖昧的各大山神。
沒有伴的二東跟婆髻在輕鬆地邊聊天邊吃肉，當然是因為婆髻找不到聊天的伴，二東又沒法過去爹爹那邊，祂想找張豐許，但程洋老早便拽走他去了不知哪裡鬼混，不要緊，祂還有不少信徒，可惜倪健華被人下注了，老虎頭隱身地不斷偷吃倪健華的食物。
之後，二東發現為何大家都雙雙對對。其實爹爹沒跟鳳凰二人世界，因為彌勒跟狗牙依然在努力地當電燈泡。
「就是不讓你們兩人在一起。」
「就是不讓你們在派發狗糧。」
這兩名山神出奇地同仇敵愾，決心要在這裡建立一條新守則。
山神不能在公開場合裡跟凡人有過多的親密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