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顧燦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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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5-02
「我……」方姿妤指著他對面的座位。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對面，隨後又趴了下來。
「坐吧。」
「恩…恩，謝謝。」方姿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侷促。
明明這裡是公共座位！
她輕輕地拉開椅子坐下，不管對面那個來圖書館睡覺的怪人，自顧自地看起小說。
午後的陽光透過陽光照進室內，搭配圖書館的冷氣，雖說正值九月，卻讓人感覺暖和而不炎熱。
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度過了一個多小時，對面那人才被從外頭傳來的淡淡鐘聲叫醒。
輕輕伸個懶腰，他便拿著眼鏡離開了座位。
彷彿方姿妤從一開始就不在這一樣。
這種被稍稍忽略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不爽。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麼。
過了不久，那男的又回來了座位。
這時他的樣子與剛剛截然不同，隨意整理的側梳油頭搭配半框眼鏡，沒有特別穿搭卻有基本的層次，讓人看得賞心悅目的同時，倒也有些書生氣息。
他彎下身整理自己的包包，同時眼角瞥到方姿妤正在看的書名。
起身揹起包包「平山冷燕？四才子書？」
方姿妤沒想到他竟然會認得這本書，驚訝之餘淡淡的點點頭「恩。」
他挑眉，說「挺不錯。」
說完後他便走了，方姿妤也不以為意，只認為是一個校園中隨處可以遇到的怪人。
她又在圖書館待了一陣子，直到快到上課時間才離開。
這門課是必修，許多學生懶得跑來跑去便會直接待在教室中。
所以掐點來的方姿妤一時間根本找不到位置坐。
站在後門望了望，發現偏前方還有個位置她才放下心來。
才剛坐下，教授就從前門走了進來。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這堂課的老師，我姓夏，你們叫我夏老師、教授、老夏等等都可以。」
這堂課的教授是個相當和藹的老先生，這也讓剛開學，神經有些緊繃的方姿妤稍稍放鬆了神經。
一放鬆她就開始不經意觀察起其他同學，這才發現她隔壁那人。
有些眼熟？
略顯凌亂的髮型，簡單卻不失層次的穿搭，加上放在桌上的半框眼鏡。
這不就是剛剛在圖書館的那個怪人嗎？
重點是，他還是在睡？
那他來課堂上幹嘛，比較好睡嗎？
「既然是第一天上課，我們也就先不講進度了，跟大家聊聊天。」老夏說。
他觀察了一下課堂，最後伸手指了指方姿妤的身旁。
「那位在睡覺的同學，叫一下。」
方姿妤伸手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同學？」
他晃了晃，稍稍抬起頭看像方姿妤，倒也愣了一下。
她指了指前方「教授叫你。」
見他醒了，老夏笑著說：「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他戴起眼鏡，淡淡地說：「顧燦鈺。」
「顧同學，你可以說說為什麼我們要學習國文嗎？」老夏指了指黑板上的國文二字。
顧燦鈺不假思索地回答「因為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
「喔？此話怎講？」
「中文是資訊量相當大的文字，歷史上藍色窗簾的例子也層出不窮，所以為了能更精準地傳達自己的想法，我們需要研究國文，先了解它、才能運用它。」
老夏聽完笑了笑「不錯。」
「其實這題沒有正確答案，你們大家選擇這個系都有各自的理由，可能是喜歡國文、喜歡文字，也可能單純是分數剛好到這。」
「這都沒關係，你們都還剛成年，對自己的選擇有些迷茫是正常的，不要後悔就好。」
台下學生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老夏說完，拿起了點名簿「剛開學我也不刁難你們，我隨機點個名就下課吧！」
聽到他的答案，方姿妤倒是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這男的是只會睡覺的那種吊車尾。
沒想到說話還一套一套的。
下課後，實在是沒事做的方姿妤便打算先回宿舍休息，晚上還得去社團聚餐。
才剛走出教室沒多久，身後就傳來一道冷冽的嗓音喊住了她。
「平山冷燕！」
她聞聲回頭，來人正是顧燦鈺。
他手裡還拿著一部手機。
方姿妤趕緊翻了翻口袋，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將手機忘在位置上了。
她走到他身前，兩人第一次站著面對面，這才發現顧燦鈺竟然還比自己一米六五的身高還足足高出了一顆頭。
她仰著頭看著他「我有名字的！我叫方姿妤。」
顧燦鈺卻是一點也不在意「是是是，拿著趕緊滾。」
然後便把手機塞進了她的手裡。
方姿妤傻眼。
自己有惹到他嗎？
「喂！」方姿妤追上了顧燦鈺「你也太沒禮貌了吧。」
他看也沒看她「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顧燦鈺。」
方姿妤一愣「我知道。」
「知道還叫我喂？」
……
「不管那個，你怎麼可以叫我滾。」
顧燦鈺失笑「妳這什麼理論，妳叫我喂可以，我叫妳滾不行。」
「我不管，不行就是不行。」
「喔。」
他！好！煩！
其實顧燦鈺也覺得她挺煩。
扯平了？
兩人吵得正歡時，方姿妤突然瞥見前面有個熟悉的人影。
是林夙修。
「那個……」方姿妤不自覺地抓住了顧燦鈺的衣角。
本來還挺煩的顧燦鈺，突然發現方姿妤落後了一個身位。
「怎麼？肚子痛？」
顧燦鈺喜得方姿妤的白眼。
「前面。」方姿妤用眼神示意「我前男友。」
顧燦鈺聞言，結合方姿妤的反應，馬上就推測出了狀況。
「恩。」他說。
正當方姿妤還想繼續拜託他幫忙的時候，一隻大手已經牽住了她。
嚇了一大跳她也沒其他辦法，只能被顧燦鈺牽著往前走。
林夙修遠遠就看到了他們，眼神也從一開始震驚漸漸轉為輕蔑。
三人擦肩時，顧燦鈺將方姿妤護在了身後。
擋住了林夙修，卻擋不住他的嘴。
「唉呦昨天是個肌肉男，今天又是個文學男，才剛上大學妳到是玩得挺花阿！」
方姿妤正想回嘴，就感覺牽著她的那隻手稍稍握緊了一些。
她低頭看了眼，隨後就聽到顧燦鈺開口。
「蛇蛇碩言，出自口矣。」
短短八字，林夙修自然是聽不懂的，但方姿妤卻聽的懂，嘴角不禁偷偷勾了起來。
擦身而過之後，兩人便沒也再理會在後頭罵罵咧咧的林夙修，而是徑直走向了宿舍。
一到宿舍樓下，還沒等方姿妤開口，顧燦鈺變放開了她的手。
「……」這讓本來想調侃他的方姿妤，一堆話卡在了喉嚨，無處釋放。
而顧燦鈺依舊不理她，只說了句。
「宿舍到了，滾吧。」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對面，隨後又趴了下來。
「坐吧。」
「恩…恩，謝謝。」方姿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侷促。
明明這裡是公共座位！
她輕輕地拉開椅子坐下，不管對面那個來圖書館睡覺的怪人，自顧自地看起小說。
午後的陽光透過陽光照進室內，搭配圖書館的冷氣，雖說正值九月，卻讓人感覺暖和而不炎熱。
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度過了一個多小時，對面那人才被從外頭傳來的淡淡鐘聲叫醒。
輕輕伸個懶腰，他便拿著眼鏡離開了座位。
彷彿方姿妤從一開始就不在這一樣。
這種被稍稍忽略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不爽。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麼。
過了不久，那男的又回來了座位。
這時他的樣子與剛剛截然不同，隨意整理的側梳油頭搭配半框眼鏡，沒有特別穿搭卻有基本的層次，讓人看得賞心悅目的同時，倒也有些書生氣息。
他彎下身整理自己的包包，同時眼角瞥到方姿妤正在看的書名。
起身揹起包包「平山冷燕？四才子書？」
方姿妤沒想到他竟然會認得這本書，驚訝之餘淡淡的點點頭「恩。」
他挑眉，說「挺不錯。」
說完後他便走了，方姿妤也不以為意，只認為是一個校園中隨處可以遇到的怪人。
她又在圖書館待了一陣子，直到快到上課時間才離開。
這門課是必修，許多學生懶得跑來跑去便會直接待在教室中。
所以掐點來的方姿妤一時間根本找不到位置坐。
站在後門望了望，發現偏前方還有個位置她才放下心來。
才剛坐下，教授就從前門走了進來。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這堂課的老師，我姓夏，你們叫我夏老師、教授、老夏等等都可以。」
這堂課的教授是個相當和藹的老先生，這也讓剛開學，神經有些緊繃的方姿妤稍稍放鬆了神經。
一放鬆她就開始不經意觀察起其他同學，這才發現她隔壁那人。
有些眼熟？
略顯凌亂的髮型，簡單卻不失層次的穿搭，加上放在桌上的半框眼鏡。
這不就是剛剛在圖書館的那個怪人嗎？
重點是，他還是在睡？
那他來課堂上幹嘛，比較好睡嗎？
「既然是第一天上課，我們也就先不講進度了，跟大家聊聊天。」老夏說。
他觀察了一下課堂，最後伸手指了指方姿妤的身旁。
「那位在睡覺的同學，叫一下。」
方姿妤伸手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同學？」
他晃了晃，稍稍抬起頭看像方姿妤，倒也愣了一下。
她指了指前方「教授叫你。」
見他醒了，老夏笑著說：「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他戴起眼鏡，淡淡地說：「顧燦鈺。」
「顧同學，你可以說說為什麼我們要學習國文嗎？」老夏指了指黑板上的國文二字。
顧燦鈺不假思索地回答「因為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
「喔？此話怎講？」
「中文是資訊量相當大的文字，歷史上藍色窗簾的例子也層出不窮，所以為了能更精準地傳達自己的想法，我們需要研究國文，先了解它、才能運用它。」
老夏聽完笑了笑「不錯。」
「其實這題沒有正確答案，你們大家選擇這個系都有各自的理由，可能是喜歡國文、喜歡文字，也可能單純是分數剛好到這。」
「這都沒關係，你們都還剛成年，對自己的選擇有些迷茫是正常的，不要後悔就好。」
台下學生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老夏說完，拿起了點名簿「剛開學我也不刁難你們，我隨機點個名就下課吧！」
聽到他的答案，方姿妤倒是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這男的是只會睡覺的那種吊車尾。
沒想到說話還一套一套的。
下課後，實在是沒事做的方姿妤便打算先回宿舍休息，晚上還得去社團聚餐。
才剛走出教室沒多久，身後就傳來一道冷冽的嗓音喊住了她。
「平山冷燕！」
她聞聲回頭，來人正是顧燦鈺。
他手裡還拿著一部手機。
方姿妤趕緊翻了翻口袋，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將手機忘在位置上了。
她走到他身前，兩人第一次站著面對面，這才發現顧燦鈺竟然還比自己一米六五的身高還足足高出了一顆頭。
她仰著頭看著他「我有名字的！我叫方姿妤。」
顧燦鈺卻是一點也不在意「是是是，拿著趕緊滾。」
然後便把手機塞進了她的手裡。
方姿妤傻眼。
自己有惹到他嗎？
「喂！」方姿妤追上了顧燦鈺「你也太沒禮貌了吧。」
他看也沒看她「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顧燦鈺。」
方姿妤一愣「我知道。」
「知道還叫我喂？」
……
「不管那個，你怎麼可以叫我滾。」
顧燦鈺失笑「妳這什麼理論，妳叫我喂可以，我叫妳滾不行。」
「我不管，不行就是不行。」
「喔。」
他！好！煩！
其實顧燦鈺也覺得她挺煩。
扯平了？
兩人吵得正歡時，方姿妤突然瞥見前面有個熟悉的人影。
是林夙修。
「那個……」方姿妤不自覺地抓住了顧燦鈺的衣角。
本來還挺煩的顧燦鈺，突然發現方姿妤落後了一個身位。
「怎麼？肚子痛？」
顧燦鈺喜得方姿妤的白眼。
「前面。」方姿妤用眼神示意「我前男友。」
顧燦鈺聞言，結合方姿妤的反應，馬上就推測出了狀況。
「恩。」他說。
正當方姿妤還想繼續拜託他幫忙的時候，一隻大手已經牽住了她。
嚇了一大跳她也沒其他辦法，只能被顧燦鈺牽著往前走。
林夙修遠遠就看到了他們，眼神也從一開始震驚漸漸轉為輕蔑。
三人擦肩時，顧燦鈺將方姿妤護在了身後。
擋住了林夙修，卻擋不住他的嘴。
「唉呦昨天是個肌肉男，今天又是個文學男，才剛上大學妳到是玩得挺花阿！」
方姿妤正想回嘴，就感覺牽著她的那隻手稍稍握緊了一些。
她低頭看了眼，隨後就聽到顧燦鈺開口。
「蛇蛇碩言，出自口矣。」
短短八字，林夙修自然是聽不懂的，但方姿妤卻聽的懂，嘴角不禁偷偷勾了起來。
擦身而過之後，兩人便沒也再理會在後頭罵罵咧咧的林夙修，而是徑直走向了宿舍。
一到宿舍樓下，還沒等方姿妤開口，顧燦鈺變放開了她的手。
「……」這讓本來想調侃他的方姿妤，一堆話卡在了喉嚨，無處釋放。
而顧燦鈺依舊不理她，只說了句。
「宿舍到了，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