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競價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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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2-29
「好！提拉小姐出價一萬一千金幣！一萬一千金幣！本拍賣會有史以來首次競拍價超過一萬金幣！——不管之後這件稀有的大貓眼石項鏈是否為提拉小姐所得，再次我先代表本拍賣會的同仁感謝提拉小姐——以及她身邊的拉格·風·沙伊先生！」
哈，意外么？
我得意地拿起盛滿果酒的酒杯，遠遠地沖萊納哈克抬了抬，先是一飲而盡，然後沖他挑釁地微笑著。
現在已經不是「情敵」之間的意氣之爭了。
原本萊納哈克已經公然表明自己的想要搶下希絲提拉中意的大貓眼石，我讓希絲提拉出的價更是直截了當地挑釁萊納哈克——你要想在我和希絲提拉之間製造裂痕，用錢來說話！
而意外援手的希阿魯商會會長李·奈阿斯參戰卻直接將兩個「情敵」間的意氣之爭變成了我和希阿魯商會聯手對抗大陸第一商會拉絨哈克商會的商會顏面之爭。
這個時候因競價過高而放棄，即使沒損失巨資，整個商會的影響力和實力形象都會大打折扣。
恩……現在這個拉絨哈克商會的少主會怎麼做呢？
誠然此時放棄競標，讓我和希絲提拉以破產為代價競標得到大貓眼石項鏈，之後財大氣粗的拉絨哈克商會少主便可以輕而易舉地將身無分文的我按死在塔耶克的商場上，再順理成章地用金錢地位容貌（畢竟我是個殘廢，而萊納哈克可是個英俊的金髮小子）從我身邊搶走希絲提拉。
這是最好的商業策略。卻也是最壞的商業選擇。
首先，就像之前所說的，現在放棄競標就意味著在這個拍賣場上拉絨哈克商會將會公開輸我和希阿魯商會一籌。
其次，萬一要是我真正可動用的財產遠超預估的一萬一千金幣的話，那麼萊納哈克不僅沒有打敗我，反而是直接在整個拍賣場那麼多觀眾面前承認與我的差距，進一步說就是身為拉絨哈克商會少主，也是商會在塔耶克代表的萊納哈克不論在智慧上還是在操縱錢財的勇氣上均比我低了一個檔次——要在平時也就是簡單的酒吧談資，也可能會被解釋成萊納哈克從保護商會利益的角度出發不屑與我競標。可現在各大商會都在想方設法地收購塔耶克的本地商會，這時候傳出拉絨哈克少主商場上被人打敗的消息——那很可能對拉絨哈克商會的整個收購計劃都產生不利影響了。
「一萬兩千！」諮詢完下屬的意見，低頭沉思了很久的萊納哈克最終親自舉手報價，順帶，在手放下的時候還指了我一下。
不僅應戰，還將我們私下眼神的互相挑釁拿到檯面上來么？
呵！聰明的傢伙。此時萊納哈克親自這麼做一定是考慮到他的對手，拉格·風·沙伊是個輸不起的賭徒吧？——就像在賭場時那樣。
前陣子演戲出效果了。很好。
直面著萊納哈克的目光，我毫不猶豫地親自舉起右手——僅僅豎起大拇指，表示與上一個競價加價相同。
「一萬三！一萬三了！一萬三千金幣！」拍賣師又又又又一次興奮地高喊——可惜這次全場觀眾卻是一片安靜，遠沒有前幾次希絲提拉出價時那樣的轟動。
現在就是白痴也看得出來大貓眼石項鏈的競拍價不是重點，真正值得關注的重點是我與萊納哈克之間的尊嚴之爭——不僅僅是男人的，還是一個行商對大陸第一商會的。
怎麼樣？還敢競價么？
從效果上來說，我不是很希望萊納哈克放棄。因為，雖然現在事態的發展已經如我所願，（我本就想在拍賣場搞出些動靜）可就這麼簡單的結束未免有些太快，這種你追我趕的競價也有些稀鬆平常，作為酒吧酒後談資的故事幾句話就能概括「沙伊的女伴提拉出價，萊納哈克競價，提拉再出價，萊納哈克再跟上，最後沙伊親自出價，以一萬三千金幣買下價值兩千不到的大貓眼石。」這樣一個酒後談資的曲折性，趣味性都差了好多。
可……畢竟現在價格已經抬到一萬三，以如此高價去買一個價值不超過兩千金幣的大貓眼石項鏈——相信此時萊納哈克的競價天平上，又向放棄競標這邊加了塊砝碼吧？
那下面……能有什麼新的方式挑釁他呢？
「一萬四！萊納哈克先生出價一萬四！」緊皺眉頭，慎重考慮好一會之後，萊納哈克舉手又加了一千金幣。
從他猶豫的時間上來看，可能快到他棄價的極限了吧？
「一萬四千零一十！」已經至少一千金幣一次加價的時候，僅僅加價十金幣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用手勢表示，於是只得出聲報價示弱。
「哈……」現場的觀眾一片鬨笑。
「一萬四千一百！」萊納哈克跟著競價。看向我的表情先是帶有一絲嘲諷，但很快表情就鄭重起來——估計他判斷出我加價十金幣是故意示弱吧？現在的他應該已經開始懷疑我手中的可用的資金是否真的僅僅是一萬出頭了。
「一萬四千一百一十！」我接著喊價。
「一萬四千兩百！」
「一萬四千兩百一十！」
「一萬四千三百！」
於是，在我每次加價十金幣，萊納哈克立刻加價一百金幣這樣無聊有趣又漫長的競價比賽中，起拍價四百五十金幣的大貓眼石碎銀項鏈迎來了競拍價一萬五千金幣的拐點——
「一萬五千一百——」
就在我準備接著無聊競價到一萬五千一十金幣的時候，貴賓席上距離萊納哈克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了一個熟悉又清脆的女孩聲音：「艾夏商會，兩萬！」
是烏璐科赫姆。
「哄……」被我和萊納哈克無聊競價搞得昏昏欲睡的觀眾們瞬間沸騰了。
「兩萬！？兩萬金幣？！」拍賣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烏璐科赫姆小姐你們艾夏商會出價兩萬是么？！」
「是的！」烏璐科赫姆用她那清脆又響亮的聲音答道，「我家小姐厭倦了兩個噁心男人在那裡互相比看誰更猥瑣！『無聊！早點拍完早點回去睡覺』——這是我家小姐原話！」
她的身邊，那個無聊的小姐，「魔法睡貓」艾路法利西亞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趴在桌面上，懷裡抱著剛買到的音樂盒，正無聊至極地把玩著。
這個時候參戰？這隻魔法睡貓想做什麼？
「兩萬金幣！兩萬金幣！沙伊先生，萊納哈克先生！你們還要競價么？！」聽了烏璐科赫姆那番公然指責，早被那段無聊競價搞得無趣的拍賣師忍住笑左右看向我倆。
「兩萬一千金幣！」我笑著出聲競價，「我可不能沒猥瑣到讓艾路法利西亞小姐看不起的程度！——你說是么？萊納哈克先生？」
「兩萬——」跟著喊價的萊納哈克話剛出口，就聽得烏璐科赫姆又一次清脆的競價：「兩萬五千金幣！艾夏商會！」
呵……兩次報價都提到自己商會之名，我大概清楚那隻睡貓想要做什麼了。
現在是三家參戰挑釁大陸第一商會，萊納哈克少主你扛得住么？
「兩萬七千金幣！」明白此時再加一千金幣會被嘲笑的萊納哈克索性直接加價兩千——既顯示比我加價量大，又謹慎地留下讓其他人競價的空間——依照現在這個勢頭，最危險，最有可能拍得這不足競價十分之一的大貓眼石的人，絕對會是喊出「兩萬九千金幣」的那個，此時喊價兩萬七千金幣，可以說是最合適的價格。
呵，算盤打的不錯，可惜，我可不像你們這幾個大商會那樣為了顏面非要死撐到最後一刻——魔法睡貓的加入以及對我們這兩個噁心男人猥瑣舉動的蔑視足以讓此次拍賣會事件變成個極富曲折性和趣味性的好談資。
「我！拉格·風·沙伊，」我高聲報出自己的名號，藉以吸引周圍看客的重視，「棄權！」
「棄權？！」本以為我會和萊納哈克競標到接近三萬金幣的拍賣師一愣，「沙伊先生，您……」
「棄權！」我又重複了一遍，同時還補充道，「我一個小行商怎麼比得過大陸第一商會的財力？我認輸！」
哼，這就是萊納哈克主動和我這個「情敵」競標最大的失誤——身為小行商的我輸了是理所當然，身為大陸第一商會少主的他輸了卻是丟了整個商會的臉面。主動認輸，我輸得起，他可就……哈！
哈，意外么？
我得意地拿起盛滿果酒的酒杯，遠遠地沖萊納哈克抬了抬，先是一飲而盡，然後沖他挑釁地微笑著。
現在已經不是「情敵」之間的意氣之爭了。
原本萊納哈克已經公然表明自己的想要搶下希絲提拉中意的大貓眼石，我讓希絲提拉出的價更是直截了當地挑釁萊納哈克——你要想在我和希絲提拉之間製造裂痕，用錢來說話！
而意外援手的希阿魯商會會長李·奈阿斯參戰卻直接將兩個「情敵」間的意氣之爭變成了我和希阿魯商會聯手對抗大陸第一商會拉絨哈克商會的商會顏面之爭。
這個時候因競價過高而放棄，即使沒損失巨資，整個商會的影響力和實力形象都會大打折扣。
恩……現在這個拉絨哈克商會的少主會怎麼做呢？
誠然此時放棄競標，讓我和希絲提拉以破產為代價競標得到大貓眼石項鏈，之後財大氣粗的拉絨哈克商會少主便可以輕而易舉地將身無分文的我按死在塔耶克的商場上，再順理成章地用金錢地位容貌（畢竟我是個殘廢，而萊納哈克可是個英俊的金髮小子）從我身邊搶走希絲提拉。
這是最好的商業策略。卻也是最壞的商業選擇。
首先，就像之前所說的，現在放棄競標就意味著在這個拍賣場上拉絨哈克商會將會公開輸我和希阿魯商會一籌。
其次，萬一要是我真正可動用的財產遠超預估的一萬一千金幣的話，那麼萊納哈克不僅沒有打敗我，反而是直接在整個拍賣場那麼多觀眾面前承認與我的差距，進一步說就是身為拉絨哈克商會少主，也是商會在塔耶克代表的萊納哈克不論在智慧上還是在操縱錢財的勇氣上均比我低了一個檔次——要在平時也就是簡單的酒吧談資，也可能會被解釋成萊納哈克從保護商會利益的角度出發不屑與我競標。可現在各大商會都在想方設法地收購塔耶克的本地商會，這時候傳出拉絨哈克少主商場上被人打敗的消息——那很可能對拉絨哈克商會的整個收購計劃都產生不利影響了。
「一萬兩千！」諮詢完下屬的意見，低頭沉思了很久的萊納哈克最終親自舉手報價，順帶，在手放下的時候還指了我一下。
不僅應戰，還將我們私下眼神的互相挑釁拿到檯面上來么？
呵！聰明的傢伙。此時萊納哈克親自這麼做一定是考慮到他的對手，拉格·風·沙伊是個輸不起的賭徒吧？——就像在賭場時那樣。
前陣子演戲出效果了。很好。
直面著萊納哈克的目光，我毫不猶豫地親自舉起右手——僅僅豎起大拇指，表示與上一個競價加價相同。
「一萬三！一萬三了！一萬三千金幣！」拍賣師又又又又一次興奮地高喊——可惜這次全場觀眾卻是一片安靜，遠沒有前幾次希絲提拉出價時那樣的轟動。
現在就是白痴也看得出來大貓眼石項鏈的競拍價不是重點，真正值得關注的重點是我與萊納哈克之間的尊嚴之爭——不僅僅是男人的，還是一個行商對大陸第一商會的。
怎麼樣？還敢競價么？
從效果上來說，我不是很希望萊納哈克放棄。因為，雖然現在事態的發展已經如我所願，（我本就想在拍賣場搞出些動靜）可就這麼簡單的結束未免有些太快，這種你追我趕的競價也有些稀鬆平常，作為酒吧酒後談資的故事幾句話就能概括「沙伊的女伴提拉出價，萊納哈克競價，提拉再出價，萊納哈克再跟上，最後沙伊親自出價，以一萬三千金幣買下價值兩千不到的大貓眼石。」這樣一個酒後談資的曲折性，趣味性都差了好多。
可……畢竟現在價格已經抬到一萬三，以如此高價去買一個價值不超過兩千金幣的大貓眼石項鏈——相信此時萊納哈克的競價天平上，又向放棄競標這邊加了塊砝碼吧？
那下面……能有什麼新的方式挑釁他呢？
「一萬四！萊納哈克先生出價一萬四！」緊皺眉頭，慎重考慮好一會之後，萊納哈克舉手又加了一千金幣。
從他猶豫的時間上來看，可能快到他棄價的極限了吧？
「一萬四千零一十！」已經至少一千金幣一次加價的時候，僅僅加價十金幣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用手勢表示，於是只得出聲報價示弱。
「哈……」現場的觀眾一片鬨笑。
「一萬四千一百！」萊納哈克跟著競價。看向我的表情先是帶有一絲嘲諷，但很快表情就鄭重起來——估計他判斷出我加價十金幣是故意示弱吧？現在的他應該已經開始懷疑我手中的可用的資金是否真的僅僅是一萬出頭了。
「一萬四千一百一十！」我接著喊價。
「一萬四千兩百！」
「一萬四千兩百一十！」
「一萬四千三百！」
於是，在我每次加價十金幣，萊納哈克立刻加價一百金幣這樣無聊有趣又漫長的競價比賽中，起拍價四百五十金幣的大貓眼石碎銀項鏈迎來了競拍價一萬五千金幣的拐點——
「一萬五千一百——」
就在我準備接著無聊競價到一萬五千一十金幣的時候，貴賓席上距離萊納哈克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了一個熟悉又清脆的女孩聲音：「艾夏商會，兩萬！」
是烏璐科赫姆。
「哄……」被我和萊納哈克無聊競價搞得昏昏欲睡的觀眾們瞬間沸騰了。
「兩萬！？兩萬金幣？！」拍賣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烏璐科赫姆小姐你們艾夏商會出價兩萬是么？！」
「是的！」烏璐科赫姆用她那清脆又響亮的聲音答道，「我家小姐厭倦了兩個噁心男人在那裡互相比看誰更猥瑣！『無聊！早點拍完早點回去睡覺』——這是我家小姐原話！」
她的身邊，那個無聊的小姐，「魔法睡貓」艾路法利西亞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趴在桌面上，懷裡抱著剛買到的音樂盒，正無聊至極地把玩著。
這個時候參戰？這隻魔法睡貓想做什麼？
「兩萬金幣！兩萬金幣！沙伊先生，萊納哈克先生！你們還要競價么？！」聽了烏璐科赫姆那番公然指責，早被那段無聊競價搞得無趣的拍賣師忍住笑左右看向我倆。
「兩萬一千金幣！」我笑著出聲競價，「我可不能沒猥瑣到讓艾路法利西亞小姐看不起的程度！——你說是么？萊納哈克先生？」
「兩萬——」跟著喊價的萊納哈克話剛出口，就聽得烏璐科赫姆又一次清脆的競價：「兩萬五千金幣！艾夏商會！」
呵……兩次報價都提到自己商會之名，我大概清楚那隻睡貓想要做什麼了。
現在是三家參戰挑釁大陸第一商會，萊納哈克少主你扛得住么？
「兩萬七千金幣！」明白此時再加一千金幣會被嘲笑的萊納哈克索性直接加價兩千——既顯示比我加價量大，又謹慎地留下讓其他人競價的空間——依照現在這個勢頭，最危險，最有可能拍得這不足競價十分之一的大貓眼石的人，絕對會是喊出「兩萬九千金幣」的那個，此時喊價兩萬七千金幣，可以說是最合適的價格。
呵，算盤打的不錯，可惜，我可不像你們這幾個大商會那樣為了顏面非要死撐到最後一刻——魔法睡貓的加入以及對我們這兩個噁心男人猥瑣舉動的蔑視足以讓此次拍賣會事件變成個極富曲折性和趣味性的好談資。
「我！拉格·風·沙伊，」我高聲報出自己的名號，藉以吸引周圍看客的重視，「棄權！」
「棄權？！」本以為我會和萊納哈克競標到接近三萬金幣的拍賣師一愣，「沙伊先生，您……」
「棄權！」我又重複了一遍，同時還補充道，「我一個小行商怎麼比得過大陸第一商會的財力？我認輸！」
哼，這就是萊納哈克主動和我這個「情敵」競標最大的失誤——身為小行商的我輸了是理所當然，身為大陸第一商會少主的他輸了卻是丟了整個商會的臉面。主動認輸，我輸得起，他可就……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