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 他們可寧願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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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2-25


  「你說的也有道理。」想起宋雨倩在校門口的表現,衛晨曉偏過頭問向宇倫,「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宋雨倩的性格是比較強勢的?」

  向宇倫點頭,「嗯,是啊,聰明、果斷、成績又好,很得老師的喜歡,同學們、也挺……嗯,要說怕有點太過,但還真是不太反駁她定下的事情。」

  「你也是?」岑桓文覺得訝異地問。



  正如衛晨曉之前對蘇清言說的,這個家的每個人都非常自立自主,意即,對方有理自是不會說什麼,反之、絕對不會輕易妥協。

  向宇倫雖然在他們面前一直都是表現很好的弟弟,平時對他們也都不太會有脾氣,可若是碰到他的底線──比方說之前夢境事件,即便是玩鬧地拿火符或是擺出傀儡來追殺人,可之後對古少淩與鐘聿爔那還真是盯緊了他們的訓練,就是為防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

  故而現在聽到這話,也不只岑桓文、其他人也是頗為詫異地往向宇倫看去。



  「也不能這麼說吧,本來、就不太好跟女生吵架啊。」向宇倫被他們盯的有些發毛,「而且她提的大部分都挺有道理的啊,總之,我是覺得她挺適合當領導者的,所以她當了三年的班長呢。」

  「你離題了,我們指的是、你也會『怕』她嗎?」古少淩眉一挑。

  向宇倫聽到重音,立刻懂了古少淩所說地皺起眉,「嗯……不好說,但她確實不是紙老虎,我承認,我不會想跟她起衝突。」

  「所以、這樣才奇怪?」顏映星雖是疑問句,但語氣卻帶著肯定,他、說句不好聽卻事實的話,至今仍是霸凌的受害者,所以對於這又特別敏感了些,那種因為能而霸凌、或虛張聲勢的霸凌──儘管他根本不想要這樣的能力,卻是很容易分辨的出來。

  花輕似一臉茫然,他從來就沒有這樣的經驗,雖然嚐過不少這樣的惡夢,但畢竟不是當事者,一時之間連不起來,也就脫口而出地問:「什麼意思?」

  「性格不一定一樣,可如果宋雨倩能在新的學校照樣風生水起,沒道理宋雨麟不行。」古少淩略微瞇起了眼。

  「你的意思是,其實真正無法無天的是宋雨倩,而宋雨麟是被保護的那個?」鐘聿爔順著他的話給出了這個猜想,可又略微搖了搖頭,「但也不一定啊,假設、被爆出了什麼事,是他沒有辦法控制的、所以被霸凌,姑且就算他不介意被霸凌的事情或是討了回去──哎呀,我的意思是,他確定是因為被霸凌而、輕生?」

  聞言,岑桓文敏銳地想起早上衛晨曉說的事,臉色一凝,「還真不一定。」

  衛晨曉、古少淩與鐘聿爔一下子便意會了過來,表情同樣嚴肅了起來。

  依舊沒搞懂得花輕似覺得自己的腦汁是真快不夠用了,而兩個小的還沒來得及更新資訊的一臉求解。

  面對未成年的小朋友……嘖,就算知道現在的小孩都很早熟,真要說起來還是有點在摧殘國家幼苗的罪惡感。

  不過案子就是案子,且隨著年齡成長、小隊的資歷加深,他們接到的案子更多,形形色色、比這更少兒不宜的──各種意義上──只會多不會少,因此還是你一言、我一語地把話說了清楚。

  兩個小朋友似乎沒料到還有這麼勁爆的消息,倒是沒有真純情的紅了臉,卻也是忍不住哇聲連連,對於蘇清言……雖然是真想不到,可再多的想法也沒有了。

  一來是,再怎麼相處融洽,可從未深交,儘管聽到時、心裡難免有些難受,但實在沒什麼立場說三道四,更別說蘇清言已經言明不再前往那樣的聚會,他們自是沒什麼好說;二來則是,上次哥哥們的提醒他們一點也沒忘,私人情緒及交情不該帶到案件裡,便也就紛紛點點頭表示知道。

  

  至今仍未搞懂他們在說什麼的花輕似,深深覺得自己被排擠了,於是不滿地哼了哼,收穫了好幾個羨慕與同情的眼神。

  他們可寧願自己不知道!



  「咳,書來了,你看完就明白了。」岑桓文適時地安撫了花輕似後,又拉回了正題,「總之,少淩跟聿爔說的都有道理,但重點是,宋雨麟在哪。」

  「呃、問這個太奇怪,同學們恐怕也不知道,所以我就沒問了。」向宇倫見大家都能理解地點頭後,才繼續道:「不過,同學們倒是說了他們之前待的國中跟高中,或許可以從那邊下手。」

  聽向宇倫報的兩所學校的名字,古少淩很快地用手機定好位,「倒是沒想到,他們住在市區啊,以方便性和經濟層面來考量,應該不是土葬,塔位的話……就真不好說了。」

  明白他說這句的意思是:塔位放置地點不一定會在住家附近,外縣市也不無可能,於是大家也紛紛露出了棘手的表情。

  最後,還是岑桓文清咳了一聲,「大家,我們沒有收到委託。」

  眾人眨了眨眼,此起彼落地哦、或啊了一聲,卻又一個個蔫了下去。

  原因無他,即便他們想要繼續察下去,可沒有委託、就無法建案,無法建案、就沒法跟公會提出輔助的證件或相關證明,意即,他們要調查這些事情,只要碰到公家機關或嚴謹的私人行號,肯定會碰壁。

  除非──

  向宇倫與顏映星不約而同地朝岑桓文露出無辜地狗狗眼。

  岑桓文實在是受不住老么們的撒嬌,舉起手投降,「那也得要找到關鍵性證據啊。」

  「所以,還是卡在蘇清言的身上了?」

  「對,要不引導她前來求助、要不直接從她身上抓到咒術的蹤跡。」岑桓文舉起的手轉為一攤,就事論事地給出了建議。

  「但不管那樣,都得要等她獨自一人吧?不然,就打草驚蛇了。」

  「我們七個男生,等她一個女生獨自一人?」

  「呃……是挺奇怪的。」

  「好吧,我現在知道為什麼公會偏向男女混隊了。」

  「嗯──關於這,可能不完全是如此,不過大差不差啦。」

  「啊?還有別的原因?」

  衛晨曉「和」善一笑,「公會最喜歡牽紅線了你不知道?」

  向宇倫瞪圓了眼,「真的假的?」

  見狀,古少淩立刻打起配合地道:「啊~弟弟也到這年紀了嘛。」

  「什麼什麼!」

  「別害羞嘛,說說,有心儀的對象了?」

  「沒有!」

  鐘聿爔正想加入戰局,卻眼尖地看到衛晨曉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亮。「哥,你的手機,好像有人找你。」

  開會時手機當然關靜音,所以衛晨曉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略敢訝異地挑眉。

  「怎麼了?」古少淩湊過去問。

  衛晨曉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地把手機螢幕轉向古少淩,於是看到來電者的古少淩也頗為意外地眨了眨眼。

  見兩人的表情似乎都很重視這通來電,身為隊長的岑桓文自是承擔起開口的人,問:「有急事?」

  「不清楚,但、」衛晨曉遲疑了一下,而後搖搖頭,「先把我們這邊的事討論完吧。」

  「其實也差不多了,現在就等宇倫那邊收到莊隊的消息,跟、蘇清言……嗯,或許,可以請詩音幫忙?」

  想到這靠譜的外援,大夥紛紛點點頭。

  「那就散會吧。」

  岑桓文這話一出,眾人把視線放到了衛晨曉跟古少淩身上。

  

  「真沒什麼,就是、我家隔壁鄰居的大哥打電話過來。」

  「啊?」

  「那位大哥跟哥是髮小,他們的女兒也認哥當乾爹,只是通常不會在這時間打電話過來,所以我們兩人才覺得奇怪。」

  「我先去回電話吧。」

  眾人都點點頭,稍微收拾了會議室後,準備各自回房。

  這時衛晨曉也打完電話,臉色有些無奈,「桓文,我出去一趟。」

  不僅岑桓文疑惑地看向他,其他人也是。

  「少淩你也來吧。」衛晨曉朝古少淩招了招手後,才解釋道:「我女兒感冒還發燒了,所以幼托要把她送回家,可他們夫妻倆一個上夜班、一個加班,我哥在分會,我爸媽他們又正好出國,真沒人可以幫,只好麻煩我了。」

  實在是真沒料到是這麼一件事,但小孩要緊,所以大夥便催促著他們出門。

  就是有些疑惑,為什麼古少淩也要跟著去?

  

  古少淩惡狠狠地瞪向他們,「別問!」

  衛晨曉卻是爽朗地大笑。

  當然,等小孩接回到事務所時,他們就都得到了答案──



  不過,更讓他們出乎意料的是,在兩人帶著小女孩前往常去的複合式診所時,居然碰到了蘇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