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絕厲屍華．結｜澄昕
本章節 2941 字
更新於: 2023-11-30
她的人生，從開始至今都是錯誤的，就像是祈求什麼都是錯誤的，曾幾何時，她還幻想過，這種錯誤來自於這個灰黯絕望的世界⋯⋯
但是，當肉眼望向身旁之人所獲得的幸福時，她終於知悉，她才是被世界拋棄的一方。
尚存的人性，使她的黑暗面無限擴大，這種嫉妒、負面能量，從來不被世人所接納，受到的排斥，徹底侵蝕她的理智。
說起來，閻澄昕早已死去了，她就葬在被白花與屍骸滿佈的荒廢頂樓裡。
意識一切的她慢慢睜開眼簾，縱然少年的言語如同惡魔的呢喃，誘惑而致命，但是，對她來說，什麼也不重要——
包括性命。
「可以喔。」
「⋯⋯是嗎？」
無明拉至澄昕於視野可見的範圍。
「那⋯⋯我們稍後再見？」
手指不禁便撫起他的胸膛，肌肉結實的觸感，意外地讓她啟動某種開關，她雙頰微紅，輕咬唇瓣，感到少許⋯⋯喜悅。
「嗯，好啊。」
無明恢復往日溫暖和煦的笑容，橘色雙眸重現高光，澄昕轉身離去，踏步擲地有聲，微風吹起她的黑色秀髮，恍如模特兒走秀般散發自信的光輝。
方才仰望他時，那冷冽無神之姿卻能瞬間切換，那傢伙某程度上還真是可怕，澄昕輕輕撥弄自己的秀髮，眼簾半垂視若無睹。
但是，成為無明女朋友的感覺，總感覺有些飄飄然。
正當她輕笑沉溺於高興情緒之時，漸漸便嗅到攝魂的花香。
本該喧鬧繁雜的走廊，此時此刻卻是如此的安靜。
怦怦、怦怦、怦怦——
澄昕凝神屏氣，心臟急促跳動著，每每踏步走近二年丙班，芬芳卻越來越濃烈。
沒事的、沒事的⋯⋯這理應如同平時那樣，她邊走邊默念，待走至轉角處的班房門內時⋯⋯
「——唔！」
課室內並沒有打開燈光，周圍盡顯灰黯，僅有適量從窗戶折射而來的陽光。
這裡就像已經荒廢的模樣，四側牆壁被粗糙植物入侵，出現大量浮於表面的植物根莖，以及牆壁裂痕。
陳舊的黑板與講台，還有凌亂不堪的桌椅，無處不在傾訴這處並不是現實。
手指所觸及的灰塵，卻是那麼逼真。
她的驚恐絕不因為這環境轉換，而是地上的屍骸——
那綻放的「絕厲屍華」。
少女的棕髮散開，美麗的湛藍雙眸已被挖去，身上學生制服稍微殘破，且染滿鮮血，肚子被剖開，呈現內裡的腸子⋯⋯
深黑眼窩、口腔、腸子、無處不是長滿那白色桔梗。
「啊啊啊啊啊——！」
澄昕失聲吶喊，那詭異死狀的既視感植入大腦根源，彷彿曾經在夢境所見一樣，只是眼前的屍骸⋯⋯不是自己。
「得⋯⋯得該快去告訴老師才行。」
她仍在餘悸無法自拔，瞳孔收縮顫抖不已，本來心中已有方向，也想著該怎麼去辦，但雙腿卻持續抖動，軟得快站不起來。
死的人⋯⋯是秋羽嗎？澄昕不敢想像，也不敢繼續靠前觀看，她環顧四方，只見班上沒有任何一人。
就像絕無可能的事情出現在她眼前，她額頭徐徐泛出冷汗，驚恐之餘，呼吸也不禁變得急促起來。
她緊閉雙眼，旋即搖頭抖數精神。
「咳咳——」深呼吸時，她不慎被這強烈花香嗆到。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驀然聽到背後傳來男子的聲音，澄昕扭頭望去聲音所去的方向，高大的黑髮男生冷汗冒出，一臉驚恐，似是目睹這種怪異畫面。
「你⋯⋯你也看到了？」澄昕疑問。
「嗯。」
子傑頷首。
那高大男生似乎還在震驚，直愣地站在她的面前，澄昕心想兩人皆能看見這種情況，這絕沒可能是幻覺就能輕易解釋。
澄昕沒有理會身旁的子傑，縱然他擋在前面，但門後還有適量空位，澄昕側身鑽過縫隙未久，手腕卻被緊緊捉住。
「你、你要去哪裡啊！？」子傑驚異道。
「蛤？你沒看見這情況，我們可無法處理。」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代表你能亂跑，萬一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那怎麼辦？」
那傢伙是被嚇傻了？澄昕揚眉感到不快，手腕用力甩開了子傑，如果只是因為能看見眼前怪異的共通點，那可不代表之前發生過的事情能一筆勾銷。
「你是否誤會了什麼？子傑，還是說你真的純情？」
「澄昕，你、你到底想說什麼？」子傑疑惑道。
「我只是跟你做了一次而已，可別給我裝熟。」
「要是找『服務』，抱歉，自從璃音死後，我已經自由了。」
「就連那個男人也沒有繼續約束我。」
澄昕說後，稍稍晃動腦子，黑色散髮也隨之飄揚，轉身便無視子傑踏步走廊。
「你是笨蛋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著那件事。」
背後傳來的聲音讓人煩躁，澄昕立即轉身，回望那個自行放話的少年，那傢伙額頭冒出冷汗，踏後一步，似乎害怕了澄昕的氣場。
「不說這個，難道你與我還有什麼好說嗎？」
澄昕走近子傑身前，使手指戳他的胸膛。
「你⋯⋯你們這群欺凌者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就像死掉已久的屍體，內裡全是蛆蟲，早就救不回來。澄昕從心底裡痛恨他們，每一次被欺凌、受傷，疤痕便會刻印在記憶深處，再也無法磨滅。
安璃音、何海俊、杜秋羽、陳楚妤、周宸宇、傅子傑，澄昕暗忖，若然他們真的死去，那也是因果報應，死不足惜。
「對不起。」
子傑搔著後腦勺，眼神恍惚，看似很是內疚。
然而，這突然而來的三個字，徹底觸怒澄昕，她不敢置信眼前的人如此誠懇的道歉，就像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
「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什麼不阻止璃音，為什麼要對我做那樣的事！為什麼啊！」澄昕怒吼。
事到如今，她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澄昕了，身體也絕不可能恢復以前那樣純淨無瑕，這種道歉，就像在滿滿的傷口上灑鹽，無法癒合之餘，卻讓傷變得更痛。
「你——真讓我感到噁心。」
他沒有反駁，也沒有多說任何一字、一句，只是單單沉默。
對澄昕眼中，這憐憫她寧可不要，做著灰黯的事情，還妄想能夠漂白，那隻不個是一廂情願的自我滿足。
殊不知墨水早已將水潭沾污，徹底化為一片漆黑。
澄昕再也沒有理會子傑，轉頭慢步於教務處，路途中不規則的腳步聲，能讓她清晰意會身後之人還在跟隨。
叩叩——
澄昕推門後的瞬間，教務處卻是一如往昔，明亮的燈光有些煞眼，老師們各自坐在屬於自己的辦公桌上，有些坐位則是空置，可能老師都去了別的班教導去。
就像一切都恢復正常的模樣，卻留下了兩個不正常的存在。
「閻同學？還有傅同學？上課期間，你們來教務處有何事？」
忽然，一名稍有年紀的老師走至而來，語氣上很是嚴肅，更有些責備的口吻，似乎很不滿意澄昕與子傑貿然的打擾。
「老、老師！二年丙班那裡——死、死了人。」澄昕解釋道。
「蛤？閻同學，說話可不能亂說，再說，方才你們的班主任才去二年丙班，要是發生什麼事，也不應該由你們來這裡說明。」
「這是真的，我也親眼看見，地上躺著⋯⋯那屍體。」
「你們還沒睡醒嗎？還是說吃飽飯沒事做，捉弄人都弄到在這裡了？」
「嘖。」子傑咂嘴，插著褲袋，隨即朝後方的鐵皮門奮力踢去。
轟隆——！
「你、你們造反了！？」老師猛然受驚大斥。
「不、不是的。」
澄昕伸出雙手不斷搖晃，惟望能阻止老師對子傑的責備。
「還請老師您能跟我們去一趟，你看見便知道了。」
當回到二年丙班時，方才所見之怪異已然消失不見，內裡的黑板、講台以及四周牆壁也毫無植物根莖入侵行跡⋯⋯
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體與白花再沒蹤影，澄昕轉眼仰望子傑尋求確定，看見他直望而來，瞳孔一直抖動著，彷彿對突然恢復正常的景象詫異不已。
「閻澄昕，傅子傑！你們兩人，為什麼這麼遲來！？」班主任發現他們，大聲責罵。
「抱、抱歉。」
澄昕說後急忙回到自己座位處，在途中她瞧見秋羽桌上擺放了一瓶白色桔梗。
待坐回自己坐位時，方才跟隨他們的老師正做著手勢，示意班主任過來跟他說兩句，但班主任卻搖頭拒絕了。
「抱歉⋯⋯讓我先把話說完。」
「很遺憾，我在剛才得到消息，秋羽她⋯⋯在家裡自殺了。」
「什——！」
澄昕扭頭發現子傑也在凝望她，曾經所看見的怪異景象，就像擁有所謂的徵兆，縱然不是現實，但也是真實存在⋯⋯
但是，當肉眼望向身旁之人所獲得的幸福時，她終於知悉，她才是被世界拋棄的一方。
尚存的人性，使她的黑暗面無限擴大，這種嫉妒、負面能量，從來不被世人所接納，受到的排斥，徹底侵蝕她的理智。
說起來，閻澄昕早已死去了，她就葬在被白花與屍骸滿佈的荒廢頂樓裡。
意識一切的她慢慢睜開眼簾，縱然少年的言語如同惡魔的呢喃，誘惑而致命，但是，對她來說，什麼也不重要——
包括性命。
「可以喔。」
「⋯⋯是嗎？」
無明拉至澄昕於視野可見的範圍。
「那⋯⋯我們稍後再見？」
手指不禁便撫起他的胸膛，肌肉結實的觸感，意外地讓她啟動某種開關，她雙頰微紅，輕咬唇瓣，感到少許⋯⋯喜悅。
「嗯，好啊。」
無明恢復往日溫暖和煦的笑容，橘色雙眸重現高光，澄昕轉身離去，踏步擲地有聲，微風吹起她的黑色秀髮，恍如模特兒走秀般散發自信的光輝。
方才仰望他時，那冷冽無神之姿卻能瞬間切換，那傢伙某程度上還真是可怕，澄昕輕輕撥弄自己的秀髮，眼簾半垂視若無睹。
但是，成為無明女朋友的感覺，總感覺有些飄飄然。
正當她輕笑沉溺於高興情緒之時，漸漸便嗅到攝魂的花香。
本該喧鬧繁雜的走廊，此時此刻卻是如此的安靜。
怦怦、怦怦、怦怦——
澄昕凝神屏氣，心臟急促跳動著，每每踏步走近二年丙班，芬芳卻越來越濃烈。
沒事的、沒事的⋯⋯這理應如同平時那樣，她邊走邊默念，待走至轉角處的班房門內時⋯⋯
「——唔！」
課室內並沒有打開燈光，周圍盡顯灰黯，僅有適量從窗戶折射而來的陽光。
這裡就像已經荒廢的模樣，四側牆壁被粗糙植物入侵，出現大量浮於表面的植物根莖，以及牆壁裂痕。
陳舊的黑板與講台，還有凌亂不堪的桌椅，無處不在傾訴這處並不是現實。
手指所觸及的灰塵，卻是那麼逼真。
她的驚恐絕不因為這環境轉換，而是地上的屍骸——
那綻放的「絕厲屍華」。
少女的棕髮散開，美麗的湛藍雙眸已被挖去，身上學生制服稍微殘破，且染滿鮮血，肚子被剖開，呈現內裡的腸子⋯⋯
深黑眼窩、口腔、腸子、無處不是長滿那白色桔梗。
「啊啊啊啊啊——！」
澄昕失聲吶喊，那詭異死狀的既視感植入大腦根源，彷彿曾經在夢境所見一樣，只是眼前的屍骸⋯⋯不是自己。
「得⋯⋯得該快去告訴老師才行。」
她仍在餘悸無法自拔，瞳孔收縮顫抖不已，本來心中已有方向，也想著該怎麼去辦，但雙腿卻持續抖動，軟得快站不起來。
死的人⋯⋯是秋羽嗎？澄昕不敢想像，也不敢繼續靠前觀看，她環顧四方，只見班上沒有任何一人。
就像絕無可能的事情出現在她眼前，她額頭徐徐泛出冷汗，驚恐之餘，呼吸也不禁變得急促起來。
她緊閉雙眼，旋即搖頭抖數精神。
「咳咳——」深呼吸時，她不慎被這強烈花香嗆到。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驀然聽到背後傳來男子的聲音，澄昕扭頭望去聲音所去的方向，高大的黑髮男生冷汗冒出，一臉驚恐，似是目睹這種怪異畫面。
「你⋯⋯你也看到了？」澄昕疑問。
「嗯。」
子傑頷首。
那高大男生似乎還在震驚，直愣地站在她的面前，澄昕心想兩人皆能看見這種情況，這絕沒可能是幻覺就能輕易解釋。
澄昕沒有理會身旁的子傑，縱然他擋在前面，但門後還有適量空位，澄昕側身鑽過縫隙未久，手腕卻被緊緊捉住。
「你、你要去哪裡啊！？」子傑驚異道。
「蛤？你沒看見這情況，我們可無法處理。」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代表你能亂跑，萬一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那怎麼辦？」
那傢伙是被嚇傻了？澄昕揚眉感到不快，手腕用力甩開了子傑，如果只是因為能看見眼前怪異的共通點，那可不代表之前發生過的事情能一筆勾銷。
「你是否誤會了什麼？子傑，還是說你真的純情？」
「澄昕，你、你到底想說什麼？」子傑疑惑道。
「我只是跟你做了一次而已，可別給我裝熟。」
「要是找『服務』，抱歉，自從璃音死後，我已經自由了。」
「就連那個男人也沒有繼續約束我。」
澄昕說後，稍稍晃動腦子，黑色散髮也隨之飄揚，轉身便無視子傑踏步走廊。
「你是笨蛋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著那件事。」
背後傳來的聲音讓人煩躁，澄昕立即轉身，回望那個自行放話的少年，那傢伙額頭冒出冷汗，踏後一步，似乎害怕了澄昕的氣場。
「不說這個，難道你與我還有什麼好說嗎？」
澄昕走近子傑身前，使手指戳他的胸膛。
「你⋯⋯你們這群欺凌者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就像死掉已久的屍體，內裡全是蛆蟲，早就救不回來。澄昕從心底裡痛恨他們，每一次被欺凌、受傷，疤痕便會刻印在記憶深處，再也無法磨滅。
安璃音、何海俊、杜秋羽、陳楚妤、周宸宇、傅子傑，澄昕暗忖，若然他們真的死去，那也是因果報應，死不足惜。
「對不起。」
子傑搔著後腦勺，眼神恍惚，看似很是內疚。
然而，這突然而來的三個字，徹底觸怒澄昕，她不敢置信眼前的人如此誠懇的道歉，就像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
「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什麼不阻止璃音，為什麼要對我做那樣的事！為什麼啊！」澄昕怒吼。
事到如今，她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澄昕了，身體也絕不可能恢復以前那樣純淨無瑕，這種道歉，就像在滿滿的傷口上灑鹽，無法癒合之餘，卻讓傷變得更痛。
「你——真讓我感到噁心。」
他沒有反駁，也沒有多說任何一字、一句，只是單單沉默。
對澄昕眼中，這憐憫她寧可不要，做著灰黯的事情，還妄想能夠漂白，那隻不個是一廂情願的自我滿足。
殊不知墨水早已將水潭沾污，徹底化為一片漆黑。
澄昕再也沒有理會子傑，轉頭慢步於教務處，路途中不規則的腳步聲，能讓她清晰意會身後之人還在跟隨。
叩叩——
澄昕推門後的瞬間，教務處卻是一如往昔，明亮的燈光有些煞眼，老師們各自坐在屬於自己的辦公桌上，有些坐位則是空置，可能老師都去了別的班教導去。
就像一切都恢復正常的模樣，卻留下了兩個不正常的存在。
「閻同學？還有傅同學？上課期間，你們來教務處有何事？」
忽然，一名稍有年紀的老師走至而來，語氣上很是嚴肅，更有些責備的口吻，似乎很不滿意澄昕與子傑貿然的打擾。
「老、老師！二年丙班那裡——死、死了人。」澄昕解釋道。
「蛤？閻同學，說話可不能亂說，再說，方才你們的班主任才去二年丙班，要是發生什麼事，也不應該由你們來這裡說明。」
「這是真的，我也親眼看見，地上躺著⋯⋯那屍體。」
「你們還沒睡醒嗎？還是說吃飽飯沒事做，捉弄人都弄到在這裡了？」
「嘖。」子傑咂嘴，插著褲袋，隨即朝後方的鐵皮門奮力踢去。
轟隆——！
「你、你們造反了！？」老師猛然受驚大斥。
「不、不是的。」
澄昕伸出雙手不斷搖晃，惟望能阻止老師對子傑的責備。
「還請老師您能跟我們去一趟，你看見便知道了。」
當回到二年丙班時，方才所見之怪異已然消失不見，內裡的黑板、講台以及四周牆壁也毫無植物根莖入侵行跡⋯⋯
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體與白花再沒蹤影，澄昕轉眼仰望子傑尋求確定，看見他直望而來，瞳孔一直抖動著，彷彿對突然恢復正常的景象詫異不已。
「閻澄昕，傅子傑！你們兩人，為什麼這麼遲來！？」班主任發現他們，大聲責罵。
「抱、抱歉。」
澄昕說後急忙回到自己座位處，在途中她瞧見秋羽桌上擺放了一瓶白色桔梗。
待坐回自己坐位時，方才跟隨他們的老師正做著手勢，示意班主任過來跟他說兩句，但班主任卻搖頭拒絕了。
「抱歉⋯⋯讓我先把話說完。」
「很遺憾，我在剛才得到消息，秋羽她⋯⋯在家裡自殺了。」
「什——！」
澄昕扭頭發現子傑也在凝望她，曾經所看見的怪異景象，就像擁有所謂的徵兆，縱然不是現實，但也是真實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