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生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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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11-23
這幾日，高軒墨覺得自己的木雕作品似乎常常不翼而飛？
雖然不見蹤影的都是些小物件，但是這也代表著，家裡有賊，而且家賊難防。
自從在皇都定居後，高軒墨每個月都會讓袁詠宸親筆寫家書給袁瑾禹帶回去給袁大夫人，偶爾也會給袁瑾禹的一雙孩兒們做些小木藝把玩，除了用來送禮，放置在錢莊和米舖的擺設，也是有緣人得之。
只是最近幾日不見的作品，都偏向單純的裝飾物，像花藝品、松柏樹、竹林圍籬、小香爐、鎮紙、筆筒、木杯之類的。
高軒墨隨意所雕之物，看當時心情所想，他雕刻好的作品，總被袁瑾翱細細收藏著，時不時要用蠟油擦拭保養，只是自己刻了什麼，高軒墨還是清楚的，因此少了什麼，他當然也是明白的。
就是不知道袁瑾翱把他的木雕作品送給了何人？或是賣給了誰？
---------------
皇都的袁氏米舖內，一名帶著半副銀面具的男子手持搖扇，嘴角微微帶著笑，面對著眼前的一位富貴老爺，男子將帶來的物件呈上，是一盆松柏，只是整盆松柏樹全是一塊木頭雕製而成，盆器底座、松樹枝幹、細微的鱗片葉狀綻放......完全是一刀一刻，慢工細活所完成的。
「啊......真是極品啊！」那富貴老爺發出的讚嘆聲，令男子笑容更盛。
「公子這物，打算賣老夫多少銀兩啊？」
「若是以陳老爺這般看來，陳老爺覺得此物該當何價？」銀具覆面的男子反問道。
「這手藝極好，若是玉品，千兩也值，就可惜是木品，還是普通的柴燒之木，可這精緻細膩的手法，是個人才。」陳老爺有感而發，男子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陳老爺慧眼獨具，此品便贈與陳老爺，權當交個朋友吧。」男子大方一語，陳老爺內心歡喜，可也是明白人，直問道：「公子此舉，為了什麼？」
「在下直言了，陳老爺在皇都裡擁有不少酒樓，這酒樓生意可少不得白米，這袁氏的米，在下有自信，香甜順口。」
陳老爺豪氣大笑，見這公子自信滿滿的神韻，還懂得投其所好，他是聽聞鄒縣袁氏雖屬富貴之家，卻樂善好施、與民方便，好奇心驅使便來這走走看看，豈料是被這店內擺設的木製品給吸引到。
陳老爺頻頻追問這些木製品可否購買，錢莊掌事才請這位「高公子」出面說明。
「公子是以此物交易，讓老夫不得不賣你個面子。」
「陳老爺也別多慮，生意賣買貴在你情我願，在下也非強迫逼售，只是這些作品皆是在下心悅之人所製，在下也希望能有真正欣賞之人。」
「好，公子誠之待人，老夫便也交個朋友，這袁氏之米，老夫就一嚐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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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我不懂，你不是打算不再過問袁氏生意了嗎？當初四少爺要把皇都裡的生意交給你，你怎麼也不答應，現如今還把公子的手藝送人做交情？你不怕公子若發現，你又要被打了！」
跟著袁瑾翱出門的小六，實在不了解自家大少爺的作法？
「也許阿影早就發現有東西不見了。」戴著半副銀面具遮掩面容的正是袁瑾翱，他剛送陳老爺離開米舖，也順利讓陳老爺下單買袁氏米。
「小六，阿影沒問沒開口，你就全當不知。」袁瑾翱向舖內掌櫃交代幾句後，就帶著小六再往旁邊的錢莊尋看一番，爾後便打算回家抱妻兒。
「我才不會說，又不是要自討苦吃......」小六低聲嘀咕，讓耳尖的袁瑾翱偷笑。
他現如今以「高公子」的名義，時不時幫袁瑾禹看顧著皇都裡的錢莊和米舖，本是不願再接觸，偏偏不少人都在詢問錢莊內的木製擺設，他又怎麼會讓阿影去處理面對這些瑣事，再加上袁瑾禹耍賴哀求，他只好自個來。
更重要的是，他能好好審看有意購買之人，他的阿影如此用心創作出的物品，在他眼中全是無價之寶，怎能輕易交給不會珍惜之人！
另外，總說「親兄弟明算帳」，若是單純的售出阿影的作品，收入自然歸高軒墨，若是藉由此順道推銷袁氏米，他當然要向袁瑾禹抽成啊！這可是他的生計來源啊！阿影給他的零花錢......實在太少了！
由奢入儉難的袁大少爺，現下是一介布衣，兩袖清風啊！
家裡的開銷全掌握在高軒墨手裡，他都要懷疑身旁的小六是否月錢還比自己的月用零花多？
「小六，我們去買桂花糕，銀子你出。」袁瑾翱一聲理所當然，小六立即哀哉！
「又我？不是......大少爺，你是買回去給公子和小少爺的，但是為什麼老要我出錢啊？」
「你現在領的月錢是本少爺『死後』留下的，按理也是我的錢啊！」
「可是......奴才的月錢當然是奴才自己的。」
「誰當你是奴才！你從小跟著本少爺長大，是兄弟！」
「......不行！我的月錢是以後要娶妻子用的！你不能這樣，不然我要跟公子說！」
「你！現在誰是你主子啊？」
袁瑾翱不敢置信的瞪著小六！而誓死捍衛自己月錢的小六是不斷搖頭！
「大少爺，現在給我們月錢的，就是我們的主子。」忽然冒出的曾榮說了實話。
小六一見救星出現，立即往曾榮身邊靠。
「大少爺，公子讓我出來尋你們回家，要包餃子了。」
曾榮的提醒，讓袁瑾翱想起來了，前日宸兒吵著要吃餃子，阿影一時興起，說要自己包，昨日就上街買菜買豬肉，聽說司勉也要來玩一下。
啊......他家阿影真是賢惠又手巧，近期來發現阿影會煮菜，而且還不錯吃！
「好，本少爺就不跟你們計較了，打道回府！」袁瑾翱心情變好，準備回家包餃子啦！
雖然不見蹤影的都是些小物件，但是這也代表著，家裡有賊，而且家賊難防。
自從在皇都定居後，高軒墨每個月都會讓袁詠宸親筆寫家書給袁瑾禹帶回去給袁大夫人，偶爾也會給袁瑾禹的一雙孩兒們做些小木藝把玩，除了用來送禮，放置在錢莊和米舖的擺設，也是有緣人得之。
只是最近幾日不見的作品，都偏向單純的裝飾物，像花藝品、松柏樹、竹林圍籬、小香爐、鎮紙、筆筒、木杯之類的。
高軒墨隨意所雕之物，看當時心情所想，他雕刻好的作品，總被袁瑾翱細細收藏著，時不時要用蠟油擦拭保養，只是自己刻了什麼，高軒墨還是清楚的，因此少了什麼，他當然也是明白的。
就是不知道袁瑾翱把他的木雕作品送給了何人？或是賣給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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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的袁氏米舖內，一名帶著半副銀面具的男子手持搖扇，嘴角微微帶著笑，面對著眼前的一位富貴老爺，男子將帶來的物件呈上，是一盆松柏，只是整盆松柏樹全是一塊木頭雕製而成，盆器底座、松樹枝幹、細微的鱗片葉狀綻放......完全是一刀一刻，慢工細活所完成的。
「啊......真是極品啊！」那富貴老爺發出的讚嘆聲，令男子笑容更盛。
「公子這物，打算賣老夫多少銀兩啊？」
「若是以陳老爺這般看來，陳老爺覺得此物該當何價？」銀具覆面的男子反問道。
「這手藝極好，若是玉品，千兩也值，就可惜是木品，還是普通的柴燒之木，可這精緻細膩的手法，是個人才。」陳老爺有感而發，男子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陳老爺慧眼獨具，此品便贈與陳老爺，權當交個朋友吧。」男子大方一語，陳老爺內心歡喜，可也是明白人，直問道：「公子此舉，為了什麼？」
「在下直言了，陳老爺在皇都裡擁有不少酒樓，這酒樓生意可少不得白米，這袁氏的米，在下有自信，香甜順口。」
陳老爺豪氣大笑，見這公子自信滿滿的神韻，還懂得投其所好，他是聽聞鄒縣袁氏雖屬富貴之家，卻樂善好施、與民方便，好奇心驅使便來這走走看看，豈料是被這店內擺設的木製品給吸引到。
陳老爺頻頻追問這些木製品可否購買，錢莊掌事才請這位「高公子」出面說明。
「公子是以此物交易，讓老夫不得不賣你個面子。」
「陳老爺也別多慮，生意賣買貴在你情我願，在下也非強迫逼售，只是這些作品皆是在下心悅之人所製，在下也希望能有真正欣賞之人。」
「好，公子誠之待人，老夫便也交個朋友，這袁氏之米，老夫就一嚐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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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我不懂，你不是打算不再過問袁氏生意了嗎？當初四少爺要把皇都裡的生意交給你，你怎麼也不答應，現如今還把公子的手藝送人做交情？你不怕公子若發現，你又要被打了！」
跟著袁瑾翱出門的小六，實在不了解自家大少爺的作法？
「也許阿影早就發現有東西不見了。」戴著半副銀面具遮掩面容的正是袁瑾翱，他剛送陳老爺離開米舖，也順利讓陳老爺下單買袁氏米。
「小六，阿影沒問沒開口，你就全當不知。」袁瑾翱向舖內掌櫃交代幾句後，就帶著小六再往旁邊的錢莊尋看一番，爾後便打算回家抱妻兒。
「我才不會說，又不是要自討苦吃......」小六低聲嘀咕，讓耳尖的袁瑾翱偷笑。
他現如今以「高公子」的名義，時不時幫袁瑾禹看顧著皇都裡的錢莊和米舖，本是不願再接觸，偏偏不少人都在詢問錢莊內的木製擺設，他又怎麼會讓阿影去處理面對這些瑣事，再加上袁瑾禹耍賴哀求，他只好自個來。
更重要的是，他能好好審看有意購買之人，他的阿影如此用心創作出的物品，在他眼中全是無價之寶，怎能輕易交給不會珍惜之人！
另外，總說「親兄弟明算帳」，若是單純的售出阿影的作品，收入自然歸高軒墨，若是藉由此順道推銷袁氏米，他當然要向袁瑾禹抽成啊！這可是他的生計來源啊！阿影給他的零花錢......實在太少了！
由奢入儉難的袁大少爺，現下是一介布衣，兩袖清風啊！
家裡的開銷全掌握在高軒墨手裡，他都要懷疑身旁的小六是否月錢還比自己的月用零花多？
「小六，我們去買桂花糕，銀子你出。」袁瑾翱一聲理所當然，小六立即哀哉！
「又我？不是......大少爺，你是買回去給公子和小少爺的，但是為什麼老要我出錢啊？」
「你現在領的月錢是本少爺『死後』留下的，按理也是我的錢啊！」
「可是......奴才的月錢當然是奴才自己的。」
「誰當你是奴才！你從小跟著本少爺長大，是兄弟！」
「......不行！我的月錢是以後要娶妻子用的！你不能這樣，不然我要跟公子說！」
「你！現在誰是你主子啊？」
袁瑾翱不敢置信的瞪著小六！而誓死捍衛自己月錢的小六是不斷搖頭！
「大少爺，現在給我們月錢的，就是我們的主子。」忽然冒出的曾榮說了實話。
小六一見救星出現，立即往曾榮身邊靠。
「大少爺，公子讓我出來尋你們回家，要包餃子了。」
曾榮的提醒，讓袁瑾翱想起來了，前日宸兒吵著要吃餃子，阿影一時興起，說要自己包，昨日就上街買菜買豬肉，聽說司勉也要來玩一下。
啊......他家阿影真是賢惠又手巧，近期來發現阿影會煮菜，而且還不錯吃！
「好，本少爺就不跟你們計較了，打道回府！」袁瑾翱心情變好，準備回家包餃子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