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拒絕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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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11-20
「畜生！」就在邪龍嘴裡那尖利還帶有血絲的巨牙即將咬上我的時候，我充滿威嚴地一聲悶喝，「大膽！」
剛剛我在說話？剛剛是我？
……不，不是我，不是我在說話！
呆呆地看著已然將我籠罩的血腥龍嘴，我在心中驚訝地大喊——是誰？！是誰？！是誰？！是誰在「用我」說話？！
龍嘴停住了。
「退下！」「我」再次威嚴地發出命令。
——究竟是誰操縱了我的身體？誰在操縱我說話？！
——你是誰？！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回答我的，是那條已然由惱怒轉為畏懼的邪龍子殷。
「吾王？！」邪龍子殷停住嘴的同時發出一聲驚訝地呼喊，然後慌忙至極地收回龍頭，瞪大了那琥珀色的龍眼，上下仔細地打量起我來。
吾王？邪龍子殷的王？！龍王！？
是了！是龍！是龍！是那條一直注視著我的，給與雷斯他們整個家族詛咒的那條上古巨龍！
「汝等還記得吾嗎？」雖是問句，但此時從我口中發出的聲音充滿著厭煩的威壓。
「我！我！我！」邪龍子殷呆立半響，猛然低下龍頭，前爪著地，匍匐在「我」的面前：「小的不知……小的不知……」
「兩千年了……」「我」口中的話語帶著回憶，稍稍緩和了些，但轉瞬間再次充滿責備，「汝怎麼還是這副德性！」
「我……」
「卑劣的背棄者！」不等邪龍子殷辯解，「我」右手一抬，用力按上它的額頭，「兩千年責罰不夠嗎？！」
「饒……饒命……」邪龍子殷畏懼著，努力穩定自己的身子，可他低垂的尾巴卻不由自主地打顫。
「還記得汝等誓言嗎？」
「記……記……記得！」邪龍子殷的雙眼閃著畏懼的光，緩緩地往後退了一步，身子伏得更低了。
「很好，再次宣誓立約吧！」「我」命令道。
「我……我……我……」
「恩？！」眼見邪龍吞吞吐吐，「我」愈發不悅地悶哼一聲，「想——死嗎？！」
「我……我……我子殷……我子殷……我子殷……發……發……發誓……」一邊結結巴巴地說著話，一邊邪龍子殷充滿畏懼地又往後退了一步，再退一步……之後突然身子一弓，猛地彈跳而起，「我不發誓！我不發誓！我不發誓！」逃向空中的它狂吼道，「我等是高貴的龍族！我是高貴的龍族！我是高貴的龍族！我怎能臣服於螻蟻？！怎能臣服於螻蟻？！怎能臣服於那群螻蟻！」
「呵呵呵呵……」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的「我」大笑道，「死吧！」說完「我」右手再次抬起，空中登時響起滾滾轟雷，那是山崩地裂般的雷聲，遠超過陳天意召喚出神雷的雷聲！
「王你錯了！王你錯了！王你錯了！」面對著即將到來的雷罰，邪龍子殷不顧一切地咆哮道，「我沒錯！錯的是王！錯的是王！錯的是王！！——若不是王，我族也不會被滅，我也不會被封印兩千年！」
「哦——？」「我」嘲諷地一笑，然後手輕輕揮下——
這次不是簡單的雷柱，千萬條雷光不斷在邪龍子殷身邊爆出，千萬條雷光不斷在邪龍子殷身邊飛舞。飛舞，匯聚，凝結——漸漸地，那千萬條雷光匯聚成了巨龍的形狀，一條奔舞著的，滿是紫電雷光的雷電巨龍。
「龍……龍雷？！王——你真的要殺我？！」畏懼慌亂中的邪龍子殷還想努力，「我可是我族唯一剩下的——」
「汝！背棄族人，捨棄汝王，苟活千年已是吾等恩熙，」「我」毫無憐憫地看著它，「臣服於人，或是死，選擇吧。」
「我……我……我……」邪龍子殷再次猶豫了那麼短短的一瞬，隨即猛然下定決心高傲地昂起頭，「我不臣服……不臣服……娘娘也不會允許我臣服的……對！娘娘！娘娘！娘娘！娘娘會救我的！我本來就是去找娘娘的！娘娘會救我的！我要去找娘娘！我要去找娘娘！」說完他龍頭一擺，猛地向東邊飛去，「娘娘——」
「唉……」面對著逃走的邪龍，「我」僅僅只是惋惜地嘆了口氣，搖搖頭，「去吧！」
話音剛落，只見雷光一閃，巨大的龍雷用有如雷光般的速度追了上去。
「轟——！」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空中被龍雷追上的邪龍子殷只來得及發出絕望的慘呼，「娘娘啊——」便有如塵埃般漸漸消散。
「死性不改！」看著邪龍消逝的方向，「我」冷酷至極地罵了句，然後轉過頭，看向因事情發展太過意外而呆立在原地的眾人，「汝等……」
話未說完，「我」便兩眼一黑，軟軟地昏倒了下去。
。。。。。。。。。。。。。。。。。。。。。。。。
「你是『它』嗎？是，『它』嗎？」
「知道還問！」
「謝謝你救了我，謝謝！」
「……就這？沒事吾要睡了。」
「啊！等等！等等！」
「恩？」
「雷斯……」
「那小子沒事了。」
「啊？沒事？」
「有人救他了，自己看。」
它的話音未落，朦朦朧朧地，我似乎「看見」了雷斯，看見他正笑著和人聊天，身上雖然還纏著血跡斑斑的繃帶，但顯然安全無疑。
和雷斯聊天的那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在給雷斯釋放治療魔法。
……金髮……神官服——代理教皇尤利安？！
怎會是他？！
就在我想要仔細看清的時候，畫面消失了。
「就到這吧。」它說，「今天很累。」
「等等！那個……」既然它已現身，我可不願意就這樣放過機會，「你為什麼要詛咒雷斯？！」
「詛咒？什麼詛咒？詛咒那小子？哦……汝說的是契約啊……」
「不管是詛咒還是契約，」由於不知道它到底能現身多久，所以我毫無禮節地急急說道，「能不能……能不能麻煩您解除掉？」
「哦？解除？——有必要嗎？」
「怎麼會沒必要？！都是因為你的詛咒，雷斯和他的族人才會早早死去，是因為你的詛咒，雷斯現在才會經脈俱損，雷斯才會……雷斯才會……雷斯才會……像個廢人一樣……」
「呵呵……你們所說的詛咒，吾倒覺得是吾等的恩賜，這份恩賜用汝等人類的話來說，叫『祝福』。」
「祝福？！哪裡有這樣的祝福？！你可是害了雷斯他整個家族啊！」
「哦……」雖然看不見，但我明顯感覺出它在笑，「汝把吾等祝福當成邪惡的詛咒啊……」
「難道不是嗎？」
「呵呵，」感覺上它很開心，「汝想解除吾之祝福？」
「恩！」
「有趣。」
「哪裡有趣了？」
「吾之祝福不是汝想解就能解的——吾已失去肉身，更不可能幫你解開祝福。」
「那……」聽它說到這裡，我的心不由得一沉。
「不過……若是汝的話，若是繼承本源道術的汝的話……能超越太師也說不定……吶，小丫頭，吾再確認下，汝想解開吾之祝福是么？……也許會很困難哦！」
「是的！」我毫不猶豫，「再困難我都願意！都為了解開雷斯的詛咒來到這遙遠又陌生的東方了，難道你還不知道人家的決心嗎？！」
「呵呵……」它沒有答話，只是自顧自地說下去，「若要解開吾之祝福，汝必須了解祝福的含義……還有當年太師和吾定下的約定，呵呵……有趣……吶，小丫頭，給汝個課題怎麼樣？」
「啊？課題？」
「等汝讓子殷臣服，汝必會了解吾之祝福的含義，到時候以汝的道術，解開吾之祝福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子殷？那條邪龍？！它沒死？！」
「畢竟是吾族唯一的倖存者，呵呵……吾只是重傷它的肉身，奪走它的力量而已。」
「那它……」
「元神尚在，以它的能力，若得條件成熟，重鑄肉身不是什麼難事。」
「那……我該怎麼找它？」我又問。
「它會去找娘娘的。」
「娘娘？」
「呼，吾累了，賜汝吾之記憶，自己看吧！」
「啊……」
「哦！對了！」本以為它就此長眠，不想它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再次出聲，「那個捨身救汝的小傢伙——天罡劍？吾很欣賞！」
剛剛我在說話？剛剛是我？
……不，不是我，不是我在說話！
呆呆地看著已然將我籠罩的血腥龍嘴，我在心中驚訝地大喊——是誰？！是誰？！是誰？！是誰在「用我」說話？！
龍嘴停住了。
「退下！」「我」再次威嚴地發出命令。
——究竟是誰操縱了我的身體？誰在操縱我說話？！
——你是誰？！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回答我的，是那條已然由惱怒轉為畏懼的邪龍子殷。
「吾王？！」邪龍子殷停住嘴的同時發出一聲驚訝地呼喊，然後慌忙至極地收回龍頭，瞪大了那琥珀色的龍眼，上下仔細地打量起我來。
吾王？邪龍子殷的王？！龍王！？
是了！是龍！是龍！是那條一直注視著我的，給與雷斯他們整個家族詛咒的那條上古巨龍！
「汝等還記得吾嗎？」雖是問句，但此時從我口中發出的聲音充滿著厭煩的威壓。
「我！我！我！」邪龍子殷呆立半響，猛然低下龍頭，前爪著地，匍匐在「我」的面前：「小的不知……小的不知……」
「兩千年了……」「我」口中的話語帶著回憶，稍稍緩和了些，但轉瞬間再次充滿責備，「汝怎麼還是這副德性！」
「我……」
「卑劣的背棄者！」不等邪龍子殷辯解，「我」右手一抬，用力按上它的額頭，「兩千年責罰不夠嗎？！」
「饒……饒命……」邪龍子殷畏懼著，努力穩定自己的身子，可他低垂的尾巴卻不由自主地打顫。
「還記得汝等誓言嗎？」
「記……記……記得！」邪龍子殷的雙眼閃著畏懼的光，緩緩地往後退了一步，身子伏得更低了。
「很好，再次宣誓立約吧！」「我」命令道。
「我……我……我……」
「恩？！」眼見邪龍吞吞吐吐，「我」愈發不悅地悶哼一聲，「想——死嗎？！」
「我……我……我子殷……我子殷……我子殷……發……發……發誓……」一邊結結巴巴地說著話，一邊邪龍子殷充滿畏懼地又往後退了一步，再退一步……之後突然身子一弓，猛地彈跳而起，「我不發誓！我不發誓！我不發誓！」逃向空中的它狂吼道，「我等是高貴的龍族！我是高貴的龍族！我是高貴的龍族！我怎能臣服於螻蟻？！怎能臣服於螻蟻？！怎能臣服於那群螻蟻！」
「呵呵呵呵……」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的「我」大笑道，「死吧！」說完「我」右手再次抬起，空中登時響起滾滾轟雷，那是山崩地裂般的雷聲，遠超過陳天意召喚出神雷的雷聲！
「王你錯了！王你錯了！王你錯了！」面對著即將到來的雷罰，邪龍子殷不顧一切地咆哮道，「我沒錯！錯的是王！錯的是王！錯的是王！！——若不是王，我族也不會被滅，我也不會被封印兩千年！」
「哦——？」「我」嘲諷地一笑，然後手輕輕揮下——
這次不是簡單的雷柱，千萬條雷光不斷在邪龍子殷身邊爆出，千萬條雷光不斷在邪龍子殷身邊飛舞。飛舞，匯聚，凝結——漸漸地，那千萬條雷光匯聚成了巨龍的形狀，一條奔舞著的，滿是紫電雷光的雷電巨龍。
「龍……龍雷？！王——你真的要殺我？！」畏懼慌亂中的邪龍子殷還想努力，「我可是我族唯一剩下的——」
「汝！背棄族人，捨棄汝王，苟活千年已是吾等恩熙，」「我」毫無憐憫地看著它，「臣服於人，或是死，選擇吧。」
「我……我……我……」邪龍子殷再次猶豫了那麼短短的一瞬，隨即猛然下定決心高傲地昂起頭，「我不臣服……不臣服……娘娘也不會允許我臣服的……對！娘娘！娘娘！娘娘！娘娘會救我的！我本來就是去找娘娘的！娘娘會救我的！我要去找娘娘！我要去找娘娘！」說完他龍頭一擺，猛地向東邊飛去，「娘娘——」
「唉……」面對著逃走的邪龍，「我」僅僅只是惋惜地嘆了口氣，搖搖頭，「去吧！」
話音剛落，只見雷光一閃，巨大的龍雷用有如雷光般的速度追了上去。
「轟——！」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空中被龍雷追上的邪龍子殷只來得及發出絕望的慘呼，「娘娘啊——」便有如塵埃般漸漸消散。
「死性不改！」看著邪龍消逝的方向，「我」冷酷至極地罵了句，然後轉過頭，看向因事情發展太過意外而呆立在原地的眾人，「汝等……」
話未說完，「我」便兩眼一黑，軟軟地昏倒了下去。
。。。。。。。。。。。。。。。。。。。。。。。。
「你是『它』嗎？是，『它』嗎？」
「知道還問！」
「謝謝你救了我，謝謝！」
「……就這？沒事吾要睡了。」
「啊！等等！等等！」
「恩？」
「雷斯……」
「那小子沒事了。」
「啊？沒事？」
「有人救他了，自己看。」
它的話音未落，朦朦朧朧地，我似乎「看見」了雷斯，看見他正笑著和人聊天，身上雖然還纏著血跡斑斑的繃帶，但顯然安全無疑。
和雷斯聊天的那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在給雷斯釋放治療魔法。
……金髮……神官服——代理教皇尤利安？！
怎會是他？！
就在我想要仔細看清的時候，畫面消失了。
「就到這吧。」它說，「今天很累。」
「等等！那個……」既然它已現身，我可不願意就這樣放過機會，「你為什麼要詛咒雷斯？！」
「詛咒？什麼詛咒？詛咒那小子？哦……汝說的是契約啊……」
「不管是詛咒還是契約，」由於不知道它到底能現身多久，所以我毫無禮節地急急說道，「能不能……能不能麻煩您解除掉？」
「哦？解除？——有必要嗎？」
「怎麼會沒必要？！都是因為你的詛咒，雷斯和他的族人才會早早死去，是因為你的詛咒，雷斯現在才會經脈俱損，雷斯才會……雷斯才會……雷斯才會……像個廢人一樣……」
「呵呵……你們所說的詛咒，吾倒覺得是吾等的恩賜，這份恩賜用汝等人類的話來說，叫『祝福』。」
「祝福？！哪裡有這樣的祝福？！你可是害了雷斯他整個家族啊！」
「哦……」雖然看不見，但我明顯感覺出它在笑，「汝把吾等祝福當成邪惡的詛咒啊……」
「難道不是嗎？」
「呵呵，」感覺上它很開心，「汝想解除吾之祝福？」
「恩！」
「有趣。」
「哪裡有趣了？」
「吾之祝福不是汝想解就能解的——吾已失去肉身，更不可能幫你解開祝福。」
「那……」聽它說到這裡，我的心不由得一沉。
「不過……若是汝的話，若是繼承本源道術的汝的話……能超越太師也說不定……吶，小丫頭，吾再確認下，汝想解開吾之祝福是么？……也許會很困難哦！」
「是的！」我毫不猶豫，「再困難我都願意！都為了解開雷斯的詛咒來到這遙遠又陌生的東方了，難道你還不知道人家的決心嗎？！」
「呵呵……」它沒有答話，只是自顧自地說下去，「若要解開吾之祝福，汝必須了解祝福的含義……還有當年太師和吾定下的約定，呵呵……有趣……吶，小丫頭，給汝個課題怎麼樣？」
「啊？課題？」
「等汝讓子殷臣服，汝必會了解吾之祝福的含義，到時候以汝的道術，解開吾之祝福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子殷？那條邪龍？！它沒死？！」
「畢竟是吾族唯一的倖存者，呵呵……吾只是重傷它的肉身，奪走它的力量而已。」
「那它……」
「元神尚在，以它的能力，若得條件成熟，重鑄肉身不是什麼難事。」
「那……我該怎麼找它？」我又問。
「它會去找娘娘的。」
「娘娘？」
「呼，吾累了，賜汝吾之記憶，自己看吧！」
「啊……」
「哦！對了！」本以為它就此長眠，不想它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再次出聲，「那個捨身救汝的小傢伙——天罡劍？吾很欣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