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那裡(IV)

這……??!!!

我還在猶豫到底該不該發出聲音來……
「咳…! 咳……阿!」
早在我大腦意識過來之前，喉嚨就已經發出聲音了?? 或者更像是肺部用盡全身的力氣，強迫在短短的幾毫秒內擠出了所有的空氣。
毫無人性的大腦玲凌虐著肺臟，空氣刮削著氣管、喉嚨，在上面留下了長長的一條刻痕。同時，終究是無法被略過的聲帶，還是在迫不得已的虐待之下……硬是擠出了聲音。

我先是感到驚訝，身體竟然就這樣如此輕易的失去控制。 這……也不能怪我吧? 還不都是因為眼前的景象害的。
太過衝擊的色塊，刻在我的大腦上，沒有看過的情景……更是不知道讓我該做出什麼反應……
視力明明就還沒有恢復，為什麼我總覺得看到了很多東西，特別是雨瑄阿……她，所處的色塊，為什麼會在晃動……? 在下方的東西又是怎麼回事??
果然我還是該乖乖閉上眼睛的。 糟糕的念頭果然……是對的，想不到我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反悔……

幸好，就反應來看，她們兩個看起來不像是有發現我的樣子，似乎也沒有被我的那聲不像咳嗽的咳嗽給嚇到。
雖然很不甘心這麼說……但……她們好像沉浸在兩個人的世界裡面，完全隔絕了外界的存在。
我甚至有種感覺，就算我現在站起來手舞足蹈……她們應該也不會發現。

我要不要繼續閉著眼睛阿? 這是接下來的想法。
畢竟這些，似乎不是我該看到的東西……?

……

隨著視野中的物件變得清楚，雨瑄的頭髮浮現了出來。
總算是出現了清晰的圖像…。

感嘆的同時，我也沒有浪費每一秒的時間。 順著視線像下滑去，雨瑄的髮絲闖進了明亮著白衣之上，剩下少少的幾根飄動著、搖曳著……最後完全消失在一片潔白之上。
隨後迎來的是一段時間的空白，就只有順著她的背肌延展出的線條與光影……越過了縫線，來到了……?
等等。

就在正中間，衣服下襬的正中間，有一塊異樣的顏色? 應該不是錯覺。
仔細看著，確實拖出了奇怪的光影……就像是一個斑塊卡在柔滑的布料上……甚至破壞了本來潔淨的白色。
淡淡的粉色透著白光，很明顯的，那正是皮膚的顏色。
雨瑄的衣服不知道為什麼，只有那一小部分沾上某種液體，自然而然地在活動過程中貼到身上。
什麼液體那麼神奇??

……

不意外。 我根本不知道。

視線繼續向下，牛仔褲包覆著渾圓的球體，光光亮亮的拉伸成平滑的曲面。 然後……就消失了。
什麼都沒有。 真的就是消失了……

雨瑄應該是背對著我蹲下或坐下……坐在地板上之類的……

但是，在雨瑄的屁股底下。 並不是地板。
而是一雙………大腿……?

那……不會是雨瑄的大腿。 是的話就太恐怖了。
而且也不是完全的併攏，還有點微微張開……然後雨瑄的屁股，就這麼直接地貼在上面……

………
………
………
………

不管對方是誰。 拜託，我十分遺憾地奉勸你(妳)，早一點。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