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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2225 字
更新於: 2023-09-22
隔天的第一節課就是國文。
「許書禾你上來。」老師的表情有些嚴肅。
「啊？」哥哥納悶的走上前。
「你看看你！字這麼醜！批改的老師跟我抱怨的好幾千次！」老師把考卷拍在講桌上，「你能不能好好寫字？要是你寫好看一點、美觀一點，至於跟你妹同分嗎？」
「八十八不也挺好的嗎⋯⋯」哥哥委屈巴巴的拿回自己的考卷。
「你還有理了！圈起來的每個字罰抄十遍！回去！」老師氣憤的繼續喊下一個名字，其他同學顫顫巍巍的伸手，在哥哥往回走不到三步時，「許書禾你回來，這妳妹的順便拿過去，同分也沒什麼好看的，字倒是比你的好看。」
「喔。」
我到底是該高興自己的字漂亮，還是惋惜哥哥因為字醜而跟我同分？
老師甚至連我的名字都不說了。
「方楚茵，妳考試的時候是拿骰子骰答案？還是唱鼠來寶？這種毫無建設性的題目都能錯。」
楚茵一個字都不敢坑，「六十四分不錯啊⋯⋯」她回到位置才敢看分數。
「反正只要不是滿分他就不滿意啦。」哥哥也在一旁抱怨。
「但我好像考不好⋯⋯」我很在意跟哥哥同分這件事，尤其他應該能更高分的。
「被妳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自己考的蠻垃圾的。」
「唉——」我們三個同時嘆了一口短氣。
如果老師不說哥哥跟我考同分的原因，說不定我還能樂上個整天，現在連僅存的一點能快樂的資格都沒有了，我還是沒能打敗他。
當天放學，可能是大家都被成績所打擊，沒有相約到球場，就很難得的天還沒黑就到家了。
一進門，媽媽就殷勤的上前，「國文考多少分？」
「八十八。」哥哥回答。
「怎麼才考八十八？你之前不都能有九十分以上的嗎？是不是老師批改時出差錯了？」
才考八十八⋯⋯
那我沒有成績是能拿得出手的，這次還是一樣，得不到稱讚了。
「因為字寫得太醜了⋯⋯」
「我看看我看看。」哥哥把考卷上交，「你字是被狗啃的是不是⋯⋯」
我終究沒能說出「數學考得比哥哥好」這句話。
夜幕降臨，我於晚飯後回到房間，這幾天有了短暫的休息，老師沒有教新的進度，基本上都在講解考卷，明天開始正式進入新的課程。
得提前預習，我總是如此。
我喜歡躺在堆滿小熊娃娃的床上，喜歡坐在窗邊的書桌前，喜歡每個月添一本新書在書櫃。待在房間總能讓我平靜，因為在這個空間裡，每個角落都是我的痕跡，就只有我。
門被我掛上了月曆，在重要的日期做上記號，並倒數著那天的到來，這是我生活的儀式感，而過了新的一年，這些被替換下來的月曆等會被收在床底的木箱裡，不知不覺已經搜集了好多本，證明時間真的過得很快。
「X的平方合⋯⋯」數學要想預習果然還是太難了。
叩——叩——
「誰？」
「書漾，我要去打球，妳要不要一起去？」
「不⋯⋯」我話到嘴邊，「好啊，我也去。」
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身便服，這個季節穿長褲短袖是最剛好的，哥哥則是運動背心和短褲。
我和他一起下樓，「媽，我帶書漾一起去打球喔。」
「注意安全！」
「知道啦知道啦。」
我們出了門，天已經暗了，路燈盞盞亮起，街邊的燒烤攤大排長龍，這個時間點出來慢跑的人也不少。
「哥哥，我們去學校嗎？」
「對啊。」他用一隻手指頭轉球，掉了又重來，「反正也不遠。」
「那⋯⋯有誰啊？」
「不知道欸。」
「啊？」
「我們都這樣啊，去了有人就組隊，很自然的就認識了。」
哪有這麼容易認識的，但又確實如此，每次看到的人都不一樣。
「那現在球場會有燈嗎？」
「有啦有啦別怕，晚上也會有人到學校運動啊，烏漆嘛黑的怎麼運動。」
「喔⋯⋯」
校門果然是敞開的，遠遠就聽到球場那邊傳來的聲音。
「書漾！」
「楚茵？妳怎麽在這裡？」
「我剛剛⋯⋯去超商買冰淇淋吃的時候，遇到他。」她指向後面，「然後問我要不要一起來，我本來拒絕的，但他說妳也在，我就來了。」
「什麼他他他的，我是沒有名字嗎？」鄭皓澤雙手插兜走來，「其實我本來不確定的哈哈哈。」
「那妳還騙我！」
「妳可以來幫忙看包啊。」他聳肩，「而且許書漾不都來了，這證明我賭對了。」
「懶得跟你說。」楚茵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上前勾住我的手，「書漾我們不要理他，走走走，趁著考完試的空窗期，舞蹈老師讓我學編舞欸，妳呢？」
「看書⋯⋯」
「⋯⋯看書？明天才教新進度不是嗎？」
「就預習啊⋯⋯」我不好意思的說著。
「還好許書禾把妳帶出來了，不然我真的怕妳被書淹死。」
「妳太誇張了啦。」
我們手挽著手一起走的球場，至於哥哥和鄭皓澤一邊鬥嘴一邊跟在後面。
「哇，沒想到這麼多人。」楚茵瞇著眼，像是在找什麼獵物，「看來看去還是程啟凡最帥。」她點頭。
我不由得問道：「妳喜歡他嗎？」
「那倒不至於，男神都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
「妳們兩個看包小妹別把包看丟了。」鄭皓澤把包包放好。
「就妳的包我不看。」我把他的包包推的遠遠的，「這麼輕，裡面是不是什麼都沒有？」
「有啊，手機跟鑰匙。」
「喔。」
楚茵迷戀的拿著手機錄影，嘴裡還時不時發出感嘆，尤其是在看到人家肉體的那瞬間，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操場有人戴著耳機在散步，外圍也有不少在做拉伸運動的，晚上的學校竟然如此熱鬧。
「書漾⋯⋯」楚茵的聲音有些虛弱，她的一隻手扶著肚子。
「怎麼了？」我著急的看向她。
「我肚子痛，想上廁所，妳陪我去好不好？」
「看妳還敢不敢再吃冰淇淋！腸胃不好還麽不乖！」
「我錯了⋯⋯陪我去吧⋯⋯」她的臉色蒼白，額角冒出汗珠。
「好啦走。」我攙扶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廁所，「我先去幫妳買一杯熱飲好嗎？很快就回來。」
「妳要不要先跟許書禾他們說一下？」
「不用啦，也不是什麼大事，妳快進去。」
「那好吧⋯⋯妳注意安全喔。」
「嗯，放心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想太多，直接是往學校的後門走，這裡還是一樣沒什麼人。
「欸？」我看到之前進去過的咖啡廳，於是直接走了過去，「應該還沒打烊吧。」
「許書禾你上來。」老師的表情有些嚴肅。
「啊？」哥哥納悶的走上前。
「你看看你！字這麼醜！批改的老師跟我抱怨的好幾千次！」老師把考卷拍在講桌上，「你能不能好好寫字？要是你寫好看一點、美觀一點，至於跟你妹同分嗎？」
「八十八不也挺好的嗎⋯⋯」哥哥委屈巴巴的拿回自己的考卷。
「你還有理了！圈起來的每個字罰抄十遍！回去！」老師氣憤的繼續喊下一個名字，其他同學顫顫巍巍的伸手，在哥哥往回走不到三步時，「許書禾你回來，這妳妹的順便拿過去，同分也沒什麼好看的，字倒是比你的好看。」
「喔。」
我到底是該高興自己的字漂亮，還是惋惜哥哥因為字醜而跟我同分？
老師甚至連我的名字都不說了。
「方楚茵，妳考試的時候是拿骰子骰答案？還是唱鼠來寶？這種毫無建設性的題目都能錯。」
楚茵一個字都不敢坑，「六十四分不錯啊⋯⋯」她回到位置才敢看分數。
「反正只要不是滿分他就不滿意啦。」哥哥也在一旁抱怨。
「但我好像考不好⋯⋯」我很在意跟哥哥同分這件事，尤其他應該能更高分的。
「被妳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自己考的蠻垃圾的。」
「唉——」我們三個同時嘆了一口短氣。
如果老師不說哥哥跟我考同分的原因，說不定我還能樂上個整天，現在連僅存的一點能快樂的資格都沒有了，我還是沒能打敗他。
當天放學，可能是大家都被成績所打擊，沒有相約到球場，就很難得的天還沒黑就到家了。
一進門，媽媽就殷勤的上前，「國文考多少分？」
「八十八。」哥哥回答。
「怎麼才考八十八？你之前不都能有九十分以上的嗎？是不是老師批改時出差錯了？」
才考八十八⋯⋯
那我沒有成績是能拿得出手的，這次還是一樣，得不到稱讚了。
「因為字寫得太醜了⋯⋯」
「我看看我看看。」哥哥把考卷上交，「你字是被狗啃的是不是⋯⋯」
我終究沒能說出「數學考得比哥哥好」這句話。
夜幕降臨，我於晚飯後回到房間，這幾天有了短暫的休息，老師沒有教新的進度，基本上都在講解考卷，明天開始正式進入新的課程。
得提前預習，我總是如此。
我喜歡躺在堆滿小熊娃娃的床上，喜歡坐在窗邊的書桌前，喜歡每個月添一本新書在書櫃。待在房間總能讓我平靜，因為在這個空間裡，每個角落都是我的痕跡，就只有我。
門被我掛上了月曆，在重要的日期做上記號，並倒數著那天的到來，這是我生活的儀式感，而過了新的一年，這些被替換下來的月曆等會被收在床底的木箱裡，不知不覺已經搜集了好多本，證明時間真的過得很快。
「X的平方合⋯⋯」數學要想預習果然還是太難了。
叩——叩——
「誰？」
「書漾，我要去打球，妳要不要一起去？」
「不⋯⋯」我話到嘴邊，「好啊，我也去。」
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身便服，這個季節穿長褲短袖是最剛好的，哥哥則是運動背心和短褲。
我和他一起下樓，「媽，我帶書漾一起去打球喔。」
「注意安全！」
「知道啦知道啦。」
我們出了門，天已經暗了，路燈盞盞亮起，街邊的燒烤攤大排長龍，這個時間點出來慢跑的人也不少。
「哥哥，我們去學校嗎？」
「對啊。」他用一隻手指頭轉球，掉了又重來，「反正也不遠。」
「那⋯⋯有誰啊？」
「不知道欸。」
「啊？」
「我們都這樣啊，去了有人就組隊，很自然的就認識了。」
哪有這麼容易認識的，但又確實如此，每次看到的人都不一樣。
「那現在球場會有燈嗎？」
「有啦有啦別怕，晚上也會有人到學校運動啊，烏漆嘛黑的怎麼運動。」
「喔⋯⋯」
校門果然是敞開的，遠遠就聽到球場那邊傳來的聲音。
「書漾！」
「楚茵？妳怎麽在這裡？」
「我剛剛⋯⋯去超商買冰淇淋吃的時候，遇到他。」她指向後面，「然後問我要不要一起來，我本來拒絕的，但他說妳也在，我就來了。」
「什麼他他他的，我是沒有名字嗎？」鄭皓澤雙手插兜走來，「其實我本來不確定的哈哈哈。」
「那妳還騙我！」
「妳可以來幫忙看包啊。」他聳肩，「而且許書漾不都來了，這證明我賭對了。」
「懶得跟你說。」楚茵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上前勾住我的手，「書漾我們不要理他，走走走，趁著考完試的空窗期，舞蹈老師讓我學編舞欸，妳呢？」
「看書⋯⋯」
「⋯⋯看書？明天才教新進度不是嗎？」
「就預習啊⋯⋯」我不好意思的說著。
「還好許書禾把妳帶出來了，不然我真的怕妳被書淹死。」
「妳太誇張了啦。」
我們手挽著手一起走的球場，至於哥哥和鄭皓澤一邊鬥嘴一邊跟在後面。
「哇，沒想到這麼多人。」楚茵瞇著眼，像是在找什麼獵物，「看來看去還是程啟凡最帥。」她點頭。
我不由得問道：「妳喜歡他嗎？」
「那倒不至於，男神都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
「妳們兩個看包小妹別把包看丟了。」鄭皓澤把包包放好。
「就妳的包我不看。」我把他的包包推的遠遠的，「這麼輕，裡面是不是什麼都沒有？」
「有啊，手機跟鑰匙。」
「喔。」
楚茵迷戀的拿著手機錄影，嘴裡還時不時發出感嘆，尤其是在看到人家肉體的那瞬間，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操場有人戴著耳機在散步，外圍也有不少在做拉伸運動的，晚上的學校竟然如此熱鬧。
「書漾⋯⋯」楚茵的聲音有些虛弱，她的一隻手扶著肚子。
「怎麼了？」我著急的看向她。
「我肚子痛，想上廁所，妳陪我去好不好？」
「看妳還敢不敢再吃冰淇淋！腸胃不好還麽不乖！」
「我錯了⋯⋯陪我去吧⋯⋯」她的臉色蒼白，額角冒出汗珠。
「好啦走。」我攙扶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廁所，「我先去幫妳買一杯熱飲好嗎？很快就回來。」
「妳要不要先跟許書禾他們說一下？」
「不用啦，也不是什麼大事，妳快進去。」
「那好吧⋯⋯妳注意安全喔。」
「嗯，放心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想太多，直接是往學校的後門走，這裡還是一樣沒什麼人。
「欸？」我看到之前進去過的咖啡廳，於是直接走了過去，「應該還沒打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