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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2219 字
更新於: 2023-09-22
「哥哥，我不等你囉。」這句話也是多說的，哥哥每次都賴床。
在去學校的路上，除了忐忑，也多了些期待，過了週末兩日，今天就是發考卷的日子了。
「早安啊書漾。」
「楚茵早安。」
「啊啊啊怎麼辦啦，今天就是我的死期。」她垂頭喪氣的，勾著我的脖頸，癱軟的靠著我，「在學校被老師唸，回家被父母罵⋯⋯」
「不會啦，說不定考得很好呢。」
「書漾，妳就別安慰我了，像妳和許書禾這麽一對學霸雙胞胎是不會懂的。」
「我不是學霸⋯⋯」
「妳爸爸媽媽一定特別驕傲，逢人就炫耀自己的兒女。」
我笑而不語，其實爸爸媽媽根本顧不上我，別說我是不是學霸了，他們連我的成績單都不屑看，就算我考零鴨蛋也不會被發現吧，所以我才要更努力打敗哥哥。
我也想被看見。
老師們都有一個壞習慣，很喜歡照成績排考卷。
「許書禾，雖然看得不錯，但退步了，自己多注意一點。」
「謝謝老師。」
還需要注意什麼⋯⋯都拿第一了。
「下一個，郭玉琳。」
國文老師唸了三四個有了，遲遲沒叫到我，這讓我的心一直懸著。
外面飄著濛濛細雨，空氣悶熱難耐，好希望下一場雷雨，把我此刻的緊張淹沒。
「許書漾，進步了，還能更好的。」
「謝謝老師⋯⋯」
我把寫有鮮紅的數字的那一角折下，我已經看到了，比哥哥少六分，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差距。
「考得怎麼樣？」哥哥問我。
「比你少六分⋯⋯」
「那也很好了啊，不要灰心。」他想拿走我的考卷，但我不讓，「這有什麼，我還退步了呢，妳要是就此失志怎麽打敗我？」
哥哥不懂，他一點都不懂，他是被眾星捧月的，而我不是。
天空好像聽見了我的渴求，下起了傾盆大雨，唰啦啦的落到地面、樹葉，以及我的心。
為了我的青春不留遺憾，畢業前一定要淋一場盛夏的雨。
一整天下來，我筋疲力盡，抱著考卷坐在籃球場的角落。
這麼多科，竟然只有數學比哥哥好一點，就一點。
唉，明天還有得愁的。
「喂——鄭皓澤！」哥哥朝著司令台的方向喊。
「幹嘛？」鄭皓澤經過司令台，應該是準備要回家。
「打球啊，都考完試了。」
「我才不要。」
「你不是又分手嗎？幹嘛，又要去找新獵物了是嗎？」哥哥一邊運球，一邊和他大聲的互吼。
「打打打我打，吵死了。」
怎麽又分手了，鄭皓澤真的很奇怪，我在心裡暗戳戳的罵他，怎麼這麼不珍惜感情。
「妳幫我顧一下書包。」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面前。
「他們都放那邊，妳也放那邊。」
「那邊會有小偷。」
「那邊沒有。」
「有。」他不給我拒絕的機會，丟下書包拉下外套，轉身就跑向球場。
「活該分手。」我認命的看著他的書包，「莫名其妙、討厭鬼、傻蛋！」真的是越罵越來氣，偏偏我又不會什麼厲害的詞。
「在罵誰？」
「啊！」背後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我嚇一跳。
「我有這麼恐怖嗎？」是程啟凡。
「沒有⋯⋯」
他看到我手上的考卷，「考卷都發完了嗎？」
「還沒。」我把考卷折起來不讓他看，「還有國文的。」
「妳考得很好啊，我剛剛看到了數學有九十分。」
「你告訴我的方法很管用！」我亮起雙目，「我全部的題目都寫完了，不過剩的時間只夠堅持一半而已。」想到這著實有些可惜。
「速度可以慢慢提升的，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謝謝學長！」
「喂——程啟凡你來不來啊！」球場的其他人往我們這邊喊。
「我先過去了。」程啟凡扭動筋骨後就直接上場接住球。
此時的我把目光投向了球場，雖然我看不太懂，不過大家應該都很厲害。鄭皓澤和哥哥一組，也許是因為同班，所以他們很有默契，不需要任何暗示就能精準的傳球，鄭皓澤的彈跳力很好，扣球對他來說相當容易，哥哥則是非常輕盈，都是一躍一投的三分球，而程啟凡相對來說，比較算是成就隊友的那個人，他身手敏捷，能即時的攔截對手，成為對方的阻礙，在成功搶到球後傳遞出去，再由隊友得分，難怪會說他充滿正能量，比起搶風頭，他更善於讓人得到自信。
一群少年在落日餘暉下盡情揮灑汗水，在大雨過後的水坑裡奔跑，於蕩漾的波紋上吆喝歡笑，一旁觀看的女孩們各個情不自禁的尖叫。
漸漸的我發現，放學後的籃球場，是這麼一個令人心動的地方。
「欸？羅老師？」哥哥停下腳步。
「怎麼樣？打個兩場？」羅老師身上的襯衫已經換成了運動服，「好久沒打球了。」
「老師，你這麼晚還不回家，不怕師娘拿平底鍋敲你喔？」鄭皓澤掀起衣襬擦汗。
「師娘懷孕後都是我煮飯呢。」
「哇，好好呦～」
「好了好了，速戰速決，打輸了就寫數學題喔。」
「那打贏了呢？」
「那就證明你們年輕。」
「什麼啊⋯⋯」
早在鄭皓澤露出肚腩的時候我就低下頭了，不過不是肚腩，是精壯結實平坦的腹部。
終於聽到球落地的聲音我才抬起頭，沒想到羅老師球打的這麼好，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活潑的一面，那副眼鏡跟焊在臉上一樣，怎麼甩都沒掉。
因為看的太入迷，都沒發現天黑了，可是我總不能跑到場邊停止比賽吧⋯⋯
咚——咚——咚——
沾滿灰塵的球滾到我面前，「嗯？」我抬頭。
「書漾，把球丟過來。」哥哥朝我揮手。
「哥哥，該回家了。」
「蛤？」
「該回家了，天都黑了。」
「什麼？妳大聲一點，我聽不見。」
嘖，我已經很大聲了。
「你耳背啊！許書漾說天黑了，該回家了！」鄭皓澤往哥哥的屁股踹了一下。
對嘛，鄭皓澤都聽到了，所以不是我太小聲。
「欸喂！」哥哥扶著屁股，「也是吼，天都黑了，那散吧？」
「我也要回去給你們師娘煮飯了。」羅老師喘了口氣，那口吻滿是關愛。
跟程啟凡和鄭皓澤道別後，我和哥哥一起回家。
路上還有小孩踩著水坑在玩，濺起的水花又在地上形成新的小水坑，踏不出水了就再找下一個，樂此不疲，小孩的快樂總是這麼樸實簡單。
「哥哥，你國文有把握嗎？」
「有吧，應該跟之前差不多。」他讓我走在內側，避開了行人和腳踏車。
哥哥幾乎每次每科都差不多，真的好厲害。
在去學校的路上，除了忐忑，也多了些期待，過了週末兩日，今天就是發考卷的日子了。
「早安啊書漾。」
「楚茵早安。」
「啊啊啊怎麼辦啦，今天就是我的死期。」她垂頭喪氣的，勾著我的脖頸，癱軟的靠著我，「在學校被老師唸，回家被父母罵⋯⋯」
「不會啦，說不定考得很好呢。」
「書漾，妳就別安慰我了，像妳和許書禾這麽一對學霸雙胞胎是不會懂的。」
「我不是學霸⋯⋯」
「妳爸爸媽媽一定特別驕傲，逢人就炫耀自己的兒女。」
我笑而不語，其實爸爸媽媽根本顧不上我，別說我是不是學霸了，他們連我的成績單都不屑看，就算我考零鴨蛋也不會被發現吧，所以我才要更努力打敗哥哥。
我也想被看見。
老師們都有一個壞習慣，很喜歡照成績排考卷。
「許書禾，雖然看得不錯，但退步了，自己多注意一點。」
「謝謝老師。」
還需要注意什麼⋯⋯都拿第一了。
「下一個，郭玉琳。」
國文老師唸了三四個有了，遲遲沒叫到我，這讓我的心一直懸著。
外面飄著濛濛細雨，空氣悶熱難耐，好希望下一場雷雨，把我此刻的緊張淹沒。
「許書漾，進步了，還能更好的。」
「謝謝老師⋯⋯」
我把寫有鮮紅的數字的那一角折下，我已經看到了，比哥哥少六分，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差距。
「考得怎麼樣？」哥哥問我。
「比你少六分⋯⋯」
「那也很好了啊，不要灰心。」他想拿走我的考卷，但我不讓，「這有什麼，我還退步了呢，妳要是就此失志怎麽打敗我？」
哥哥不懂，他一點都不懂，他是被眾星捧月的，而我不是。
天空好像聽見了我的渴求，下起了傾盆大雨，唰啦啦的落到地面、樹葉，以及我的心。
為了我的青春不留遺憾，畢業前一定要淋一場盛夏的雨。
一整天下來，我筋疲力盡，抱著考卷坐在籃球場的角落。
這麼多科，竟然只有數學比哥哥好一點，就一點。
唉，明天還有得愁的。
「喂——鄭皓澤！」哥哥朝著司令台的方向喊。
「幹嘛？」鄭皓澤經過司令台，應該是準備要回家。
「打球啊，都考完試了。」
「我才不要。」
「你不是又分手嗎？幹嘛，又要去找新獵物了是嗎？」哥哥一邊運球，一邊和他大聲的互吼。
「打打打我打，吵死了。」
怎麽又分手了，鄭皓澤真的很奇怪，我在心裡暗戳戳的罵他，怎麼這麼不珍惜感情。
「妳幫我顧一下書包。」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面前。
「他們都放那邊，妳也放那邊。」
「那邊會有小偷。」
「那邊沒有。」
「有。」他不給我拒絕的機會，丟下書包拉下外套，轉身就跑向球場。
「活該分手。」我認命的看著他的書包，「莫名其妙、討厭鬼、傻蛋！」真的是越罵越來氣，偏偏我又不會什麼厲害的詞。
「在罵誰？」
「啊！」背後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我嚇一跳。
「我有這麼恐怖嗎？」是程啟凡。
「沒有⋯⋯」
他看到我手上的考卷，「考卷都發完了嗎？」
「還沒。」我把考卷折起來不讓他看，「還有國文的。」
「妳考得很好啊，我剛剛看到了數學有九十分。」
「你告訴我的方法很管用！」我亮起雙目，「我全部的題目都寫完了，不過剩的時間只夠堅持一半而已。」想到這著實有些可惜。
「速度可以慢慢提升的，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謝謝學長！」
「喂——程啟凡你來不來啊！」球場的其他人往我們這邊喊。
「我先過去了。」程啟凡扭動筋骨後就直接上場接住球。
此時的我把目光投向了球場，雖然我看不太懂，不過大家應該都很厲害。鄭皓澤和哥哥一組，也許是因為同班，所以他們很有默契，不需要任何暗示就能精準的傳球，鄭皓澤的彈跳力很好，扣球對他來說相當容易，哥哥則是非常輕盈，都是一躍一投的三分球，而程啟凡相對來說，比較算是成就隊友的那個人，他身手敏捷，能即時的攔截對手，成為對方的阻礙，在成功搶到球後傳遞出去，再由隊友得分，難怪會說他充滿正能量，比起搶風頭，他更善於讓人得到自信。
一群少年在落日餘暉下盡情揮灑汗水，在大雨過後的水坑裡奔跑，於蕩漾的波紋上吆喝歡笑，一旁觀看的女孩們各個情不自禁的尖叫。
漸漸的我發現，放學後的籃球場，是這麼一個令人心動的地方。
「欸？羅老師？」哥哥停下腳步。
「怎麼樣？打個兩場？」羅老師身上的襯衫已經換成了運動服，「好久沒打球了。」
「老師，你這麼晚還不回家，不怕師娘拿平底鍋敲你喔？」鄭皓澤掀起衣襬擦汗。
「師娘懷孕後都是我煮飯呢。」
「哇，好好呦～」
「好了好了，速戰速決，打輸了就寫數學題喔。」
「那打贏了呢？」
「那就證明你們年輕。」
「什麼啊⋯⋯」
早在鄭皓澤露出肚腩的時候我就低下頭了，不過不是肚腩，是精壯結實平坦的腹部。
終於聽到球落地的聲音我才抬起頭，沒想到羅老師球打的這麼好，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活潑的一面，那副眼鏡跟焊在臉上一樣，怎麼甩都沒掉。
因為看的太入迷，都沒發現天黑了，可是我總不能跑到場邊停止比賽吧⋯⋯
咚——咚——咚——
沾滿灰塵的球滾到我面前，「嗯？」我抬頭。
「書漾，把球丟過來。」哥哥朝我揮手。
「哥哥，該回家了。」
「蛤？」
「該回家了，天都黑了。」
「什麼？妳大聲一點，我聽不見。」
嘖，我已經很大聲了。
「你耳背啊！許書漾說天黑了，該回家了！」鄭皓澤往哥哥的屁股踹了一下。
對嘛，鄭皓澤都聽到了，所以不是我太小聲。
「欸喂！」哥哥扶著屁股，「也是吼，天都黑了，那散吧？」
「我也要回去給你們師娘煮飯了。」羅老師喘了口氣，那口吻滿是關愛。
跟程啟凡和鄭皓澤道別後，我和哥哥一起回家。
路上還有小孩踩著水坑在玩，濺起的水花又在地上形成新的小水坑，踏不出水了就再找下一個，樂此不疲，小孩的快樂總是這麼樸實簡單。
「哥哥，你國文有把握嗎？」
「有吧，應該跟之前差不多。」他讓我走在內側，避開了行人和腳踏車。
哥哥幾乎每次每科都差不多，真的好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