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的第一節其之二十二:我原本不想用這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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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8-30
「走咯!」
『為什麼戴上他?』
「不行嗎?」
(是大人的殘像……被捷足先登了呢……)
是誰說的話,繞印在此時此刻?
少女靜觀被拉走的天使,看著昏倒的他,每走上一階,頭就撞到一下。好奇的她本想探頭一暏兇手樣貌,但遠處傳來的聲音讓人無法忽視,只能匆匆離開,拿起碎片一角的書籍前去,離開前還不忘將遮擋住的視野拉正。
「……我還沒問妳名字。」
「鈴。」
「謝謝。鈴。這是最後通牒,離開還是與我死戰到底?」
「……」
「鈴?」不顧赤墨的呼喊,鈴呆滯地站在原地。
『聽好了,雖然不知道天使為什麼會來參加考試,但這是個好機會。』
「?」
『鈴,用妳自己的力量推垮眼前的高牆!更上一層樓吧!』
不等鈴回應,蘇娜的聲音驟然消止,回神的鈴看著身體不由自主地高舉,下一秒,一發光束直直擦過赤墨臉龐,也在鈴搞不清楚的狀況下,一到耳語悄悄說道:
『這是我最後的波紋,接著吧,鈴,不要怕眼前頭上裝著補光燈的怪人。幹就完了。』
「什麼啦~」赤墨迅速後退,暴風雪也隨之侵襲而來,將鈴的吶喊給吞沒其中。
(好了,雖然給了她不痛與無盡,但這也導致這次戰鬥效益縮減,頂多感受下實感,但這也夠了吧。)
翹著二郎腿,靜觀鈴的表演。想想至今的表現,雖說有著自己的幫助,但蘇娜自知不管有沒有插手,鈴都能透過優秀的天賦戰勝赤墨。準確點是從兩人相遇開打的一刻自己就該退居後位觀察了。
(反倒是現在,希望鈴不要妄自菲薄,明明自己早就下意識注意著赤墨的攻擊,反應也不過時間的問題,只要動動腦,將我教的想起來就行了。)
「眼前一片空白阿,腦袋也是!救我啊,蘇娜,怎麼不發一語了。」
迴避著白雪中突如其來的箭矢,鈴只能倉皇逃串在不知東南西北的暴雪中。而赤墨則冷靜地在遠方拉直了弓,雖說同樣看不到前方,但只要有魔法的反應,不管是自癒,還是強化魔法,自己便能捕捉動向。這就是赤墨逼不得已才使出的半成品招式——雪中獵人。
「雖然還不會空間類魔法,但只要妳為了取暖而用魔法,妳就死定了。」赤墨在心中倒數二十分鐘,這不是別的,正是自己體力能撐到的極限。如果時間到了還沒結束,只能兩人一起凍在這裡了。
(……三十分鐘吧。在這體力缺失的狀態下還使用了大範圍魔法,而且射出的箭矢密度普通,大概是解放全力後又使用多重魔法導致的,近戰的工具也只剩一把劍吧。這個困獸猶鬥的局面真令人不悅,一次次拉低我的期待,到底是多弱阿。)
鈴踩在已然堆積成雪的地面,也正如赤墨預想,不堪寒冷的鈴用火焰包覆著全身,雖然沒了蘇娜幫助只能簡單地在體內循環,但也不影響她重振士氣。
「來吧。」
「這你說的喔。」眼前暴雪驟止,赤墨出現在身前,伴隨一枝箭矢赫然射出。
來不及多想,看見敵人身影的一刻,鈴緊急施展防禦魔法,但與前幾回不同,不僅失去蘇娜幫助,這未成形的魔法就像薄紙般被輕易貫穿。
「!」
隨著破裂聲,赤墨不假思索,朝著視野受阻的鈴衝去,冰藍的軌跡划過手邊,而又瞬間消失在白雪之中。
「我的手……我的手!」
剛剛被砍下的手躺在一旁,鈴一時間不敢接受,只能嗚著手臂痛哭。顫抖之餘,冷汗流下,如同恐懼緩緩攀扶而來,漸漸佔據全身。此刻,心跳,呼吸,那肌肉收縮下的無力,以及最要命的疼痛……
「……怎麼不會痛……」
重新站起,鈴一臉問號的看向倒在一邊的殘肢,確認是手臂後又好奇的摸了下傷口,不僅沾了幾滴,舔了幾下後還有模有樣的點頭。這般不堪入目的景象即使是天使也畏懼三分。
「對了!」
鈴撿起左手後擦去白雪,把它放在傷口處,可事與願違,結果並沒有像遊戲般相黏合,帶著失望之情,最終只能勉強用恢復魔法湊和著用。
「蘇娜真好心。」習慣完嶄新的手臂,鈴心知肚明,對於自己不滅不痛的身軀感到欣喜。
重振旗鼓,隨著心境的變化,腦中不在空白。前夜蘇娜的諄諄教誨,異想天開的奇思妙想,兩者想融迸發開來,讓鈴不禁在這片漫天雪地中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我只需要找到人就贏了。我真是天才。」一不做二不休,鈴不假思索地衝進眼前暴雪之中。
不斷地往前跑,箭矢精確無誤地射來。可對於逐漸習慣反應的身體,鈴在冥冥之中變的能靠本能反應躲過,亦或是在發射瞬間施展防禦魔法。面對突飛猛進的自己,一個想法快閃而過。
不久,再次感受到違和感,展開防禦,忽然周圍變得緩慢,而僅此一瞬過後又恢復如初。可鈴也確實地捕捉到這現象。
「……」像是想到什麼,鈴淺淺一笑,隨後嘴邊開始默念。
又一發箭矢衝破白雪的一刻,鈴一個急煞轉身,頓時間,無數強化魔法立即展開,隨即一個踏地,向箭矢飛來的方向衝去。
「!」
在赤墨眼中,鈴的身影忽然開始快速移動,連顏色也從溫暖的橘紅變成五顏六色的七彩光芒。眼睛剛跟上她的速度,可閃過的人影中,一顆球體忽然丟來,反應不及之下,唯有展開防禦抵抗,可這一炸,不僅風暴減弱,連鈴的位置也搞丟了。
「找到你啦~」忽然出現的鈴,聲音像是個瘋子,詭異的不寒而慄。
加速的身影已然逼近,衝破風暴圈的鈴與赤墨四目相交。赤墨習慣性地望向鈴的手邊,可對方雙手竟都沒有武器。此時,鈴邪魅一笑,一個前撲抱住對方。
「什麼!」
這一抱撲倒了雙方,風暴也在此時此刻停止。正當赤墨不懂為什麼鈴這麼重時,一股熾熱感襲來,頓感不妙的本想踢開鈴,但早已為時已晚。
鈴用手緊緊勒住對方脖子,腳也交叉夾緊對方。身上開始掉出無數小球,大小雖只有棒球大小,但那燙手的溫度象徵著它的不容小覷。而這便是鈴回憶完蘇娜的話後想到的絕招——自爆。
「這顆送給你。」撿起一顆規律閃著光的球體,一把塞進嘴裡。
「!」
「拜拜。」
最終,無數小球同一刻閃爍的當下,隨著鈴瘋狂的計畫一同盛大引爆。
『真是瘋狂呢。不錯,合格了。』蘇娜從手鐲上爬了出來,以史萊姆的身姿讚嘆鈴的表現。
「耶~」
回想當時,急中生智的赤墨用所有魔力發動防禦,雖說有抵禦掉致命傷,但鈴留了後手,在衣服裡藏了幾顆,而這些便足以讓毫無防備的赤墨失去意識。
與些微燒傷的赤墨不同,鈴的身體結實的扛住了所有轟炸,頂多只是四肢全毀,骨肉分離,而燒灼的臉頰要不是蘇娜幫助,想必是救不回來了。
『沒有我之後要慎選攻擊手段,不要用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不,兩千的招式。』說著從赤墨口中拔出並未引爆的小球,品鑑幾眼。
這些小球乃是一種濃縮球體。簡單講就是壓縮大量能量後用一層薄膜包住的炸彈,常使用在威力強但精細的魔法上,像是不久前將黑龍轟成碎屑的招式正是運用濃縮的一種。
「蘇娜,為什麼我四肢都不見了,就只有右手還保存的好好的?」鈴眼睛剛恢復後看了下身體的傷勢。
『因為妳的右手配帶著大人的手鐲,當然也有我在的緣故。總之,這手鐲是無私的大人用自己的骨肉製成,扛個爆炸輕輕鬆鬆。』
「喔~」
兩人閒聊幾回,檢討著戰鬥的過程,像是暴風雪的風向是以赤墨為中心逆時針旋轉,赤墨眼睛同樣在白雪中看不見,只能用魔法反應感知等等。
「說的差不多了,我的身體也恢復如初,走吧。」
『也是。』
燒掉木門,抬頭看去,那是一段與前幾樓相差甚多的長梯,可這並沒有澆熄鈴的慾望,反而助長了她的動力,說著:「這不同尋常的道路想必是通往寶藏的最終考驗。」
「說起來……」看了看近乎裸體的赤墨。
「走咯!」
『為什麼戴上他?』
「不行嗎?」鈴閉眼抬起赤墨的一隻腳,拖著他的身體來到白梯前。
「再說一次。走咯。蘇娜。」
『……』
「蘇娜?怎麼了?又不說話了。」
『沒事。只是聽到點聲音。快走吧。』
一男一女,走上看似無盡的白階,雖說中途就開始用飛的,但到了終點,眼前也就是一塊更加破舊的木板,但鈴依舊欣喜若狂。一眨眼,一回神,等不及的鈴已經丟出赤墨,撞破木板,迎接得來不易的祕寶。
「寶藏在哪!」鈴探頭左顧右盼,脖子轉的頻率似乎都要扭到了。
爬上樓頂,看了看周圍的滿目瘡痍,無數劍痕和血跡印入眼簾,戰鬥的殘跡更是無處不見,但就是不見寶藏或美女的蹤影。雖說早有預料,但一股失落感還是不免襲來。
落寞之餘,本想仰望高掛的太陽,但一道熟悉的身影卻出現在眼前,而此時才發現,更高處還有令一個人,她手中的武器散發著神聖的光輝。不久,正如猜想,一聲響徹全場的吶喊宣示著自身的倔強與不從。
「神罰——天之麻迦古弓!」
「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