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家人<第一部 完>
本章節 3543 字
更新於: 2023-08-14
神無家現在正籠罩在一片變態的氛圍中。
由於實在太難以置信，霧刃根本不想正眼去瞧自己家的狀況。
掩面——不敢看不敢看，總之霧刃已經無法再以正常的角度評價這個家。
但——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不想去面對，堅持自己的猜疑，斷言一定是哪裡搞錯了。說是作夢也行，總之那不是屬於神無家日常的一環！
「…………」
一個回頭，客廳中央的狀況依然沒有改善，就是一大堆的羞恥堆疊而成的情景。
那又是什麼了？
一言以蔽之：三個光著屁股的女人，認真地凝視前方打坐著。
對——三個下半身光溜溜，什麼都沒穿的女人，表現出一副泰然，好似這種行為不只沒犯法，還很理所當然。
三人分別是立霧、萊夏與雅蕾絲。
以霧刃來說，就是母親、女友與妹妹。
忽然，立霧的雙眼撐開了——宛若可以容下整個世界的深邃瞳孔，呼喚出了以下的台詞：
「就是現在，萊夏！」
「是，媽媽！」
帶著雅蕾絲，三人一同站起身，說實話——這一幕不是普通的難看，特別是全身的打扮與那凜然的態度一點都不搭啊。
順帶一提，不知道是不是母親很喜歡孩童時的模樣，總之她維持著憧那的樣子。
「萊夏，妳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非常得好。」
「很好——只要妳有自信，任何的萬難都能迎刃而解！包含內褲也會跟著變香這件事！」
正是這樣，她們亂七八糟沒有邏輯的行為，就是為了這個「內褲」修行。至於始作俑者與教練，不用多說就是這個糟糕的母親。
其實也就只是淨空下半身而已，根本沒做什麼，然而萊夏還是如狂熱的激進信徒，聽進了母親的鬼話。
「妳是我們神無家最得意的媳婦，所以內褲就不能是臭的！得帶著自信和世人說：我——是神無家的一份子，我的內褲是世界無敵香！」
「我——是神無家的一份子，我的內褲是世界無敵香！」
神經病。
不過，相較於只感到丟臉的霧刃，更可憐的是雅蕾絲。完全與她無關的事情，卻因為不照做就會被禁用電腦，被迫跟著胡搞瞎搞。
趁著母親的焦點都放在萊夏身上，雅蕾絲快速穿上褲子，遠離現場。
「很好，在妳正式上台前，我們就先來做最後一次的預習。所謂的神無家內褲，到底是什麼！」
萊夏的雙眼閃閃發光——母親掏出了自己剛脫下來的新鮮內褲。
「聞！萊夏，妳就放心地聞，是不是香的！」
「真的！超香！」
「為求公平謹慎，霧刃，你也給我過來聞！是不是如傳聞中的一樣香！」
「誰理妳，要聞妳自己去聞。」
「給我過來，這是媽媽的命令。」
天底下有哪個母親叫自己的孩子聞自己的內褲？霧刃不甘心，這裡他無法抵從，而順從了……
「香……」
「有沒有看到？萊夏，這就是神無家的女人的魄力！」
立霧更顯得豪放自大了，總覺得再待下去只會越來越不妙，霧刃有了偷溜的念頭。
「再看看萊夏妳原先的內褲，就是妳剛剛脫下來的那一條。」
「好臭！超級臭！」
「沒錯吧？但是，經過了長達十五分鐘的修行！我們已經改頭換面，不再是臭內褲，而是香內褲了，霧刃——」
才走沒兩步，就被叫住了。
「你要去哪裡？」
「出門散步。」
「既然如此，我也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過來。」
「我不要！反正妳八成是要我去聞萊夏的胯下，確認現在的味道！」
再掙扎也沒意義，不如一語道破自己的無奈與不情願。
「那是你的老婆啊！身為老公的你，本來就有這方面的責任！」
母親沒有聽勸，執意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會聽取他人的意見，兩人就這麼打鬧下去——
♫
窗外的和平景象宛若不存在似的。
藍天白雲，嬉鬧的麻雀，流通的空氣，一切的一切都在一念之間。
那就是霧刃他們對這個世界許下的心願。
美索不達米亞王國回歸，倖存的人們也回到了平日的日常。
過度的安逸，讓仍住在十六坪大空間的霧刃，忍不住在開飯後，打了一個深深的哈欠。
「真是無聊啊。」
順帶一提，霧刃的身體停止妖化了，這也是神星的因子的力量。總歸來說，一切還是在那個臭老媽的掌控中。
——說什麼無聊，霧刃，桌上有紅茶，還不快喝？我想喝啊。
「莉莉絲，妳真清閒啊。也對，那時候妳與基路伯終於把話正式說開，沒有遺憾了。」
這對母子那時候——
『基路伯……你真的很傻！為什麼要那麼傻！』
「這就是……我的理想。」
『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而想得到立霧畢生的心血！就是為了你啊！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回頭！』
「……說得也是。所以我才會在神無同學與妳之間的戰鬥分出勝負之後，鬆了一口氣，並展開正式行動，積極地拉攏神無同學，或許對妳來說，我這樣是在報答神無同學……或許是吧？可是，對我來說，我是非做不可，因為神無同學打倒了妳，神無同學成了我最大的依靠，只要神無同學在我手上，我就是無所不能。五賢老只是附屬品，無論是怎樣的方法，只要可以讓神無同學變成我一人的東西，就是好方法。」
『……你到底有多傻……』
「但是，媽，妳不也趁機教訓了我這個傻兒子了？若不是妳與神無同學聯手的最後一擊，我根本不會慘敗。」
『……你真的有夠傻。很傻很傻！你真的很傻！』
莉莉絲深深嘆了口氣：
『可是……你果然是我的孩子，就因為你是我的孩子，我才會想要返老還童，和你一起重新來過，我們是母子，我想要再次成為你的母親。』
「我們當然是母子，永遠都是，即使曾經有過恩怨，我們還是母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明明我想要利用記憶來把我自己從這個世界排除在外，才會衝動地接連使用這種力量。」
『一場戰鬥的結果不是輸就是贏，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還是有第三種可能，基路伯，你的第三種可能……就是藉由這種力量把自己排除在外，只要自己被消除了，就不需要去在乎那些一直在煩惱的東西了。』
「幸好……沒有，能夠在最後的最後聽到媽這麼說，真是太好了。」
回想起來，這對母子的關係也是離奇到形同陌生人，不過與霧刃不同，莉莉絲這個母親對基路伯本來就有基本的關心，卻由於偏差的行為，使得母子關係破裂。
他不會同情莉莉絲或基路伯，怎麼看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惹上的問題，最後落得家破人亡的局面。
因為他們母子敞開心房地一次對話，所有的過去都得到冰釋了吧，莉莉絲自那之後，比以往更活潑好動，更為積極地參與王國的各個活動，其中就包含了替基路伯等眾多英雄下葬，以霧刃為首的王國替他們舉行了一場風光大葬。他們為此搶了好一會身體的主導權，就為了能夠親自送母親與兒子最後一程。
「…………」
要是——沒有如此破壞氣氛，瘋狂咀嚼食物的聲音，也許霧刃又會沉浸在這些日子的回憶相簿中。
喝了紅茶，霧刃以眼神釋放強力的電波光束，對方卻無所畏懼地繼續啃著手邊的餐點。
「好吃，好吃！真的好好吃！」
如同小學生般的心得，那就是眼鏡食客對今天午餐的看法。
「這個騷貨……」
「有什麼事？霧刃，如果你不想吃，那通通給我吃。」
「每次這種時間妳倒是挺準時的啊。」
說也奇怪，這個紀嘉娜什麼時候不出現，總是在開飯的時間理所當然坐在霧刃身邊，等著品嚐萊夏的一手好菜。
「有什麼關係？主人，你不也有準備我的碗筷。」
「誰說那副碗筷是要給妳的？」
「對了，為什麼桌上還多了一副碗筷？」
「因為我特地放在那裡的碗筷被妳拿走了啊。我越來越懷疑妳以前都吃些什麼了啊。」
「在基路伯先生底下做事時，每天都忙得跟什麼一樣，現在終於有時間了，當然要好好犒賞自己。」
「妳這麼騷，又喜歡挑逗男人，妳不會都是吃……」
霧刃乾吞口水，仔細地觀察起紀嘉娜的一舉手一投足，真是標準的——霧刃無法再說下去了，從紀嘉娜不請自來之後，他就一直感受到從對面投射而來的刺眼視線。
「萊夏，妳在幹嘛？」
「唔……」
無可奈何，這裡霧刃選擇了妥協，到萊夏身旁安慰她了。摟著萊夏的肩：
「我都沒在計較妳與雅蕾絲那幾個傢伙，替那個洗衣板隱瞞真相了，妳在不滿什麼啊。」
「唔……」
「算了，可以演得那麼傳神，在我的面前叫那傢伙憧那，私下又能保持母女的關係，萊夏，原來妳還沒忘了當年馬戲團出身的身分啊。」
「霧刃是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的男友，我不會讓給任何人的。」
萊夏嬌羞地躺進他的胸膛，一直以來這個位置是他們母親的專屬寶座，如今要換人了。
「受不了，妳到底有多喜歡我啊。」
「比任何人都喜歡，我比媽媽更喜歡霧刃。」
因為他的女友也提到了他們的母親，情侶倆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那副始終沒有人用的碗筷：
「不過……要是霧刃今天沒有這麼做，或許我也會這樣，吃飯的時候多拿一副碗筷，我們都很喜歡媽媽，即使已經知道媽媽不會回來了，還是希望有那麼一天。」
好了，癡心的女友搞定了，再來——該起身了。萊夏不知所以然地看著他離開。
「雅蕾絲，走吧。」
「霧刃！」
萊夏緊張地大吼，一副生離死別。看著雅蕾絲走向霧刃的身邊，慌亂的心情更是表露無遺。
「怕什麼？我只是要帶這小鬼去買電腦。」
「電腦？」
「雖然這個家回來了，所有的傢具都會回來，包含雅蕾絲平時在玩的電腦，但那台已經太舊，跑不太動了啊。她又不敢去求老媽，所以就拖到現在了。」
「姐姐想跟的話就來吧。我不會認輸的。」
妹妹對上女友，明顯挑釁般的宣戰行為，看得他這個事主哭笑不得，萊夏沒有理由拒絕，雙方之間摩擦出來的火花，是否是神無家的下一個挑戰，就連霧刃也無法保證，不過不管是怎樣的挑戰都行，他已經做好準備，儘管放馬過來，這就是神無家。
由於實在太難以置信，霧刃根本不想正眼去瞧自己家的狀況。
掩面——不敢看不敢看，總之霧刃已經無法再以正常的角度評價這個家。
但——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不想去面對，堅持自己的猜疑，斷言一定是哪裡搞錯了。說是作夢也行，總之那不是屬於神無家日常的一環！
「…………」
一個回頭，客廳中央的狀況依然沒有改善，就是一大堆的羞恥堆疊而成的情景。
那又是什麼了？
一言以蔽之：三個光著屁股的女人，認真地凝視前方打坐著。
對——三個下半身光溜溜，什麼都沒穿的女人，表現出一副泰然，好似這種行為不只沒犯法，還很理所當然。
三人分別是立霧、萊夏與雅蕾絲。
以霧刃來說，就是母親、女友與妹妹。
忽然，立霧的雙眼撐開了——宛若可以容下整個世界的深邃瞳孔，呼喚出了以下的台詞：
「就是現在，萊夏！」
「是，媽媽！」
帶著雅蕾絲，三人一同站起身，說實話——這一幕不是普通的難看，特別是全身的打扮與那凜然的態度一點都不搭啊。
順帶一提，不知道是不是母親很喜歡孩童時的模樣，總之她維持著憧那的樣子。
「萊夏，妳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非常得好。」
「很好——只要妳有自信，任何的萬難都能迎刃而解！包含內褲也會跟著變香這件事！」
正是這樣，她們亂七八糟沒有邏輯的行為，就是為了這個「內褲」修行。至於始作俑者與教練，不用多說就是這個糟糕的母親。
其實也就只是淨空下半身而已，根本沒做什麼，然而萊夏還是如狂熱的激進信徒，聽進了母親的鬼話。
「妳是我們神無家最得意的媳婦，所以內褲就不能是臭的！得帶著自信和世人說：我——是神無家的一份子，我的內褲是世界無敵香！」
「我——是神無家的一份子，我的內褲是世界無敵香！」
神經病。
不過，相較於只感到丟臉的霧刃，更可憐的是雅蕾絲。完全與她無關的事情，卻因為不照做就會被禁用電腦，被迫跟著胡搞瞎搞。
趁著母親的焦點都放在萊夏身上，雅蕾絲快速穿上褲子，遠離現場。
「很好，在妳正式上台前，我們就先來做最後一次的預習。所謂的神無家內褲，到底是什麼！」
萊夏的雙眼閃閃發光——母親掏出了自己剛脫下來的新鮮內褲。
「聞！萊夏，妳就放心地聞，是不是香的！」
「真的！超香！」
「為求公平謹慎，霧刃，你也給我過來聞！是不是如傳聞中的一樣香！」
「誰理妳，要聞妳自己去聞。」
「給我過來，這是媽媽的命令。」
天底下有哪個母親叫自己的孩子聞自己的內褲？霧刃不甘心，這裡他無法抵從，而順從了……
「香……」
「有沒有看到？萊夏，這就是神無家的女人的魄力！」
立霧更顯得豪放自大了，總覺得再待下去只會越來越不妙，霧刃有了偷溜的念頭。
「再看看萊夏妳原先的內褲，就是妳剛剛脫下來的那一條。」
「好臭！超級臭！」
「沒錯吧？但是，經過了長達十五分鐘的修行！我們已經改頭換面，不再是臭內褲，而是香內褲了，霧刃——」
才走沒兩步，就被叫住了。
「你要去哪裡？」
「出門散步。」
「既然如此，我也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過來。」
「我不要！反正妳八成是要我去聞萊夏的胯下，確認現在的味道！」
再掙扎也沒意義，不如一語道破自己的無奈與不情願。
「那是你的老婆啊！身為老公的你，本來就有這方面的責任！」
母親沒有聽勸，執意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會聽取他人的意見，兩人就這麼打鬧下去——
♫
窗外的和平景象宛若不存在似的。
藍天白雲，嬉鬧的麻雀，流通的空氣，一切的一切都在一念之間。
那就是霧刃他們對這個世界許下的心願。
美索不達米亞王國回歸，倖存的人們也回到了平日的日常。
過度的安逸，讓仍住在十六坪大空間的霧刃，忍不住在開飯後，打了一個深深的哈欠。
「真是無聊啊。」
順帶一提，霧刃的身體停止妖化了，這也是神星的因子的力量。總歸來說，一切還是在那個臭老媽的掌控中。
——說什麼無聊，霧刃，桌上有紅茶，還不快喝？我想喝啊。
「莉莉絲，妳真清閒啊。也對，那時候妳與基路伯終於把話正式說開，沒有遺憾了。」
這對母子那時候——
『基路伯……你真的很傻！為什麼要那麼傻！』
「這就是……我的理想。」
『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而想得到立霧畢生的心血！就是為了你啊！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回頭！』
「……說得也是。所以我才會在神無同學與妳之間的戰鬥分出勝負之後，鬆了一口氣，並展開正式行動，積極地拉攏神無同學，或許對妳來說，我這樣是在報答神無同學……或許是吧？可是，對我來說，我是非做不可，因為神無同學打倒了妳，神無同學成了我最大的依靠，只要神無同學在我手上，我就是無所不能。五賢老只是附屬品，無論是怎樣的方法，只要可以讓神無同學變成我一人的東西，就是好方法。」
『……你到底有多傻……』
「但是，媽，妳不也趁機教訓了我這個傻兒子了？若不是妳與神無同學聯手的最後一擊，我根本不會慘敗。」
『……你真的有夠傻。很傻很傻！你真的很傻！』
莉莉絲深深嘆了口氣：
『可是……你果然是我的孩子，就因為你是我的孩子，我才會想要返老還童，和你一起重新來過，我們是母子，我想要再次成為你的母親。』
「我們當然是母子，永遠都是，即使曾經有過恩怨，我們還是母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明明我想要利用記憶來把我自己從這個世界排除在外，才會衝動地接連使用這種力量。」
『一場戰鬥的結果不是輸就是贏，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還是有第三種可能，基路伯，你的第三種可能……就是藉由這種力量把自己排除在外，只要自己被消除了，就不需要去在乎那些一直在煩惱的東西了。』
「幸好……沒有，能夠在最後的最後聽到媽這麼說，真是太好了。」
回想起來，這對母子的關係也是離奇到形同陌生人，不過與霧刃不同，莉莉絲這個母親對基路伯本來就有基本的關心，卻由於偏差的行為，使得母子關係破裂。
他不會同情莉莉絲或基路伯，怎麼看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惹上的問題，最後落得家破人亡的局面。
因為他們母子敞開心房地一次對話，所有的過去都得到冰釋了吧，莉莉絲自那之後，比以往更活潑好動，更為積極地參與王國的各個活動，其中就包含了替基路伯等眾多英雄下葬，以霧刃為首的王國替他們舉行了一場風光大葬。他們為此搶了好一會身體的主導權，就為了能夠親自送母親與兒子最後一程。
「…………」
要是——沒有如此破壞氣氛，瘋狂咀嚼食物的聲音，也許霧刃又會沉浸在這些日子的回憶相簿中。
喝了紅茶，霧刃以眼神釋放強力的電波光束，對方卻無所畏懼地繼續啃著手邊的餐點。
「好吃，好吃！真的好好吃！」
如同小學生般的心得，那就是眼鏡食客對今天午餐的看法。
「這個騷貨……」
「有什麼事？霧刃，如果你不想吃，那通通給我吃。」
「每次這種時間妳倒是挺準時的啊。」
說也奇怪，這個紀嘉娜什麼時候不出現，總是在開飯的時間理所當然坐在霧刃身邊，等著品嚐萊夏的一手好菜。
「有什麼關係？主人，你不也有準備我的碗筷。」
「誰說那副碗筷是要給妳的？」
「對了，為什麼桌上還多了一副碗筷？」
「因為我特地放在那裡的碗筷被妳拿走了啊。我越來越懷疑妳以前都吃些什麼了啊。」
「在基路伯先生底下做事時，每天都忙得跟什麼一樣，現在終於有時間了，當然要好好犒賞自己。」
「妳這麼騷，又喜歡挑逗男人，妳不會都是吃……」
霧刃乾吞口水，仔細地觀察起紀嘉娜的一舉手一投足，真是標準的——霧刃無法再說下去了，從紀嘉娜不請自來之後，他就一直感受到從對面投射而來的刺眼視線。
「萊夏，妳在幹嘛？」
「唔……」
無可奈何，這裡霧刃選擇了妥協，到萊夏身旁安慰她了。摟著萊夏的肩：
「我都沒在計較妳與雅蕾絲那幾個傢伙，替那個洗衣板隱瞞真相了，妳在不滿什麼啊。」
「唔……」
「算了，可以演得那麼傳神，在我的面前叫那傢伙憧那，私下又能保持母女的關係，萊夏，原來妳還沒忘了當年馬戲團出身的身分啊。」
「霧刃是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的男友，我不會讓給任何人的。」
萊夏嬌羞地躺進他的胸膛，一直以來這個位置是他們母親的專屬寶座，如今要換人了。
「受不了，妳到底有多喜歡我啊。」
「比任何人都喜歡，我比媽媽更喜歡霧刃。」
因為他的女友也提到了他們的母親，情侶倆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那副始終沒有人用的碗筷：
「不過……要是霧刃今天沒有這麼做，或許我也會這樣，吃飯的時候多拿一副碗筷，我們都很喜歡媽媽，即使已經知道媽媽不會回來了，還是希望有那麼一天。」
好了，癡心的女友搞定了，再來——該起身了。萊夏不知所以然地看著他離開。
「雅蕾絲，走吧。」
「霧刃！」
萊夏緊張地大吼，一副生離死別。看著雅蕾絲走向霧刃的身邊，慌亂的心情更是表露無遺。
「怕什麼？我只是要帶這小鬼去買電腦。」
「電腦？」
「雖然這個家回來了，所有的傢具都會回來，包含雅蕾絲平時在玩的電腦，但那台已經太舊，跑不太動了啊。她又不敢去求老媽，所以就拖到現在了。」
「姐姐想跟的話就來吧。我不會認輸的。」
妹妹對上女友，明顯挑釁般的宣戰行為，看得他這個事主哭笑不得，萊夏沒有理由拒絕，雙方之間摩擦出來的火花，是否是神無家的下一個挑戰，就連霧刃也無法保證，不過不管是怎樣的挑戰都行，他已經做好準備，儘管放馬過來，這就是神無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