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星之記憶(上)-9

神明大人接話。
「不知道也是正常。人類……不，應該說任何一個智慧生命體都不可能親眼見證星翼等級七，甚至知道其存在。」
「耶？」我們疑惑。
神明大人揮揮摺扇，原本漆黑的空間頓時變得明亮起來。
我們與神明大人之間跟著出現一顆圓球——說來很奇怪，不過要描述的話，現在我們就像是身處一個三百六十度全息螢幕的環繞式劇場，任何角度都能投射出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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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出現了兩條龍，一黑一白同時環繞著圓球。
神明大人解說：
「所謂的星翼，其實就是維持這個世界的力量。遠超越神與魔，註定一切的因果命運，只有少數民族能從星石窺知一二，但那不過都是以管窺天。」
我心想，該不會是說星鬼一族吧？他們的信仰中曾經提及星神的存在，這絕不是什麼偶然。想的當下，我不自覺摸了摸手臂上的始源臂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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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白龍發出光芒。
圓球立刻變成一片蔚藍，還浮現出某些圖案……越看越不對勁，我端詳了一下。
這是，地球？
以摺扇遮住下半臉的神明大人說著。
「白星翼龍，司掌著創造，孕育地球一切萬物。而黑星翼龍……」
她點了點頭，輪到黑龍——黑星翼龍發光，原本一切生意盎然的圓球，立刻變得一片黑彷彿寸草不生。
「毀滅……嗎？」
應龍摀住嘴巴小小聲的說，臉上是一種恐懼的神情。
凡妮見狀，不發一語的微笑著並輕輕撫摸著她的頭，安撫著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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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對於應龍的推論點點頭。
「盛極必衰，衰及必盛。白星翼龍創造世界誕生生命、黑星翼龍毀滅生命破壞世界，這是如同太陽東昇西落的輪迴定理，就連神魔都無法改變。而我，便是其中一個確保此機制能順利運行的管理員……」
「等下等下！」凡妮好像對於那些「設定」並不感興趣，她唯一在乎也只有一件事而已：「難道妳的意思是說龍牙，也就是小龍她身上藏著這麼危險的力量？」
「是的。」
「啊？」
沒有任何抬槓或是一絲猶豫，神明大人簡短扼要的回應。
「寄宿在這孩子身上的，是司掌破壞的黑星翼龍。」
「！」
「！」
「！」
此話一出，害我們三人當場目瞪口呆。
應龍直抱著凡妮的大腿不發一語，看那神情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凡妮則不客氣的問。
「哪來這麼危險的玩意塞在龍牙體內！」
「慢著，桑葛莉曾放話要和應龍競爭星翼等級，難不成……」
一絲不妙的預感閃過我腦袋，我楞了一下才說出推論：「桑葛莉她那邊擁有白星翼龍嗎！」
「一切，都得從五千年前那個時候說起……」
神明大人再次揮揮摺扇，圓球與黑白雙龍就此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某處、一片荒野之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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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接二連三的巨大聲響不停從遠處傳來。
緊接著，是龐然大物從天空中掉下來，砸中我們身後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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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地面因此晃動著，我卻感受不到任何一絲搖動。
我想，凡妮和應龍也和我一樣的感受吧：我們不是真的來到某處，而只是身歷其境的「看著」這些事物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