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札記I 我的室友真奇特,包括自己。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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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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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結束,拉回現在。
「負三十……」我用力抱著頭,「其他都0.0X低到不行的數值就算了,負三十是神馬東東。」
我抬頭看著天花板,很想仰天長嘯。
正常最低也才到零點多而已,起碼都有1吧,我只有智力和運氣正常點,先不論運氣高達5是怎麼回事,我確信我的天賦肯定是被亂點的了,我果然還是沒有天分。
不過……我比較好奇我的潛力沒有是怎麼回事?
「啊!煩死了——」我最終還是完成仰天長嘯的每日成就了。
這時,宿舍的門被打開了。
「喂,還在這邊自怨自艾啊,每天都這樣不煩嗎。」廈達走到我身旁,他是我的室友之一,「用餐時間都快過了,再不快點就要餓肚子了。」
「我不餓。」我淡淡的說。
「起碼也吃點嘛,你都夠瘦了。」
他把一塊麵包塞到我面前,我勉強接過麵包,稍微咬了一口,意思意思一下,嗯,奶油口味。
「幹嘛每天都垂頭喪氣的。」廈達知道的,可能只是想關心我才這樣子問。
「因為我就是個廢材,都入學一個月了,連個最基礎魔法都控制不好。」
「也還好嘛,我現在也還只能召喚一些可愛的小生物而已呀,再多練習一會兒肯定會進步的。」廈達笑哈哈的說著,很符合他樂觀活潑的個性。
他是召喚術班的學員,學的跟我是不同領域的法術,召喚術是個能夠召喚生物來幫助自己的法術,也可以自己創作出幻化生物,這危險度是最低的,因為召喚怪物是有風險的,力量不夠如果召喚了太強的怪物,無法駕馭控制,反而會被反噬。
所以他們的控制術、心靈鍛鍊課程就相當重要,心志不夠堅定就很難完全控制。
但廈達個性天真單純,毫無任何雜念以及邪念,應該可以駕輕就熟吧,果然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天分。
「哀——」我又再次低垂著頭。
「喂喂喂,怎麼了?怎麼又陷入更深的低潮了,我說錯了什麼嗎?」廈達慌亂的手舞足蹈,緊張的詢問著。
「呵。」這模樣真夠好笑,害我忍不住笑了出聲。
「幹嘛幹嘛,怎麼突然又笑了?」
「沒事沒事,只是一看到你就讓我覺得好笑。」聽他這樣講,我笑得更誇張,甚至捧腹大笑了,瞬間從愁雲慘霧中拉出。
「我……我怎樣了,哪裡好笑了,我身上有弄到什麼東西嗎?」廈達摸著自己的臉,看著自己全身上下,疑惑的問。
「呀哈哈哈——」我笑到倒在床上打滾。
「算了算了,你能恢復笑容就好。」他顯然妥協了,擦著臉上的汗珠。
「好啦不鬧你了。」我躺在床上,側頭看著他,看著這天真開郎的傢伙說道:「謝謝你。」
「這,這沒什麼,只是室友兼朋友的關心而已。」他害羞的把視線移開,這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很有趣。
我正想嘲笑他什麼,突然房門又猛然打開,我和廈達頓時安靜下來。
走進來的是一個紅色平頭的男孩,態度不友善的看著我們,隨即走向自己的床位便躺了下來,打算想先睡一會的樣子。
他是我的另一個室友之一,好像叫「達姆」的樣子,我跟他不是很熟,就如剛剛所見,他對所有人都不太友善,也很少跟人有互動,連我們這些室友都沒說過話,都已經一個月了,還是沒什麼互動,老實說我不是很喜歡那傢伙,他散發出來的氣場也不是很友善,彷彿在說「沒事不要靠近我」的感覺。
「就算是我,也不太敢跟他展示我的友好。」廈達在我耳邊悄悄的說,「感覺好可怕。」
我就先不吐槽他剛剛說的話是不是有點奇怪,對著他的話題說:「但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人,他也沒對我們怎樣,上次我們講話太大聲,大到隔壁都來抗議,他在房裡卻也沒吭聲。」
「還是說他睡得太死沒聽到,我幾乎看到他的時候都在睡覺。」
「額……這也是有可能啦,我們就暫時保持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關係吧。」
「也對,他想跟我們說話的時候再說吧。」
我們就這樣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已經聊了快兩個小時了。
「啊!」廈達這時突然大叫一聲,讓我嚇了一跳,在睡覺的達姆瞬間睜開雙眼,這嚇我的更大。
廈達瞬間摀住嘴,他也嚇了一跳,只見達姆站起身,轉身從床底拿出一個臉盆,裡面裝個盥洗用具,連看我們一眼都沒有,就直接離開房間了。
「呼——嚇了我一跳,原來是要去洗澡啊。」我和廈達完全異口同聲的鬆了一口氣又說了一樣的話,還一樣的扶著胸口。
「所以你叫那麼大聲幹嘛?」我稍稍平復情緒,問著廈達。
「喔喔喔。」他喔了好幾聲,才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忘了今天有出關於使魔與術者關係的功課要寫,因為明天就要交了,已經沒剩多少時間。」
「你還真的很會忘東忘西。」
「沒辦法,天性嘛。」他說的一副理所當然,「我來把我的小使魔叫出來吧。」
「不是規定不能在宿舍使用像召喚術和火、雷、電等,這種有危險性的法術。」
「對厚,我怎麼老是忘記。」廈達停下施術到一半的手,「不過這種低等使魔應該沒關係吧。」
「一樣吧,最好都不要吧,如果是我連放個水球都能搞到淹水。」
「那應該只有你會這樣吧。」
「……」我臉一沉。
「啊,不是不是,對不起,我說錯話啦。」他連忙道歉,解釋道:「每個人都有缺點嘛,像我就很常忘東忘西啊。」
「嘆~也是啦,你總是忘東忘西的。」我嘆口氣,擺出無奈的手勢,「還好我不像你,忘東忘……」
我話講到一半,突然一個資訊傳入腦袋,一個被我遺忘的事情,我驚慌了。
「怎麼了?」廈達看著我話講到一半突然卡住,困惑的問。
「我……我好像也忘記我的作業了。」我支支吾吾說出這狠打自己臉的事實。
果然,廈達聽完直接——
「呀哈哈哈——哈哈哈——」廈達笑到在地上彈跳,就像魚離開水面,因無法呼吸而在地上掙扎跳著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
「呀哈哈哈,不行,快不能呼吸了。」跟那隻魚一樣。
「……」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剛說完就打自己臉,太好笑啦。」他彈跳得更厲害,跟那隻魚一樣。
「與其在那邊狂笑,你確定不趕快做功課嗎?」我看著那瀕臨死亡的魚說著。
「喔,對厚,不加緊趕工不行了。」那隻魚瞬間復活了,立馬像突然進化長了兩條腿般,跳著站起來。
廈達迅速滑壘滑上自己書桌的椅子坐好,拿出紙筆,開始用功的做起作業,認真的寫了起來。喔,看錯了,是把玩著筆,苦惱的寫不出個所以然,外加哀號。
我也乖乖的坐回自己的書桌,拿出紙筆也開始做我的作業,題目是「自然屬性的相剋性問題」,這種書面的作業是我唯一不會搞砸的。
「欸,珞奇呢?」廈達突然問著,四處張望。
「他不是都不在嗎。」我看了一下便把視線移回作業上說著,「我們也才見過他三次而已」
次數少到都能記得這麼清楚。
「對喔,我又忘了,那人也真夠神秘的,比達姆還神秘,我們的室友怎麼都那麼神秘啊。」他忘記得事情真多,忘卻成性了吧。
「是啊,大家都很奇特。」包括我們。
我們說的那個人,也是我們最後一個——第四個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