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閱卷焚茶
本章節 3104 字
更新於: 2023-05-12
這裡的秋冬之交，遠比我們那裡來的寒冷。
早早地，灰濛濛的天空就下了一場薄薄的碎雪，還不等我和阿薩有空驚訝這裡的冬雪來得如此之早，盡職盡責的老僕丁緒就為我門的房間添置了了暖烘烘的木炭燎爐。
細膩的銅製外殼，精湛的瑞獸花紋，還有那點燃便滿屋生香的名貴香料——額……說不定把這個燎爐拿到我們那裡去，能換一座城堡的說。
如今，這個至少價值一座城堡的燎爐，竟然成了我的私人用品，嗚……這應該算是幸運吧？幸好來東方的途中救到了貴族大小姐丁鈴，讓我和阿薩在這個已經滿是寒意的冬天有如此溫暖的房間，精緻的美食，還有柔軟順滑的床鋪可以享受。
更別提我桌上這一大堆的書了。
能讓我在無法聯繫上白家的情況下對這個陌生的東方有更多的了解。
仙界大戰——這是東方人對兩千年前那場決定東方命運的大戰的稱呼。
對戰的雙方，是兩群「得道」的「仙人」。
恩……也許這裡「仙人」說的不準確。因為「得道」參戰的，不僅僅是人類，與得道的人類作戰，維護舊王朝統治的，是一群「得道」的異獸，或者說是先前統治東方的種族。
恩……化為我們西方的理解方式就好像是說……以前統治大陸的是一群異教徒（或者說是非人類，比方說魔族什麼的），與它們作戰取得勝利，並最終奪得大陸統治權的是教會——一樣吧？
感覺差不多的說。
雷斯的祖先，是先前統治東方的王的老師，一個雖然是人類，卻效忠異族的太師。（白公子以前和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稱這個太師為「牧羊人的頭羊」，當時的人類，就是被放牧的羊）
這名太師為了維護王的統治，隻身一人和人類方的仙界大軍作戰，甚至還將敵方指揮官打落坐騎過。最終卻因寡不敵眾力竭而死——這些和以前白公子告訴我的一樣。
而太師手中的武器，那對由上古巨龍幻化而成的陰陽雙鞭的下落，書桌上有關仙界大戰的記載里並未提及。這個我自然知道一些，其中一把被太師的部屬帶去了西方，幻化為龍劍，被封印在雷斯家的地下密室里。雷斯身上的詛咒，雷斯家族成員全部英年早逝的原因也在這裡——本就是上古巨龍幻化的龍劍一直在不斷地吸取著雷斯家族的生命。
如今，那條巨龍……不知道隱藏在哪裡，時不時地會用它那冰冷的蜥蜴樣的眼睛注視我一下，給我帶來一陣發自心底的戰慄。
——那另一把呢？不是雌雄雙鞭么？為什麼只有一把？
雷斯家族的記載也只是一把，（雖然他們家族徽章上是交叉的兩把劍）雷斯被巨龍侵蝕時手中拿的也是一把劍。
另一把劍……
翻遍現有的所有有關仙界大戰的書也沒有得到答案。
唯一讓我覺得有可能價值的，就是有關太師及其部屬的結局——太師力竭而死後元神並未消亡（這裡關於元神，我的理解是：和我們西方靈魂差不多的東西），在仙界大戰結束，新王朝建立之後，新任王朝的丞相在封神台封神，將嫉惡如仇的太師封為懲惡揚善的雷神，他的部屬也被統稱為雷鈞諸神。
也就是說，太師及其部屬在仙界大戰結束后的東方，是有地位和歸屬的。也受到了人們的尊敬。
那……不願意接受新王朝統治，遠走西方的雷斯的祖先呢？
和雷鈞部之間是什麼關係？
會不會是雷鈞部的分支？帶走了太師的後裔？同時也帶走了其中一把劍？
那也就是說，只要找到現在殘留在東方的雷鈞部後裔，是不是就能發現另一把劍的線索？
找齊這一對劍，是不是就能解開雷斯的詛咒了呢？
對了，還有白公子委託的事——打破束縛東方發展兩千年的封印。
封印又是什麼？白公子不知道，我在書中也沒有找到答案。
以前的道術前輩們，是用什麼方法，用什麼形式，將包裹東方的那層「蛋殼」強化，藉以限制東方發展，好給經受仙界大戰後滿目瘡痍的東方大陸以喘息恢復的——這個在書中根本沒有提到。
按說這種強化並束縛千年的道術陣造成的後果道術前輩們不應該不清楚——畢竟都是修習萬法自然的道術師，對於這種違逆自然發展規律的束縛陣，他們應該明白在守護東方，讓其休養生息上，束縛陣確實可以起到良好的功效，但從長遠看卻是對整個東方大大的有害。
那為什麼要讓這個束縛陣持續兩千年之久？難道他們就沒留下什麼解開束縛陣的線索？
「如果說有，應該遺留在對新王朝來說至關重要的寶物上，」曾經白公子這麼告訴過我，「比方說王朝禮器，帝王玉璽什麼的。」
可是，整本書通篇翻下來，根本沒有什麼王朝禮器玉璽什麼遺留下來的記載，或者說，整本書唯一重點關注的寶物，就是封神台用來封神的封神之榜——那也不過就是一個捲軸而已，最終所有者是丞相，並沒有作為王朝寶物，也沒有流傳下來的記載。
恩……也可能是這裡的書太少了吧？
畢竟都過去了兩千年，興榮衰枯，王朝都更迭過好多代了。昔日的仙界大戰，如今只是變成東方人的酒後談資，丁緒幫我找來的書，也只不過是幾本講述仙界大戰的小說而已。
恩……看來我應該多去東方的內陸看看，去看看仙界大戰的戰場，看看老王朝的遺址，還有那個在什麼山山頂的封神台，也許在那些地方，能找到有關束縛陣的線索也說不定。
「白櫻姑娘，打攪了。」老僕丁緒輕敲了敲門，「大小姐有請。可否移步一敘？」
「啊？！好的！」我匆匆合上書本。
。。。。。。。。。。。。。。。。。。。。。。。。。。。。。。。
「細煙裊裊，焚香縹緲，
緩煎慢烹，淡雅心了。
一勺初雪，一品香茗，
融融細水，宛若仙靈。」
如此淡雅茶室，如此焚茶妙人。
一時間，讓我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可能是最近看的東方書太多了吧？恍惚間，看著眼前如此專心焚茶的丁鈴，半生不生的東方詩句我脫口而出。
「呵呵……櫻姐姐你好厲害，」不等我因自己的失語表示尷尬，正專心往茶壺裡添加第二勺初雪的丁鈴微笑道，「詩好美——」
「恩……」我微熱著臉，稍稍點點頭，「姐姐我學詩時間不長……」
「嘻嘻，」丁鈴笑著吐了下舌頭，「櫻姐姐你就別謙虛了，你剛剛吟的詩句，丁鈴我可做不出來哦——真的一點都不像是異鄉人作的呢。」
「真的？你可別騙姐姐哦！」即便是丁鈴在表面誇讚，我聽了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真的哦——詩里的仙靈，是指我嗎？」
「這個……」我故意停頓著向四周看了看，然後說，「這間茶室，除了你我，還有別人嗎？」
「嘻嘻……這倒是。」丁鈴笑得越發燦爛了，「櫻姐姐你真厲害，夸人都不著痕迹。」
「哪有……」
「那……」不想丁鈴一邊將新煮好的茶捧給我，一邊猶猶豫豫地問，「櫻姐姐您說，要是邀請阿薩來茶室……他會喜歡嗎？」
「啊？阿薩？」
已經不那麼禮貌地叫他白薩，直接和我一樣叫他阿薩了啊。
「是呀，」丁鈴誠摯地點點頭，「本來想邀請阿薩也來茶室的，可是我擔心阿薩他不喜歡這麼安靜的地方——」
——不喜歡？怎麼會？那個變態只要有美女在的地方他都喜歡。
雖然我想這麼直說，可是……畢竟只有我和他兩個來東方的異鄉人，他名聲不好，連帶著我也丟臉呀。
於是，我只能謹慎地措著詞：「阿薩他……應該會喜歡吧？畢竟他自稱自己是畫師，繪畫者不都是喜歡安靜的地方么？」
——雖然那個變態大多數畫變態素描的地方都很喧鬧……
「哦！那就好！」丁鈴明顯鬆了口氣。
「對了，阿薩呢？」既然提到阿薩，我不得不問她一下，「最近姐姐我忙著看書，都沒管他——這幾天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阿薩說他今天要在廚房學做東方菜，」談到阿薩，丁鈴的表情顯得有些落寞，「那裡是下人的地方，丁緒不建議我去……」
哦！對，阿薩還有個職業是廚師，他早就說想要好好學做東方美食的。
可……這個好色的變態竟然會把丁鈴丟在一邊，這……
丁鈴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阿薩有愛慕之心，這點我就算腦子和阿薩一樣笨也看的出來。
剛來東方到處都陌生，擔心的事也太多，本想著以這個變態那非常擅長用變態的舉動和變態的頭腦惹女孩子討厭的變態天賦，就算我不管，很快他就會把丁鈴給得罪了，可是不想這都一個多月了，丁鈴非但沒有討厭阿薩，卻越來越給我有種離不開阿薩的感覺……怪。
「丁鈴，」我雙手捧著溫熱的茶杯，慢慢啜飲著初雪焚煮的清茶，小心地問，「你……不討厭阿薩？」
「啊？討厭？阿薩？為什麼？」丁鈴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早早地，灰濛濛的天空就下了一場薄薄的碎雪，還不等我和阿薩有空驚訝這裡的冬雪來得如此之早，盡職盡責的老僕丁緒就為我門的房間添置了了暖烘烘的木炭燎爐。
細膩的銅製外殼，精湛的瑞獸花紋，還有那點燃便滿屋生香的名貴香料——額……說不定把這個燎爐拿到我們那裡去，能換一座城堡的說。
如今，這個至少價值一座城堡的燎爐，竟然成了我的私人用品，嗚……這應該算是幸運吧？幸好來東方的途中救到了貴族大小姐丁鈴，讓我和阿薩在這個已經滿是寒意的冬天有如此溫暖的房間，精緻的美食，還有柔軟順滑的床鋪可以享受。
更別提我桌上這一大堆的書了。
能讓我在無法聯繫上白家的情況下對這個陌生的東方有更多的了解。
仙界大戰——這是東方人對兩千年前那場決定東方命運的大戰的稱呼。
對戰的雙方，是兩群「得道」的「仙人」。
恩……也許這裡「仙人」說的不準確。因為「得道」參戰的，不僅僅是人類，與得道的人類作戰，維護舊王朝統治的，是一群「得道」的異獸，或者說是先前統治東方的種族。
恩……化為我們西方的理解方式就好像是說……以前統治大陸的是一群異教徒（或者說是非人類，比方說魔族什麼的），與它們作戰取得勝利，並最終奪得大陸統治權的是教會——一樣吧？
感覺差不多的說。
雷斯的祖先，是先前統治東方的王的老師，一個雖然是人類，卻效忠異族的太師。（白公子以前和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稱這個太師為「牧羊人的頭羊」，當時的人類，就是被放牧的羊）
這名太師為了維護王的統治，隻身一人和人類方的仙界大軍作戰，甚至還將敵方指揮官打落坐騎過。最終卻因寡不敵眾力竭而死——這些和以前白公子告訴我的一樣。
而太師手中的武器，那對由上古巨龍幻化而成的陰陽雙鞭的下落，書桌上有關仙界大戰的記載里並未提及。這個我自然知道一些，其中一把被太師的部屬帶去了西方，幻化為龍劍，被封印在雷斯家的地下密室里。雷斯身上的詛咒，雷斯家族成員全部英年早逝的原因也在這裡——本就是上古巨龍幻化的龍劍一直在不斷地吸取著雷斯家族的生命。
如今，那條巨龍……不知道隱藏在哪裡，時不時地會用它那冰冷的蜥蜴樣的眼睛注視我一下，給我帶來一陣發自心底的戰慄。
——那另一把呢？不是雌雄雙鞭么？為什麼只有一把？
雷斯家族的記載也只是一把，（雖然他們家族徽章上是交叉的兩把劍）雷斯被巨龍侵蝕時手中拿的也是一把劍。
另一把劍……
翻遍現有的所有有關仙界大戰的書也沒有得到答案。
唯一讓我覺得有可能價值的，就是有關太師及其部屬的結局——太師力竭而死後元神並未消亡（這裡關於元神，我的理解是：和我們西方靈魂差不多的東西），在仙界大戰結束，新王朝建立之後，新任王朝的丞相在封神台封神，將嫉惡如仇的太師封為懲惡揚善的雷神，他的部屬也被統稱為雷鈞諸神。
也就是說，太師及其部屬在仙界大戰結束后的東方，是有地位和歸屬的。也受到了人們的尊敬。
那……不願意接受新王朝統治，遠走西方的雷斯的祖先呢？
和雷鈞部之間是什麼關係？
會不會是雷鈞部的分支？帶走了太師的後裔？同時也帶走了其中一把劍？
那也就是說，只要找到現在殘留在東方的雷鈞部後裔，是不是就能發現另一把劍的線索？
找齊這一對劍，是不是就能解開雷斯的詛咒了呢？
對了，還有白公子委託的事——打破束縛東方發展兩千年的封印。
封印又是什麼？白公子不知道，我在書中也沒有找到答案。
以前的道術前輩們，是用什麼方法，用什麼形式，將包裹東方的那層「蛋殼」強化，藉以限制東方發展，好給經受仙界大戰後滿目瘡痍的東方大陸以喘息恢復的——這個在書中根本沒有提到。
按說這種強化並束縛千年的道術陣造成的後果道術前輩們不應該不清楚——畢竟都是修習萬法自然的道術師，對於這種違逆自然發展規律的束縛陣，他們應該明白在守護東方，讓其休養生息上，束縛陣確實可以起到良好的功效，但從長遠看卻是對整個東方大大的有害。
那為什麼要讓這個束縛陣持續兩千年之久？難道他們就沒留下什麼解開束縛陣的線索？
「如果說有，應該遺留在對新王朝來說至關重要的寶物上，」曾經白公子這麼告訴過我，「比方說王朝禮器，帝王玉璽什麼的。」
可是，整本書通篇翻下來，根本沒有什麼王朝禮器玉璽什麼遺留下來的記載，或者說，整本書唯一重點關注的寶物，就是封神台用來封神的封神之榜——那也不過就是一個捲軸而已，最終所有者是丞相，並沒有作為王朝寶物，也沒有流傳下來的記載。
恩……也可能是這裡的書太少了吧？
畢竟都過去了兩千年，興榮衰枯，王朝都更迭過好多代了。昔日的仙界大戰，如今只是變成東方人的酒後談資，丁緒幫我找來的書，也只不過是幾本講述仙界大戰的小說而已。
恩……看來我應該多去東方的內陸看看，去看看仙界大戰的戰場，看看老王朝的遺址，還有那個在什麼山山頂的封神台，也許在那些地方，能找到有關束縛陣的線索也說不定。
「白櫻姑娘，打攪了。」老僕丁緒輕敲了敲門，「大小姐有請。可否移步一敘？」
「啊？！好的！」我匆匆合上書本。
。。。。。。。。。。。。。。。。。。。。。。。。。。。。。。。
「細煙裊裊，焚香縹緲，
緩煎慢烹，淡雅心了。
一勺初雪，一品香茗，
融融細水，宛若仙靈。」
如此淡雅茶室，如此焚茶妙人。
一時間，讓我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可能是最近看的東方書太多了吧？恍惚間，看著眼前如此專心焚茶的丁鈴，半生不生的東方詩句我脫口而出。
「呵呵……櫻姐姐你好厲害，」不等我因自己的失語表示尷尬，正專心往茶壺裡添加第二勺初雪的丁鈴微笑道，「詩好美——」
「恩……」我微熱著臉，稍稍點點頭，「姐姐我學詩時間不長……」
「嘻嘻，」丁鈴笑著吐了下舌頭，「櫻姐姐你就別謙虛了，你剛剛吟的詩句，丁鈴我可做不出來哦——真的一點都不像是異鄉人作的呢。」
「真的？你可別騙姐姐哦！」即便是丁鈴在表面誇讚，我聽了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真的哦——詩里的仙靈，是指我嗎？」
「這個……」我故意停頓著向四周看了看，然後說，「這間茶室，除了你我，還有別人嗎？」
「嘻嘻……這倒是。」丁鈴笑得越發燦爛了，「櫻姐姐你真厲害，夸人都不著痕迹。」
「哪有……」
「那……」不想丁鈴一邊將新煮好的茶捧給我，一邊猶猶豫豫地問，「櫻姐姐您說，要是邀請阿薩來茶室……他會喜歡嗎？」
「啊？阿薩？」
已經不那麼禮貌地叫他白薩，直接和我一樣叫他阿薩了啊。
「是呀，」丁鈴誠摯地點點頭，「本來想邀請阿薩也來茶室的，可是我擔心阿薩他不喜歡這麼安靜的地方——」
——不喜歡？怎麼會？那個變態只要有美女在的地方他都喜歡。
雖然我想這麼直說，可是……畢竟只有我和他兩個來東方的異鄉人，他名聲不好，連帶著我也丟臉呀。
於是，我只能謹慎地措著詞：「阿薩他……應該會喜歡吧？畢竟他自稱自己是畫師，繪畫者不都是喜歡安靜的地方么？」
——雖然那個變態大多數畫變態素描的地方都很喧鬧……
「哦！那就好！」丁鈴明顯鬆了口氣。
「對了，阿薩呢？」既然提到阿薩，我不得不問她一下，「最近姐姐我忙著看書，都沒管他——這幾天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阿薩說他今天要在廚房學做東方菜，」談到阿薩，丁鈴的表情顯得有些落寞，「那裡是下人的地方，丁緒不建議我去……」
哦！對，阿薩還有個職業是廚師，他早就說想要好好學做東方美食的。
可……這個好色的變態竟然會把丁鈴丟在一邊，這……
丁鈴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阿薩有愛慕之心，這點我就算腦子和阿薩一樣笨也看的出來。
剛來東方到處都陌生，擔心的事也太多，本想著以這個變態那非常擅長用變態的舉動和變態的頭腦惹女孩子討厭的變態天賦，就算我不管，很快他就會把丁鈴給得罪了，可是不想這都一個多月了，丁鈴非但沒有討厭阿薩，卻越來越給我有種離不開阿薩的感覺……怪。
「丁鈴，」我雙手捧著溫熱的茶杯，慢慢啜飲著初雪焚煮的清茶，小心地問，「你……不討厭阿薩？」
「啊？討厭？阿薩？為什麼？」丁鈴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