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維儂之眼 05
本章節 2187 字
更新於: 2023-05-05
隔天一早在旅社用過餐點後，趁著晴朗的天氣，我們在村子裡找了一塊緊臨河岸的空地，並在伊森的指導與監督下展開一對一的空手格鬥對練。
菲亞很懂得運用她嬌小的體格來進行閃躲與突襲，每當我抓住空檔攻擊過去時，她便能精準閃躲並進行反擊，讓我光要跟上她的步伐就顯得疲於奔命，體力自然也耗盡不少。
儘管如此，攻擊力道卻也是她明顯不足之處。
「怎麼啦？瞧你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菲亞一臉得意地說。
「少得意忘形了，我才剛開始暖身呢……呼……」
真是的，也不想想是誰讓我如此狼狽的……
雖然只是普通的對練，但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被菲亞看不起，至少得找到機會反擊才行。要是就這麼輕易示弱，恐怕在剩下的旅途中我都會被菲亞給欺負打壓也說不定。
我深深吐了一口氣，放鬆全身並仔細觀察菲亞的動作。
「哼！想誇獎我就直說啊，看招！」
只見菲亞一個跨步迅速向我靠近，這個動作瞬間壓縮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儘管我跟著後退幾步，但明顯沒有爭取到太多空間，反而被她提前做好姿勢，並準備朝我的下巴來一記上鉤拳。
糟糕，要是被擊中……
嗯？忽然間，我的視野變得格外清晰，全身每一吋肌肉彷彿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與彈性，專注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此時菲亞使勁揮過來的拳頭軌跡在我眼中竟變得如此緩慢。
時間終於抵達下一秒，我僅以一個呼吸的距離，成功轉動腳步並側身閃過這記上鉤拳。
「咦……」
當菲亞徹底來不及反應之際，我就像是被操控的人形木偶般，順勢壓低重心並用腳絆倒對方，隨後一個閃身移動到菲亞背後，用雙手壓制住頸部與她的慣用手。
「好了，到此結束。」伊森用兩聲拍手來宣告對練到此為止。
我和菲亞接連喘著氣並睜大雙眼看向對方，雖然兩人的動作早已停止，但心思仍在搏鬥與混亂之中尚未平復。
剛剛的那股感覺是怎麼回事呢？
「……都……都說結束了你還不放開！」
菲亞像是突然回神般，不斷拍打我的手。
「啊……抱歉！」
迅速坐起身子的菲亞拍去身上的雜草並回頭對我說：「你剛剛那是怎麼做到的？」
「我……」
很顯然的，不只是我，連同菲亞都注意到那一連串過於順暢的動作，以及前一拍閃過本應躲不開的上鉤拳，這些迅速到不可思議的對應都不像是平常的我所能完成的。
「我也不知道……突然間就……」
或許是為了找到答案，所以稍早才無法立刻回神，意識遲遲停留在剎那間的高集中狀態。不過當然，那通體舒暢的特殊狀態，現在早已消失得連尾巴都看不見，只留下激烈的心跳聲與過高的體溫。
我來到河邊用水清洗一番，並脫掉上衣擦去淋漓的汗水。現在的我，只想再次感受那通透無比的感覺，只可惜那似乎不是能夠自由切換的狀態。
我看著河面的倒影心想，以前在家裡被那傢伙痛打的時候，怎麼就沒激發出這種極限狀態呢……如果有，我肯定更早就可以解決他，並從中保護母親。只是這麼做，母親會對我說什麼呢？她真的會……感謝我嗎？
不……別再胡思亂想了，為了就此打住雜亂的念頭，我趕緊用清澈的河水潑溼自己的臉，並將衣服披在肩上走回兩人身邊。
湊巧的是，我正好撞見菲亞一手抓起髮尾搖晃，同時露出留有汗水的白皙頸部進行散熱。一時之間，我竟被這一動作給吸引，目光怎麼也無法離開。儘管這麼想似乎有些失禮，但這還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菲亞如此女性化的一面。
如果菲亞的個性不是那麼強悍，如果她收斂起暴躁的脾氣……如果……
正當我看得有些入神時，菲亞恰巧回頭望著我，然而她似乎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當我順著她的視線一看，啊……大概是我身上一條條從小到大累積的傷疤。儘管我不在意被外人看見，但還是趕緊將上衣給穿回去。
「好了。」伊森出聲示意我們向前靠攏，隨後接著說：「這次對練的效果還不錯，有看出你們各自的優勢跟弱點。首先是菲亞。」
「是。」
「妳對自己的速度相當有自信，即便腳步尚未站穩，也能依靠準確的反應來彌補失誤，這樣的能力相當適合做為前線偵查與突擊的角色。」
聽到自己被誇獎，不坦率的菲亞也試圖低頭來掩飾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雖然在攻擊的精確度與力道仍有不足，但可以慢慢進步。」
「好的！」
在評點完菲亞的表現之後，伊森接著說明：「再來是雷米的部分，你的能力比較平均一些，算是中規中矩。」
「呃……嗯。」我略顯失望地回應。
我想這種評價的意思就是相對平庸且沒有過人之處吧。
「只不過，你似乎比常人更容易進入那種狀態。」
嗯？
「啊！就是那個嗎？他剛才那樣咻的一瞬間踢倒我！這傢伙平常根本不會那些……而且……」菲亞開始手腳並用地激動形容。
「沒錯，就是那樣。之前有聽過相關的研究，當人類處於危急時刻，身體會因為自然的機能運作而進入有效且短暫的極限狀態。基本上每個人都擁有這種能力，差別在於進入該狀態的頻率與持續時間。雖然現在樣本數不多，但這樣的特性值得日後持續觀察。」
「原來如此，那麼伊森有進入過這種狀態嗎？」我舉手問道。
「有，但次數不多，即便是遇上野獸襲擊的狀況也不容易進入。如果你能確實掌握這一點，未來的戰鬥或許可以省力些。」伊森以此做了簡單的總結。
看來……我在戰鬥中並非一無是處，能夠幫上忙的話自然再好不過了。
眼看對練活動到此結束，這時我們注意到一旁有人逐漸靠近，是拄著拐杖緩緩走來的柯琳。
「不好意思，打擾到各位了嗎？我聽父親說你們還留在村子裡，所以我就想來找你們，剛好走出門就聽到這邊有聲音。」
「不打擾，我們這邊已經結束了。」伊森主動上前問候：「沒問題了嗎？身體的狀況。」
「托您的福，一切都很好。只是……我有些話想對你們說，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只見柯琳那標緻的臉龐上，似乎正蒙上一層困擾的氛圍。
菲亞很懂得運用她嬌小的體格來進行閃躲與突襲，每當我抓住空檔攻擊過去時，她便能精準閃躲並進行反擊，讓我光要跟上她的步伐就顯得疲於奔命，體力自然也耗盡不少。
儘管如此，攻擊力道卻也是她明顯不足之處。
「怎麼啦？瞧你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菲亞一臉得意地說。
「少得意忘形了，我才剛開始暖身呢……呼……」
真是的，也不想想是誰讓我如此狼狽的……
雖然只是普通的對練，但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被菲亞看不起，至少得找到機會反擊才行。要是就這麼輕易示弱，恐怕在剩下的旅途中我都會被菲亞給欺負打壓也說不定。
我深深吐了一口氣，放鬆全身並仔細觀察菲亞的動作。
「哼！想誇獎我就直說啊，看招！」
只見菲亞一個跨步迅速向我靠近，這個動作瞬間壓縮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儘管我跟著後退幾步，但明顯沒有爭取到太多空間，反而被她提前做好姿勢，並準備朝我的下巴來一記上鉤拳。
糟糕，要是被擊中……
嗯？忽然間，我的視野變得格外清晰，全身每一吋肌肉彷彿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與彈性，專注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此時菲亞使勁揮過來的拳頭軌跡在我眼中竟變得如此緩慢。
時間終於抵達下一秒，我僅以一個呼吸的距離，成功轉動腳步並側身閃過這記上鉤拳。
「咦……」
當菲亞徹底來不及反應之際，我就像是被操控的人形木偶般，順勢壓低重心並用腳絆倒對方，隨後一個閃身移動到菲亞背後，用雙手壓制住頸部與她的慣用手。
「好了，到此結束。」伊森用兩聲拍手來宣告對練到此為止。
我和菲亞接連喘著氣並睜大雙眼看向對方，雖然兩人的動作早已停止，但心思仍在搏鬥與混亂之中尚未平復。
剛剛的那股感覺是怎麼回事呢？
「……都……都說結束了你還不放開！」
菲亞像是突然回神般，不斷拍打我的手。
「啊……抱歉！」
迅速坐起身子的菲亞拍去身上的雜草並回頭對我說：「你剛剛那是怎麼做到的？」
「我……」
很顯然的，不只是我，連同菲亞都注意到那一連串過於順暢的動作，以及前一拍閃過本應躲不開的上鉤拳，這些迅速到不可思議的對應都不像是平常的我所能完成的。
「我也不知道……突然間就……」
或許是為了找到答案，所以稍早才無法立刻回神，意識遲遲停留在剎那間的高集中狀態。不過當然，那通體舒暢的特殊狀態，現在早已消失得連尾巴都看不見，只留下激烈的心跳聲與過高的體溫。
我來到河邊用水清洗一番，並脫掉上衣擦去淋漓的汗水。現在的我，只想再次感受那通透無比的感覺，只可惜那似乎不是能夠自由切換的狀態。
我看著河面的倒影心想，以前在家裡被那傢伙痛打的時候，怎麼就沒激發出這種極限狀態呢……如果有，我肯定更早就可以解決他，並從中保護母親。只是這麼做，母親會對我說什麼呢？她真的會……感謝我嗎？
不……別再胡思亂想了，為了就此打住雜亂的念頭，我趕緊用清澈的河水潑溼自己的臉，並將衣服披在肩上走回兩人身邊。
湊巧的是，我正好撞見菲亞一手抓起髮尾搖晃，同時露出留有汗水的白皙頸部進行散熱。一時之間，我竟被這一動作給吸引，目光怎麼也無法離開。儘管這麼想似乎有些失禮，但這還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菲亞如此女性化的一面。
如果菲亞的個性不是那麼強悍，如果她收斂起暴躁的脾氣……如果……
正當我看得有些入神時，菲亞恰巧回頭望著我，然而她似乎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當我順著她的視線一看，啊……大概是我身上一條條從小到大累積的傷疤。儘管我不在意被外人看見，但還是趕緊將上衣給穿回去。
「好了。」伊森出聲示意我們向前靠攏，隨後接著說：「這次對練的效果還不錯，有看出你們各自的優勢跟弱點。首先是菲亞。」
「是。」
「妳對自己的速度相當有自信，即便腳步尚未站穩，也能依靠準確的反應來彌補失誤，這樣的能力相當適合做為前線偵查與突擊的角色。」
聽到自己被誇獎，不坦率的菲亞也試圖低頭來掩飾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雖然在攻擊的精確度與力道仍有不足，但可以慢慢進步。」
「好的！」
在評點完菲亞的表現之後，伊森接著說明：「再來是雷米的部分，你的能力比較平均一些，算是中規中矩。」
「呃……嗯。」我略顯失望地回應。
我想這種評價的意思就是相對平庸且沒有過人之處吧。
「只不過，你似乎比常人更容易進入那種狀態。」
嗯？
「啊！就是那個嗎？他剛才那樣咻的一瞬間踢倒我！這傢伙平常根本不會那些……而且……」菲亞開始手腳並用地激動形容。
「沒錯，就是那樣。之前有聽過相關的研究，當人類處於危急時刻，身體會因為自然的機能運作而進入有效且短暫的極限狀態。基本上每個人都擁有這種能力，差別在於進入該狀態的頻率與持續時間。雖然現在樣本數不多，但這樣的特性值得日後持續觀察。」
「原來如此，那麼伊森有進入過這種狀態嗎？」我舉手問道。
「有，但次數不多，即便是遇上野獸襲擊的狀況也不容易進入。如果你能確實掌握這一點，未來的戰鬥或許可以省力些。」伊森以此做了簡單的總結。
看來……我在戰鬥中並非一無是處，能夠幫上忙的話自然再好不過了。
眼看對練活動到此結束，這時我們注意到一旁有人逐漸靠近，是拄著拐杖緩緩走來的柯琳。
「不好意思，打擾到各位了嗎？我聽父親說你們還留在村子裡，所以我就想來找你們，剛好走出門就聽到這邊有聲音。」
「不打擾，我們這邊已經結束了。」伊森主動上前問候：「沒問題了嗎？身體的狀況。」
「托您的福，一切都很好。只是……我有些話想對你們說，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只見柯琳那標緻的臉龐上，似乎正蒙上一層困擾的氛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