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求快不如求好
本章節 3582 字
更新於: 2023-04-19
「妳要我先當保母！？」希希緹在聽聞夏洛特的請求後不禁朝天吶喊。
當天夏洛特在找希希緹幫忙時就把這份工作交給了希希緹，她要希希緹暫時當狐耳女孩的保母，同時在城內確保每個民眾的心態不要過於崩潰，這份麻煩至極的工作顯然不是必要的，只是夏洛特自己想做的事情。
希希緹明白上述的邏輯，因此她對於夏洛特給她這份工作感到無奈，但是一想到狐耳女孩過的肯定不好，她還是毅然決然地接下了工作。
——我不知道怎麼的，現在就成了保母。
此刻的我正在廚房內點燃爐火燉煮濃湯，明明我不是擅長料理的人啊，看著眼前的濃湯我僅能盡可能把起司往裡面加，把馬鈴薯切得更小更好入口送進鍋中，順便把蘑菇與些許調味料扔進去，眼前這鍋濃湯由我來說的話……我都不敢輕易嘗試。
名為鈴的狐耳女孩卻抱著我的大腿滿臉期待地盯著鍋子，她的紅色雙眼閃閃發光滿懷對濃湯的期待，小尖牙因為笑容綻放出來，看著她的笑容我就感到難受。
「希希緹大姐姐……什麼時候可以吃飯？」她抬頭凝望著我。
「還要幾分鐘吧，鈴妳原來那麼貪吃啊？」我回望著她不禁苦笑起來。
從以前到現在我都沒有照顧妹妹的經驗，最多就是在戰場上用吼的教團員如何活下來，但我可不能對著一個小孩又吼又罵的啊……在家庭關係中我都是被照顧的一方啊！
「鈴才不貪吃……只是因為鈴這陣子都只能生啃……所以鈴很想吃熱騰騰的食物！」她生氣地鼓起臉龐，充滿活力的樣子不像是很傷心啊。
「好吧，但是我真的不擅長料理啊。」我只能一邊苦笑一邊用手抓後腦勺。感覺濃湯完成後我連同鍋子端出爐子，整鍋的濃湯對我來說都還算輕的，輕易地就端到了客廳的桌面上。
安置好濃湯後我看了眼稍微整理過的客廳，剛拉出幾張椅子鈴便自動跳了上去，充滿活力的樣子總覺得我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這種懷念感迫使我揚起嘴角且心底有些尷尬。
「以前鈴的爸爸媽媽也會煮類似的湯……要是爸爸媽媽也在這就好了。」鈴的耳朵垂了下來，看著熱湯中飄出的白煙她的眼神多了一絲哀愁。
她的感覺我能理解，我在失去親姊後也是同樣的憂愁，不時會想起她的身影並隱隱作痛，如今我還是會夢見希希莉的身姿在我眼前……這個悲傷的夢幾乎會伴隨一個人一生。
我走上前輕撫鈴的頭頂，對著她綻放笑容並且張嘴說道：「雖然無法取代妳的父母，但是我會陪著妳一起用餐，並且妳的仇敵我都會親手替妳消滅！」說完我用拇指指著自己。
「希希緹大姐姐……妳不會被魔物殺掉吧？」鈴湊近我的身子用手輕輕抓住我的衣服，她的眼中滿是擔憂且語氣與手都在發抖，我能感覺到這孩子是當真在為我憂心。
這種有人替自己憂心的感覺著實讓我感到安心。
「不會的，唯獨我是不可能死的。」我露出犬齒而笑，輕撫著鈴的頭頂時我能感覺到無數呼聲從心底冒出。
沒錯，在兌現我的使命前我不可能死。
雖然我很肯定的回答，不過鈴看著我的眼神還是有些擔憂，她緊緊抱著我嗅著我身上的味道，我見過多數年幼的獸人都喜歡做同樣的事情，包含我小時候也一樣……這能讓她覺得安心。
眼看她擔憂的肩膀有些發抖，我將她從椅子上抱起身，在我坐下之後安放在大腿上，被我抱入懷中的她狐耳立直且雙眼睜的特大，臉龐還出現了一陣陣紅暈。
「鈴，我能明白妳現在很害怕再次失去任何事物，因此妳需要變得更為勇敢更為強大去直面恐懼，雖然這句話對妳來說可能有點早，但是妳就深深記著這件事吧。」
我說完後伸手拿起湯杓，這句話對我而言是至理名言，恐懼唯有讓自己變得更強更勇敢去正面突破，任何人的保護都只是暫時的——唯有讓自己強大起來才是真諦。
在奶油濃湯的香氣之中鈴微微展露笑容，她突然張嘴輕咬住我的手，雙手還悄悄地放在我的手臂上，幾秒後她才鬆嘴並回頭望著我。
「希希緹大姐姐，鈴一定會變強的！」她眼神頓時堅定了起來。
這一瞬間我明白了，她會振作的。
——為了尋找關於白龍的紀錄我來到了此處的書院，且多數書院都附設在教堂旁，因此更準確地來說我是來到了白神教的教堂內。
剛推開教堂的門我便看見無數傷者躺滿了教堂地面，許多神父與修女忙著施展醫術與魔法讓傷者活下來，教堂內的椅子與祈禱用具全都被收了起來，最大幅度的替傷者留下了收容空間。
當我看見這副景色時不禁愣了一下——「愛才是救贖之道。」這是曾經的我說過的話，曾經的我也拋棄了這句話，如今不同的我再次看見了這副景緻，從心底湧出的情感令人振奮，嘴唇隨之顫抖著。
一名修女轉眼便看見我站在教堂門口，她張大了眼睛隨即大聲吶喊：「大人！妳是來自教會總部的神官嗎？感謝茉莉安神的指引，如今竟然還有神官願意獻身來到此地……」
她的話語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多數人都把視線放到了我的身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吃驚，其中一名神父趕忙抄近路跑到我的面前。
「神官大人，請救救他們吧！傷者太多了我們根本無力抗衡，請妳拯救可憐的世人吧。」神父拿著銀色十字架在我面前不斷流淚。
此景擺在我眼前時我十分明白，我是不可能不幫助這些人的。
「交給我吧。」我捲起衣服的袖子，從現在起是與時間和死神的拔河。
神父趕忙點頭，隨即他帶著我來到教堂後一個明顯是重傷區的地方，無數的鮮血染滿了地面與繃帶，諸多全身是傷的人們在此靜靜地等待死亡，看見此景不禁令人感到悲痛，我不禁閉上了雙眼隱藏憂傷。
假設神真的存在並愛戴世人，那祂就不該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死去，神只是虛構的，但我會用身為人的手去拯救他們。
神父帶著我趕到一個年輕的少年前，少年的左眼包著繃帶且血跡斑斑，一眼我就看出他多處骨頭碎裂且側腹有一道很深的裂傷，如今他幾乎沒有意識的倒在此處。
「神官大人，這位傷者妳能救助他嗎？」神父神色緊張地問著。
我沒有多作回答，而是在少年的身旁跪了下來，拿起胸前的銀製十字架將魔力聚集……緊閉雙眼感受力量被握在手中的感覺。
「主啊，在此請求您的恩典，獻上我的禱告祈求生命綻放，求道者的祈願。」
十字架的光輝散發在教堂內，光芒之下一切歸於寂靜，傷痛隨著光芒消逝且血肉與骨骼迅速癒合，四散的光輝一一傳入周遭的傷者體內把傷勢盡數恢復，破損的內臟也隨之再生……唯獨無法治療受傷的內心。
光輝散去後局部的人從中醒來，他們先是摸著自己的身子確認傷勢癒合了，隨後與神父一起難以置信的望了過來，這時我才站起身子回眸看了眼剛爬起身子的傷患們。
「各位請安心，我不會向各位收取任何治療費，只求各位珍重自己的身體。」當我看見眾人的眼中有所擔憂時我說明著。
我知道多數神官都會透過治療收錢賺取錢財，如此重傷到痊癒可需要不小的財富，但是我看不起這種行為。
人們眼中的擔憂迅速解除，有些人淚眼汪汪的哭了出來，一旁的神父則滿臉驚愕地盯著我，當我轉回視線時他問：「神官大人，您能辦到連教宗都不一定能達成的事情……我是第一次看見這種一口氣治好許多人的神蹟，您的芳名是？」
「愛莉西亞，僅僅只有名字而沒有姓氏。」我雖有猶豫卻說了出口，這次我沒能閉上雙眼等待，而是睜著不安的眼眸望著神父的臉龐。
這是個被詛咒的名字，卻也是個最希望被救贖的名字。
神父點了下頭，他握住我的雙手並堅定地說：
「愛莉西亞大人，我會永遠記住您的芳名，將這份恩典永遠傳述下去，能請您再拯救更多的人嗎？」
雖然我還有找尋典籍的任務在身，但是我看見身後還有許多傷者時我無法坐視不理，於是我點頭當作回應。
「萬事就交給我吧，相對的神父先生可以幫我找有關於白龍的典籍嗎？我有必須做出決斷的時刻。」我轉過身子面對傷者對他詢問。
「愛莉西亞大人，您不會打算親自去對抗魔物氾濫吧？」神父從後方伸手想抓住我的衣角，他的眼中滿是擔心。
「就是如此打算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想這也是屬於我的苦難，更是必須克服的試煉。」我回眸對著他露出笑意。
許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是真正的為了拯救某些事物而行動而戰，此刻我感覺身體內充滿了數百年來不曾有過的力量，也能一如曾經的自己依樣展露真實的笑容。
——我大概知道，愛莉西亞去到教堂後肯定會忙於照顧人無暇找尋典籍，因此我給自己的工作就是偷偷的找尋典籍。
我知道教堂的書院會存放很多典籍，但是我認為關於白龍的目擊情報與傳說不會放在教堂書院的，因為放在教堂內代表教會允許他是個可以崇拜的對象，而白神教是不可能允許的。
真正容易找到的地方肯定是當地的古書店，我在街道上徘徊了一陣才在靠近港口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古書店，書店外被大量的藤蔓包圍顯得陰暗無比，且建築本身也在一條小巷內讓人很難注意到，但我最喜歡這種商店了。
我從書店的正門走進去，剛踏入其中我就聞到一股乾燥無比的香氣，顯然室內有透過魔法讓水氣進不來，否則書根本沒辦法好好保存。
無數書架與書櫃成列在我眼前，書架之間的通道尤其狹窄讓人寸步難行，且地面上還四散著許多書籍，一名叼著煙斗的老頭坐在書店最深處凝望著我。
「這時節還有人來古書店，妳是什麼怪人？」老頭咧嘴笑著，笑聲詭異的像是死人在笑。
「這時節還有怪老頭開著古書店不怕被魔物抓走，真了不起。」我諷刺了回去。他非但沒有生氣還咯咯咯地笑了幾聲，隨即吐出了一口白煙。他說：「我只是個不怕死的老頭。」
「那麼不怕死的老頭啊，你有關於白龍的典籍嗎？」
當天夏洛特在找希希緹幫忙時就把這份工作交給了希希緹，她要希希緹暫時當狐耳女孩的保母，同時在城內確保每個民眾的心態不要過於崩潰，這份麻煩至極的工作顯然不是必要的，只是夏洛特自己想做的事情。
希希緹明白上述的邏輯，因此她對於夏洛特給她這份工作感到無奈，但是一想到狐耳女孩過的肯定不好，她還是毅然決然地接下了工作。
——我不知道怎麼的，現在就成了保母。
此刻的我正在廚房內點燃爐火燉煮濃湯，明明我不是擅長料理的人啊，看著眼前的濃湯我僅能盡可能把起司往裡面加，把馬鈴薯切得更小更好入口送進鍋中，順便把蘑菇與些許調味料扔進去，眼前這鍋濃湯由我來說的話……我都不敢輕易嘗試。
名為鈴的狐耳女孩卻抱著我的大腿滿臉期待地盯著鍋子，她的紅色雙眼閃閃發光滿懷對濃湯的期待，小尖牙因為笑容綻放出來，看著她的笑容我就感到難受。
「希希緹大姐姐……什麼時候可以吃飯？」她抬頭凝望著我。
「還要幾分鐘吧，鈴妳原來那麼貪吃啊？」我回望著她不禁苦笑起來。
從以前到現在我都沒有照顧妹妹的經驗，最多就是在戰場上用吼的教團員如何活下來，但我可不能對著一個小孩又吼又罵的啊……在家庭關係中我都是被照顧的一方啊！
「鈴才不貪吃……只是因為鈴這陣子都只能生啃……所以鈴很想吃熱騰騰的食物！」她生氣地鼓起臉龐，充滿活力的樣子不像是很傷心啊。
「好吧，但是我真的不擅長料理啊。」我只能一邊苦笑一邊用手抓後腦勺。感覺濃湯完成後我連同鍋子端出爐子，整鍋的濃湯對我來說都還算輕的，輕易地就端到了客廳的桌面上。
安置好濃湯後我看了眼稍微整理過的客廳，剛拉出幾張椅子鈴便自動跳了上去，充滿活力的樣子總覺得我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這種懷念感迫使我揚起嘴角且心底有些尷尬。
「以前鈴的爸爸媽媽也會煮類似的湯……要是爸爸媽媽也在這就好了。」鈴的耳朵垂了下來，看著熱湯中飄出的白煙她的眼神多了一絲哀愁。
她的感覺我能理解，我在失去親姊後也是同樣的憂愁，不時會想起她的身影並隱隱作痛，如今我還是會夢見希希莉的身姿在我眼前……這個悲傷的夢幾乎會伴隨一個人一生。
我走上前輕撫鈴的頭頂，對著她綻放笑容並且張嘴說道：「雖然無法取代妳的父母，但是我會陪著妳一起用餐，並且妳的仇敵我都會親手替妳消滅！」說完我用拇指指著自己。
「希希緹大姐姐……妳不會被魔物殺掉吧？」鈴湊近我的身子用手輕輕抓住我的衣服，她的眼中滿是擔憂且語氣與手都在發抖，我能感覺到這孩子是當真在為我憂心。
這種有人替自己憂心的感覺著實讓我感到安心。
「不會的，唯獨我是不可能死的。」我露出犬齒而笑，輕撫著鈴的頭頂時我能感覺到無數呼聲從心底冒出。
沒錯，在兌現我的使命前我不可能死。
雖然我很肯定的回答，不過鈴看著我的眼神還是有些擔憂，她緊緊抱著我嗅著我身上的味道，我見過多數年幼的獸人都喜歡做同樣的事情，包含我小時候也一樣……這能讓她覺得安心。
眼看她擔憂的肩膀有些發抖，我將她從椅子上抱起身，在我坐下之後安放在大腿上，被我抱入懷中的她狐耳立直且雙眼睜的特大，臉龐還出現了一陣陣紅暈。
「鈴，我能明白妳現在很害怕再次失去任何事物，因此妳需要變得更為勇敢更為強大去直面恐懼，雖然這句話對妳來說可能有點早，但是妳就深深記著這件事吧。」
我說完後伸手拿起湯杓，這句話對我而言是至理名言，恐懼唯有讓自己變得更強更勇敢去正面突破，任何人的保護都只是暫時的——唯有讓自己強大起來才是真諦。
在奶油濃湯的香氣之中鈴微微展露笑容，她突然張嘴輕咬住我的手，雙手還悄悄地放在我的手臂上，幾秒後她才鬆嘴並回頭望著我。
「希希緹大姐姐，鈴一定會變強的！」她眼神頓時堅定了起來。
這一瞬間我明白了，她會振作的。
——為了尋找關於白龍的紀錄我來到了此處的書院，且多數書院都附設在教堂旁，因此更準確地來說我是來到了白神教的教堂內。
剛推開教堂的門我便看見無數傷者躺滿了教堂地面，許多神父與修女忙著施展醫術與魔法讓傷者活下來，教堂內的椅子與祈禱用具全都被收了起來，最大幅度的替傷者留下了收容空間。
當我看見這副景色時不禁愣了一下——「愛才是救贖之道。」這是曾經的我說過的話，曾經的我也拋棄了這句話，如今不同的我再次看見了這副景緻，從心底湧出的情感令人振奮，嘴唇隨之顫抖著。
一名修女轉眼便看見我站在教堂門口，她張大了眼睛隨即大聲吶喊：「大人！妳是來自教會總部的神官嗎？感謝茉莉安神的指引，如今竟然還有神官願意獻身來到此地……」
她的話語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多數人都把視線放到了我的身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吃驚，其中一名神父趕忙抄近路跑到我的面前。
「神官大人，請救救他們吧！傷者太多了我們根本無力抗衡，請妳拯救可憐的世人吧。」神父拿著銀色十字架在我面前不斷流淚。
此景擺在我眼前時我十分明白，我是不可能不幫助這些人的。
「交給我吧。」我捲起衣服的袖子，從現在起是與時間和死神的拔河。
神父趕忙點頭，隨即他帶著我來到教堂後一個明顯是重傷區的地方，無數的鮮血染滿了地面與繃帶，諸多全身是傷的人們在此靜靜地等待死亡，看見此景不禁令人感到悲痛，我不禁閉上了雙眼隱藏憂傷。
假設神真的存在並愛戴世人，那祂就不該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死去，神只是虛構的，但我會用身為人的手去拯救他們。
神父帶著我趕到一個年輕的少年前，少年的左眼包著繃帶且血跡斑斑，一眼我就看出他多處骨頭碎裂且側腹有一道很深的裂傷，如今他幾乎沒有意識的倒在此處。
「神官大人，這位傷者妳能救助他嗎？」神父神色緊張地問著。
我沒有多作回答，而是在少年的身旁跪了下來，拿起胸前的銀製十字架將魔力聚集……緊閉雙眼感受力量被握在手中的感覺。
「主啊，在此請求您的恩典，獻上我的禱告祈求生命綻放，求道者的祈願。」
十字架的光輝散發在教堂內，光芒之下一切歸於寂靜，傷痛隨著光芒消逝且血肉與骨骼迅速癒合，四散的光輝一一傳入周遭的傷者體內把傷勢盡數恢復，破損的內臟也隨之再生……唯獨無法治療受傷的內心。
光輝散去後局部的人從中醒來，他們先是摸著自己的身子確認傷勢癒合了，隨後與神父一起難以置信的望了過來，這時我才站起身子回眸看了眼剛爬起身子的傷患們。
「各位請安心，我不會向各位收取任何治療費，只求各位珍重自己的身體。」當我看見眾人的眼中有所擔憂時我說明著。
我知道多數神官都會透過治療收錢賺取錢財，如此重傷到痊癒可需要不小的財富，但是我看不起這種行為。
人們眼中的擔憂迅速解除，有些人淚眼汪汪的哭了出來，一旁的神父則滿臉驚愕地盯著我，當我轉回視線時他問：「神官大人，您能辦到連教宗都不一定能達成的事情……我是第一次看見這種一口氣治好許多人的神蹟，您的芳名是？」
「愛莉西亞，僅僅只有名字而沒有姓氏。」我雖有猶豫卻說了出口，這次我沒能閉上雙眼等待，而是睜著不安的眼眸望著神父的臉龐。
這是個被詛咒的名字，卻也是個最希望被救贖的名字。
神父點了下頭，他握住我的雙手並堅定地說：
「愛莉西亞大人，我會永遠記住您的芳名，將這份恩典永遠傳述下去，能請您再拯救更多的人嗎？」
雖然我還有找尋典籍的任務在身，但是我看見身後還有許多傷者時我無法坐視不理，於是我點頭當作回應。
「萬事就交給我吧，相對的神父先生可以幫我找有關於白龍的典籍嗎？我有必須做出決斷的時刻。」我轉過身子面對傷者對他詢問。
「愛莉西亞大人，您不會打算親自去對抗魔物氾濫吧？」神父從後方伸手想抓住我的衣角，他的眼中滿是擔心。
「就是如此打算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想這也是屬於我的苦難，更是必須克服的試煉。」我回眸對著他露出笑意。
許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是真正的為了拯救某些事物而行動而戰，此刻我感覺身體內充滿了數百年來不曾有過的力量，也能一如曾經的自己依樣展露真實的笑容。
——我大概知道，愛莉西亞去到教堂後肯定會忙於照顧人無暇找尋典籍，因此我給自己的工作就是偷偷的找尋典籍。
我知道教堂的書院會存放很多典籍，但是我認為關於白龍的目擊情報與傳說不會放在教堂書院的，因為放在教堂內代表教會允許他是個可以崇拜的對象，而白神教是不可能允許的。
真正容易找到的地方肯定是當地的古書店，我在街道上徘徊了一陣才在靠近港口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古書店，書店外被大量的藤蔓包圍顯得陰暗無比，且建築本身也在一條小巷內讓人很難注意到，但我最喜歡這種商店了。
我從書店的正門走進去，剛踏入其中我就聞到一股乾燥無比的香氣，顯然室內有透過魔法讓水氣進不來，否則書根本沒辦法好好保存。
無數書架與書櫃成列在我眼前，書架之間的通道尤其狹窄讓人寸步難行，且地面上還四散著許多書籍，一名叼著煙斗的老頭坐在書店最深處凝望著我。
「這時節還有人來古書店，妳是什麼怪人？」老頭咧嘴笑著，笑聲詭異的像是死人在笑。
「這時節還有怪老頭開著古書店不怕被魔物抓走，真了不起。」我諷刺了回去。他非但沒有生氣還咯咯咯地笑了幾聲，隨即吐出了一口白煙。他說：「我只是個不怕死的老頭。」
「那麼不怕死的老頭啊，你有關於白龍的典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