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 新的前路
本章節 3820 字
更新於: 2023-04-19
我在早晨絢爛的光線中醒來，因酒精而模糊的思考在光芒下逐漸清醒，抬首張望遍地都是昏睡的人們，祭典的火光熄滅然而環境半點都沒有整理，地面上滿是酒瓶與瓜子殼，酒臭味還飄盪在空氣之中。
我從椅子上起身，身上滑落一件白色大袍，單手接過大袍時正巧看見愛莉西亞坐在前方的台階上閱讀書籍，我拿著大袍來到她的面前。
「愛莉西亞，這是妳的衣服對吧？」我遞出了白袍。她伸手接過白袍並重新披回身上，當下她揚起嘴角溫柔地笑著說：「是的，擔心夏洛特小姐入夜後會冷就幫妳披了上去，希希緹小姐她還在睡嗎？」詢問時她盯著遠處的希希緹，對方正趴在桌面上熟睡著。
「是，也許是昨晚喝太多的關係。」回憶起昨晚的希希緹……她快喝了整桶酒下肚，今早睡死沒什麼好奇怪的。
愛莉西亞闔上書籍，書封上寫著「美德與奉獻」，一陣風吹過整條街道讓她的長髮與兜帽隨之飛舞，紫水晶色澤的眼眸緊盯著風吹向的盡頭。
「是時候回到艾恩嘉德了，該把我們已經完成委託的事情回報給公會。」愛莉西亞單手抱著聖書並將其擁入懷中，半瞇起的視線比平時還要清冷。
「那我去叫醒希希緹吧。」
「麻煩妳了，夏洛特小姐。」愛莉西亞微微鞠躬。眼看他同意之下我轉身去到希希緹身旁，在身旁不只可以看見她的兔耳微微顫抖還能聽見她打呼的聲響，我拿起劍杖呼喚出冷水直接澆在她頭頂——「啊啊啊啊！好冰！」希希緹隨之驚聲尖叫並且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希希緹起身第一件事情就是甩水，她高速甩頭將頭髮上的水甩去，看起來就像是從水坑內爬出來的小狗。
「有什麼很急的事情嗎？」希希緹沒有發火，她僅是神色困惑地望著我，單手還抓著自己的後腦勺。我點了下頭，抬手用拇指向後指著愛莉西亞。我說道：「我們該回去艾恩嘉德了，是時候去回報委託了。」
「原來如此，我本來以為妳們會多待幾天。」希希緹挪開手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漬，轉身前補充地說：「我回去換上盔甲，順便把行李都一起拿下來。」
在希希緹回旅館後愛莉西亞來到我的身旁，她轉眼目視著我，手中所抱的聖書在日光下顯得潔白無瑕，我與她沒有任何言語便相互點頭——不過多久希希緹便扛著一堆行李回到我們面前。
在與希希緹會合後我們步上返回王都的路程，在爽朗的清晨中前行，穿越晨光明媚的森林持續前進——
路途中經過了妖蛇的屍體，剩餘的血肉已經被其他魔物已經動物啃食的不成模樣，在看了妖蛇的遺骸一眼後我們繼續前進……任由日陽高照、旭日落入山後、群星壟罩住夜空，最終我們在深夜時分回到了艾恩嘉德。
剛回到艾恩嘉德路上只有幾家酒館還亮著燈，街道上的商店幾乎都收攤了，道路上沒有半點燈光陰暗的伸手不見五指，夜深人靜之中寒風陣陣吹撫過我們的背脊。
「那怕是王都深夜同樣冷清啊。」放眼望過去幾乎看不見半個人影，此景不禁令我感嘆不已。
希希緹單手背著布袋，她回首對我一笑。「總之我們去冒險者公會吧，這個委託是在公會本部接的就該在那處理，正好此時本部也有人鎮守。」希希緹轉回視線朝前方走去，很快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我與愛莉西亞很快跟上希希緹的腳步，路途中我尋思公會本部與公會酒館的不同，於是我轉眼盯著愛莉西亞問：「公會本部與酒館有什麼不同？」
「冒險者公會本部是冒險者公會處理事情的中樞地帶，也是公會長坐鎮的地方……S等級的委託基本上都是由公會本部提出的。」愛莉西亞一如剛去到維斯領一樣開始打哈欠。
「只有S等級委託？說來也真是奇怪，骷髏兄弟會憑什麼是A等級委託？等級C的妖蛇都比他們強喔。」
聽聞愛莉西亞的話語我才瞬間意識到這個問題，骷髏兄弟會不可能比妖蛇強，因此魔物等級C的妖蛇不可能委託等級低於骷髏兄弟會！
「那是因為冒險者的等級與魔物等級的概念多少有點不同。」愛莉西亞闔上了雙眼，然而在黑暗之中她依舊絲毫沒有跌倒的跡象。
「什麼意思？」
我不禁瞇起眼睛直盯著她，那怕一旁陰風陣陣吹倒了看板也一樣。
「冒險者不會與魔物單打獨鬥，除非是自詡天命不凡之人，因此在同階級下冒險者的能力會遠遠小過魔物，那怕是對付盜賊的任務考慮到對方人勢眾多都會要求高出對手一大截的能力……因此對手的階級必須低於冒險者的階級，這一方針讓避免白白犧牲的情況被避免了不少。」愛莉西亞將長杖靠在肩膀上，隨即停下了腳步並睜開雙眼凝望著我。
「就算如此依舊只是局部嗎？」我抿了下嘴唇，心臟不斷悸動迫使我揚嘴而笑。
愛莉西亞點了下頭，她緊緊握住長杖說道：「冒險與戰鬥伴隨許多因素，今次我們只是好運沒有遇上意外，只是剛好妖蛇就在我們附近，這些因素往往會導致人犧牲。今日我們都是A級冒險者，但我並不認為我們其中的任何一人單獨能力勝過B級魔物，畢竟我們的構造與身體天本就不同，這個道理我認為夏洛特小姐應該要明白。」她瞪大了雙眼，看上去比平時要嚴肅不少。
「確實如此，好比我們不會去跟亞龍比身體，亞龍也不會去跟真龍比身體，作為人類往往要靠智慧取勝這點我是明白的。」
我十分認同愛莉西亞所言，因此我的回應中並不帶半點反對之意，我早就明白只有受天眷顧之人才能擁有龐大力量，努力而來的自己自然明白。
「明白就好，那我們走吧。」愛莉西亞撫摸過我的臉頰，隨後牽起我的右手，她靦腆的一笑後轉身拉著我走往街道的遠處。
我們前進的路上一片黑暗幾乎不見光，直到走過了不知道第幾條街才看見一棟碩大的建築內透出一陣陣光芒與歡鬧聲，建築的木門結實可靠且上頭掛著一個看板「以血為誓．共存共亡」，看板上的內容我才看一眼就覺得不妙。
希希緹卻毫不猶豫地踹開了大門，砰！一聲驚響。
一陣金光傳入我的眼中，絢爛的油燈掛滿了整座大廳，無數光彩從室內船到室外，大量的木頭桌椅與吧台前都坐滿了冒險者，他們手上無非是啤酒就是美食，巨大的堪版上更是貼滿了驚人數量的委託……甚至有幾隻火精靈在空中飛舞閃爍著光輝，一切都是無比壯觀。
「這不是兔女郎戰士嗎？這次妳又砍了什麼啊！」一陣呼喊從室內傳來，一個戰士靠在椅背上醉醺醺地朝希希緹大喊。
希希緹放聲大笑了一陣，她高舉起布袋大吼了一聲，無數冒險者隨之看了過來，此時她從布袋中抽出了妖蛇的眼球。
「三人就討伐了一般需要十人對付的妖蛇啦！這東西是我從牠眼窩中拔來的戰利品！想多看幾眼的就端幾杯酒來！」希希緹大聲說完後隨之大笑，轉瞬間掌聲與笑聲充斥在整棟建築物內。
無數的人們高舉酒杯喊著萬歲，明明酒臭味撲鼻卻讓我覺得舒適，這種氛圍我是第一次見也第一次遇到，一瞬間之中不禁愣在了原地。
突然間一個手指戳在我的臉龐上，愛莉西亞緊緊握著我的手掌而笑。她說：「我們進去吧？」
在她的邀請下我跟著希希緹一起走入建築內，裡頭絢爛的燈光伴隨著眾人的熱情呼喊，有意識之時記得有人拿著一疊牌跑來找我賭博，還有吃不盡的美食與美酒，人們在眼前載歌載舞。
希希緹一邊與人炫耀自己的英姿一邊大口灌酒，然後跑上舞台抓著年輕女孩一起跳舞，像是發了酒瘋一樣說著骯髒的黃段子起舞。
愛莉西亞只嚐了一點酒，她坐在酒館的角落靜靜地用紙筆紀錄一切，總有那麼幾名不喜歡騰鬧的人過去找她聊天，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最沉穩的角落。
而我不知不覺間和一群魔法師談起了集會的事情，好像抱怨了我的導師都是些怪人……好像說了集會很無聊之類的話，最後在酒精造成的迷茫中倒下並失去了意識。
——不曉得過了多久我從舞台上醒來，我單手抓著酒杯單手抓著小姐的胸部，嘴上流下一絲口水沾黏到盔甲上，定睛一看窗外還是深夜。
我爬起身子擦乾嘴角的口水並看了眼熟睡的夏洛特與愛莉西亞，整間公會大廳多數人都因為太嗨昏睡過去，放眼望去金光炫爛的大廳中只有些許人忙著收拾，我鬆開酒杯緩緩站起身子……
「自退出傭兵團以來就不曾那麼嗨過，真是太放縱了。」眼看周遭混亂的景色我不禁搖了搖頭，深深嘆了口氣後才注意到有人朝我走來。
走來的人擁有一頭銀白色長髮與一雙深邃的銀灰色雙眼，我一眼就認出那個人是羅爾維娜。
「羅爾維娜公會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妳給我的委託我已經完成了喔，看看那雙魔眼。」我找了張椅子坐下來，隨即伸手指著地面上的妖蛇眼睛。
「不愧是妳呢，前巨神傭兵團的團長，而且還找到了我認為值得S級的魔女小姐。」羅爾維娜在我的面前坐下，她身穿黑色的獵人服並偷瞄著睡著的夏洛特。
「原來妳知道夏洛特啊，她的魔法是真的厲害，在我看過的魔法師之中只有一人能超越她。」我緊盯著眼前的羅爾維娜，那個人就是她啊！
羅爾維娜淡淡地一笑，她舉起單手示意別讓我再說下去了，她縮起一隻腿從靴子中抽出一封簡訊交到我的面前——
「雖然我很好奇她離開集會的理由，同樣更想知道關於巨神傭兵團的事情妳想怎麼做，但是眼下我想先把這個交到妳的手上。」羅爾維娜對我洋溢起燦爛的笑容。
我知道她笑得如此燦爛通常沒好事，我趁著酒醉還沒有大感覺之時接過信封，陀下背用雙膝撐著手肘才打開信封。
＂全都是妳的錯，我們會變成這種模樣都是妳的錯。＂
信上面只有用血書寫了這一串字，但我明白寫信的人在想什麼，然而現在還不到我去正視這些事情的時候，於是我揉起紙張扔到一旁並且對著半空吹了一口氣。
「希希緹小姐，雖然這會讓妳更慢去面臨妳的職責，但我希望妳能夠好好給魔女小姐支援，今後的她肯定會成為妳與許多人的助力。」羅爾維娜揚嘴笑著，她還伸出單手輕撫過我的兔耳。
「簡單來說就是要我帶新人，是吧？這話如果是從妳這個看的見未來的魔法使眼中說出來的話——沒人能拒絕吧。」我不禁苦笑了一陣。
我不知道我們的會長看見了什麼樣的未來，總之我相信她讓我做的事情，於是我抬手敲了下自己的胸甲……鏘！聲響結束之後我張嘴便說：「那就交給我吧。」
羅爾維娜滿足地一笑，她縮回撫摸兔耳的手，隨即起身對我揮了揮手。
「後天見，希希緹小姐——新的道路將會在那裡等待妳們。」
我從椅子上起身，身上滑落一件白色大袍，單手接過大袍時正巧看見愛莉西亞坐在前方的台階上閱讀書籍，我拿著大袍來到她的面前。
「愛莉西亞，這是妳的衣服對吧？」我遞出了白袍。她伸手接過白袍並重新披回身上，當下她揚起嘴角溫柔地笑著說：「是的，擔心夏洛特小姐入夜後會冷就幫妳披了上去，希希緹小姐她還在睡嗎？」詢問時她盯著遠處的希希緹，對方正趴在桌面上熟睡著。
「是，也許是昨晚喝太多的關係。」回憶起昨晚的希希緹……她快喝了整桶酒下肚，今早睡死沒什麼好奇怪的。
愛莉西亞闔上書籍，書封上寫著「美德與奉獻」，一陣風吹過整條街道讓她的長髮與兜帽隨之飛舞，紫水晶色澤的眼眸緊盯著風吹向的盡頭。
「是時候回到艾恩嘉德了，該把我們已經完成委託的事情回報給公會。」愛莉西亞單手抱著聖書並將其擁入懷中，半瞇起的視線比平時還要清冷。
「那我去叫醒希希緹吧。」
「麻煩妳了，夏洛特小姐。」愛莉西亞微微鞠躬。眼看他同意之下我轉身去到希希緹身旁，在身旁不只可以看見她的兔耳微微顫抖還能聽見她打呼的聲響，我拿起劍杖呼喚出冷水直接澆在她頭頂——「啊啊啊啊！好冰！」希希緹隨之驚聲尖叫並且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希希緹起身第一件事情就是甩水，她高速甩頭將頭髮上的水甩去，看起來就像是從水坑內爬出來的小狗。
「有什麼很急的事情嗎？」希希緹沒有發火，她僅是神色困惑地望著我，單手還抓著自己的後腦勺。我點了下頭，抬手用拇指向後指著愛莉西亞。我說道：「我們該回去艾恩嘉德了，是時候去回報委託了。」
「原來如此，我本來以為妳們會多待幾天。」希希緹挪開手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漬，轉身前補充地說：「我回去換上盔甲，順便把行李都一起拿下來。」
在希希緹回旅館後愛莉西亞來到我的身旁，她轉眼目視著我，手中所抱的聖書在日光下顯得潔白無瑕，我與她沒有任何言語便相互點頭——不過多久希希緹便扛著一堆行李回到我們面前。
在與希希緹會合後我們步上返回王都的路程，在爽朗的清晨中前行，穿越晨光明媚的森林持續前進——
路途中經過了妖蛇的屍體，剩餘的血肉已經被其他魔物已經動物啃食的不成模樣，在看了妖蛇的遺骸一眼後我們繼續前進……任由日陽高照、旭日落入山後、群星壟罩住夜空，最終我們在深夜時分回到了艾恩嘉德。
剛回到艾恩嘉德路上只有幾家酒館還亮著燈，街道上的商店幾乎都收攤了，道路上沒有半點燈光陰暗的伸手不見五指，夜深人靜之中寒風陣陣吹撫過我們的背脊。
「那怕是王都深夜同樣冷清啊。」放眼望過去幾乎看不見半個人影，此景不禁令我感嘆不已。
希希緹單手背著布袋，她回首對我一笑。「總之我們去冒險者公會吧，這個委託是在公會本部接的就該在那處理，正好此時本部也有人鎮守。」希希緹轉回視線朝前方走去，很快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我與愛莉西亞很快跟上希希緹的腳步，路途中我尋思公會本部與公會酒館的不同，於是我轉眼盯著愛莉西亞問：「公會本部與酒館有什麼不同？」
「冒險者公會本部是冒險者公會處理事情的中樞地帶，也是公會長坐鎮的地方……S等級的委託基本上都是由公會本部提出的。」愛莉西亞一如剛去到維斯領一樣開始打哈欠。
「只有S等級委託？說來也真是奇怪，骷髏兄弟會憑什麼是A等級委託？等級C的妖蛇都比他們強喔。」
聽聞愛莉西亞的話語我才瞬間意識到這個問題，骷髏兄弟會不可能比妖蛇強，因此魔物等級C的妖蛇不可能委託等級低於骷髏兄弟會！
「那是因為冒險者的等級與魔物等級的概念多少有點不同。」愛莉西亞闔上了雙眼，然而在黑暗之中她依舊絲毫沒有跌倒的跡象。
「什麼意思？」
我不禁瞇起眼睛直盯著她，那怕一旁陰風陣陣吹倒了看板也一樣。
「冒險者不會與魔物單打獨鬥，除非是自詡天命不凡之人，因此在同階級下冒險者的能力會遠遠小過魔物，那怕是對付盜賊的任務考慮到對方人勢眾多都會要求高出對手一大截的能力……因此對手的階級必須低於冒險者的階級，這一方針讓避免白白犧牲的情況被避免了不少。」愛莉西亞將長杖靠在肩膀上，隨即停下了腳步並睜開雙眼凝望著我。
「就算如此依舊只是局部嗎？」我抿了下嘴唇，心臟不斷悸動迫使我揚嘴而笑。
愛莉西亞點了下頭，她緊緊握住長杖說道：「冒險與戰鬥伴隨許多因素，今次我們只是好運沒有遇上意外，只是剛好妖蛇就在我們附近，這些因素往往會導致人犧牲。今日我們都是A級冒險者，但我並不認為我們其中的任何一人單獨能力勝過B級魔物，畢竟我們的構造與身體天本就不同，這個道理我認為夏洛特小姐應該要明白。」她瞪大了雙眼，看上去比平時要嚴肅不少。
「確實如此，好比我們不會去跟亞龍比身體，亞龍也不會去跟真龍比身體，作為人類往往要靠智慧取勝這點我是明白的。」
我十分認同愛莉西亞所言，因此我的回應中並不帶半點反對之意，我早就明白只有受天眷顧之人才能擁有龐大力量，努力而來的自己自然明白。
「明白就好，那我們走吧。」愛莉西亞撫摸過我的臉頰，隨後牽起我的右手，她靦腆的一笑後轉身拉著我走往街道的遠處。
我們前進的路上一片黑暗幾乎不見光，直到走過了不知道第幾條街才看見一棟碩大的建築內透出一陣陣光芒與歡鬧聲，建築的木門結實可靠且上頭掛著一個看板「以血為誓．共存共亡」，看板上的內容我才看一眼就覺得不妙。
希希緹卻毫不猶豫地踹開了大門，砰！一聲驚響。
一陣金光傳入我的眼中，絢爛的油燈掛滿了整座大廳，無數光彩從室內船到室外，大量的木頭桌椅與吧台前都坐滿了冒險者，他們手上無非是啤酒就是美食，巨大的堪版上更是貼滿了驚人數量的委託……甚至有幾隻火精靈在空中飛舞閃爍著光輝，一切都是無比壯觀。
「這不是兔女郎戰士嗎？這次妳又砍了什麼啊！」一陣呼喊從室內傳來，一個戰士靠在椅背上醉醺醺地朝希希緹大喊。
希希緹放聲大笑了一陣，她高舉起布袋大吼了一聲，無數冒險者隨之看了過來，此時她從布袋中抽出了妖蛇的眼球。
「三人就討伐了一般需要十人對付的妖蛇啦！這東西是我從牠眼窩中拔來的戰利品！想多看幾眼的就端幾杯酒來！」希希緹大聲說完後隨之大笑，轉瞬間掌聲與笑聲充斥在整棟建築物內。
無數的人們高舉酒杯喊著萬歲，明明酒臭味撲鼻卻讓我覺得舒適，這種氛圍我是第一次見也第一次遇到，一瞬間之中不禁愣在了原地。
突然間一個手指戳在我的臉龐上，愛莉西亞緊緊握著我的手掌而笑。她說：「我們進去吧？」
在她的邀請下我跟著希希緹一起走入建築內，裡頭絢爛的燈光伴隨著眾人的熱情呼喊，有意識之時記得有人拿著一疊牌跑來找我賭博，還有吃不盡的美食與美酒，人們在眼前載歌載舞。
希希緹一邊與人炫耀自己的英姿一邊大口灌酒，然後跑上舞台抓著年輕女孩一起跳舞，像是發了酒瘋一樣說著骯髒的黃段子起舞。
愛莉西亞只嚐了一點酒，她坐在酒館的角落靜靜地用紙筆紀錄一切，總有那麼幾名不喜歡騰鬧的人過去找她聊天，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最沉穩的角落。
而我不知不覺間和一群魔法師談起了集會的事情，好像抱怨了我的導師都是些怪人……好像說了集會很無聊之類的話，最後在酒精造成的迷茫中倒下並失去了意識。
——不曉得過了多久我從舞台上醒來，我單手抓著酒杯單手抓著小姐的胸部，嘴上流下一絲口水沾黏到盔甲上，定睛一看窗外還是深夜。
我爬起身子擦乾嘴角的口水並看了眼熟睡的夏洛特與愛莉西亞，整間公會大廳多數人都因為太嗨昏睡過去，放眼望去金光炫爛的大廳中只有些許人忙著收拾，我鬆開酒杯緩緩站起身子……
「自退出傭兵團以來就不曾那麼嗨過，真是太放縱了。」眼看周遭混亂的景色我不禁搖了搖頭，深深嘆了口氣後才注意到有人朝我走來。
走來的人擁有一頭銀白色長髮與一雙深邃的銀灰色雙眼，我一眼就認出那個人是羅爾維娜。
「羅爾維娜公會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妳給我的委託我已經完成了喔，看看那雙魔眼。」我找了張椅子坐下來，隨即伸手指著地面上的妖蛇眼睛。
「不愧是妳呢，前巨神傭兵團的團長，而且還找到了我認為值得S級的魔女小姐。」羅爾維娜在我的面前坐下，她身穿黑色的獵人服並偷瞄著睡著的夏洛特。
「原來妳知道夏洛特啊，她的魔法是真的厲害，在我看過的魔法師之中只有一人能超越她。」我緊盯著眼前的羅爾維娜，那個人就是她啊！
羅爾維娜淡淡地一笑，她舉起單手示意別讓我再說下去了，她縮起一隻腿從靴子中抽出一封簡訊交到我的面前——
「雖然我很好奇她離開集會的理由，同樣更想知道關於巨神傭兵團的事情妳想怎麼做，但是眼下我想先把這個交到妳的手上。」羅爾維娜對我洋溢起燦爛的笑容。
我知道她笑得如此燦爛通常沒好事，我趁著酒醉還沒有大感覺之時接過信封，陀下背用雙膝撐著手肘才打開信封。
＂全都是妳的錯，我們會變成這種模樣都是妳的錯。＂
信上面只有用血書寫了這一串字，但我明白寫信的人在想什麼，然而現在還不到我去正視這些事情的時候，於是我揉起紙張扔到一旁並且對著半空吹了一口氣。
「希希緹小姐，雖然這會讓妳更慢去面臨妳的職責，但我希望妳能夠好好給魔女小姐支援，今後的她肯定會成為妳與許多人的助力。」羅爾維娜揚嘴笑著，她還伸出單手輕撫過我的兔耳。
「簡單來說就是要我帶新人，是吧？這話如果是從妳這個看的見未來的魔法使眼中說出來的話——沒人能拒絕吧。」我不禁苦笑了一陣。
我不知道我們的會長看見了什麼樣的未來，總之我相信她讓我做的事情，於是我抬手敲了下自己的胸甲……鏘！聲響結束之後我張嘴便說：「那就交給我吧。」
羅爾維娜滿足地一笑，她縮回撫摸兔耳的手，隨即起身對我揮了揮手。
「後天見，希希緹小姐——新的道路將會在那裡等待妳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