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伴你左右（2）
本章節 3552 字
更新於: 2023-03-28
見對方沒有要追上來的意思，我稍微鬆了口氣，接著便質問起一旁的燁雪，怎知我還沒開口，她搶先我一步大喊道：「辦不到的！」
「什麼叫辦不到，不是說過不管敵人是誰，訓練那麼久什麼威脅都見過了嗎！」
我搭上燁雪的肩膀，衝著她這麼說道，她一把推開我的手，並用力搖頭不願接受。
「不，這才不一樣，下面那傢伙比我們訓練時見過的各種猛獸怪物都還要可怕，這已經超出我的見識範圍了，剛剛你不也是被他壓制的死死的嗎？」
此時的燁雪不像是日常時的狀態，也沒有平常訓練時那般冷冽果斷，況且她說的話我也都無法反駁。
燁雪就像個初出茅廬的孩子，面對過於蠻橫的力量，她也只感到害怕與想著逃避，於是我出言安慰，試圖激起她的鬥志。
「雖然這樣說，可如果有妳的幫助的話，或許……」
「而且！我們殺了他真的是件好事嗎？仔細觀察的話，他對自己能力的掌控很高，雖然破壞力強大，但除了一開始毀掉我們所在的房屋外，他都有盡力將影響的範圍不擴及平民區。」
「你看看底下那些人，我們殺的就算不是真正的神，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信仰啊。」
她打斷我，並指著下方，在平民村莊區的人們，無論是什麼身份，此刻都停下手邊的工作，低頭雙手合十，嘴裡念念有詞，就好像是在膜拜他們的「神」。
看到這幅景象，我陷入沉默，一瞬間竟無法反駁燁雪的話。
所謂「神」真的是靠某種力量做區別的嗎？還是其僅僅是一種稱號或身份，我們這樣做到底是否正確？
不過沒思考多久，一想到萊給我們看的，那傢伙濫用能力所造成的破壞，那些龍捲風、颶風所帶來的災害，這有如電車難題般的答案，或許已不必多想。
於是我堅定地看向燁雪說道：「從我做殺手以來，我就只接我心中認為『正確』的委託，而這份正確，也包含了犧牲少數人的利益完成大義。」
對啊…這麼想起來，我好像有點明白作為殺手的意義了。
「那傢伙潛在巨大的威脅，如果幹掉他一人可以使其他任何地方的人少一分擔憂，就算因此會破壞少數人的信仰，我也必須去做。」
「何況，現在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所以，拜託了燁雪，助我一臂之力吧。」
我真切地向她請求，我是殺手，但在人類世界才是頂尖的，作為神，面對這一堆人不合常理的能力，我需要也許不再是日復一日的訓練，而是有夥伴在身旁並肩作戰。
聽到我這麼說，燁雪沒有回應，於是我便告訴她：「如果妳不幫我的話，就放我下去吧，神…大概不會死吧，所以就算用耗的我也要打敗他。」
我微微一笑，接著做好戰鬥的準備，我要求燁雪放我下去，但她仍舊毫無動靜，過了許久，她終於抬起頭，恢復冷靜地緩緩問道：「好吧，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現在的她似乎找回了先前的狀態，我欣慰地說道：「歡迎回來，我需要妳做的事很簡單，就跟妳戰鬥時一直在做的事一樣───控制重力。」
燁雪聽罷露出一點驚訝的表情，我則繼續詳細說明。
「但妳必須做到極為縝密的控制，讓我的每一步都能在重力的影響下，達到不至於被吹走又能自由活動的程度，此外，也要對那傢伙施加重力，讓他無法逃走跟靈活運用能力，怎麼樣，辦得到嗎？」
「嗯……我試試看。」
「很好，那走吧。」
我重新拿出一把匕首交給燁雪，在她的幫助下，我急速下墜，計畫是先由我吸引敵方注意，燁雪從其他方向用匕首偷襲，當然，偷襲只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讓她與對方接觸好施展能力。
「嘿！偽神先生，有種就衝著我過來啊！」
「還以為你已經害怕的逃跑了呢，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但親手殺了你正合我的意！」
我朝著正在養精蓄銳的他吼道，他則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前就用極高的速度來到我面前猛攻我的腹部，我沒有躲開，而是用神力硬抗下這一拳。
「呃啊！」
「就算不會受傷也會感受到痛對吧，不過攻擊還沒完呢！」
接著他的拳頭便向雨點般瘋狂襲來，為了拖延時間，我只能像個沙包一樣站在原地，不斷的防禦與挨打。
「哼，還真能撐，但接下來這擊你還能擋住嗎？」
他大幅度往我臉上揮拳，我吃力地用手接著，瞥向後方，我笑著說道：「該問這個問題的人是我，你擋的下這一擊嗎？」
「啥？你在說什麼傻話？你已經虛弱成這樣了還想做什───」
這時，燁雪的攻擊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先是抬手把我吹開，接著握住並扭動燁雪的手，讓她逼不得已張開手放下匕首。
「搞偷襲啊……不過太可惜了，看來要優先處理妳這丫頭了。」
「很遺憾的告訴你，當你碰到我的那刻，失敗就已經是你註定的結局了！」
說完這句話，對方整個人在剎那間以趴倒的姿勢被重重地壓在地上，我趁機跑上前用『軍火庫』拿出的小刀往他的頭上刺去，不過他反應很快，即時用風在自己身邊搭了一道牆。
「可、可惡……但沒用的，就算這樣你也傷不到我一分一毫…」
我走到燁雪身邊，溫柔地問道：「妳行吧？」
「我會加油的，交給我吧。」
得到燁雪的肯定後我就放心了，我踏著堅穩的步伐如同死神般慢慢走向對方。
「你滾開，不要過來！」
他驚恐地大喊，隨之保護他的風牆也瞬間增強了好幾倍，燁雪死死的把自己和我固定在原地才不受影響。
「來了燁雪，我要往前了。」
我抬起腳，向前試著挪動一步，但在暴風的吹拂下，我險些失去平衡被吹走。
「抱歉，我果然還是……」
見到成果不如預期，燁雪頓時變得沮喪，我盯著前方，在風切聲下用扯破嗓子的音量對他喊道：「不，妳可以的！調整呼吸，感受體內神力的流動，第一次做到這種操作本就需要時間適應，不過我相信妳！」
受到我的鼓勵後，燁雪稍微振作了起來，而我也在她的幫助下，走的越來越穩定，慢慢縮短我和多方的距離。
「當你能打敗我的唯一因素被拔除，遊戲就結束了。」我邊說著，邊用兩把匕首往他的掌心插去，一聲慘叫過後，肆虐的狂風終於停止。
我踩著他的頭，拿槍對準問道：「所以把你知道的全都招來吧，你對於我死亡的資訊知道多少？都到這種地步了別給我說不知道！從你的反應看來不會是局外人的。」
「殘破的記憶啊，我好像逐漸想起來了。」
他喃喃地回答道，說完還自顧自的冷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啞音的事我也只聽說他是自然死亡的，除此以外一無所知，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自己沒說謊。」
「自然死亡……？」
聽罷，我陷入了困惑之中，怎麼可能，我不是被殺掉的？不，這其中一定有鬼。
「啞音，不管是誰派你來的，他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吧？」
奇怪？他怎麼會知道？這一番話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於是我追問道：「的確是這樣，為什麼？」
「呵呵，巴洛菲亞是一個很自傲的神，她希望找一個好利用好使喚的人當她的神使，於是她選擇了願意無條件聽從命令的我，並剝奪了我的名字，你說的沒錯，創立小鎮從來就不是什麼我為了家鄉，而是巴洛菲亞的旨意。」
他露出無奈的微笑，而我則語帶憤怒的質問道：「這就是你對破壞外頭的世界做出的藉口？說這都不是自己的意志，都是靠別人指使的？夠了，最後還有什麼遺言要說或是反駁的嗎？」我將手槍上膛，但他卻表現出疑惑地態度說道：「什麼破壞……？無論是我或巴洛菲亞都沒做過這樣的事啊！」
「唉，你就到來世好好反省吧，希望那會讓你想起來。」
「等一等，真的不是—」
碰！
我扣下扳機，槍聲過後，他也徹底失去了生機，蹊蹺的是，現場沒有任何血跡，但騷動還是引來平民區的人們圍觀，我趕緊拿出通訊器聯絡萊到場。
「主教大人……你們做了什麼！」
「混蛋！去死！」
「嗚嗚嗚嗚啊啊啊！你們都該下地獄去！」
「我們的生活過得很好，不需要外人來插手！」
各種難聽的話從他們口中冒出，甚至許多人流著淚跪地痛哭，悲愴的氣氛籠罩的我們，隨著被丟出的物品砸在我們身上。
「這樣真的好嗎？」
燁雪拉拉我的衣角，此時我們的處境好像才是有罪的那方。
不過我沒有理會他們的謾罵，在萊到場之前，我轉身來到最初平房的廢墟中看看有沒有留下線索。
翻找了一陣子，一個反光的金屬物品特別顯眼，我撥開旁邊的殘骸，拿起這熟悉的盒子。
「這東西是……和萊當初給我的有點像……」
還沒等我多加觀察，一陣耀眼的閃光過後，萊才從地上出現的符文圈中現身，並走到我前方，自然地從我手中接過盒子，隨後看看眼前的景象，滿意地誇讚我們說道：「哇，任務達成的不錯嘛，我送你們回家吧，後續的處理就交給我。」
當我還想說更多，但都被萊阻止了，他把我們推到一旁的符文圈內，向我們道了再見後便彈指，金光再次亮起，我們也回到宿舍的客廳裡。
沙發已經被換新，大小和材質比以往好像升級了點，歷經了那麼多的我和燁雪累癱地躺在地板上。
「唉，算了，別想太多了，我現在要休息……」
我用手臂摀著臉癱倒著說道，這時燁雪突然跳起來喊著：「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洗澡嘍！」
說完，她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浴室，我追了上去，卻被她用重力壓在了地上。
「妳這傢伙太卑鄙了……」
「先搶先贏啊。」
她進到浴室，關門前還不忘回頭對我做了個鬼臉。
能力解除後，我躺回沙發，雖然完成了一個任務，但腦中也有更多問題浮現。
巴洛菲亞是誰？背後該不會真有其人？
為什麼他會說我是自然死亡？
那個和萊給我的很像的金屬盒子，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他也有同樣的東西？
這些問題繚繞於心，無奈疲憊感暫時戰勝了好奇心，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中，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什麼叫辦不到，不是說過不管敵人是誰，訓練那麼久什麼威脅都見過了嗎！」
我搭上燁雪的肩膀，衝著她這麼說道，她一把推開我的手，並用力搖頭不願接受。
「不，這才不一樣，下面那傢伙比我們訓練時見過的各種猛獸怪物都還要可怕，這已經超出我的見識範圍了，剛剛你不也是被他壓制的死死的嗎？」
此時的燁雪不像是日常時的狀態，也沒有平常訓練時那般冷冽果斷，況且她說的話我也都無法反駁。
燁雪就像個初出茅廬的孩子，面對過於蠻橫的力量，她也只感到害怕與想著逃避，於是我出言安慰，試圖激起她的鬥志。
「雖然這樣說，可如果有妳的幫助的話，或許……」
「而且！我們殺了他真的是件好事嗎？仔細觀察的話，他對自己能力的掌控很高，雖然破壞力強大，但除了一開始毀掉我們所在的房屋外，他都有盡力將影響的範圍不擴及平民區。」
「你看看底下那些人，我們殺的就算不是真正的神，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信仰啊。」
她打斷我，並指著下方，在平民村莊區的人們，無論是什麼身份，此刻都停下手邊的工作，低頭雙手合十，嘴裡念念有詞，就好像是在膜拜他們的「神」。
看到這幅景象，我陷入沉默，一瞬間竟無法反駁燁雪的話。
所謂「神」真的是靠某種力量做區別的嗎？還是其僅僅是一種稱號或身份，我們這樣做到底是否正確？
不過沒思考多久，一想到萊給我們看的，那傢伙濫用能力所造成的破壞，那些龍捲風、颶風所帶來的災害，這有如電車難題般的答案，或許已不必多想。
於是我堅定地看向燁雪說道：「從我做殺手以來，我就只接我心中認為『正確』的委託，而這份正確，也包含了犧牲少數人的利益完成大義。」
對啊…這麼想起來，我好像有點明白作為殺手的意義了。
「那傢伙潛在巨大的威脅，如果幹掉他一人可以使其他任何地方的人少一分擔憂，就算因此會破壞少數人的信仰，我也必須去做。」
「何況，現在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所以，拜託了燁雪，助我一臂之力吧。」
我真切地向她請求，我是殺手，但在人類世界才是頂尖的，作為神，面對這一堆人不合常理的能力，我需要也許不再是日復一日的訓練，而是有夥伴在身旁並肩作戰。
聽到我這麼說，燁雪沒有回應，於是我便告訴她：「如果妳不幫我的話，就放我下去吧，神…大概不會死吧，所以就算用耗的我也要打敗他。」
我微微一笑，接著做好戰鬥的準備，我要求燁雪放我下去，但她仍舊毫無動靜，過了許久，她終於抬起頭，恢復冷靜地緩緩問道：「好吧，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現在的她似乎找回了先前的狀態，我欣慰地說道：「歡迎回來，我需要妳做的事很簡單，就跟妳戰鬥時一直在做的事一樣───控制重力。」
燁雪聽罷露出一點驚訝的表情，我則繼續詳細說明。
「但妳必須做到極為縝密的控制，讓我的每一步都能在重力的影響下，達到不至於被吹走又能自由活動的程度，此外，也要對那傢伙施加重力，讓他無法逃走跟靈活運用能力，怎麼樣，辦得到嗎？」
「嗯……我試試看。」
「很好，那走吧。」
我重新拿出一把匕首交給燁雪，在她的幫助下，我急速下墜，計畫是先由我吸引敵方注意，燁雪從其他方向用匕首偷襲，當然，偷襲只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讓她與對方接觸好施展能力。
「嘿！偽神先生，有種就衝著我過來啊！」
「還以為你已經害怕的逃跑了呢，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但親手殺了你正合我的意！」
我朝著正在養精蓄銳的他吼道，他則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前就用極高的速度來到我面前猛攻我的腹部，我沒有躲開，而是用神力硬抗下這一拳。
「呃啊！」
「就算不會受傷也會感受到痛對吧，不過攻擊還沒完呢！」
接著他的拳頭便向雨點般瘋狂襲來，為了拖延時間，我只能像個沙包一樣站在原地，不斷的防禦與挨打。
「哼，還真能撐，但接下來這擊你還能擋住嗎？」
他大幅度往我臉上揮拳，我吃力地用手接著，瞥向後方，我笑著說道：「該問這個問題的人是我，你擋的下這一擊嗎？」
「啥？你在說什麼傻話？你已經虛弱成這樣了還想做什───」
這時，燁雪的攻擊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先是抬手把我吹開，接著握住並扭動燁雪的手，讓她逼不得已張開手放下匕首。
「搞偷襲啊……不過太可惜了，看來要優先處理妳這丫頭了。」
「很遺憾的告訴你，當你碰到我的那刻，失敗就已經是你註定的結局了！」
說完這句話，對方整個人在剎那間以趴倒的姿勢被重重地壓在地上，我趁機跑上前用『軍火庫』拿出的小刀往他的頭上刺去，不過他反應很快，即時用風在自己身邊搭了一道牆。
「可、可惡……但沒用的，就算這樣你也傷不到我一分一毫…」
我走到燁雪身邊，溫柔地問道：「妳行吧？」
「我會加油的，交給我吧。」
得到燁雪的肯定後我就放心了，我踏著堅穩的步伐如同死神般慢慢走向對方。
「你滾開，不要過來！」
他驚恐地大喊，隨之保護他的風牆也瞬間增強了好幾倍，燁雪死死的把自己和我固定在原地才不受影響。
「來了燁雪，我要往前了。」
我抬起腳，向前試著挪動一步，但在暴風的吹拂下，我險些失去平衡被吹走。
「抱歉，我果然還是……」
見到成果不如預期，燁雪頓時變得沮喪，我盯著前方，在風切聲下用扯破嗓子的音量對他喊道：「不，妳可以的！調整呼吸，感受體內神力的流動，第一次做到這種操作本就需要時間適應，不過我相信妳！」
受到我的鼓勵後，燁雪稍微振作了起來，而我也在她的幫助下，走的越來越穩定，慢慢縮短我和多方的距離。
「當你能打敗我的唯一因素被拔除，遊戲就結束了。」我邊說著，邊用兩把匕首往他的掌心插去，一聲慘叫過後，肆虐的狂風終於停止。
我踩著他的頭，拿槍對準問道：「所以把你知道的全都招來吧，你對於我死亡的資訊知道多少？都到這種地步了別給我說不知道！從你的反應看來不會是局外人的。」
「殘破的記憶啊，我好像逐漸想起來了。」
他喃喃地回答道，說完還自顧自的冷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啞音的事我也只聽說他是自然死亡的，除此以外一無所知，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自己沒說謊。」
「自然死亡……？」
聽罷，我陷入了困惑之中，怎麼可能，我不是被殺掉的？不，這其中一定有鬼。
「啞音，不管是誰派你來的，他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吧？」
奇怪？他怎麼會知道？這一番話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於是我追問道：「的確是這樣，為什麼？」
「呵呵，巴洛菲亞是一個很自傲的神，她希望找一個好利用好使喚的人當她的神使，於是她選擇了願意無條件聽從命令的我，並剝奪了我的名字，你說的沒錯，創立小鎮從來就不是什麼我為了家鄉，而是巴洛菲亞的旨意。」
他露出無奈的微笑，而我則語帶憤怒的質問道：「這就是你對破壞外頭的世界做出的藉口？說這都不是自己的意志，都是靠別人指使的？夠了，最後還有什麼遺言要說或是反駁的嗎？」我將手槍上膛，但他卻表現出疑惑地態度說道：「什麼破壞……？無論是我或巴洛菲亞都沒做過這樣的事啊！」
「唉，你就到來世好好反省吧，希望那會讓你想起來。」
「等一等，真的不是—」
碰！
我扣下扳機，槍聲過後，他也徹底失去了生機，蹊蹺的是，現場沒有任何血跡，但騷動還是引來平民區的人們圍觀，我趕緊拿出通訊器聯絡萊到場。
「主教大人……你們做了什麼！」
「混蛋！去死！」
「嗚嗚嗚嗚啊啊啊！你們都該下地獄去！」
「我們的生活過得很好，不需要外人來插手！」
各種難聽的話從他們口中冒出，甚至許多人流著淚跪地痛哭，悲愴的氣氛籠罩的我們，隨著被丟出的物品砸在我們身上。
「這樣真的好嗎？」
燁雪拉拉我的衣角，此時我們的處境好像才是有罪的那方。
不過我沒有理會他們的謾罵，在萊到場之前，我轉身來到最初平房的廢墟中看看有沒有留下線索。
翻找了一陣子，一個反光的金屬物品特別顯眼，我撥開旁邊的殘骸，拿起這熟悉的盒子。
「這東西是……和萊當初給我的有點像……」
還沒等我多加觀察，一陣耀眼的閃光過後，萊才從地上出現的符文圈中現身，並走到我前方，自然地從我手中接過盒子，隨後看看眼前的景象，滿意地誇讚我們說道：「哇，任務達成的不錯嘛，我送你們回家吧，後續的處理就交給我。」
當我還想說更多，但都被萊阻止了，他把我們推到一旁的符文圈內，向我們道了再見後便彈指，金光再次亮起，我們也回到宿舍的客廳裡。
沙發已經被換新，大小和材質比以往好像升級了點，歷經了那麼多的我和燁雪累癱地躺在地板上。
「唉，算了，別想太多了，我現在要休息……」
我用手臂摀著臉癱倒著說道，這時燁雪突然跳起來喊著：「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洗澡嘍！」
說完，她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浴室，我追了上去，卻被她用重力壓在了地上。
「妳這傢伙太卑鄙了……」
「先搶先贏啊。」
她進到浴室，關門前還不忘回頭對我做了個鬼臉。
能力解除後，我躺回沙發，雖然完成了一個任務，但腦中也有更多問題浮現。
巴洛菲亞是誰？背後該不會真有其人？
為什麼他會說我是自然死亡？
那個和萊給我的很像的金屬盒子，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他也有同樣的東西？
這些問題繚繞於心，無奈疲憊感暫時戰勝了好奇心，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中，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