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14 尚書
本章節 1515 字
更新於: 2023-06-07
見駱玖天一臉擔憂，晉皇卻笑道：「不必了，就算來了也沒什麼用。只要朕一死，雲兒就能將柳氏扶正了，也是美事一樁。」
駱玖天難過道：「陛下別這麼說……」
晉皇依舊笑望著他：「朕的身體狀況，自己最清楚。你放心，眼下朕還有沒做完的事，不會隨便走的。」聽了晉皇這番話，駱玖天只能默然頷首。
×××××
我在一陣撲鼻的香氣中悠悠醒轉，後腦勺卻疼得厲害。我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直到看見自己身處在臥房的床榻上，才想起我昨天晚上似乎是喝醉了。
「公主也真是的，昨天居然醉成那樣。您身子弱又不願意好好保養，這樣怎麼能好得起來呢？」落蕊見了我就是一頓數落，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好匆匆把她趕了出去。
凝竹端來一碗醒酒湯給我服用，我這才稍稍恢復過來。「今天早上聽王爺跟李侍衛說，公主似乎想家了呢。」
我十分訝異，雖然我挺想念家人，但我長年遊歷在外也習慣了。想到此處，我緊張地問道：「我昨晚都說了什麼？」
「不知道。昨晚公主喝醉後，是王爺親自抱著公主回到臥房，替公主解下外衣、送您上了床榻，只讓侍女們遠遠看著，所以大概也只有王爺聽見您說了什麼。」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窗外，此時已經接近傍晚，我思忖展墨雲應該已經回到府內，便起身梳妝打扮。
×××××
展墨雲將趙松堅迎入內室，坐定沏茶時，趙松堅開口道：「據說今日下朝後，聖上召來諸位殿下討論王爺的婚事。齊王楚王殿下都替王爺求情，讓柳小姐成為王爺的正妃。至於周王殿下卻支持皇上的決定，聖心大悅。」
展墨雲早就知道趙松堅今日必定會提起這事，無奈笑道：「京城傳言尚書令唐大人的女兒國色天香，還曾揚言非國君不嫁，大哥和二哥這是怕我搶了他們未來的妃子。」展墨雷和展墨霆兩位哥哥為了皇位爭鬥多年，在婚姻這檔事上也互不相讓。要不是當初唐小姐立下那番豪言，恐怕早就被其中一人娶了過去，如此說來這唐小姐也是一位人才。
趙松堅不置可否，又道：「皇上明擺著就是要賜婚王爺與唐小姐，王爺怎麼就不願意呢？以唐小姐那番話，加上唐大人的身分，倘若讓齊王楚王殿下中的任何一人，納了唐小姐做側妃，肯定會破壞現今朝堂之上的平衡。難道王爺要把機會拱手讓給康國公嗎？」
展墨雲雖然不願意唐小姐這般有才的女子，落入展墨雩這種紈褲子弟的手裡，卻也愛莫能助。展墨雲幽幽道：「母舅應該十分明白，一旦讓唐小姐嫁入門，墨雲勢必會捲入奪嫡之爭。」
「王爺當真不打算奪嫡？」
展墨雲忍不住笑道：「墨雲上頭有三位兄長，怎麼樣也輪不到墨雲。」
趙松堅忽然嚴肅道：「王爺多年以來韜光養晦，微臣以為王爺只是在靜待時機，便沒有多問，沒料到王爺卻是作如此想法。王爺這是在和微臣打趣呢，還是當真揣摩不出聖上的心思？」
父皇的心情陰晴不定，母舅難道又能確定父皇的意思？展墨雲很想這樣問，卻不願如此頂撞趙松堅，便按捺下一口氣。見展墨雲沉默以對，趙松堅長嘆一聲，繼續說道：「過了這些年，王爺的啟蒙先生是什麼身分，王爺應該不會不清楚。」
展墨雲答道：「前中書令之子，一代儒俠。」
「事到如今，王爺還會以為聖上沒有栽培王爺的意思嗎？若不是先生的背景和人脈，王爺這些年能在朝堂之上獨善其身嗎？」
展墨雲抬起眼，忍不住反問：「母舅怎麼知道，父皇是要墨雲成為儲君，還是輔弼之臣？」
「中書令是什麼身分，王爺應當清楚。」
展墨雲難掩失落回道：「如果父皇的心思當真如母舅所想，當初先生就不至於黯然掛冠而去，就此遁跡江湖了。」
趙松堅卻說：「先生離去的原因，沒有王爺想像得那麼簡單。」
先生離去的原因，一直是展墨雲心中的未解之謎。但無論答案為何，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生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展墨雲激動道：「如果父皇連一名先生都不能替墨雲保下，又怎麼會替墨雲保下皇位？」
趙松堅遲疑片刻，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點犧牲在所難免。」
駱玖天難過道：「陛下別這麼說……」
晉皇依舊笑望著他：「朕的身體狀況，自己最清楚。你放心，眼下朕還有沒做完的事，不會隨便走的。」聽了晉皇這番話，駱玖天只能默然頷首。
×××××
我在一陣撲鼻的香氣中悠悠醒轉，後腦勺卻疼得厲害。我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直到看見自己身處在臥房的床榻上，才想起我昨天晚上似乎是喝醉了。
「公主也真是的，昨天居然醉成那樣。您身子弱又不願意好好保養，這樣怎麼能好得起來呢？」落蕊見了我就是一頓數落，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好匆匆把她趕了出去。
凝竹端來一碗醒酒湯給我服用，我這才稍稍恢復過來。「今天早上聽王爺跟李侍衛說，公主似乎想家了呢。」
我十分訝異，雖然我挺想念家人，但我長年遊歷在外也習慣了。想到此處，我緊張地問道：「我昨晚都說了什麼？」
「不知道。昨晚公主喝醉後，是王爺親自抱著公主回到臥房，替公主解下外衣、送您上了床榻，只讓侍女們遠遠看著，所以大概也只有王爺聽見您說了什麼。」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窗外，此時已經接近傍晚，我思忖展墨雲應該已經回到府內，便起身梳妝打扮。
×××××
展墨雲將趙松堅迎入內室，坐定沏茶時，趙松堅開口道：「據說今日下朝後，聖上召來諸位殿下討論王爺的婚事。齊王楚王殿下都替王爺求情，讓柳小姐成為王爺的正妃。至於周王殿下卻支持皇上的決定，聖心大悅。」
展墨雲早就知道趙松堅今日必定會提起這事，無奈笑道：「京城傳言尚書令唐大人的女兒國色天香，還曾揚言非國君不嫁，大哥和二哥這是怕我搶了他們未來的妃子。」展墨雷和展墨霆兩位哥哥為了皇位爭鬥多年，在婚姻這檔事上也互不相讓。要不是當初唐小姐立下那番豪言，恐怕早就被其中一人娶了過去，如此說來這唐小姐也是一位人才。
趙松堅不置可否，又道：「皇上明擺著就是要賜婚王爺與唐小姐，王爺怎麼就不願意呢？以唐小姐那番話，加上唐大人的身分，倘若讓齊王楚王殿下中的任何一人，納了唐小姐做側妃，肯定會破壞現今朝堂之上的平衡。難道王爺要把機會拱手讓給康國公嗎？」
展墨雲雖然不願意唐小姐這般有才的女子，落入展墨雩這種紈褲子弟的手裡，卻也愛莫能助。展墨雲幽幽道：「母舅應該十分明白，一旦讓唐小姐嫁入門，墨雲勢必會捲入奪嫡之爭。」
「王爺當真不打算奪嫡？」
展墨雲忍不住笑道：「墨雲上頭有三位兄長，怎麼樣也輪不到墨雲。」
趙松堅忽然嚴肅道：「王爺多年以來韜光養晦，微臣以為王爺只是在靜待時機，便沒有多問，沒料到王爺卻是作如此想法。王爺這是在和微臣打趣呢，還是當真揣摩不出聖上的心思？」
父皇的心情陰晴不定，母舅難道又能確定父皇的意思？展墨雲很想這樣問，卻不願如此頂撞趙松堅，便按捺下一口氣。見展墨雲沉默以對，趙松堅長嘆一聲，繼續說道：「過了這些年，王爺的啟蒙先生是什麼身分，王爺應該不會不清楚。」
展墨雲答道：「前中書令之子，一代儒俠。」
「事到如今，王爺還會以為聖上沒有栽培王爺的意思嗎？若不是先生的背景和人脈，王爺這些年能在朝堂之上獨善其身嗎？」
展墨雲抬起眼，忍不住反問：「母舅怎麼知道，父皇是要墨雲成為儲君，還是輔弼之臣？」
「中書令是什麼身分，王爺應當清楚。」
展墨雲難掩失落回道：「如果父皇的心思當真如母舅所想，當初先生就不至於黯然掛冠而去，就此遁跡江湖了。」
趙松堅卻說：「先生離去的原因，沒有王爺想像得那麼簡單。」
先生離去的原因，一直是展墨雲心中的未解之謎。但無論答案為何，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生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展墨雲激動道：「如果父皇連一名先生都不能替墨雲保下，又怎麼會替墨雲保下皇位？」
趙松堅遲疑片刻，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點犧牲在所難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