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14 江離
本章節 1263 字
更新於: 2023-05-23
我立刻想趁機趕走展墨雲：「王爺，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展墨雲卻道：「有明霜在，雙華也會過去，不礙事。」
我見這個方法沒用，轉而打算找藉口離開：「明日便要動身離開金陵。雖然秀華宮的行囊皆有宮女負責收拾，但妾身還是想親自檢查一番，請王爺容妾身前往。」
展墨雲不放心道：「福清宮有異動，難保秀華宮不會牽涉其中。等到天明後，本王再行送公主前往便是。」
我堅持道：「早晨之後就要離開金陵城了，路途顛簸，王爺還是把握時間，早先歇息吧。」
展墨雲則笑回道：「本王軍旅戎馬甘之如飴，一點顛簸不算什麼。」
我們二人正僵持不下，凝竹忽然出聲道：「奴婢定會保公主周全，請王爺不必掛心。」
展墨雲瞟了凝竹一眼，終於鬆口：「既然如此，本王便將公主送至秀華宮門口。」我在心裡鬆了一口氣，趁著展墨雲不注意，將感激的眼神拋向凝竹，凝竹也罕見地露出笑容回應。
展墨雲親自將我送回秀華宮，確認四周安全後才離開。我依照柳明霏的記憶，確認幾樣重要的物事皆已被落英收拾妥當，這才放心。
凝竹在一旁補充道：「落英已按照公主的吩咐，將過於華貴的衣裝挑出，只留下儀典必要和平時裝扮用的，其餘都讓宮女拿出去賣了換錢，周濟窮民。」我微微點頭。那些衣服我本就不打算穿，擱著也是浪費，不如拿去做更有意義的事。
凝竹見我在床榻上落座，識趣道：「奴婢不便打擾公主歇息，先告退了。」
「謝謝妳。」
目送凝竹退出寢宮，我不顧形象向後一倒，久違地放鬆了全身筋骨。在紫輝殿的日子裡，凝竹總是按照展墨雲的吩咐，每夜都只與我隔著一道簾子歇息，讓我實在無法完全放下作為柳明霏該有的矜持。
我彎起胳膊枕在腦勺後方，想起了先前遊走江湖時，在野外露宿的光景。那時皓月清涼、星河滾燙，一切都是那麼乾淨澄澈，沒有一絲雜念陰影。
我緩緩閉上雙眼，想要回味當時的記憶，卻赫然瞥見一抹刀影掠過。我立刻翻身跳起躲過一擊，原先昏沉的腦子頓時醒了透徹。
「妳倒是有兩下子，吃我這筆！」
果然，我最擔心的事情終究來臨。我快速仰身躲過迎面而來的一筆，右手向左方推去欲撥開另一筆，卻被來人的渾厚內力震出，重新摔到了床榻上。
見來人又要衝將上來，我下意識叫道：「江離，有話好好說。」
來人突然煞住，困惑道：「妳認識我？」
我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怪我口不擇言，落得這尷尬的處境。江離仍然沒有放下判官筆，輕哼一聲道：「看來那丫頭和妳說了不少，真是沒心眼，難怪會被妳耍得團團轉。」
我只能強自鎮定道：「妳不好好待在姑蘇辦妳的差事，沒事來找我做什麼？」
顯然江離沒有聽出我故意透露的消息中所隱藏的意義。她一個箭步飛撲上床榻，一支判官筆指著我的咽喉，惡狠狠道：「還說沒事？事可大著呢！說，柳明霄那丫頭，被妳藏去哪了？」
我頓時頭疼起來，無奈道：「我真的不知道。還有，妳來這裡之前，可知會過總鏢頭？」
江離的氣勢頓時減弱了幾分，又發狠道：「我愛找誰就找誰，關你什麼事！」
我果然不能期待江離冷靜行事，只好勸道：「妳先去找總鏢頭一趟，一切就能弄清楚了。」
江離蒙著黑布的臉朝我湊近，用筆尖挑起我的下頷，威脅道：「我先問完妳，自然會去找她。妳老實交代，妳知不知道明霄丫頭是在金碧宮內消失的？」
展墨雲卻道：「有明霜在，雙華也會過去，不礙事。」
我見這個方法沒用，轉而打算找藉口離開：「明日便要動身離開金陵。雖然秀華宮的行囊皆有宮女負責收拾，但妾身還是想親自檢查一番，請王爺容妾身前往。」
展墨雲不放心道：「福清宮有異動，難保秀華宮不會牽涉其中。等到天明後，本王再行送公主前往便是。」
我堅持道：「早晨之後就要離開金陵城了，路途顛簸，王爺還是把握時間，早先歇息吧。」
展墨雲則笑回道：「本王軍旅戎馬甘之如飴，一點顛簸不算什麼。」
我們二人正僵持不下，凝竹忽然出聲道：「奴婢定會保公主周全，請王爺不必掛心。」
展墨雲瞟了凝竹一眼，終於鬆口：「既然如此，本王便將公主送至秀華宮門口。」我在心裡鬆了一口氣，趁著展墨雲不注意，將感激的眼神拋向凝竹，凝竹也罕見地露出笑容回應。
展墨雲親自將我送回秀華宮，確認四周安全後才離開。我依照柳明霏的記憶，確認幾樣重要的物事皆已被落英收拾妥當，這才放心。
凝竹在一旁補充道：「落英已按照公主的吩咐，將過於華貴的衣裝挑出，只留下儀典必要和平時裝扮用的，其餘都讓宮女拿出去賣了換錢，周濟窮民。」我微微點頭。那些衣服我本就不打算穿，擱著也是浪費，不如拿去做更有意義的事。
凝竹見我在床榻上落座，識趣道：「奴婢不便打擾公主歇息，先告退了。」
「謝謝妳。」
目送凝竹退出寢宮，我不顧形象向後一倒，久違地放鬆了全身筋骨。在紫輝殿的日子裡，凝竹總是按照展墨雲的吩咐，每夜都只與我隔著一道簾子歇息，讓我實在無法完全放下作為柳明霏該有的矜持。
我彎起胳膊枕在腦勺後方，想起了先前遊走江湖時，在野外露宿的光景。那時皓月清涼、星河滾燙，一切都是那麼乾淨澄澈，沒有一絲雜念陰影。
我緩緩閉上雙眼，想要回味當時的記憶，卻赫然瞥見一抹刀影掠過。我立刻翻身跳起躲過一擊，原先昏沉的腦子頓時醒了透徹。
「妳倒是有兩下子，吃我這筆！」
果然，我最擔心的事情終究來臨。我快速仰身躲過迎面而來的一筆，右手向左方推去欲撥開另一筆，卻被來人的渾厚內力震出，重新摔到了床榻上。
見來人又要衝將上來，我下意識叫道：「江離，有話好好說。」
來人突然煞住，困惑道：「妳認識我？」
我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怪我口不擇言，落得這尷尬的處境。江離仍然沒有放下判官筆，輕哼一聲道：「看來那丫頭和妳說了不少，真是沒心眼，難怪會被妳耍得團團轉。」
我只能強自鎮定道：「妳不好好待在姑蘇辦妳的差事，沒事來找我做什麼？」
顯然江離沒有聽出我故意透露的消息中所隱藏的意義。她一個箭步飛撲上床榻，一支判官筆指著我的咽喉，惡狠狠道：「還說沒事？事可大著呢！說，柳明霄那丫頭，被妳藏去哪了？」
我頓時頭疼起來，無奈道：「我真的不知道。還有，妳來這裡之前，可知會過總鏢頭？」
江離的氣勢頓時減弱了幾分，又發狠道：「我愛找誰就找誰，關你什麼事！」
我果然不能期待江離冷靜行事，只好勸道：「妳先去找總鏢頭一趟，一切就能弄清楚了。」
江離蒙著黑布的臉朝我湊近，用筆尖挑起我的下頷，威脅道：「我先問完妳，自然會去找她。妳老實交代，妳知不知道明霄丫頭是在金碧宮內消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