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 12 霄兒
本章節 1428 字
更新於: 2023-05-06
我關心問道：「外頭的情況如何？」
凝竹猶豫片刻，仍然老實答道：「其實這次來的是江氏鏢局中人。總鏢頭命我們趁亂將何氏鏢局的奸細徹底剷除，並將殺害霍信枋的兇手和口供，一併藏在紫輝殿內的隱蔽處。不過總鏢頭並沒有下令任何人進入偏殿。」
多虧凝竹坦誠相待，我對於眼下的情勢瞭然於心。「若是如此，妳應該需要向總鏢頭稟報成果？趁著落英她們還沒回來，妳先趕緊去吧。」
「可是，公主您的安危……」
「不必擔心我，妳儘管去。」
凝竹只好依言告退。我輕撫手中的銀簪，對於我方才對戰時的無能為力既不甘又氣惱，淚珠終於不爭氣地滑落臉龐。
我曾經以為自己可以望其項背，追隨她的腳步闖蕩江湖。如今她的身影卻連同江湖的萬里風塵，漸行漸遠逐漸迷濛，終究離我而去。從此以後，往事空留，同道殊途。
×××××
凝竹再次來到御花園的拱橋下，總鏢頭一如既往站在陰影中。凝竹敏銳地察覺到，總鏢頭的臉上有一抹淡淡的哀傷，模樣與公主方才的神情相仿。
凝竹不打算點破，輕聲道：「總鏢頭，方才行動一切順利。」
總鏢頭微微頷首，忽然道：「方才霄兒主動來找我了。」
凝竹微微一愣，連忙道：「恭喜總鏢頭，霄兒沒事吧？」理論上，總鏢頭若見到霄兒，應該高興才是，為何方才會有哀傷的神情？
總鏢頭只是柔聲道：「我方才替她安排了自己的任務，需要一些時日才能處理得當，暫且不必替她操心。回到鏢局裡，我會撤回搜索她的命令。」
凝竹忍不住反駁道：「若是如此，總鏢頭方才為何會顯露出哀傷的神情？」
總鏢頭沉默半晌，輕聲反問：「路凝竹，妳這是不相信我嗎？」
「屬下不敢。」路凝竹知道總鏢頭的固執，估計是不能從她口中得到更多消息了。
總鏢頭撇開視線，吩咐道：「這幾日多盯著蕭萬愁，不要讓他有機會和平樂公主接觸。」
「屬下明白。」
×××××
早晨醒來，我感覺身子彷彿一掃沉痾，舒爽暢快。落英也說我的氣色較以往好上不少，但仍然不顧我的耍賴哀求，堅持逼我喝下苦澀的湯藥。
我本以為凝竹不會輕易善罷干休，但她卻沒有再提起江氏鏢局之事，更沒有質問我的身分。我猜測，不外乎是有人替我向她解釋了。
我並不清楚凝竹到底被告知了什麼。模糊的不確定感，令我在面對她時有些侷促不安。凝竹倒是待我一如既往，反而讓我更加摸不透她的心思。
展墨雲今日來得較晚，帶來了霍信枋一案的結局。兇手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霍信枋，只是受上級指使要他償命。至於動機，兇手聲稱是霍信枋先前憑藉職權，不僅刻意壓低價碼為難鏢師，還派手下偽裝成強盜在半路搶劫，藉此索討高額賠償，因此與何氏鏢局中人結怨。
我雖然不怎麼相信兇手的證詞，不過根據展墨雲的說法：「相應的口供物證都有對上，可見霍信枋得罪何氏鏢局一事不假。幕後之人很可能是利用這點矛盾，說服何氏鏢局合作。」
「若是如此，妾身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為何要派人攻擊秀華宮？」
「本王也十分好奇：江氏鏢局昨夜僅是為了殺害幾名宮女侍衛，還有送上兇手及證據，為何要在紫輝殿弄出這番大動靜？」
望著展墨雲嘴角含笑，我分明知道：對於這問題，他根本心裡有數。我只能搖頭回道：「妾身不明白，還望王爺替妾身解惑。」
展墨雲也不逼問，只是說道：「待本王調查清楚，再行告訴公主。」
展墨雲又噓寒問暖了幾句。臨走前，我叫住他問道：「妾身一直找不著機會詢問王爺：王爺用的是什麼薰香，妾身覺得味道甚佳，也想命人焚上幾片試試。」
展墨雲笑著解釋道：「這香是本王親調的，名為逍遙香，取意逍遙於九霄雲外。」
我好奇問道：「王爺也渴望逍遙於九霄雲外嗎？」
「渴望終歸還是渴望。生在帝王家，總是有些責任需要擔負，相信公主也能感同身受。」
凝竹猶豫片刻，仍然老實答道：「其實這次來的是江氏鏢局中人。總鏢頭命我們趁亂將何氏鏢局的奸細徹底剷除，並將殺害霍信枋的兇手和口供，一併藏在紫輝殿內的隱蔽處。不過總鏢頭並沒有下令任何人進入偏殿。」
多虧凝竹坦誠相待，我對於眼下的情勢瞭然於心。「若是如此，妳應該需要向總鏢頭稟報成果？趁著落英她們還沒回來，妳先趕緊去吧。」
「可是，公主您的安危……」
「不必擔心我，妳儘管去。」
凝竹只好依言告退。我輕撫手中的銀簪，對於我方才對戰時的無能為力既不甘又氣惱，淚珠終於不爭氣地滑落臉龐。
我曾經以為自己可以望其項背，追隨她的腳步闖蕩江湖。如今她的身影卻連同江湖的萬里風塵，漸行漸遠逐漸迷濛，終究離我而去。從此以後，往事空留，同道殊途。
×××××
凝竹再次來到御花園的拱橋下，總鏢頭一如既往站在陰影中。凝竹敏銳地察覺到，總鏢頭的臉上有一抹淡淡的哀傷，模樣與公主方才的神情相仿。
凝竹不打算點破，輕聲道：「總鏢頭，方才行動一切順利。」
總鏢頭微微頷首，忽然道：「方才霄兒主動來找我了。」
凝竹微微一愣，連忙道：「恭喜總鏢頭，霄兒沒事吧？」理論上，總鏢頭若見到霄兒，應該高興才是，為何方才會有哀傷的神情？
總鏢頭只是柔聲道：「我方才替她安排了自己的任務，需要一些時日才能處理得當，暫且不必替她操心。回到鏢局裡，我會撤回搜索她的命令。」
凝竹忍不住反駁道：「若是如此，總鏢頭方才為何會顯露出哀傷的神情？」
總鏢頭沉默半晌，輕聲反問：「路凝竹，妳這是不相信我嗎？」
「屬下不敢。」路凝竹知道總鏢頭的固執，估計是不能從她口中得到更多消息了。
總鏢頭撇開視線，吩咐道：「這幾日多盯著蕭萬愁，不要讓他有機會和平樂公主接觸。」
「屬下明白。」
×××××
早晨醒來，我感覺身子彷彿一掃沉痾，舒爽暢快。落英也說我的氣色較以往好上不少，但仍然不顧我的耍賴哀求，堅持逼我喝下苦澀的湯藥。
我本以為凝竹不會輕易善罷干休，但她卻沒有再提起江氏鏢局之事，更沒有質問我的身分。我猜測，不外乎是有人替我向她解釋了。
我並不清楚凝竹到底被告知了什麼。模糊的不確定感，令我在面對她時有些侷促不安。凝竹倒是待我一如既往，反而讓我更加摸不透她的心思。
展墨雲今日來得較晚，帶來了霍信枋一案的結局。兇手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霍信枋，只是受上級指使要他償命。至於動機，兇手聲稱是霍信枋先前憑藉職權，不僅刻意壓低價碼為難鏢師，還派手下偽裝成強盜在半路搶劫，藉此索討高額賠償，因此與何氏鏢局中人結怨。
我雖然不怎麼相信兇手的證詞，不過根據展墨雲的說法：「相應的口供物證都有對上，可見霍信枋得罪何氏鏢局一事不假。幕後之人很可能是利用這點矛盾，說服何氏鏢局合作。」
「若是如此，妾身實在想不明白：他們為何要派人攻擊秀華宮？」
「本王也十分好奇：江氏鏢局昨夜僅是為了殺害幾名宮女侍衛，還有送上兇手及證據，為何要在紫輝殿弄出這番大動靜？」
望著展墨雲嘴角含笑，我分明知道：對於這問題，他根本心裡有數。我只能搖頭回道：「妾身不明白，還望王爺替妾身解惑。」
展墨雲也不逼問，只是說道：「待本王調查清楚，再行告訴公主。」
展墨雲又噓寒問暖了幾句。臨走前，我叫住他問道：「妾身一直找不著機會詢問王爺：王爺用的是什麼薰香，妾身覺得味道甚佳，也想命人焚上幾片試試。」
展墨雲笑著解釋道：「這香是本王親調的，名為逍遙香，取意逍遙於九霄雲外。」
我好奇問道：「王爺也渴望逍遙於九霄雲外嗎？」
「渴望終歸還是渴望。生在帝王家，總是有些責任需要擔負，相信公主也能感同身受。」
